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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干咳一声,皱眉:“怎么是你?偿”
声音隐带不悦撄。
席琛眸子平静,浅浅的笑着:“顾总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失望?”
顾子默一噎,干干道:“你偷听别人的电话不觉得可耻么?”
“顾总忘了,她不是别人,是我老婆。”
“……”特么的,这两公婆一个两个是想搞事情啊。白天他已经够憋屈的了,晚上还要听到这种话!他们是存心不让他好过是吧!
顾子默忍住胸口无处可泄的闷气,吸气呼吸,吸气呼吸,才勉勉强强稳定情绪。
他转了个身,背靠着墙,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将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的很长。
小卖部内的电视里发出了一阵欢愉的笑声,伴随着晚风撞入了他的耳畔,他的嗓音有点沉:“席琛,你到底想干嘛?”
你回国,接近她,到底想干嘛?
话落,电话双方都陷入了一阵沉默。
隔了好半响,席琛才动了动唇,声音听不出喜怒:“顾总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顾子默冷着脸:“别装了,你和宋子衿结婚的原因我都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
席琛抬眸,视线停留在厨房里面女人的身上,她不高兴的原因,是这个吗?
他想起下午女人失魂落魄穿过人流的背影,眸子晦暗不明:“所以你和她说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顾子默盯着马路对面的灯红酒绿,瞳仁很暗:“席琛,我已经调查过了,几年前你就开始频繁出现在有她的地方,你一直都在跟踪她,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席琛的眉目没有丝毫起伏,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些。
他默了几秒,笑了:“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
顾子默抿唇:“那是因为你的回答缺乏可信度。”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席琛,当年设计沈睿程出轨的人是你,害得她遍体鳞伤的也是你,这样,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呢?”
“资格?”
席琛饶有趣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突然失笑,缓慢的说:“顾总,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爱她。”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但是却猖狂至极。
顾子默一怔,下一秒,勾唇冷笑:“逼迫她跟你结婚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么?”
“逼迫?”席琛淡凉:“你这么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呢?”
“如果不是因为医药费,你以为她会嫁给你么?”
“会。”男人的声音很是平静,他说:“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早晚,她都会成为他的妻子。
顾子默浑身一震,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深不可测。
他做的事情,他都无法理解,甚至找不到源头。
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于她?
这要有个原因不是么?
顾子默陷入了沉思,没多会儿,男人清冷的声音就传入了耳畔:“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晃过神,双手滑入裤袋,灯泡一晃一晃,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问:“席琛,你怕么?”
男人沉默。
他又穷追不舍的问:“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么?”
怕?
很陌生的词,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种感觉真的存在过。
怕她会怨他。
怕她会离开他。
怕她会流露那种可悲的眼神看他。
因为不确定太多,所以一直都在患得患失。
良久,席琛才淡淡的开口:“嗯,我怕。”
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顾子默一愣,他又半开玩笑的说:“所以顾总,你就当发发善心,别再参合进来了,我头疼。”
男人虽然在开着玩笑,但是话里却若有若无的包含了一丝的警告。
顾子默的脸色很难看,“席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把她留在身边只会招来祸端,为什么不能放她过个清净的日子?”
他的话并没有激起男人的怒火,他还是那样平静:“顾总,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样劝别人离婚真的不怕遭天谴吗?”
“你……”
“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但是顾总,我就是再疯,也认得她。”
顾子默蓦地一震,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替我转告那个人,我谢谢他。”
电话已经挂了。
顾子默却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的眼底有还没消散的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个神秘人给他打电话的事情?
他早就料到了那个人会找他是吗?
……
子衿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席琛拿着她的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她顿了一下,走过去:“谁给我打了电话吗?”
听见温软的女音,男人动了动,抬眸:“嗯,你老板。”
顾子默?
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子衿的眼底泄露出了一丝紧张:“他都说了什么?”
席琛不动声色的将女人的情绪收揽入眼底,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笑了笑:“没什么,别理他。”
还好,子衿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顾子默会将白天对她说的话也跟席琛说了。
那到时候,她和席琛,又不知道会陷入怎么样的境地。
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她真的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见女人在游神,席琛抿唇,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声线温和:“过来。”
听见他的叫唤,子衿听话的走过去,挨着他的身旁坐下。
刚坐下,男人就双手环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头,掩去了眼底的冷漠。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肌肤上,有点烫,子衿忍不住一颤,不敢动。
两人就那样沉默着。
客厅很静,挂在墙面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子衿无聊,默默的跟着秒针的转动数着时间。
隔了一会儿,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他问:“小衿,你怕我吗?”
