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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沈千姿顿时就喷了。好在她刚刚吞下了一口,否则铁定溅得满桌都是。
看着沈韵堂黑脸的样子,她赶紧抬手示意,“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每次见面都得这样?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两人,上辈子恐怕是冤家,否则也不会见面就两相生厌。见过女人跟女人斗嘴,还没见过男人跟男人斗嘴,她可真是佩服死这两人了。
到底几岁了?
“看不出来淮阳王不仅英俊貌美,还懂得女儿心,伺候起人来还真一套又一套,可真叫沈某佩服。”被沈千姿提醒过后,沈韵堂突然坐正身形,冷硬的嘴角僵硬的扯着一抹笑容。
沈千姿都想抚额了。这是在暗骂月钦城是花心萝卜?还貌美?特么,形容男人有这样的?
月钦城唇角一弯,含笑的黑眸迎视着对面那张僵硬的笑脸,“沈少主仪表不凡,近而立之年还保有处子之身,其纯洁可真让本王钦佩。”
噗!
沈千姿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
看着沈韵堂更加黑沉的俊脸,她赶紧忍着笑意,将他要出口的话打断。
“你们俩要是谁再敢说一句,今晚就把你们俩锁在房里,我让你们俩心心相惜的过一晚!”
闻言,房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快吃,要不凉了。”月钦城突然朝她耳边说道,同时又将勺子送到她嘴边。仿佛对面某个男人压根就不存在。
而沈韵堂也是,冷着脸看向别处,就跟在房里欣赏风景一样。
沈千姿在月钦城腰间暗自掐了他一把,用眼神警告他。而某爷似乎不以为意,看似正儿八经喂食的他,放在沈千姿腰间的手突然下滑,在她臀上学着她的样子回以一掐。
“……”沈千姿黑脸,忍不住扭了扭,突然被他抱住纤腰不让她动弹。
余光瞥着两人的动静,沈韵堂终于忍不住正色的斥道:“赶紧用食!”
月钦城冷眼瞪着他。两人目光相交,又是一种电光火石要崩裂的感觉。
沈千姿这次也没出声了。主动的从月钦城手中夺下勺子,快速的扫荡起桌上的补身之物。
她不能吃太多的事月钦城也知道,见她吃得差不多就让门外的明珠和小柔进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下去。
房里再一次的剩下他们三人。
“沈少主,你今日来到底有何事?”见沈韵堂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沈千姿主动的问道。
“我爹已经离开沈家堡前来陇南国了,你好生准备准备,迎接他老人家。”沈韵堂冷漠的起身,留下这么几句话后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千姿无语至极。他爹来关她什么事啊?还‘迎接他老人家’?
看得出来,她对沈家的人都很排斥。月钦城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既然沈家将你当做了他们的血脉,你不如顺着接受。”
沈千姿皱眉,不赞同道:“可是那毕竟不是我亲爹,我跟他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就算我现在假装那个沈千姿,可是万一有一天被他们发现了呢?”
瞧沈韵堂的样子,想必沈家的人都不好对付。要是其他人跟她攀亲,她还可能接受,可是沈家堡的人,光是听背景,她就觉得难以应付。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月钦城认真的安慰道。
尽管他支持自己跟沈家攀亲,可沈千姿还是觉得有些为难,“这事我再想想看吧。反正他爹还没来,我还有考虑的机会。”
她还是先看看情况,也不知道那沈家堡堡主是如何一个人物,万一跟皇上是一个德性,那么她肯定不会认那样的人当爹。
月钦城也没再勉强她。他知道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决定,更何况这女人本来就不是个能随便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
几日之后,一男一女出现在幽冥山。
曾经的乱坟岗,如今被人修整成了一处整洁的墓地。
看着那一座座小土包,沈千姿诚心的拜了三拜。
时隔好几个月,她也找不出哪具尸骸是沈千姿的,这里到处都是无主的尸骸,尽管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当初月钦城和杨智被人追杀,也是这些尸骸救了他们。所以在她伤好之后,她特意请求月钦城到幽冥山走一趟,让这些无主的尸骸都能够入土为安。
心事,就算是彻底的了了一桩……
因为牵扯到另一个沈千姿,所以月钦城并没有通知其他人,而是以游玩为借口带着她一同出来。
按照陇南国的习俗,他们用元宝香蜡祭祀完之后,两人手牵着手这才准备离开幽冥山。
“钦城,南下那边的情况很差吗?”走在路上,沈千姿突然问道“那我们从萧家得到的那些银两够用不?”
