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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就很怕他,娘亲在的时候爹经常无故的打骂娘亲,就连大娘欺负娘亲,爹也不会帮娘亲的忙,还帮着大娘一起教训娘亲。她记得每次她都哭得很利害,求他们放过娘亲,可是爹从来都没心软过,好多次还连她一块打。
虽说那时候她很小,可是那些记忆太深刻,深刻得仿佛穿透了她的骨头,让她怎么都没法忘记。娘亲死的那一晚,因为她哭得很伤心,大娘还嫌她太吵,让下人拿柳条鞭打她,爹就一旁看着,没有劝阻过一句。那一晚,就在她以为自己也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家里突然来客人了……再后来,她见到了上官伯伯,上官伯伯问她要不要跟他走,她守着娘亲灵柩摇头,在她心里,虽然这个家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和娘亲,可到底这是她的家,她还小,不想失去娘亲后还失去这个家……后来,上官伯伯就说让她好好的保护自己,等长大了就到他家里去。
自从那以后,爹虽然不打她了,可是还是不喜欢她,哪怕知道大娘偷偷的打她,他还是不会帮她说一句话。
她没怨过谁,她也不知道该怨谁,她只知道从她出生起,自己在这个家中就是个不受人喜欢的人。
“啪!”见她还是不言不语,郑明突然拍起了桌子。
“让你说话,怎么,变哑巴了?难道你就如此自私,不管我们郑家的死活了?只不过让你开口去跟上官游说说纳妾的事,又不是让你去死,你怕什么?”郑明突然怒道。
他身形魁梧一脸的横肉,就算不生气也会让人感到害怕,更何况是动怒之中,那凌厉的目光犹如利刺一般射在郑欢乐身上,让她下意识的就往身后退,整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我……我回去……就……就说……”
闻言,郑明这才缓和了一些神色,似是不怎么相信她,还摆着脸提醒道:“记得你答应的事,回头可别忘了。”
“嗯。”郑欢乐小声的应道。
看她还算听话,郑明这才收敛了怒火,又开始和颜悦色起来,“爹也不是故意凶你,你也知道爹是个急性人,其实爹对你没有恶意的,你和你姐姐都是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爹都是一样的在乎和疼爱。爹也不是要逼你做事,只是想着你在上官家太孤单,又没个依靠,爹才想着把你姐姐也送去上官家,如此一来,你们姐妹俩也能有个照应,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姐姐还能帮衬着你说说话什么的,爹可都是在为你好,知道吗?”
“嗯。”郑欢乐再次小声的应道。
看着她胆怯的低着头,郑明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但为了郑家、为了他宝贝女儿也能荣华富贵,他脸上不得不堆上自认为和蔼的笑容,“你能听爹的话,那就是爹的好女儿,爹养大你们也不容易,你可不能嫁了人就忘了本啊。”
这些事本不该由他来说,可是他又怕钱氏那恶婆娘坏了他的大计,不得已,他只好亲自开口,看来,还是他亲自出马比较有作用,若是换做钱氏来做,不是打就是骂,哪能成事?
自从钱氏上次大闹上官府以后,因为皇上和皇后的警告,让他回家后不得不勒令钱氏禁足。那恶婆娘险些让他官位不保,差点把他气死。哪还敢把这种大事交给她去做?
如今他们郑家和上官府变得极为生疏,连皇上都在暗中打压他,甚至削弱他的权利,这些事他没法跟外人说,只能苦恼的自己想办法。可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能巴结上官府或者讨好皇上的办法,不得已才想到把大女儿嫁到上官家的法子。
这自古以来,丈夫想要纳妾,都需经过正室的首肯。好在面前这个没用的女儿性子软弱,让他找到了突破口。只要逼她答应给上官游纳妾,想来那上官家应该不会反对。这世道,哪个男人会嫌女人少的?