子衿的瞳仁微微一缩,他知道了什么吗?
没有犹豫,她坚定的摇头,故作轻松:“不怕啊,我怎么会怕你呢。”
我怎么会怕你呢。
席先生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笑,“真不怕?”
不怕,这辈子都不会怕你。
子衿握住男人的手,十指相扣缠在一起,用无言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
席琛明白了。
眼底的灰暗消散了不少。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
子衿突然记起了什么,靠在男人的怀里说:“我下个礼拜要去出差。”
席琛嗯了一声,声音很淡:“和你老板?”
她讶异:“你怎么知道?”
男人面不改色:“嗯,猜的。”
原来是这样啊,子衿又说:“可能要一个礼拜才会回来。”
“过几天会冷,衣服都带齐了吗?”
“放心,我带了件风衣以防万一。”
“嗯,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可是公司那边好像有专门的人会来接送。”
男人挑眉:“他们能和我比?”
子衿笑:“那我到时候跟顾总说一声,我自己去就行了。”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画面很美好,时间走的很缓慢。
然而,没有持续多久,这温馨的一幕,就因为一通电话,破灭了。
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子衿捞过来,看了眼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滑过接听键。
席琛坐在旁边,在看到女人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后,薄唇,轻抿。
………题外话………微博:越来越白的大敏~
118。卿自早醒侬自梦(八)()
宋娇阳死了。
就在四个小时以前,在医院的天台,坠楼身亡。
电话已经挂断了很久很久,但子衿还未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清醒过来偿。
身旁的男人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传递温度,低声询问:“怎么了?撄”
好似刚从梦中惊醒,子衿的手轻轻一颤,她看着他,半响,才哑着嗓音道:“宋娇阳她,死了。”
话落,席琛墨色的瞳仁有一秒怔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貌。
子衿深吸了一口气,艰涩:“沈睿程说宋娇阳死前给我留了东西。”
虽然宋娇阳生平和她关系不好,做出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抢走了她的家庭甚至还伤害过宋城,但是突然听到这种消息,子衿的心情就如同打翻的调料品,十分复杂。
她所认识的宋娇阳,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会轻生的人。
男人见她一脸的怔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线很是温柔:“我带你去。”
深夜十一点,某医院。
一辆低调黑色的保时捷稳稳停在了医院大门。
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子衿突然侧首对驾驶座的男人说:“你在车里等我,我拿了东西很快就出来。”
沈睿程刚刚在电话里提到过,宋娇阳的死因,是自杀还是人为,还未能确定。
她不想,他也跟着淌这趟浑水。
席琛看她一眼,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下车,关上门,子衿心情有点沉重的走进了医院。
等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医院大门,席琛才慢慢的收回视线,车厢内有些昏暗,他的眸子显得有点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根,点燃。
青白朦胧的烟雾在指尖萦绕,他摇下车窗,一只手搭在窗边,浅浅抽了一口,尔后,缓慢的吐出烟圈。
月亮悬挂在天空,月色倾洒满地,到处寂凉如水,树影绰绰。
抽完烟,席琛才捞过一旁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席琛靠着椅背,嗓音有点喑哑:“程靖的下落,你还想知道么?”
那头,男人一顿,旋即低低的轻笑了一声:“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良心发现?
不不不。
席琛笑了笑:“我没有良心,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条件呢。”
徐清扬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喧嚣的夜景,声音淡漠:“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
男人笑着挑眉:“徐上尉这么快就应下来,不怕我让你杀人放火?”
杀人放火?
徐清扬嗤笑:“你是没良心,但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否则当年你早就开了那一枪。”
许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席琛的眸子暗了暗。
他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方向盘,声调极淡:“徐上尉这话说的让席某有点受宠若惊。”
“不敢当。”
徐清扬眺望远方,瞳仁忽明忽暗,“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对吧,席教授。”
男人的话音里夹着一丝的嘲讽。
席琛恍若未闻,他平静的说:“我告诉你程靖的下落,你替我做一件事。”
闻言,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隔了一会儿,才问:“什么事?”
……
沈睿程被警察盘问完回来后就一直在处理宋娇阳的身后事,刚在病房内整理好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子衿。
他脚下的步子一顿,旋即迎了上去。
许久未见,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沈睿程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率先开口,眉目之间全是疲倦之色:“你来了。”
子衿看到沈睿程的时候,眸子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只因男人消瘦太多,而且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往日的野心。
她顿了顿,到底是礼貌性的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吗?”