月钦城牵着她的手,一边看路,一边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得到的那份加上上官伯父捐赠出来的那一份,已经能够解决南下之灾。”
沈千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萧名望敛了那么多财,就他一人的家产就可以拯救一方百姓。可见这朝堂有多污秽不堪。”
在京城,当官的都这么有钱,偏偏那些受灾的百姓却没人搭理,就连皇上都是置之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这一笔巨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
月钦城没说话,只是面色很沉冷。
沈千姿明显的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突然拉着他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月钦城不解,回头看向她。
沈千姿抬头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也是在替国事操心,对吗?”
月钦城眸色沉了沉,突然看向了虚空的地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但能听得出他低沉的嗓音很压抑、很沉重,“陇南国早就不如皇祖父在世那般富强了。这些年,皇上和太后早就掏空了国库,甚至培养了一大批佞臣奸相,而那些人又不断的培养自己的党羽,可以说陇南国早就只是一具空壳了。”
沈千姿皱紧了眉,“那你为何不造反?你手中不是有兵权吗?”
月钦城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没想过要反,我只是在等待他们自食恶果的下场。”
“可是这样不就连累了许多百姓?皇上不作为,百姓也会苦不堪言。到时候一旦出了事,谁来护国?”沈千姿严肃的说道。在京城之中,她还体会不到什么。但有这样昏庸无能、不管百姓死活的皇帝,那些偏远地区的人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是可以想象的。
月钦城回过头,面色沉着,那双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光泽晦暗阴沉,带着一缕无助。
“朝中蛀虫太多,仅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济于事。皇上暗中召集群臣多次想弹劾我让我交出兵权,好在我并无大过,也时刻提防着,才没有给他们得逞的机会。如今天下太平,并未出现战乱,可是若一旦有战争,我陇南国必定会败丧在那一群佞臣奸相之手。皇上敛财贪图享乐、寻求不老之法,群臣不思为国,多属大奸大恶、剥削民脂民膏,这些人,从来没有一人想过后果。为了逼我交出兵权,皇上从起初的克扣军粮到如今不拔一毛,若不是上官家一直在暗中相助于我,实难想象陇南国会变成何等摸样。我若突然造反,陇南国上下更是会混乱不堪。”
沈千姿瞪大着双眼,不问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看着京城的繁华,她真的没法想象这背后居然会有如此严峻的事。
国家不都该大力培养军队么?否则,如何来保家卫国?
可那皇帝居然因为私欲而置军队于不顾,妈的,这简直就是畜生!
要是突然有一天打仗了,谁冲锋去?
还长生不老?呵呵……真是好笑死了!
要是亡国了,就算你特么是千年老妖,也没享福的机会了!
想到什么,沈千姿突然又问道:“我在府里管账的时候,翻过前面的帐薄,发现每三个月你外在的收入都会被一次性取走,是拿去补贴军队了,对吗?”
这事她一直都没问,因为她接手的时间短,也没到支取银两的时候,所以对于之前的账目她选择了沉默。但每个月他在外的收入几万两,如今想想,应该是用到军队里去了。这男人又不赌又不嫖,哪可能花那么多钱。
别说他自己花钱了,就是给她也没送过什么礼物。
听到她的问话,月钦城突然将她拉到怀中,下颚抵着她额头,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可是觉得跟着我很受委屈?”
沈千姿没好气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这是什么话?说得我好像很市侩一样?”
