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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心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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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蓝苗瞧得有趣极了,自己哪会跳出来,眼珠一转,急忙摆手:“不是俺!不是俺!不是俺!”手忙脚乱的样子,浑身上下简直没有半点高手风范,刘寄登时呆了呆。

    秋心暗暗啐了这小妮子一口,见周萍几人也围了过来,心中已有定议,当即站起,笑道:“许久不见,周师姐,恭喜你晋升先天,自此食气而寿,超脱凡俗。”

    与陈远有些模糊的记忆相比,周萍对这个师弟的印象却是极深,她天资本来高明,又经华真真多年悉心教导,往次大比向来无敌手,前岁末已着手打通任督二脉,本以为这最后一次六脉比试和往常般无二,谁知突然跳出个陈远,只是小周天境界,一手莲清静剑法却使得浑然如一,极尽妙处,逼得她连退数十步,数次反击均是无用,最终黯然下台,首尝失败滋味,随后更目睹陈远力战任督,行羽化飞升舍命一击,剑光化虹,血色经天,不由大为震撼,久久缓不过神来。

    她受此刺激,很快便下定决心冲击任督,不料突然幻象丛生,走火入魔,若非华真真大耗真力救活,将她送入天阶幻境中,险些一命呜呼,却也因历此磨难,宿慧顿生,斩灭心魔,一路高歌猛进,内功连破任督先天两大关,剑法先是溶练如一,又逢奇遇,将那一招也化了去,晋入炉火纯青的无招之境,方才破幻而出。

    周萍此番种种福祸甘苦,皆由陈远而起,印象如何会不深刻,记忆又如何不鲜明?

    连少女自己也不知是该更恨,还是该更感激,只是日夜回想,简直是刻骨铭心,是以她一眼便认出了陈远,不意找寻许久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措手不及处,仿佛又被当年那冰冷长剑指住咽喉,那一抹森然碧色,彻骨生寒。

    只是周萍到底今非昔非,稍一怔间,已回过神来,瞧见“陈远”先天真气手段,虽觉与自己想象中的少年神韵有少少异样,却毕竟与陈远只有一战之缘,也以为是经历所致,一闪而过,心中情不自禁浮起一种复杂滋味,又惊讶,又佩服,又释然,还依稀有些自豪,听得贺语,忙收拾心神,轻声道:“陈师弟,上次一见,已一年半了,不想你也晋升先天,当是同喜才是,却不知师弟是何时突破的呢?”

    说话间,周萍明亮目光在秋心脸上滚来滚去,颇为奇异,葛蓝苗瞧见少女这等神色,心中一笑,暗暗记下,随时准备打趣世子一下。

    范朋瞧见刘寄避退开来,周萍又是这种你好我也好的情景,心火上涌,险些吐出血来,大声喝道:“陈远,华师姐便在不远处,你还不快快解开我!”

    这临风楼上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先前几人动静还不甚大,不曾引人注意,及至范朋此声大喝,楼中登时人人侧目,颇有几个交游广阔,眼皮活泛的人物,低低一说,立时楼中回响着“华山”、“六扇门”、“葛”“刘寄、”“范某某”之语,并充斥着询问之语。

    刘寄登时脸色一变,瞧了瞧仍然一脸无辜的葛蓝苗,似笑非笑道:“陈师弟,你竟与朝廷中人来往如此密切,莫不是有投身之想,出卖了我华山神功?待会华师姐来了,看你怎么交待!”

    须知前番二月二京城变动,无论朝中,江湖,民间,流传的都是草原、吐蕃与一众魔道高手布阵围京,引发雷电大火,死伤惨重之说,至于许多佛道高人牵涉其中的消息,却只在大宗师这世间最顶级层面中有所动静,偶有提点一二心腹弟子,也是含糊其词,并不分明,大多数宗师尚且不知,入微以下的普通江湖,就更是全然不晓得了。

    只是朝廷大力搜罗世间各门武学之事,却是众所周知,并暗暗提防,刘寄此语却是以为打个正着,周萍见秋心毫不在乎的神气,脸色不由一白,也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来,波光流转,望向葛蓝苗,一怔之间,剑意微鸣,已察觉出这笑兮兮的少女是位绝顶高手,悄悄咬着嘴唇,轻声问道:“在下华山周萍,可是六扇门葛姑娘当面?”

第一百二十九章试剑() 
“啊呀呀,”葛蓝苗挠了挠麻辫,笑道:“我虽然姓葛,也认识这位陈远公子,可我们真的不熟呢!”

