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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处空间通道内的士兵们还无法知晓另一边发生的事。
一直感知着这里情况的狮皇伸出了他的手，强大的圣道在万里之外就稳固了通道。但之前死去的士兵们，以及那个真人境界的头领。
即使他是圣人，也不能和死神作对。
“换天者啊，多少年了，来自远古的传说终于应验了。我也该，改变计划了”
“嗯？怎么只剩下你们了！”
当光门关闭，原本五万的兽人士兵只存活了一万多，而且大部分都被随机投放在了山洞外。
只剩下五个一品的头领和各自的几十人亲卫出现在了山洞里。
“使者大人，传送阵出了意外，将军他可能迷失在了空间中，我们也只剩下一万多人。不过陛下出手了，等会这里的坐标会被陛下直接打通，您就可以前往兽人帝国了。”
一个头领说道，他是只狼人。所有的头领都听见了狮皇的命令：
“守护这片坐标，不要肆意攻击人类。”
“报！狼勇将军，发现一支人类军队。约五千人骑兵，五百人弓兵。”
可以说这只选拔兽人帝国先遣部队是是十足的精锐。即使经历了同胞消亡的残酷，还能在第一时间按分工做好侦查和防御工作。
“这，要是在这里和人类军队起了冲突。陛下的命令就不好办了。”
“哼，老夫不管你们怎么做，总之等待陛下打开空间通道便是。在这之前，我要杀一个人。老夫的家族就是被这人毁掉，传送阵的问题，也出在这个人身上。”
沱挞锋随着吩咐了几句，他可是狮皇亲自分封的使者，本身也是真人强者。
“喂，你们这样无视我，好像不太好。”
秦霄忽然笑着站了起来，沱挞紫阳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
“我有说过，你们可以活着出现在这里么？”淡淡的白色再次出现在他的眼中。
“命，荒漠驻扎第一军团即可启程，来次抵御兽人袭击！”
秦霄通过短暂的替代天地规则将命令发给了原本用来应对沱挞家谋反的军团，以秦家的名义。
秦霄不能完全把自己放入天地中了，他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只能利用一小部分规则。
山洞外，骑兵团和兽人军团短兵相接。毒龙放出了秦霄留下的秦家玉佩，帮助王朝军队对抗兽人军团。
虽然人数上二者相差一倍，但有一品毒龙的存在，倒也能旗鼓相当。更重要的是，兽人眼中的弓兵，也就是射天团，一直没参与战斗。他们的弓矢需要一定时间准备才能投入战斗。
不过兽人军团也是失算了，原本以为他们到达的是偏僻之地，谁知道一过来人就死了一大半。人类的军队也反应快速，直接出兵阻击。
外面杀的热火朝天，里面沱挞锋正一步步走向秦霄。在他看来，秦霄的底牌也就是那能杀死自己的射天团罢了。而现在射天团被兽人军团阻挡在山洞外，自己就可以杀死秦霄为自己的沱挞一脉报仇了。
“金刚碎玉掌！”
沱挞锋轻喝一声，一只手拍向了秦霄，跟之前拍伤秦霄的那一掌一样，都是从兽人族中学习的秘术，只适用于兽人那强悍的身体素质。
“射天九段。”
秦霄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仅剩下能活动的一只手划过一个扭曲的圆，径直迎向了沱挞锋的掌。
射天九段，上古时期人族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但还是被兽族欺辱。那时候一位人族的圣人杀死了兽族大帝的九个儿子，所使用的就是射天九段。这位圣人最后隐居于天外，伴随了人类兴起的一段时光后就不再有消息传出。
而秦霄，也是在第六世成圣的时候才感知到这位远古圣人的传承。，学到了射天九段。
因为这是杀过兽族大帝孩子的术法，所以对兽族的克制十分巨大，也是秦霄这个时候对付兽化的沱挞锋最合适的术法。
“螳臂当车罢了。”沱挞锋看着秦霄“费力”的抵抗，不由得怒笑出声。
于是他看不见秦霄身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了，那个来自远古强大而又谦虚，身怀怜悯而又冷酷无情的人影。