月钦城低头,含笑的看着她,“小财迷,难道你还不市侩?”
“去!”沈千姿皱着眉推了推他,“本人爱财,取之有道。”
月钦城扫了一眼四处,调侃起她来,“那在这幽冥山装神弄鬼吓唬人也算取之有道?”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沈千姿不免有些脸红。
想她堂堂一名警察,竟然做那样的事,是有些丢脸哈……
“我那不是为了生活嘛?”她低头为自己辩解起来,“你看看这里,我那时候不跟人讨点银子,我还不得饿死?”
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心虚样,月钦城觉得好笑。他也没觉得她那样讨钱的方式不对,她若不装神弄鬼来跟他讨要银子,他还会遇到她么?
这算是两个人第一次剖析自己心里装着的事。就沈千姿那点过去,她自己都没脸回想,所以尴尬片刻之后,她赶紧把话题又转入了正事上。
“钦城,你有没有想过要挽救陇南国的百姓?”她问得很严肃。毕竟当今皇上是他的生父,古人都遵从孝道,也很愚昧。他就算恨自己的爹,想必也做不到赶尽杀绝。否则早就出手了。
月钦城俊脸再次变得沉冷起来,“不是不想救,而是朝中佞臣当道,牵一发则动全局。就算找到证据,皇上也会想尽办法为他们开脱。我能做的就是不让手中的将士受到压迫和影响。”
沈千姿拧着眉,眼眸子转了又转。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做才能替他分点忧愁的时候,突然又听见月钦城说道:“皇上几日前特令周正王宁海山成立了‘廉政司’,要抽查朝中文武百官近年来的所得所入。若是有办法让皇上将那些缴获的非法所得交出来,或许还能缓减一下百姓的疾苦。”
闻言,沈千姿立马来了精神,“当真有这样的事?”
“嗯。”月钦城沉着脸点了点头。
沈千姿忍不住的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白眼道,“你怎么都不早说?”
月钦城不解的看着她。这些事都是朝中的秘密,若不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些陇南国的情况,他又怎么能说出来?
沈千姿看都不看他,拉着他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还兴奋的催促道:“走走走,我们早点回去,好好想一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皇上把那些搜缴出来的钱给吐出来!”
发财的机会来了!
她沈千姿这辈子就是来惩奸除恶的!
想到不久之后,那狗皇帝有可能会栽在她手中,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碰到过各种各样的嫌犯,惟独没有碰到过这么高级的……
如果哪天把狗皇帝整死整残了,她沈千姿就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了……
对于她突来的兴奋,月钦城有些哭笑不得。说出来散心的是她,说要立马回去的也是她。这朝中大事,她一个女人,能做何?
……
由于早前的淮阳王府被毁,月钦城有想过另建府邸,但自从从幽冥山回去之后,沈千姿立马让他打消了念头。以前她是不知道情况,想着他有钱可以随便花,如今知道他的难处,她自然狠不下心来搜刮他的财物。
于是从上官府搬出去之后,她毅然决定搬去月钦城之前住过的那处别院。并让人把刻有‘淮阳王府’四个字的匾额给挂在了别院大门口上。
她这一举动,不仅让月钦城哭笑不得。就连上官家的人都同她说过,这样会不会太寒酸了?再怎么也是一亲王,把这么个小别院当府邸,实在是不妥。
结果沈千姿立马就朝上官泰哭穷,而上官泰许是觉得他们俩过得不易,当真送了一大笔银两给他们,让他们另外选址安家。结果沈千姿收到银子之后,直接藏到了库房里,选址买地的事提都没提过。
得知自己被骗,上官泰那才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早前就听说这位义女爱财,所以才跟淮阳王走到一起,没想到还真是个财迷,把他一个老奸商都耍得团团转。
这一日早上,月钦城如往常一般上朝去了,沈千姿正在院子里拨动着算盘,算着她手中几家铺子这几日来的进账,突然见明珠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沈小姐,沈少主来了。”听得出来明珠很紧张,说话都在打颤。
沈千姿眼皮抖了抖,从帐薄上移开眼朝她望了过去,不解的问道:“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你紧张什么?”而且那厮每次来都不打招呼,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撵都撵不走,根本用不着汇报。
“不是的。”明珠摇了摇头,许是太过紧张,她一时憋得脸红,手指着客堂的方向,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是、是沈少主他、他爹来了。”
好吓人啊……
“沈少主他爹?”沈千姿复述了一遍,见明珠直点头,她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何人。
顿时,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诧异。
这么快就来了?坐的火车来的?