    刘寄踏前一步:“你帮他制住我华山弟子,还说甚么不熟!”

    啪!

    葛蓝苗忽然拍桌而起,神气一变,似笑非笑:“这位少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制住他的?”

    刘寄只觉身上一沉,此人倒也硬气:“陈远下山不过一年半载,哪来这等功力?”

    周萍咬着嘴唇,环望一周,见众人注目,不由对秋心道:“陈师弟,大家终是同门,还是解了范师兄罢!”

    “看在周师姐面上,这次就饶过你,若有再犯,休怪我不讲同门情面。”秋心略想了想,觉得这已差不多尽了陈远原本温和性格,便一挥衣袖,隔空解了真气禁制,范朋面色涨红,连退数步,经刘寄一托,方拿住桩子,脸上愤恨狰狞神情一闪而逝,不知在打些甚么主意。

    “唉”

    楼中众客见没能打起来,均是失了一望,大多不再关注,各用各食,周萍不禁松了口气,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轻声问道:“陈师弟,你和这位葛姑娘”

    “我决计没有出卖华山武学。”秋心知她所想,极干脆地说道。

    那刘寄又冷笑道:“谁知道你”

    “刘师兄。”

    周萍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了,平静瞧着他,目光坚定明亮:“你一定要如此针对同门师弟么?”

    刘寄心中本不正,被师妹如此一盯,又愧又恼,却又知不是对手,站在这里又不住丢人,咬牙低喝道:“等华师姐来了,自有分晓,我们走!”

    说着,领着范朋几人在不远处一张空桌上坐下,原是早有订位。

    秋心笑了笑,招呼周萍坐下:“周师姐,你是个好人,为何会和那二人走在一起?”

    周萍摇头道:“赤尊信决战李沉舟,师门极感兴趣,华师姐前来观战,携我随行,还有几位门中师兄师姐也来了。”

    葛蓝苗也不再炸毛一般,早笑兮兮地坐下,两只手托着下巴:“不想华山竟出了周女侠这样一位高明女弟子”她先捧了一句,紧接着话风一转,露出真实目的,“你和陈远在华山上很要好么,他以前便是这种脾气么?”

    周萍望望秋心,摸不清二人关系,迟疑着问道:“师弟”

    “不用管她,”秋心摇摇头,又关心问道:“颜师姐可曾前来?”

    “颜师姐入了一处天阶幻境,至今未出,倒没有过来。”

    秋心不觉松了口气,这几人还容易哄过去,颜歌与李进二人与陈远自幼相熟,却是极难。

    李进还好一些,大大咧咧,不拘细节,注意些也就是了,颜歌却是武功高明,早已凝练剑意,一手教出陈远坚实内外基础,对他的了解当世不作第四人想,再加上女孩独有的不讲道理的直觉,若是发作出来,恐怕不易瞒过,秋心虽想了一二对策,却也难保万全。

    这些只在心中一闪,便瞧见对面葛蓝苗又在盯着自己,当即低低“哦”了一声,颇见失望。

    便在这时,三人只觉一阵清风吹拂而过,眼前一,座上已多了一人,轻声道:“陈远,你如今贵为成王世子,还将颜歌放在心上么?”

    这声音似在责问,仍是温柔可亲,春风一般温暖,十分好听,只在三人座上响起,一到七尺外,便自行消散,半分也没有传出去。

    “华师姐!”

    周萍一喜站起,秋心二人却是一惊,但见一位少女,意态娴静,如弱柳扶风,闲照水,明明坐在那儿,灵觉中却空无一物,似与天地合成一体,再细瞧时,这感觉却又不见了,只是如同一名先天级数的人一般。

    秋心二人见惯高手,瞧此征兆,又听周萍呼声,早知来人乃是一位大宗师级数的高人,华山自风清扬以下第二位高手,与令狐冲不相上下,盗帅楚留香之红颜知己,曾力战蝙蝠公子原随云,逼平神水宫阴姬,击败移宫怜星,与金钱帮上官小仙,楼观道鱼幼薇,古墓小龙女并称“秦时四明月”的华真真。

    这却是说这四位武功既高,人亦极美,皆出自八百里秦川,故有此号。

    这位大宗师坐在这儿,除了三人,旁人却似一无所见,连那刘寄也仍在频频张望窗外,半点不知华真真已来了。

    “陈远见过华师姐。”