这是那位远古圣人的印记，这是秦霄使用他的圣术时出现的异象。这也是那位圣人对秦霄这个后辈的认同。
于是沱挞锋被轰飞了，他拍出去的那一掌再也没有回来，因为他的手和秦霄一样断了。
他没有去试着修复身体，因为他的手臂抗拒成为他身体的一员。他背弃了人族，这是最大的罪恶。
“风火雷震！”
声势浩大的齐吼声从山洞外传来，就在这段时间内，兽人军团已经被消灭干净，因为射天团参与战斗了。
而射天团的长官，秦家的二品高手，第一时间命令射天团朝着秦霄标记的地方射出最强的弓矢。秦霄把那张只是符咒刻印在手上，拍在了沱挞锋的身上。
五百只弓矢在空中齐聚为一股力量，射穿了山洞的阻隔，径直穿过了沱挞锋的心口。
一百二十三章 圣魂之战（）
兽人帝国的第一远征军随着五个兽人将军的战士宣告失败。射天团参与战斗后，普遍七品的兽人军团被彻底粉碎。五个二品的将军也被击杀。沱挞家谋划几百年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
或者说，还有一条出路。等待狮皇定位到这里的坐标，然后依靠圣境的力量直接撕开空间把军队送到这里。到那时，战争就算真正开始了。
因为秦霄的情况不稳定，所以射天团的长官，那位秦家的某一辈将军选择原地休整。
此时的秦霄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他的灵魂暂时摆脱了脆弱躯体的限制，因为他的身体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压力了。
这也让秦霄暂时回到了曾经的圣境，只不过缺少能够容纳他灵魂的躯体罢了。在他的感知中，这里已经被另一种圣道所标记，那是狮皇留下的标记。要不了多长时间，狮皇就会撕开空间把他的军队送到这里。到那时，就算是射天团，也要被无穷无尽的兽人部队淹没。
于是秦霄准备在这里等待狮皇撕开空间，他再把被破坏的空间填补上。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整个九州王朝的四个圣地只有一个圣地还有圣人存在。王朝皇室也有一名沉睡的圣人强者。但他们都老了，狮皇是年轻的，有着澎湃的力量可以压制他们。
不算一些远古存活至今的人族老怪物，也只有秦霄能阻止即将发生的浩劫了。
“人族和兽人终有一战，但不是现在。兽人准备了千年，人族还沉浸在大陆霸主的地位中放松了警惕。让人族重新振作起来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争取吧。”
秦霄的圣魂从体内剥离时，就受到天地排斥了。也只有等到狮皇撕开空间，他们在空间裂隙中战斗，才能避免波及天地，顺便躲避天地反噬。
不多时，当大地上的人族军队搭建好营帐时，再没有能看见的某个空间节点，一只金黄色的手臂缓缓伸了出来。
天地间虚空的一片，根本无法触及的那一层面。被这只手臂捏住了，就像是扯掉墙上的装饰物一样，这只手臂把天地空间最本质的那一面展露了出来。
一条稳固的道路从那一边延伸而来，没有任何空间风暴能摇晃到它。无尽之地中的混沌巨兽们发出惊恐的哀鸣，它们被圣道的威压所驱赶，逃向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换天者，终于见到你了。”狮皇低语。
但秦霄永远听不见“换天者”这三个字。在沱挞家的禁地中，沱挞明山和黄澜都告诉过秦霄他是换天者。
但如同被天道抹去的其它记忆一样，秦霄永远不能想起这三个字的含义。
秦霄的圣魂缓步踏进空间通道。兽人的军队并没有立刻出发。显然狮皇知道他必须战胜秦霄才能安全的把他的军队送过去。
“这就是我们的战场了。”
狮皇缓缓露出真身，他的样貌于人类无异。事实上任何种族在成为圣人时都会变为人族的模样。
武道境界后用“人”来分类后面的境界，这也是起源于远古的传说。
因为开天辟帝的古神是所有种族的祖先，古神的样貌就是人形。
所以任何种族到最后都会化为人形。