客堂里
沈韵堂冷漠的坐在客椅上,斜斜的靠着椅背,又冷又酷又惬意,就跟在自己家中一般,压根没一点把自己当客人的自觉。
而在主位上,一挺拔健硕的中年男人大刀阔虎的坐着,刀削般的容颜,面露威严,一身黑袍之下,带着一股子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不怒自威,生生的把几名待客的侍卫给逼到了客堂外。
沈千姿进入客堂的时候,就被这两人的姿态搞得无语了,甚至有种错觉是自己走错了家门。
站在客堂门口,她直直的望着对面大椅上的中年男人,而对方发现她的到来,同样直视着她,且那双眼眸犀利而威严,带着一种仿佛能慑人魂魄的能量,将她从头看到尾,她心中忍不住的颤了颤。
她终于知道沈韵堂为何那么屁臭冷傲了,看看他爹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还真是至理名言。
看着她进来,沈韵堂动都没动,只是朝她斜了斜眼,冷冷冰冰的说道:“你爹。”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走过去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将他给拉正,冷着脸磨牙说道,“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客气点,你来这里就算了,什么人你都给我往里带,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信不信我也让人扒光了你把你扔出去!”
“咳咳咳……”不知道为何,正位的中年男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看着沈韵堂脸黑,沈千姿这才将他放开,走到另一边的客椅上坐了下去,侧着身体,目光直直的将上位之人给扫视了一遍,“大叔,你这是来干嘛的?”
大叔?
不光沈韵堂瞪大了眼,就连上位的中年男人也瞪大了眼,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冷漠威严。
三个人就这么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都没出声。
突然,沈韵堂朝上位勾了勾冷硬的薄唇,笑得又傲又讽刺,“老头儿,看吧,这就是你的种。”
闻言,中年男人两道锋利的剑眉一拧,朝他瞪了过去,怒道:“你难道就不是我的种?”
沈韵堂刮了刮鼻子,不吱声了。
沈千姿深吸了一口气。比耐力,她还真不是这人的对手。这人身上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和霸气,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亏得她一双眼睛都瞪痛了,人家硬是眼都不眨一下。
“明珠,去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让他回来招待客人。”不想在此久留下去,沈千姿决定抽身,于是故意朝堂外喊起了话。
她最近忙得不得了,才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陪人干坐。
“等等!”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中年男人终于朝她说话了。不过说出的话却很霸道,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老夫今日是为你而来,你哪都别去,陪老夫好好聊聊。”
沈千姿嘴角暗抽。眼眸子再次转向他,笑得格外灿烂,“大叔,聊人生、聊理想您可以找你儿子,我一个外人,可没资格陪你聊天。”
不是她不给他面子,实在是倍感压力,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厌烦。他若是温和点大家还可以客气的说说话,可是一来就跟霸主一样,谁受得了?拜托,她又不欠他什么。别说她不是他的亲闺女,就算是亲闺女,也该是他欠她的。
凭什么他要她留下她就得留下?
就在她欲起身之际,只听中年男人冷硬的嗓音传来:“你是老夫的女儿,难道不该陪老夫坐坐?”
沈千姿愣了愣。没想到他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如此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犹如他们父子给人的印象一样,几乎不给人说话的余地,就把彼此的关系给定下了。
她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查到沈千姿的,这些她也不想知道,她唯一为难的事就是到底要不要代替那个沈千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