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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遍修真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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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春残的箭足够快,谢春残的箭势足够强。洛九江静静想着,他眼下的情绪已镇定到近乎冷静:可我的刀也足够快,我的刀势也一样强。

    他能斩断眼前的一切阻碍,他能荡平前路的所有坎坷,他的刀,能够劈开盘旋若蛟的倒挂龙!

    谢春残确实是个没有短板的弓手,他灵活、敏捷,又一直踞于绝对的高地,始终远驻在战场之外,任何人想要接近他、伤害他,都要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但这并不意味着弓手没有任何缺陷——开弓之前,我箭由我,离弦之后,我箭由天。

    而刀客的刀,却无时无刻不握在持刀人的手中。

    弓手的眼神已经锐利如鹰隼,他全神贯注,连呼吸都放到最轻。这七箭代表着他目前的最高修为,当这七箭脱弦而出后,他将再无法控制整场战斗的局面,甚至也无力再射出一支箭。

    图穷而匕现!

    七支羽箭上寒芒同时一闪,这牵扯了谢春残全部心神的七箭便如流星般齐齐射出。前所未有的狠厉,前所未有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令人惊叹的华美。

    而与此同时,谢春残的生命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取了一般,脸色顿时化作半透明的惨白。他一手握紧自己的弓,另一手按在身侧的树干上,防止自己头重脚轻一个倒栽葱撅进雪里。

    洛九江几乎与谢春残同时出手,他刀势如风,却快得好像能切断风;神色像火,又激烈的似乎能点燃火。对于洛九江来说,此时此刻,整片天地风雪俱寂,世上好像没有七支向他迎面射来的箭,不远处的树梢上也并没站着个谢春残。

    刀箭交锋,而洛九江一往无前。

    羽箭在刀气中破碎,而刀势在箭意中磨损,唯有洛九江眉宇间的神色是满满的战意盎然,无畏得像是要把整片雪原燃烧殆尽。

    第一箭折。

    风是洛九江的刀,火是洛九江的人。谢春残来回甩了几回脑袋,眼中隐约交叠的重影也并未散去。他看到风火几乎合为一体,不屈不挠地向自己袭来。

    第二箭断。

    破碎的箭羽迸溅到洛九江的眼角,给他的眼尾开了一道小指肚长短的血痕。殷红的鲜血缓缓从伤口渗出,明艳得像一道流动的火蛇。

    第三箭碎。

    谢春残疲惫地闭上眼睛,分辨着耳边第四箭第五箭均被拦腰斩断的声音。接连五箭抵去了洛九江原本凶猛暴烈的刀气,就在洛九江刀招即将由盛转衰时,他悍然暴喝一声,刀势不落反起!

    第六箭被洛九江平平分成两半,两人之间只差第七箭相隔。这是洛九江需要攻破的最后堡垒,也是谢春残仅剩的防线。

    谢春残已站立不住,他滑坐在枝干上,尽最后一分力气打量着洛九江近在咫尺的面孔。这个少年的牙根紧咬着,正拿全部的心力来对抗着谢春残惊艳的七箭。他脸上的肌肉几乎全部都扭曲绷紧,整张面孔都为此染上了狰狞之色。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睛太过清明坦荡,要不是知道目前正和他生死相杀的人就是自己,谢春残一瞬间几乎要反戈相对,与这少年同仇敌忾。

    洛九江身上好像有种足以让人相信他的坚决力量,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他要做的事必然会成功。

    谢春残看着洛九江:他看着洛九江此时坚定若钢铁的神情,他看着洛九江因承受不住太多灵气而皮肤皲裂、鲜血四下纵横流淌的持刀双手,看着洛九江背后被他刀气所激掀起的雪墙巨浪,仿佛是洛九江之前讲给他的那个故事里的海浪模样。

    第七箭与洛九江的刀锋相峙良久,最终还是寸寸碎裂。

    洛九江凌厉的刀气几乎挨到谢春残的脖颈,谢春残缓缓闭上眼睛。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但却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有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缘故,某些他以为早已死去的记忆缓缓复苏,有幼儿稚嫩的声音懵懂地随着长辈念一阙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爹爹,花怎么会谢呀?”