而人族在远古时期刚刚诞生时，就是因为被认为是亵渎了古神的尊严而被打压。直到诸位人族圣人乃至人族大帝的诞生，其他各族才发现人族的先天实力虽然位于最弱的一级。但人族也是最容易修炼和进阶的种族。
人族的大帝，比其他各族的大帝加在一起还要多上一两位。这也是人族能在远古之后占据霸主地位的保证。
狮皇的样子更像是人类文化中普遍的枭雄的化身，一身英气和眉宇间流露着的霸气让人不自觉地臣服于他。
“人族的圣人，是什么让你仅剩下灵魂在轮回中流浪也要帮助正走向灭亡的人族？”
狮皇如同在吟诵圣歌一样，大踏步走来，无数空间在他的脚步中毁灭。
“我是人族啊，如果背弃了人族，我就会从圣位上跌落。”
秦霄回应，同样迎向狮皇。空间中震荡的灵力被他稳固下来，凝聚成了他的躯体。近乎无限的空间乱流，就是他的身体！
嘭！
秦霄凝聚出的拳头被狮皇一下打散，转瞬间又重新凝聚而出。另一只拳头狠狠砸在了狮皇的肩上，将他击退一步。
明明是圣人的战斗，却如同凡俗间最平常的斗殴打架一样。
但他们的战斗躯体被无限的放大，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占据这段空间通道，一直打到连空间碎片都无法凝聚的时候。那时他们仍然活着，仍然还在战斗。
时间对于圣人已经没有了意义，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来来往往，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无数未来的某一丝演变。
天道显现在他们的身体上，因为他们的战斗触及了那一层面。近乎创世时的第一道光和未来某个时刻必将来临的灭世黑域相互交叠，在他们的碰撞中交叉毁灭又新生。
这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这纯粹是他们所代表的圣道在相互战斗，而不是两个生命意志之间。
秦霄因为过度压缩圣魂来适应脆弱躯体的一些后遗症在这种同等级的对抗中被彻底解决。他在一次感觉到了他真正的强大，那是大帝之下我无敌的状态。
圣人是不死的，但圣人也会衰老。除非证道成帝，否则就会迷失在追寻大道的路上。
但秦霄九世圣人，每一世都触摸到了大帝的边缘，但还是不能打破那一道门。在对道的理解中，远远超过狮皇。
但没有身体的缘故，这种差距也被狮皇弥补。两人在无尽的争斗中打的天昏地暗。显露在外界，便是各种奇异的景象。
在兽人帝国，兽人们跪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巨大的金色狮子头颅的划过。
而在九州王朝，所有的人族都看见了西北方天边的那个人影，那个看不清面容但穿着远古帝服的的人影。
“究竟是哪一位圣人？看起来是愿意帮助人族的。”
一百二十四章 终端（）
“命，北方军团全军，压向西北边境，随时准备抵御任何可能的敌军入侵。叫所有大臣一个时辰后来这见朕。”
皇帝陛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的身边空无一人。但当他说出命令时，却是这么理所当然，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去运行了。
圣人间的战斗还在继续，如果用同样是圣人境界的眼光来看这场战斗。
秦霄的灵力身体已经溃散，狮皇的圣体上也是一道道伤痕，他的道被冲击，差点崩溃。
秦霄九世为圣，九世圣道凝聚一体，自然坚不可摧。可以一旦再也不能凝聚出身体，他的道也无法显现。这时候狮皇虽然杀不了他，可是他也无法阻止狮皇把他的军队送过来了。
“你还很弱，换天者，还没有达到我们所期待的那个地步。”狮皇再一次打散秦霄的身体。
秦霄还是无法听见这句话，天道屏蔽了他对“换天者”的一切信息。
“要是我全盛时期，打你跟打只猫没什么区别。”
秦霄不在凝聚身体了，这样下去他会失去对自己原本身体的适应程度。
“我成圣前，没有见过你，那么你的历史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远。”
狮皇缓缓逼近：“你阻止不了我，这场战争是注定要发生的。这是兽人对人类最后的反抗。”
