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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屠杀普通士兵的奸细们很快发现了此处有一条漏网之鱼,有两人连忙赶来支援。葡萄酒能够加速血液循环,药效发作尤其剧烈,赛那沙虽然只抿了一口,眼下看人都有两个重影。至于夕梨,则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见夕梨没法清醒,赛那沙不得不抱着她退到三面环沙、背后是水的有利地形,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有人从背后偷袭夕梨,以至于让他分心。他一面与两人缠斗,一边喊道:“还能动的人,想办法拖住奸细,然后上战车逃跑!”
这么一喊,奸细们发觉赛那沙的状态根本不像中了迷药,他们的目标只是奉皇太后之命,杀害赛那沙,阻止他成为埃及法老,并且把这件龌龊事栽赃在埃及身上。既然赛那沙没有中招,他们就不得不集中所有优势力量针对他,数个奸细开始围到赛那沙身边,普通士兵几乎都动弹不得,没法为赛那沙解围。
这也是为什么阿肯娜媚和拉姆瑟斯一开始看到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外围只有西台士兵内讧,最后赛那沙又背着个女人杀出重围的原因。
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背上还负着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别国的皇子来和亲,倒像是一对儿私奔不成的小情侣。至于赛那沙的五官在远距离也不能分辨,几乎都被奋战间的汗水和血腥糊住了。
对于阿肯娜媚关于美男子的质问,拉姆瑟斯“嘿嘿”一笑,随后正色道:“不管怎么说,那是您的未来丈夫呢,皇妃殿下。”拉姆瑟斯把难题抛回去:“要不要施以援手呢?”
就算阿肯娜媚愿意让赛那沙死,也不能让他死在国境上,否则届时埃及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赛那沙对于她的长远目标,有非常好的挡箭牌作用,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时机要拿捏好。
面前的人,明显还没有山穷水尽。
阿肯娜媚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这样沉得住气,看着更多的西台人就在自己面前死去,看着赛那沙背负着一个女人竭尽全力、左支右挡,拉姆瑟斯看看阿肯娜媚,又看看那对倒霉人,摸了摸下巴:虽然还没有正式联姻,但显然和亲还带着个女人的西台皇子已经触怒了皇妃殿下,女人呐,还真是一种复杂又可怕的生物,哪怕她不喜欢的一身衣服,也未必会容忍别的女人上身呢!
见赛那沙虽然强弩之末,己方却仍然近不了身。奸细们开始恼羞成怒,慢慢以赛那沙为目标,在外围环绕成一个扇形,开始齐射弓箭、投掷长矛,赛那沙毕竟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了这样密集的攻击,不一会儿身上就已挂了彩。
其中一名奸细阴测测笑着,趁赛那沙不备绕到他的侧后方,一箭正中神志不清的夕梨的背心。夕梨闷哼一声,箭矢在近距离的强大穿透力同样作用在赛那沙身上,令他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他半跪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一根长矛朝自己扎过来。
阿肯娜媚这时点点头,拉姆瑟斯以惊人的速度跳上战车,两匹躲在树后默默啃草根的马得到了充足休息,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无所畏惧,挥举着四蹄就往人群冲去,当场就有两个奸细被马匹踩断了胸骨,干脆的骨头被踏成碎片的声音震慑了所有人。
拉姆瑟斯在战车上利落挥鞭,又将两人当场打得吐血,一人手中长矛脱力,拉姆瑟斯在半空中截住这一把难得的西台铁器,捅进近前一人的胸膛,穿胸而过。一瞬间的功夫,五个人已经死在他的手里。
危机解除,赛那沙来不及问为何拉姆瑟斯会从天而降,也没空去计较两人曾经的过节,在援兵到来之际,他信心大增、愈战愈勇,夕梨几番差点从他背上滑下去,险象环生,拉姆瑟斯颇有余裕,也不帮忙,只是报以冷笑。
奸细很快没有还手之力,只剩下一个始终躲在众人身后的獐头鼠目之辈。他眼见着自己是无法从赛那沙和拉姆瑟斯手里逃生,便丢了沉重的兵器和盾牌装备,一路奔逃。当他发现沙丘下的阿肯娜媚时,已经刹不住脚了。
拉姆瑟斯驾驶战车不方便调头,赛那沙则背着夕梨,不知道拉姆瑟斯还有同伴,却见到拉姆瑟斯少见地失态大喊:“快逃!”