    存在于柔软记忆里的的家乡温度宜人,四季如春,属于他的小院满满都是花团锦簇的热闹,每一天都有新的花朵绽放。

    那个幼童天真到不懂得鲜花会凋零,时光会流逝,而那些至亲至爱的人,也会因为种种变故离他而去。

    现在的他在这片死地中苟延残喘,怕是再见不到任何一朵花了。

    谢春残能感到锋利的刀刃悬在了自己的颈侧,浓郁的血腥味围了上来,他睁开眼睛,洛九江手上的血就滴落下来,正好被他的睫毛接住。

    “谢兄,这一局是我赢了。

    “谢某愿赌服输。”

    “嗯。”洛九江的声音里也带上了隐约笑意,“等出去后,我带谢兄去看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竟低至几不可闻。还不等谢春残反应过来,他就整个人向谢春残栽倒下来,瞬间一个十四岁少年的正常体重全部压在虚弱无比的谢春残身上。

    两人再不能在树枝上保持平衡,双双从枝头跌落下来,一时雪尘四起,雪地上被砸出了个好大的人形坑。出于之前的姿势问题,谢春残闷哼一声,被迫给昏迷的洛九江做了回垫背,差点被这力道压得背过气去。

    半晌之后,谢春残艰难地从雪中挣扎起身,而洛九江则犹然昏迷未醒,双手还紧紧持握着自己的刀柄。

    谢春残一个人坐在雪地上喘匀了气,恢复了一小会体力,这才转头去看双眼紧闭的洛九江。能已新入筑基的修为力抗他筑基四层的绝顶杀招根本就是个奇迹,洛九江要是不昏上一昏,那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他伸手去掰洛九江紧合在一双掌心里的刀柄,却发了三四回猛力也没能成功。洛九江死死握着自己的刀,就像是抓着自己的命。

    可能这刀和他的命相比也不差些什么,毕竟这是洛九江在这片死地之上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谢春残又尝试了两三次后到底是放弃了,他把洛九江因握刀而圈成一个环的胳膊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所剩不多的一点体力把洛九江背在了背上。那张落羽弓被谢春残抓在手中,茫茫雪地中,谢春残就握着自己的弓,背着自己新交的朋友,一个人静静地走。

    他身体尚还虚弱,步伐也虚浮踉跄,四面都可能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八方也极可能潜藏着难计数的刻意埋伏。然而在这一刻,那些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会和背上的这个人一起找到离开死地的方法。他要去看海。

    一直腾挪在树梢尖上的弓手,终于走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之后,有人询问刀神洛九江:“您平生最得意的招数是什么呢?”

    是一斩破去三千世界界限的惊艳一刀,还是在千古石上铭刻的万年刀痕,亦或是

    “我猜”龙神寒千岭冷漠地替答道,“是基友攻略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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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深雪() 
寒千岭漠然地走在路上;他身后跟着一众妖族。

    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十余天之久,这时间不太长也不太短,但至少够他弄清楚自己是落到了四象界之一的朱雀界中。

    四象界中;玄武界最为神秘,青龙界最为文雅;白虎界最为等级森严,而朱雀界这是四象界中唯一一个妖族遍地集居,反而是人类极其稀少的大世界。

    正因如此;整个朱雀界的风俗习惯都与外界有异,这在人类眼中就更显野蛮。例如两名妖族交战后,胜者拥有对败者的处置权。

    在修为高强的妖族那里还好,如果是连化形都不完全的低阶妖族,胜利者常常会将失败者吃掉,来补充自己的修为。

    寒千岭一路走来;挑战他的妖族不知凡几。他没有那个拿妖填牙缝的爱好;一旦对方落败他就随手把妖往地上一扔。那些作为“战利品”的妖族按照规矩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他就任他们跟着。偶尔有败者偷偷逃跑;他也并不阻止。

    就这样,他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后面甚至有小妖看他们声势壮大;还主动钻进队伍里寻求投靠。

    寒千岭一概不置可否。

    直到那些窃窃私语的妖族几乎都要以为寒千岭是个不会停脚的哑巴妖怪的时候;他却突然站定,伸出手掌来接住了一朵由长风吹来的,姿态雪白又妍丽的花。

    “深雪”他低低开口。

    这是他这十几天来第一次对外界做出如此鲜明的、流露了自己爱恶的反应。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只山猫妖连忙殷勤地凑上前来:“正是深雪;大人有所不知,前面有一大片深雪花林,花开最盛的时候,单是走进林间,嗅着花香就足够清心宁气了呢。”

    寒千岭微微侧头,似乎是将这话听进了耳里。片刻之后,他沉吟道:“这里是谁的地界?”