只要把美丽嫁到上官府,凭美丽的聪慧机灵,肯定会给郑家带来不少的好处。哪像面前这个废物,嫁去上官府那么久了,居然屁都不放一个,还害得他们郑家和上官府差点翻脸。
要不是看在她是上官家儿媳的份上,他都想亲手捏死她了,真是丢尽了郑家的脸面,白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
……
郑欢乐在郑家只待了一个时辰不到就返回上官府了。
今日回娘家,算是郑欢乐最轻松的一次,没有见到大夫人钱氏和长姐郑美丽,她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庆幸。来的时候她都在苦恼,万一这次回家又挨打怎么办?她一点都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家里挨了打,本来自己就很没用了,要是被人知道,别人只会更加笑话她是个废物。
特别是跟她住在一起的男人,他一直都瞧不起她,一直都嫌弃她没用,一直都厌恶她给上官家丢了脸面。所以在郑家的事,她更不想让他知道。
郑家的马车在上官府大门口停下,郑欢乐抱着笨笨下了马车,刚落地,就见一蓝袍身影大步的朝自己走过来,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瞪着她的眸光就如同要吃人一般,下意识的,郑欢乐抱着怀中小宠往身后退了好几步。
“躲何躲?还不赶紧给我过来!”上官游冷着脸斥道。他也是刚回府,得知她被郑家的人接走,他正打算亲自去郑家接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她回来,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对她疏离的样子感到火大。这女人能不能别把他当豺狼虎豹?!
因为郑家的马车还没离去,郑欢乐默了默,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上官游直接将她拽到身前,弯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抱着人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家大门。
从大门到他们所住的院子,一路上郑欢乐都把头埋在上官游胸口上,在外面她不敢跟上官游吵吵闹闹,可她也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只能装鸵鸟把自己的脑袋掩藏起来。就连她怀抱中的笨笨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脑袋藏在了爪子里。
一回房,上官游将她放床上后就开始动手脱她的衣物,顺便把某只碍眼的小宠物给扔到了床下——
“不要!”攥着衣襟,郑欢乐胆颤心惊的叫了起来。
“叽叽叽叽……”床下,某只小宠物在地上转了两圈,随即又跑到了墙角处快速的钻到了衣柜里。
“把手拿开!”上官游语带命令的朝她低吼。
看到他吃人的样子,郑欢乐缩到床角里瑟瑟发抖,连眼眶都急红了。她不是不要他碰,她只是不想跟他做那样的事,感觉好羞人不说,她还很害怕。在祁水县被他强要的那一次好疼,一想起走路都打颤的样子,她心里就充满了排斥。
“呜呜呜……我不要做那事!”
“……?!”上官游冷脸瞬间就变黑了。此刻的他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这丫头未免也太单纯了,他什么时候说了要和她做那事了?他不过就是想看看她是否受了欺负。想到上一次她带着一身鞭伤回来的样子,他就火大,这一次她回郑家,还不知道是不是又遭欺负了,不亲自看看,他根本没不放心。
再者,他是她相公,就算要做那事,那也是他身为相公的权利,她凭什么拒绝?
这小女人就是欠收拾!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径直上了床,高大的身躯一边挡着她的去路,一边伸手将她给抓到自己身前,什么都没解释,直接将她扒了个精光。
还好!
