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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么……”席琛勾唇浅笑,似喃喃:“应该不会吧。”
……
第二天醒来,新闻上铺天盖地的都在报道宋元山认罪的消息。
她坐在餐桌前,喝着刚煮好的瘦肉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液晶电视。
在看到宋元山从押送车上被警察拷着双手带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轻颤了一下,一个不注意,勺子上刚舀的粥水洒在了桌子上。
子衿的目光停滞在宋元山苍老憔悴的脸上,心脏好像被蚂蚁在啃咬,那种看不见的疼痛,深入骨髓。
静默几秒,她突然捞过一旁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客厅恢复了安静,子衿低着头默默的喝粥,入口食不知味,勺子碰击瓷碗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喝了几口,察觉眼睛有点酸涩,揉了揉眼睛,好像更难受了。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子衿顿住手,通红的眼睛微微一闪。
大清早就过来的人,她只能想到了一个。
拉开门,果不其然,席琛正提着一袋龙眼,静静的站在门口。
男人在看到她红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时,薄唇轻抿,继而无奈:“一袋龙眼而已,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幽默的话语被他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子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席琛看到她的笑容,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
知道他又在逗她了,子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瞪归瞪,她还是侧过身子,让他进来了。
她跟在他的身后,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席琛嗯了一声,“请了半天假。”
子衿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脑子是哪里短路了,她突然蹦出了一句:“我也不想上班。”
可能是因为心情随着宋元山的事情有了波动,所以不想去了公司还要面对那些闲言闲语。
走在前面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住,转过身:“不想去就别去了。”
她一愣,对上他蕴含笑意的黑眸,半开玩笑:“不去怎么赚钱还债?”
席琛故作沉思,正色道:“其实我是一位比较明主的债主。”
子衿一顿,以她对他的了解,不用想,动动脚趾头也能猜到后半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他又说:“你如果想要以身相许,我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
子衿哽了哽,要笑不笑的瞅着他:“我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席琛微微一笑:“你觉得这两者是一样的意思吗?”
不一样,她知道。
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捅破。
子衿掩饰异样,岔开话题:“还没吃早餐吧,里面还有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席琛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子一片晦涩,最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不该逼她的。
……
吃过早餐,席琛照例送她回公司上班。
子衿在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侧首问了她一句:“要不要翘班?”
她的手一抖,默默的回头看他:“你这样真的好吗?”
席琛笑了笑,也解开了安全带,随她一起下车。
刚关上车门,一辆***包的兰博基尼从两人的面前倏地一下呼啸而过。
子衿稍作一顿,已经见怪不怪。
她去看身旁的男人,发现他的目光正盯着那辆兰博基尼,随后垂眸,似笑非笑:“你们顾总的口味一直这么独特吗?”
嗯了一声,子衿忍住笑意,“还有更独特的。”比如说,喜欢用hellokitty的创可贴和抱枕。
席琛扬眉,不远处的顾子默已经冲着这边嚷嚷:“宋子衿你要迟到了还不赶快过来!”
子衿看了眼腕表,明明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他是不是瞎。
她无奈的看向席琛,耸肩,“我先进去了,你回去吧。”
席琛静静的看着她,声音清浅:“晚上给我带饭。”
子衿一顿,这是吃上瘾了吗?
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含糊的嗯了一声,落下一句再见就走了。
席琛双手插在裤袋,倚靠在车门边,深邃的眸子一直停在女人的身上。
他看到女人在走到顾子默的身边时,顾子默挑衅的看了眼他的方向,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人进去了,席琛收回视线,从裤袋摸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根,点燃。
青白的烟雾在指间缭绕,他浅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模糊了清隽的五官。
这段时间,烟瘾好像没那么严重了。
抽完烟,男人准备离去的时候,犀利的眸子突然扫向了对面马路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看了几秒,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
一天风平浪静,晚上下班,子衿还是去了公司附近的那间小饭馆打饭。
席琛不挑食,她也懒得挑来挑去,直接打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菜。
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她收到了席琛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过来了吗?
子衿笑了笑,猜想他是不是饿了,低头编辑短信,回复:二十分钟左右就到。
走了几步,叮的一声,手机又震了一下。
她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刚要打开来看,后颈猛的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另一头,久久没有收到回复信息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仔细一看,他的下颚绷的很紧,侧颜的线条也是前所未有的凛冽。
想起白天在博宇门口捕捉到在那辆黑色轿车上一闪而过的白光。
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子暗如深渊。
他快速的走回办公桌前,手指灵活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
过了一会儿,他捞过手机,给时砚打了一通电话,响了两下就被对方接通了。
席琛盯着页面上显示的ip,起身褪下白大褂,嗓音很哑:“帮我查查席袁成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
时砚在那头一顿,“怎么了?”