    妖族生划地盘,那位朱雀主也并不管这些,有时还会特意给某些势力加以指点嘉奖。这就导致整个朱雀界一个村里可能立了三个帮,一座镇上就容纳了八个教。

    山猫妖没能察觉寒千岭的心思,仍在无知无觉道:“此处应该是幡牛大人的越山教,他修为已至金丹三层,一掌之下可令山移石转,这位大人的领土东临镜湖,西跨恒山大人您是想送上请帖上门拜访吗?”

    “不。”寒千岭垂下眼睫,他将那朵深雪花送至唇畔,将那细腻美丽的花瓣卷入口中。雪白的花瓣衬着他淡粉色的嘴唇,显得那两片嘴唇似乎比花瓣还要柔软。

    “下战帖。”寒千岭简短地吩咐道,从那两片柔软嘴唇中吐出话语的果断凌厉之意甚至胜于刀锋,“不会有越山教了,一日之后,这里将建起我的深雪宫。”

    ————————

    洛九江缓缓地醒了过来。

    他那一式“一斩破风庐”可以说是全无保留,刚刚突破筑基而积蕴的灵气甚至未在体内行走一个周天,就被他不遗余力地倾泻出去。当他劈开第七箭制住谢春残时,浑身经脉已经空空如洗,还能说出一句话来都算是奇迹。

    他眼睛没能睁开,但身体的感官已经在渐渐复苏。他试着活动了自己的指尖,感受着皮肤上那一点冰凉之意。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沉重麻木地双腿,还有被啪嗒一下抛在他胸腹上的

    等等,是什么东西被扔在了他身上?

    在七岛五毒洞里养成的悲惨记忆第一时间浮出脑海,洛九江费力地抬起眼皮,想确定自己肚皮上并没有趴着一只疙疙瘩瘩的癞蛤。蟆。

    最初映在眼底的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色块,他足足缓了三息时间,目光所及之景才能渐渐对焦,洛九江斜着眼睛向下一看,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被白雪松松散散地埋了。

    洛九江:“”是谢春残误会他已经了无生机,真的把他深埋十八尺了?

    “醒了?”谢春残漫不经心地问候了一声。

    “谢兄?”洛九江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声音嘶哑,不得不清了两下嗓子。就在这短短的一个瞬间,谢春残手中骰子筒一停,揭盖看点,转眼又是甩手一把雪扔来,不偏不倚的落到洛九江的胸膛上。

    “敢问谢兄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教你了吗,摇骰子。”

    “这种向我身上泼雪的方法,是此地特有的治疗土方吗?”洛九江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到底还是怀着一点期冀问出口来。

    谢春残摇晃竹筒的手腕一停,直视着洛九江正色道:“不是,这是代表你输给了我。”

    猜测成真,洛九江不得不仰头长叹一声,对谢春残的娱乐精神佩服得五体投地。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谢春残自己提前压大压小,又自己掌着骰子。每当他压中一回,就全算还没有意识的洛九江输了,便毫不客气地向洛九江身上撒一把雪,直把他堆成这幅样子。

    洛九江挣动几下坐起身来,背倚着一处雪堆,看了看谢春残干干净净的衣角,质疑道:“谢兄真是赌术惊人,竟然一次也没输过?”

    “输过。”谢春残懒洋洋道,“可我又不比哪家木呆呆、娇滴滴、一刀下去就先把自己放平个一天一夜的小朋友。雪扬到我身上,我难道还不知道抖吗?”