那奸细为了逃命,狰狞着脸对着阿肯娜媚狂吼:“臭女人,滚开!”
他谩骂的当口,阿肯娜媚已经拿起随身的小弓,电光疾射,洞穿了奸细大张的嘴,一道血箭合着黄白之物从他后脑穿出,眼看着离得近了,再有两步就要扑到阿肯娜媚身上,阿肯娜媚拔出拉姆瑟斯那把随身佩剑,一旋身,避开的同时割断了那人的喉管。
血溅在黄沙上,那人面朝下扑腾了一会儿,就彻底不动了。黄沙像水蛭一样吸干了流出的鲜血,慢慢风卷着沙覆盖住人,便掩埋了所有的痕迹。
阿肯娜媚看看自己的双手,感叹杀人竟是这么容易。早年他们幼时都受过皇宫老侍卫的基本训练,但是身为帝国公主和一国皇妃,她是没有什么机会用的。然而刀刃深深割入人体的感觉,却像手腕上的艺术,控制着刀剑的方向轻轻一动,就能剖开人体紧致的肌理。鲜血喷涌的刹那,是一种干脆利落的快感。
明明太阳高高悬挂,阿肯娜媚却为自己的想法突地打了个冷战。
“没事吧?”拉姆瑟斯已经赶到近前,狐疑地看着怔楞的阿肯娜媚:“头次杀人,多多少少有些害怕,等回了艾涅沙,喝上几口酒,好好睡一觉,就能忘个精光了。”
阿肯娜媚却是冷静异常,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拉姆瑟斯的头巾上:“把它给我。”
阿肯娜媚拿拉姆瑟斯的头巾把剑擦干净,发现那人已经将散落的铁器全部归拢收集,这可是比等量的黄金还要昂贵六十倍的财富,看在自己被人所救的份上,赛那沙皇子一定拉不下脸朝他们讨要回去,拉姆瑟斯可真是发了大财。
赛那沙已经累得一屁股坐在原地,夕梨躲在他的背影里,肩上插了只箭,趴在黄沙上。
阿肯娜媚上前,仔细端详这个似乎很英勇的皇子,他就算瘫坐着身高也非常可观,金褐的秀发此时柔顺地垂散在颈间,却丝毫抹不去那股战士的肃杀之意。脸型刚毅、额头饱满,眉骨是高原人的突出,同是金褐色的眉毛浓密,眼睛却是蜜一样的褐色,鼻子高挺、耳垂厚实而嘴唇红润。
很英俊,却不是埃及人欣赏的那种英俊,这种英俊属于安纳托利亚高原,和埃及世代为敌。
阿肯娜媚掉转头去看那位昏迷的女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夕梨·伊修塔尔,自己前生作为烤肉惨死的间接凶手。但阿肯娜媚并非迁怒的人,经历过图坦卡蒙两次死亡的她深知,如果她本身继续无能下去,不死在暴民手上,也会死在宫廷倾轧里。
伊修塔尔固然让人讨厌,但阿肯娜媚并不会因此逃避自己曾经的无能。不过这位女性姿色平平、身材瘦小,除了一身腻白的肌肤,外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穆尔西里二世看中的必定是她的勇气与才能。
阿肯娜媚解下斗篷、取了几根枯枝,搭了个小帐篷给夕梨遮挡可致人死地的阳光,然后去摸她的颈间脉搏,赛那沙看她手势专业,并没有阻止,但是沙漠里出现一个浑身裹得严实的女人也很奇怪,而且她方才干脆利落地杀了一人,因此他仍然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她是卢克索神庙派来的引路祭司,你看,她果然是个神的宠儿,她那么一指,就让我恰好救到了你们。”拉姆瑟斯心里快笑疯了,赛那沙在他屁股上割得一刀,他要趁此机会百倍地讨回来:“哟,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战争女神伊修塔尔啊?西台派她给你引路,引来了奸细吗?”