男人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车钥匙,往外走,“小衿出事了。”
唐卿馨正准备来找席琛一起回老宅吃饭,没想到在走廊上就遇上了他。
她的眉梢一喜,快步朝他走去,近看才注意他此刻的脸色沉的吓人。
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唐卿馨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她拦住他,有些无措,“席琛哥哥,你怎么了?”
席琛抿唇看她一眼,“让开。”
唐卿馨脸色一僵,“你要去哪,今晚不是要回老宅吃饭……”
“让开。”
男人还是那两个字,声音就如同地狱的撒旦一样恐怖阴寒。
“可是……”
“不想死就别让我说第三遍!”
………题外话………呼呼~写完了~看了那么久深情的席先生,明天让你们看看席先生生气起来的模样,搬好板凳,坐稳了!
81。山雨欲来风满楼(十一)4000+()
男人的声音犹如寒风侵肌,唐卿馨眼瞳一缩,讪讪的收回手。
等她反应过来,席琛早已经无了踪影。
她的脚跟生了根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无法想象,让席琛如此暴怒,失去理智的原因是什么撄。
…偿…
子衿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
她缓了几秒,才艰难的坐起身,脖子轻轻一动就会特别疼,还牵扯着她的脑神经。
揉着后颈,她迷茫的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看布置格局,这里应该是某家酒店的套房。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甩了甩脑袋,她试图清醒一点。
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目前她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
子衿爬下床,站在地面的那一瞬,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及时扶住了侧边的桌子,按压着自己的眉心。
隔了几秒钟,她才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手落在门把上,扭了几下,惊觉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的时候,子衿蓦地一怔,眸子冷却下来,改用手重力地拍打着大门,大声求救:“外面有没有人!”
整整喊了半分钟,空气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在盘旋,无人回应。
一股不安占据了她整个胸腔。
子衿的眉心褶皱很深,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回过头,四处看,企图寻找别的出口。
她又跑回到了卧室里面,推开玻璃窗,风从外面灌进来,从上往下望去。
子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高,这间套房恐怕在二十多层。
浓烈的无力感侵蚀着她的内心,没有手机,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东西,难道要这样束手就擒?
不,她深吸了一口气,四处翻找可以砸玻璃的东西。
最后在卧室的角落找到两罐灭火器。
她刚拎起一罐,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紧接着,有凌乱厚重的脚步声响起。
子衿浑身一僵,她抱着灭火器,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后,透过缝隙,去观察客厅的动静。
是两个男人。
一个她认识,是程氏的老总,程靖。
另一个,看着装打扮,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她?
彼时,程靖粗哑的声音不耐烦的从外面传了进来,“人呢!”
身旁的保镖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四周,说:“应该躲起来了,我去把她找出来。”
子衿头皮一麻,屏住呼吸,下意识紧紧的抱住手里的灭火器。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剧烈。
蓦地,大门被人拉开,子衿对上那人黝黑的眸子,呼吸一窒,想也没想,直接举起手里的灭火器砸向了他。
扑通一声,那名保镖没有丝毫防备,被砸到脑袋,踉跄的退了一两步,倒在地上。
趁着空隙,子衿逃离了卧室,却在客厅与程靖撞了个正着。
程靖因为喝了点酒,油腻松弛的脸上泛着红晕,他上下打量着子衿,勾唇讥讽一笑:“想跑去哪儿?”
子衿抿紧苍白的唇,在他上前一步,靠近她的时候,突然将刚刚逃离卧室时随手抓出来的烟灰缸砸向他的脑门。
脑门一疼,程靖啊了一声惨叫,子衿三步上前,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撂倒在地上。
男人被她擒住双手按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子衿看向大门的位置,正欲找准时机冲出去,头皮猛地一阵钻心的疼,头发被人从身后狠狠的扯住,大力的往后拖。
子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她刚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就被程靖的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嘴巴冒出了腥味。
程靖捂住已经流血的脑门,狠狠的往子衿的腹部上踹了一脚,咒骂:“小贱人,敢砸我,看不弄死你!”