    洛九江:“”

    “木呆呆、娇滴滴、一刀下去就先把自己放平个一天一夜的小朋友”苦笑一声,不理他那连消带打的挤兑,自己把身上腿上的雪拍了个干净。

    直到此时,洛九江才开始仔细观察他此时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雪下地洞,和那些人用来埋伏过路猎物的地洞大同小异。坐在对面的谢春残虽然神色松弛倦怠,脸色却较往常苍白一些,显然是自身伤势未愈。想到两人赌局终了,确定自己赢了这一局后,洛九江就径直昏去,剩下的事情全扔给谢春残打扫收尾,也难怪他对洛九江有点怨气。

    天知道他是怎么拖着伤躯,扯着洛九江,一路走过别人的埋伏,找到一处还算隐蔽的藏身之地的。

    想通其中关节,洛九江讪讪一笑,一摸鼻尖:“谢兄辛苦。”

    “我不辛苦,是你辛苦。”谢春残戏谑一笑,“你既然赢了我,拿那筹码干什么不好,非换一个要我出去看海的条件。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好好费心,想想怎么把我带出去了。”

    “这是自然。”不想洛九江竟真一口应承下来,“咱们总得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不然还真要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做人家犬不成?我早想邀谢兄与我共谋此事,没想到谢兄如此热情赤诚,竟主动要求加入,实在让九江倍感安慰。”

    谢春残没料到自己的话未定住他,倒被洛九江反将一军。他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好。反正这片死地的日子过得一眼能望到头,你有心搅起这一滩浑水,可算一场泼天豪赌。这么刺激的赌局,谢某下注了。只是不知你接下来心里有没有章程?”

    “有一点。说来我是昏了一天吧?”待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后,洛九江如实道,“我和封雪姑娘约好了明日见面。”

    他这话刚落下一个尾音,还没等洛九江好好活动一下自己僵直的关节,他就见到谢春残眉头一挑。

    仔细想来,谢春残和封雪应该比他熟。别的不说,单是那面“人与谢春残不得入内”的石碑,和小刃只需要听到谢春残三字都能被立刻激起杀意的反应,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

    “封雪姑娘是和谢兄有过什么过节吗?”

    谢春残一时并不作声,片刻后才沉吟道:“要不是封雪亲自替封刃挡下那一箭,那我当初差一点就把封刃杀了你觉得这事算过节吗?”

    洛九江:“算,算我问错了,是你和封雪姑娘有过节。”这么看来封雪还真有君子遗风,她过去曾经和谢春残结下这样大的梁子,在评价谢春残时也精准中立,不曾贬低。

    他刚刚反应了一下才想通了封刃就是那位小刃姑娘的名字,但正是如此,洛九江才分外不解:“我看小刃姑娘虽然出手果断干脆,但行事自有章程,谢兄怎么会和她起了冲突?”

    “你没经历过那个时候。”谢春残淡淡扫了洛九江一眼,似乎是想起了某件不愉之事,“那时候这片死地还没有被大雪遮掩,林木郁郁,不缺口粮,一年里还能分出春秋四季而小刃,她是我们所有人的追杀对象。”

    洛九江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刃姑娘?你们所有人?谢兄也跟着为虎作伥吗?”

    谢春残手掌向下一压,示意洛九江听他把话说完:“封雪刚来时,我们这里有一道关于她的禁令,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了,可能是上面已经把她忘了,更可能因为她已经很久不在人前露面。那道禁令的原句是‘谁敢亲近大小姐半点,那人就死。谁要碰断大小姐一根头发,那人就生不如死。’。”

    “我听人说过。”洛九江喃喃道。

    “那你可能知道那个抢过她干粮的人的下场,但看你刚才的反应,你未必知道前一句话里牵扯的故事小刃就是那个‘亲近了大小姐’的人。”

    在当初的谢春残看来,这个被那些上界修士毕恭毕敬送下来的“大小姐”倒更像一个流放者。她一个人行走在这片死地,在那道冷酷的禁令下,没有人会来伤害她,但也没有人想要接近她。

    这听起来好像很孤独,可她的生活状态已经优越的超越了死地中十之有九的人。至少她不用担心一觉睡去脑袋就换了位置,更不用害怕突然有一把刀从背后伸来抹了她的脖子。

    谢春残对她的印象说不上好。

    “像我这种一穷二白、欲借钱翻本而不得、手里又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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