沈睿程扯了扯唇,半开玩笑:“最近事情太多,一忙起来都忘了要打理一下自己。”
说完,他将手里一直捏着的黄色信封递给她,“这是骄阳留给你的,还没有人看过。”
子衿的视线落在眼前的黄色信封上,有一瞬恍惚。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宋娇阳只给她留下了这封信。
是想对她说什么吗?
有点迷茫,她接过来,顺口问了一句:“杨女士怎么样了?”
沈睿程叹了一口气:“因为伤心过度昏厥了,现在还没醒来。”
也对,丈夫在牢里,女儿又突然离世,换做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莫名的,她竟然觉得杨文兰挺可悲的。
她正晃神,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骄阳死前,曾跟我提到过他的父亲。”
子衿一怔,沈睿程停顿了一下,语出惊人:“不是宋先生,是周荣生。”
周荣生。
女人的瞳仁有一丝瑟缩的迹象。
这一幕被沈睿程看在眼里,他轻抿了下唇,嗓音有点凝重:“小衿,你也知道周荣生还活着的事情对不对?”
子衿沉默,但没有否认。
沈睿程微微蹙眉:“你怎么会知道他还活着?”
子衿看了他几秒,许是很多事情已经说开了,她对他也没有以前那般防备警惕了,便如实答了,“是席琛。”
席琛?
沈睿程微微一愣,她解释:“小城出事的那一天晚上,他去宋家的路上看到了周荣生。”
所以他猜的没有错,周荣生的的确确在暗中盯着宋家。
他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沈睿程眉目凝重,他回想起那天宋娇阳突然和他说的话,只觉心头发寒。
子衿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犹豫:“你该不会是怀疑宋娇阳的死,和他有关吧?”
男人沉默了几秒,说:“是不是他干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骄阳死前曾跟我说过周荣生找她借过钱的事情,他们还因为这件事起过争执。”
子衿蓦地一僵,她讶然:“警方知道了吗?”
沈睿程点头:“那边已经下了追捕令。”
其实早之前,子衿就有在怀疑,伤害宋城的幕后主使,也是周荣生。
但是没有证据,只凭她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让人相信。
而且,周荣生死了五年,突然说他还在世,而且是凶手,很难让人接受。
所以宋城的案件才会这样停滞不前,搜寻不到新的证据。
如今警方那边开始搜捕周荣生了,或许,宋城的案件也会跟着逐渐明晰了。
一阵沉默过后,沈睿程说:“周荣生的目标是宋家,这段时间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一点。”
子衿一顿,轻轻的嗯了一声。
之后,又陷入了沉默,这一次,换做子衿开口了,她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睿程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角:“去吧。”
……
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倚靠在车门前,双手兜在裤袋里,垂着脑袋,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衿顿了顿,下一秒,直接小跑过去。
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席琛微微抬眸,刚好看到女人迎面跑来的身影。
他漆黑的眸子酝酿起了笑意,不忘轻声提醒她:“慢点。”
子衿跑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久等了。”
席琛顺了顺她头顶的呆毛,浅笑如晚风一样撩人:“不久,刚好。”
女人因为他这迷人的一笑,心跳漏了半拍。
不过没让她有浮想联翩的时间,男人已经拉开身后的车门,“回家。”
子衿反过来,钻进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子衿和席琛说起了信封的事情和沈睿程说的那些话。
听完后,开车的男人始终平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子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打扰他,自顾自的拆开了信封。
信封刚拆开,突然,前方骤然亮起了一束白光,直直的扫向他们。
子衿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她不适应的眯着眸,在看到前方那辆蓝色的大货车直直撞向他们的时候,瞳仁,剧烈收缩。
身旁的男人,亦是。
119。卿自早醒侬自梦(九)()
事发突然,席琛看到这一幕,瞳仁一缩,他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猛地转了个弯。
车子的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在黑沉沉的夜里格外惊心动魄撄。
转弯之后,车子不受控制的撞向了一旁的护栏,撞上护栏的前几秒,席琛用一只手拉过一旁的女人护在臂弯里,紧接着,车内的两人因为超强的冲击力和惯性不受控制的向前倾。
身后,失控的货车直直的冲向了另一辆跟在他们身后的货车,砰的一声巨响,两辆大型货车相撞在了一起,成功阻止了那辆失控的货车继续前行。
霎时间,鸣笛声此起彼伏骤然响起,车头也渐渐冒出了白烟偿。
席琛护住女人头部的手臂被撞的没了知觉,而他晃过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问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