    秋心当即也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执礼甚恭:“当日华山之上,小师姐曾对弟子讲解武学真我之道,弟子今日略有成就,多赖华此番师姐道理。”

    秋心这话十分真诚,纯系出自一片真心,当日颜歌转述华真真那番“练武如种树”的武学道理,于陈远虽无半分力量上的增长,亦无一点境界上的感悟,却在重重迷雾中指出了方向,鞭辟入里,高屋建瓴,益处极大,陈远固均是极感激的,秋心辗转之下,也听过了这番道理,又加上她们对陈远的好处,自然更加领情。

    “这倒没甚么,萍儿也听过这道理,所得却远不如你了,”华真真瞧着秋心,目光温柔明亮,颇有几分惊奇之色,“想不到你下山还不到两年,已入微凝罡,远超一众同门。颜歌此次所瞧,竟然没错。”

    周萍猛吃了一惊,盯着秋心,却见“陈师弟”平静道:“弟子下山之后,机缘巧合,入了一处天阶幻境,方有此小成,实不足道。”

    周萍这才觉得好受些,不那样令人难以接受。

    华真真微笑摇头:“人不可骄傲自大,却也不可妄自菲薄,仅内功一项,你已不在年轻一辈精英之下。前年你剑法已然浑招,想来如今当更进一步。”

    见秋心欲说,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竟一红,解释道:“本来个人进境不便对旁人言明,只是颜歌在山上对你极为关心,几次叮嘱我下山后,若是遇见你,一定要细细问明,说依你剑道天赋,练了独孤九剑,极易走上随心所欲的路子,前期自是威力极大,只是若养成性子,便易入了小径,不便证见明道。”

    秋心一奇,自己见了许多高人,冰冷的,热烈的,阴险的,温和的,冷艳的,都曾有过,却从未见过脸红的大宗师,“这位华师姐也真是腼腆”又感于颜歌对陈远关心,虽有酸意,却自陈远记忆中得知,那位小师姐心中似乎早另有所属,对陈远只是当作弟弟一般,也就释然,又有意试上一试,华真真对陈远算不上熟悉,若是瞒不过,也就不用想过颜歌那关了,便微笑道:“还请师姐指点。”

    言罢也不动用真气,缓缓一指点出,意之所至,一片片灰蒙蒙的微光,如凋零瓣一般,蔓延了过去,美丽之极,又充满了凛冽肃杀之意,正是秋心揣摩良久,以自己葬剑意催动的破意式。

    周萍只觉心中一冷,剑意不住鸣颤,似是遇上了甚么天敌,竟仿佛在瑟瑟发抖,提醒她快逃,心神受此一激,不由脸上发白,直欲破窗而出,又知不对,勉强镇定下来,却未胆怯,压下心中不安,睁大了眼睛。

    葛蓝苗早聚精会神,看秋心会出甚么招数,她有时纠的烦了,就会被打上一架,虽未当真,也没占过上风,对这“世子”的武功自是佩服的,此刻眼神大亮,瞬也不瞬,已瞧出了秋心剑式几分奥妙,于招式、真气二法全无涉及,竟纯乎针对武道意志而发,前所未见,玄之又玄,恨不得换做自己上去对轰一拳。

    二人旁观,尚且如此,直面其锋的华真真,更是分明,她也曾练过独孤九剑,虽因不对她性子,只练了一遍就算,对其中脉络却也清楚的很,此刻见这一剑,在破招、破气之后,于千难万险处又升华了一步,心中不禁赞叹这少年才情天分,也是一指点出,似有微微清风吹过,似有似无,如羚羊挂角,将那一片片灰蒙蒙的瓣轻轻刮了去,不留半分痕迹。

    秋心也不以为奇,她对这招对无情施展了千百次,都是这种结果,早习惯了,只静立不动,待葛、周二人感悟后,方道:“华师姐以为这破意式如何?”

    华真真想了想,说道:“这剑式极妙,定法非法,自然天成,入了正途,只是有些不合独孤九剑‘有进无退,破尽天下武学’之剑意,于‘破’这一点上不够分明,隐隐有凄凉凋零之意,似乎叫‘葬意式’更妥当些?”

    说着,脸上又是一红,明亮的目光瞧向了秋心。

第一百三十章帝踏() 
“果然厉害!”

    秋心暗赞,“无情曾说我这招妙虽妙矣,要瞒过大宗师却还差了些,一语中的”故此早有预备,并不慌张,平静道:“这也算是弟子尝试自己种一棵树罢!”