看着她完好的样子,他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郑欢乐被他的举动吓得哭了起来,小女人的羞涩让她捂着自己的脸根本就不敢抬头。
那白花花的身子在上官游眸中颤栗,只是一瞬间他身子就有了反应,微眯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美好,那眸光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样光亮而炽热,就连呼吸都在一瞬间变得紧促起来。
脑海中不由的想到要她的那一次,那蚀骨销魂的滋味让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液,身子更是犹如被烈火炙烤一样,有一团邪火直朝小腹汇聚。
他都二十四了,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冲动那是很正常的。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是他的人了,可他还得禁欲忍着不去碰她。可想而知,他过得有多难受。
他不是不敢动她,只是一看到她排斥的样子,他就有些下不去手。说到底还是彼此的年龄坏了事,他是成熟的男人,而她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女人,他们之间相差的不止是九岁,还有对男女情爱的态度。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上官游移开视线,把脱下的那些衣物又一一的给她穿戴好。
“不许再哭了,听到没?”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他耐着性子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泪水。
察觉到他没有要强迫自己的想法,郑欢乐这才收住了眼泪,脸蛋红红的,被他大手按在他胸口上抽气。
“你回郑家做何去了?”见她情绪没那么激动了,上官游这才开始问起正事。
郑欢乐身子明显僵了起来,咬着唇头更是不敢抬头。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要他纳妾的事。
她的反应是否正常上官游只需看一眼就明了,见她有意回避他的问话,他顿时眯起了眼,眸光藏着一丝冷意。郑家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她回去,这一点无需置疑。只是这小女人嘴巴很严,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论谁是谁非,更不会主动开口对他说什么,哪怕再委屈,她都习惯性隐忍。
这一点是最让他感觉头痛的。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对于他过分的亲昵,这一阵子郑欢乐似乎都习以为常了,但也仅仅只限于拥抱,其他进一步的举动她还是接受不了。两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或许渐渐的习惯了,但有些事她还是会抵触。对她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喜怒太无常,她根本招架不了,哪怕他只是亲她,她都心生胆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习惯他的温柔。而她能做的就是漠视,惹急了她会哭,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才会炸毛。
像现在的情景,她就只能漠视,主要他不对她凶,不对她太过分,她能忍都忍了,反正让他抱一抱也损失不了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在房里待了许久,谁都没再说话。
上官游整颗心都在思索着如何让她接受自己,而郑欢乐则是偷着思考到底该如何开口让他纳妾。
这一整日,过得也算太平,气氛虽然说不上甜蜜,但也隐隐的带着一丝温馨和安宁。
晚膳过后,郑欢乐被上官嫣然叫了过去。布庄里新到了一批丝绸,上官嫣然让管家去拿了两匹回来,然后送了一匹给她。
抱着上乘的丝绸,郑欢乐回房的路上都在想着要做衣裳的事。像平日一样她推开卧房的门就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发现了房里不对劲——屏风里面传来水声。
“过来,替我擦背。”
不等她掉头跑路,屏风里突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命令声。
郑欢乐愣在原地,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她根本没想到今日这个男人会这么早回房,以往他都会在书房忙到夜深的。
“过来!”男人的嗓音沉了几分。
回过神来,郑欢乐红着脸将房门关上,把布匹放在桌上后,这才慢吞吞的朝屏风内走去。
高高的浴桶尽管只看得到男人的半个后背,但这已经足够她脸红心跳了。热气氤氲,让那光洁结实的后背变得有些朦胧,越看越令人忍不住遐想。
“站着做何?难道还要我过来请你?”上官游头也不会的斥道,那样子就仿佛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将女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郑欢乐脸红得都快滴血了,特别是那一句‘过来请你’让她赶紧走了过去抓起浴桶上的布巾伸长手臂就在那光洁的背后上胡乱的擦拭了起来。
背对着她,上官游绯红的薄唇微扬。
女人的狠劲在他背上游走,就跟挠痒似的舒坦,让他渐渐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她久违的伺候。
他身体放松,两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不用看正面的神色也能感觉到他身心处在惬意和愉悦中。郑欢乐一边盯着他白皙宽厚的后背一边红着脸,片刻之后,她突然听下了手,朝那背影小声唤道:“相、相公……”