拉姆瑟斯口气里的讽刺是显而易见的,赛那沙讪讪地确认了夕梨的身份,这时阿肯娜媚的开口解除了尴尬的气氛:“她没有大碍,只是服用了过量的青枣核提炼的粉末,这种迷药没有解药,睡上一觉自然清醒了就好。难办的是肩膀上的箭伤,沙漠里缺医少药,只能到了艾涅沙再行治疗。”
阿肯娜媚蒙着面纱,身上穿了件保守的亚麻裙,露在外头的四肢和肩颈都是微黑的肤色。然而赛那沙看着她蹲坐在夕梨身边的仪态,却觉得莫名眼熟。这时阿肯娜媚抬头告知病情,不知是太阳过于炙热,还是那双澄澈怡人的绿眸实在如波似水,像是干涸到了极致突然出现了一方清泉潺潺,赛那沙竟看得愣住。
阿肯娜媚皱眉,提高了嗓门道:“赶紧找个地方将她安置,等她自然醒来就好。”见赛那沙凑近想进一步询问夕梨伤势,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却袭来,阿肯娜媚连忙站起避开,眸中丝毫不掩饰厌恶之色,赛那沙突觉得手足无措,又意识到她声音粗噶有所反常,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拉姆瑟斯旁观得心情无比激荡,不插刀简直对不起自己千里迢迢赶来,这近百人的送亲队伍本就寒碜,如今更加惨不忍睹。幸存的五十来个士兵东倒西歪,另外一大半包括奸细惨死当场,就连皇子本身也是破衣烂衫形同乞丐。更不要说这群狼狈人连同昏迷的战争女神都已经小十天没洗澡了,异味熏人。
他见阿肯娜媚去水边洗手,才抱着臂对赛那沙:“喂,你就打算这么进入埃及?”拉姆瑟斯笑嘻嘻地开价:“我在艾涅沙有套别墅,可以提供体面的服务,给你补一些人体面地进入底比斯,不过收缴的铁器都要归我。”
“拉姆瑟斯,你胃口不小。”赛那沙不是第一次与他打交道了,就算疲累万分,仍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你该很清楚,私藏铁器在埃及是重罪。”
他才不算是私藏,这件事保证皇妃殿下一清二楚呢,拉姆瑟斯笑眯眯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西台兵也都自顾不暇,没人可以帮忙抬轿子,赛那沙吩咐能动弹的人尽量带上财物先行跟自己去艾涅沙,然后再派人来接应其余的伤兵。至于夕梨,他盯着拉姆瑟斯那辆战车,示意他来帮忙。
拉姆瑟斯不情不愿地把夕梨扶上车,咕哝道:“什么女神啊,既没有能耐也不漂亮,根本就是只病猫。”
作者有话要说:差距是神马,大神原画告诉你
黑太子眼残可以认错,难怪被我写死了……好吧,他是太思念梦中情人妲朵雅了
☆、第43章
夕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陌生的拉姆瑟斯的怀里无力地挣扎;拉姆瑟斯很不耐烦,找了个机会把她推到回来的阿肯娜媚怀里:“这女人就拜托你了,啧啧,就这么个身段长相;脱光了我都不想载她。”
虽然埃及战车比不上用了铁器的西台战车坚固,但是额外搭载两个女人绰绰有余;阿肯娜媚没有拒绝,妥当地安置了夕梨。赛那沙则牵了匹马和几个尚能行动的士兵缓缓跟在马车后面,对于拉姆瑟斯的不敬,他到底没忍住:“拉姆瑟斯;夕梨是我皇兄最重要的侧室;还是我国人民崇拜的战争女神的化身;你可以不说话,但你决不能侮辱她。”
你生气吧,越生气越好,当着皇妃的面继续给别的女人说好话啊。拉姆瑟斯几乎要哼起了小曲儿,阿肯娜媚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决定缓和下气氛,便随口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拉姆瑟斯狠狠瞪了眼赛那沙。