    华真真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如今成了朝廷成王世子,将来还会继承王位罢?”

    秋心既不推脱,也无拒绝之意:“这要看皇帝怎么想了。”

    “陈师弟”周萍听了许久,惊讶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已快麻木,听到此处,还是忍不住开口。

    “周师姐,对不住了。”秋心歉意一笑,以手作剑,横挥而下,淡淡绯红之色一闪而过,已布下了一道无形气墙,将周萍隔离在外,再听不到半分声息,只余三人在内。

    周萍一急,却见华真真摆了摆手,不由一呆。

    “连内功心法也换了”华真真微微叹息,也不阻止,只是认真问道:“你决意不回华山了么?”

    秋心正色道:“昔日风师祖指点弟子武功时,曾提及正魔之别,言魔道随心所欲,而正道不逾矩。如今弟子斗胆问上一句:在京师围城中,令狐师兄本已答应过战,却被一封书信召回华山,师门究竟有否逾矩?”

    秋心回想起那夜与陈远、苏春水被黎星刻带到京城时所见凄惨景象,火光冲天,焦臭盈鼻,满城惨哭,军民奔走,心中一股怒气涌将上来,虽知不应对华真真所发,话语中却也隐隐有种凛然之气。

    “唉!”华真真摇摇头,却也没有否认:“这件事,我华山派确实有错。”

    这其中却有一节故事,华真真一直不同意与魔合谋这计划,尤其强烈反对召回令狐冲,差点拔剑,仍是无用,如今面对质问,却也一应承担了。

    秋心长长吸了口气,散去心中忿懑不平之气,长长一揖:“弟子一时激动,无礼了。”

    论及门派大事,华真真终显出了大宗师的风骨,不再轻易脸红,瞧着秋心:“这事虽有错,也只是我们几人的过错,整个华山却未变,你仍然坚持不回去么?”

    “师门对弟子有养育造化之恩,不敢稍忘,”秋心并不正面回答,说道:“如今朝廷武力大增,挥击北漠后,又准备清算中原佛道参与之派,权力帮首当其冲,正是朝廷立威之举。皇帝虽提出玄武聚会,并无决死之意,对各门却终有所大惩,又有重利诱之,大义名分,挑拨之下,各派势必难以一心,难免损失惨重,仅弟子所知条目,便有天阶神兵三柄,十年内三成产业收益,其余还有若干细则”

    华真真微微变色,那产业还可勉强接受,三柄神兵却实是沉重,秋心仍在继续:“如此以威慑,以力镇,以义压,以利诱,以情分,弟子实不看好佛道二派,况且,还有个青公主。”

    “皇帝想因当年成王之事,十分内疚,对弟子极好,少有不允,弟子便趁机提出免除华山派重罚,皇帝不悦之极,”秋心望着华真真,徐徐道来:“却终是同意了。”

    华真真沉默良久,苦笑道:“难怪皇帝派来华山的使者十分客气,半点不提惩罚之事,原来缘由在你这儿。”

    因这些都是与陈远商议而来,秋心自然毫无半点居功之色,却也没有丝毫欺骗愧意,又道:“依弟子想来,皇帝此举,应只有一半是却不过弟子之请,另一半却似是分化之策。”

    “你能想到这点,大不容易,能说出来,更是难得。”华真真怅然一叹,沉默片刻,忽嫣然一笑,大见俏皮,“我是没脸劝你啦!待到八月,让颜歌自去找你罢。”

    听她话中似有去意,秋心忙问道:“敢问师姐,你说小师姐此次总算没看错人,是甚么意思?莫非师姐曾看错过人,所以一直郁郁寡欢?”

    这却不是与陈远商量的话了,而是秋心自己问的,她深知二人往事,是以对颜歌感官颇为复杂,六分感激,三分吃昧,一分提防,总想多知道一些。

    华真真面上掠过一丝阴翳:“颜歌既不曾对你说,我也不好多言,还是你自己去问她罢!”

    言罢,一阵清风吹来,这腼腆的大宗师又乘着风,绕着周萍一转,二人都不见了。

    那厢刘寄忽见周萍不见了,正要冲过来,忽地顿住,似乎在听甚么传意,末了狠狠瞪来一眼,却也没动作了。

    秋心自然不会理他,瞧着葛蓝苗,奇道:“你怎么这样安静?”

    葛蓝苗道:“我在想,你那位周萍师姐来了一次临风楼,却没吃上饭,会不会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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