“嗯?”上官游忽的掀开眼皮,被人气晕染的黑眸闪着欣喜的光芒,温润而潋滟。
“我、我有话想同你说。”收回手,郑欢乐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如同曾经一样显得过分卑微。
“嗯。”上官游极力的压下转身的冲动,很轻的应道,“有何话你但说无妨。”
郑欢乐不停的绞动着手中湿漉漉的布巾,直到布巾上的手都被绞干了,那布巾都被绞成一条麻花了,她才松开被咬的下唇,低声说道:“相公,要不你再娶个女人回来吧。”
“……?!”闻言,上官游俊脸上的喜色突然就没有了,搭在浴桶两侧的双手倏地攥成拳头。
离他很近,郑欢乐明显的察觉到他后背的肌肤变得紧绷起来,明明是被热气笼罩的四周突然间自浴桶里涌出一股渗人的凉意,她心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股危险的气息让她想都没想的就准备转身逃跑。
但她明显忽略了男人的速度。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那力道有点大,让她忍不住皱起了两道秀眉。
不等她惊呼,她整个人身子突然一轻,脚步离地,天旋地转后,浑身就被热水包围住了。
睁大着眼,对上的就是某个男人充满怒火的眼眸。
“郑欢乐!”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郑欢乐一哆嗦,脑袋都快埋进水里了。此刻的她根本顾不得害羞,只觉得身前的男人太骇人了。
上官游胸口起伏着,白皙性感的胸膛绷得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脑袋就差没在那小脑袋上瞪几个窟窿。她说什么?要他再娶个女人回来?
大手用力的掐上了小女人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抬,逼着她看着自己。
“说!是谁的注意?”他死死的盯着她,语气有些凶恶。
郑欢乐咬紧下唇,紧闭着双眼没敢看他。
“说!”上官游更是气急,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射在她脸上的眸光也多了一丝阴鸷凌厉,“是谁的主意让本少纳妾的?还是你打算让本少休了你然后再另娶她人?郑欢乐,本少告诉你,今日你不说个清楚明白,别怪本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知道,本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不是要威胁她,而是真的愤怒到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该死的东西,她冷漠他也就罢了,他可以忍受,甚至尽可能的纵容她、迁就她,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她真当他上官游是没有脾气的人?
这种话除非是没脑子的人才会说得出口。这该死的东西,不仅没心没肺,还没长脑子!
郑欢乐本就有些受惊,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眼眶泛红,又有想哭的趋势,这一次上官游没有一点心软,大刺刺的站起了身,放开了她被掐红的下巴,突然拽住她的衣襟猛得往两侧撕拉——
“啊!”郑欢乐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不等她捂胸,她两只手腕就被抓住被反剪在身后,看着身前男人充满贲张力的身子,她本能的摇起脑袋求饶,“相、相公……”
不等她求饶的话说完,她腰间一紧,身子瞬间贴了那火热的胸膛,一张充满愤怒的俊脸压下,猛的截获住她张开的红唇——
接下来的一幕幕,郑欢乐几乎都在疼痛中度过。
从浴桶到床上,她多数时候都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就算被他放开,她也只剩下哭喊求饶声。
在她身上,上官游几乎没怎么温柔的对她,心里那把怒火让他理智近乎丧失,再加上忍耐了许久的欲望被释放出来,他几乎是发了狠的在索要。
一晚上,郑欢乐都哭的声嘶力竭,被他折磨晕过去,被他折磨醒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晕过去多少次,她只知道很疼,就是他大手禁锢她的力道都让她痛得无法形容,更别说其他了……
整整一晚,她犹如一具木偶一样被他摆弄,各种羞人的场面,各种她无法承受的索要,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一般,也恨不得自己能在那样羞辱的场景下死去……
翌日
当她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眼泪第一时间从眼眶里流淌了出来。
身边早以没有了人,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大哭,可放开嗓子,她才发现喉咙干哑得发疼。
身子微微一动,各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每一处似乎都被人折断了似的,仰躺在床上,她翻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此刻的她是又恨又悔。恨某个男人的凶狠无情,后悔自己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他说弄死她别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因为她此刻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爹不可能就此放过她的……
而那个男人已经彻底的伤透了她的身心,她根本不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