用力的被人踹了一脚,子衿只觉内脏好像被踹移了位置,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昏暗,额头不停的沁着冷汗。
好像要死的感觉。
她紧紧的咬着牙,脸色白如薄纱。
止住血,程靖又不解恨的往子衿的身上多踹了一脚,然后吩咐一旁冷眼旁观的保镖,“把她丢到床上。”
子衿身体一僵,想要用力挣脱开被攥住的双手,可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力气,眼皮,脑袋,很沉,很沉。
她蠕动着嘴唇,想要叫,席琛……
保镖将她扛在肩头,走进卧室之后,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到了床上。
子衿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腹部跟被人用力撕扯一样,疼痛难言。
过了一会儿,耳畔隐隐听见了程靖把保镖打发出去的声音。
她抓紧被子,想要爬起来,突然脚腕被人用力往下扯,子衿一惊,等她反应过来,脚已经被绑住。
程靖用他粗糙的手摸了一下子衿白皙的大腿,嘴角的笑容扩大,阴阳怪调的说:“不错,这个交易换的值。”
说完,他扯下自己的领带,绕到床头,将女人的手腕也一并绑住,子衿不愿让他得逞,拼了命的在挣扎。
最后惹恼了程靖,他骂了一声贱人后,又往她红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给老子安分点!”
子衿在看到程靖脱去外衣准备欺压上来的时候,眸子一沉,直接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含有血丝的唾液,声音颤抖:“滚。”
第一次被女人吐口水,程靖愣了几秒,黑色的眸子变得阴狠。
他擒住女人的下巴,力道很大,森森的笑着:“人长得挺斯文的,脾气倒不小,看我等会儿怎么玩死你。”
子衿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一颗心飞速的往下沉。
撕拉一声,肩头的衣服被扯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子衿的身躯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她绝望的看着床尾正迫不及待解衣服的男人,泪水,终于忍不住,一涌而出。
脑子很重,她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咬着下唇,声音嘶哑,泪流不止,不停地,不停地,喊着:“席琛……席琛……席琛……”
程靖解好衣服,手刚摸到裤腰带,背后的门猛的发出一阵敲响。
他顿了一下,以为是保镖,直接骂了一句:“妈的,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不准来坏我的好事吗?”
听见他的声音,门越敲越重。
程靖蹙起眉,刚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一步,突然,砰的一声,外面的人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狠狠的砸着门。
不是保镖。
想到这,他的眼底闪过惊恐,手忙脚乱的拿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实木大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程靖浑身一震,不安的抬头,在看清站在门口的男人时,脸色刹那面如死灰。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幕,脑子里所能想到的词语就只有一个,魔鬼。
那是一个满身戾气,穷凶极恶,从地狱一路杀戮无情走来的魔鬼。
他的眼瞳像是被鲜红的血液浸染,沉如永无止境的深渊。
砸开门后,席琛覆满冰霜的眸子扫向大床的位置,在看到女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心脏剧烈的一缩。
他绷紧下颚,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程靖,没有说什么,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席琛快速的解开绑住女人的束缚,捞过放在床头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撩起女人垂在脸颊上的头发,在看到她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的时候,瞳眸一震。
子衿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心安。
她吃力的睁开眼,在看到男人清隽的脸庞时,有泪水从眼角滑落,痴痴的笑着:“我是不是在做梦?”
席琛低头,薄唇滑过她的眉角,轻声呢喃:“你没有在做梦,我来了。”
听见男人如暖阳一样柔和的声音,子衿咬着下唇,无声的流泪,她盯着他,声音颤抖,哽咽:“我疼。”
头疼,脸疼,腹部疼,心脏疼,浑身都疼。
席琛一顿,伸手温柔的擦掉女人不停掉落的泪珠,眸子染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轻轻的吹了吹她红肿的脸,声线低哑:“乖,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子衿摇头,生怕他会消失,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眼皮很重,却执拗的不肯闭眼。
察觉到女人的身躯还在颤抖,他的瞳仁很暗。
席琛将她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背,哄着她:“不怕,我不走。”
靠在温暖的臂弯里,子衿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没一会儿,她就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程靖原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被收拾完保镖回来的时砚逮了个正着,时砚拽住他,一拳挥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要死了你,绑谁不好绑那个变态的女人,你快求菩萨保佑他给你留只手吧。”
闻言,程靖只觉五雷轰顶,脚都发软了。
席琛的手段,他也听圈内的人士提及过,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每次都嗤之以鼻。
现在他差点***了他的女人,酿下大祸,想起席琛刚刚的那个眼神,一股浓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头皮都在发毛。
席琛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看了一眼被时砚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靠在门边,从口袋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边。
啪嗒一声,火光一闪,烟雾弥漫,瞬间模糊了男人隐晦不明的眼睛。
别说程靖,就连时砚,也感觉到了莫名的压抑。
抽了两口,席琛吐出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地问:“为什么?”
程靖对上男人暗无天线的眸子,呼吸一滞,连忙解释:“不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和你有关系,是席袁成硬塞给我的。”
席琛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我是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