“是因为人族万年没有大帝诞生你们才敢反抗。”秦霄纯粹用魂力呼唤空间乱流。
“是啊，人族太可怕了，历史上第一个万年积淀诞生的大帝是伏羲。而距离中土姬家大帝陨落已是万年。人族再出一个伏羲，我们兽族就会被彻底毁灭。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狮皇高高举起手臂砸向秦霄。
没有身体的阻挡，秦霄只能被砸中，暴露在外的圣魂一阵激荡，但没有溃散的迹象。
嘭！
炸开的空间乱流击退了狮皇的下一次攻击，秦霄借助这点机会将另一个空间乱流引爆，目标正是狮皇为他的军队在空间裂隙中构造的路。
“没有用的，没有身体，你发挥不出来圣境的威力。”
狮皇一只手拂过，把那团空间乱流捏碎，但自己也被一震。
这是秦霄才对准了狮皇释放了他的第一个圣术，属于他自己的圣术。
“圣仁者教化！”
一个穿着古代人族礼服的夫子形象的巨大人影瞬间凝聚，手中握着的戒尺拍向了狮皇。
“终于用圣术了，好久没用圣术对拼啊。”
狮皇浑然不惧砸来的戒尺，而是原地怒吼一声。
巨大的黄金九头狮子出现，扛住了那只戒尺。
“圣天轮！”
巨大狮子的九个头颅上亮起一个个白光，漂浮出来后在上方组成了一个造型诡异的**。
九个表情悲伤的人像刻印在**上，中间是一只冷漠的眼睛，正缓缓睁开。
“借助天道释放的圣术？可惜你还做不到无情，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秦霄摇摇头，开始准备他的下一个圣术。
“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重点。”
狮皇缓缓融进这只巨大的九头狮子。
“帝万兽！”
那只**旋转起来，上面的九个悲伤的人面也变成了九个不同的动物面相，中间的眼睛更是化为了一个竖瞳。
自远古以来，仿佛所有兽族的呐喊都从**中传出，一个诡异的头颅成形，将**含住朝着秦霄而来
“兽族最后一位大帝的帝术，把现在的人道换为以前的兽道。可惜时间只会向前，任何延缓和逆转大道变化的人，都死了。就算是天道，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灭亡。”
秦霄放弃了准备的圣术，那是用来灵魂层面的攻击，对于帝术完全没有抵抗力。
事实上秦霄接触的帝术也是有，可惜都是其他大帝的证道所成。人族大帝虽多，也比不上兽族一人成帝，帝术万族通用。
只能想想办法扛过去了，秦霄这样想着。
“帝玄黄！”
这是人族远古时期到现在过渡时期的一位大帝的帝术。他承载后土玄黄，在巫族大帝的基础上，把天道轮回成功构建出来。玄黄之气，也是先天功德的表现，是物质中最重的存在。
“汝等野兽，不受教化，蛮圣而已！”
圣术仁者教化的夫子虚影伸手握住那些玄黄之气，凝聚成一把长剑，看向了万兽组成的奇异头颅。
君子翩翩，遵礼，也可御剑。
“天行有常，但，人定胜天！你们屈服了天道的变化把气运让给了我们，现在才想着拿回来，未免也太天真了。”
秦霄直到仅仅凭着这些玄黄之气凝聚成的剑是阻止不了的万兽的，那毕竟是曾经的兽族天道体现。
但人族连现在的人族天道都敢违逆，就别提这过时的兽族天道了。
“若天违我，必叫他亡！”秦霄大吼，“帝刑天！”
一把干戈，象征着战争的古老武器刺破了时空，从不知名的时间来到了这里，被夫子虚影握住。
嘶————！
玄黄之剑一把扎在万兽头颅上，夫子虚影反握住干戈，直接捅在了万兽头颅的眼中。
“曾经就这是这些人族的大帝把你们打败，现在还想翻身，看来你们做的梦太多了。”
若是秦霄使用最近时期的大帝的帝术，可能也只是与万兽头颅旗鼓相当。但秦霄下意识的使用了远古与近古时期的交接，那个时代为人族崛起而付出心血的大帝的帝术，更是秉承了他们的意志，不会再让人族回到被万族欺压的时候了。
“曾经一位大帝有一句话。”
秦霄看着万兽头颅被压制。
“你们万族，不论圣兽还是妖兽，都是并称为兽罢了，而人族，只是人！天地间最单一的种族，可以让天道看见终端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