赛那沙轻咳一声,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阿肯娜媚的背影上,只觉得越看越是熟悉,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对阿肯娜媚的提问他解释道:“我先前出使埃及,孟斐斯城的接待是由拉姆瑟斯队长主持的。”然后生怕别人不知道二人势同水火一样,盯着拉姆瑟斯道:“不过我们没有私交。”
“哈,”拉姆瑟斯狠狠抖了下缰绳,夕梨随着战车的激烈震动,痛吟了一声:“皇子殿下说得没错。”
见拉姆瑟斯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折磨受伤的夕梨,赛那沙选择闭嘴。这一切落在阿肯娜媚的眼底,想起那日蒙妲丽用迷药蛊惑书记官伊尔邦尼说的那些话,复又在心里琢磨一番,觉得果然是有些根据的。
兄弟两个共用一个女人,果真是一群西台野蛮人。如此一想,阿肯娜媚的绿眸就更像冰冷的绿色玉髓一般,赛那沙再偷偷看她,就见不到那种初时如水的沉静了。
他抿了抿唇,只管默默策马。
他们到达艾涅沙的时候还早,拉姆瑟斯的副官约书亚实在是个伶俐人,在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正巧带着大部队到了。赛那沙一行人被安置在皇家行宫,其余埃及士兵则趁着天没黑出发去找绿洲遗留的西台人和财物。
胡子花白的村庄医生被找了来,拿开水浸湿白布棉巾,裹住那只深入夕梨肩头的箭矢,消过毒的小刀稍微割开周围的皮肤,老医生经验老道,一用力就将那支伤人的凶器拔了出来,伤口处却并没有流多少血。
将箭矢丢进篮子,擦了擦手,老医生大为赞赏道:“是谁为她处理的伤口,所用药膏的止血效果非常好。而且病人昏迷着,最大限度地减轻了痛苦啊。”
阿肯娜媚掏出一个蓝色琉璃小药瓶递过去,让老医生给夕梨和赛那沙上药:“是一种黑色燧石的药粉,有止血消炎奇效。再配以药西瓜粉、乌龟胆汁以及乌木片,可以加速痊愈。药方我一会儿写给你,你往后可以自己调制。”
老医生问明阿肯娜媚,知道她是卢克索神庙的祭司,供奉的穆特女神可是医生的保护神,不由地千恩万谢,感叹自己都快蒙神召唤的年纪,却能在这种边陲有所奇遇,真是了无遗憾了。医治完身份贵重的皇子和战争女神,他便告辞去为底下的伤兵们治疗。
三人围坐在夕梨身边,静等她醒来,即使用了嗅盐,夕梨恢复清醒所用的时间也并不短。阿肯娜媚是个很坐得住的人,长日无事,便坐着研磨药粉。赛那沙则是因为担心与好奇而致的复杂心情,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拉姆瑟斯却能自得其乐,拿着一把铁剑爱不释手,不一会儿这间房间所有的家具和摆饰上都留下了试验的痕迹。
夕梨终于在太阳落山,满屋子“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醒来,误服迷药的初时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无力反抗,如今一清醒眼睛立刻去找赛那沙,她的身体固然很虚弱,情绪却激动道:“皇子,你没事吧?!”
她是趴着的姿势,抬起身一动就撕扯到肩部的伤口,顿时痛得整个人都缩起来,赛那沙上前扶住她的双肩,垫了个塞了莲花花瓣的枕头在她下巴处,好方便她说话。莲花香气芬芳镇定,让夕梨迅速冷静了下来。
她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一个满屋子乱窜挥舞铁剑的男人,明显都不是西台人,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们在艾涅沙。”
“是的,我没有大碍,都是皮外伤。这位是负责迎亲的尼罗河三角洲守备队长乌瑟尔·拉姆瑟斯,这位是引路祭司……”赛那沙发现自己不知道阿肯娜媚的名字,正想借此机会问一问,阿肯娜媚却已经起身打算离开的样子:“就是他们二人路过救了我们。”
赛那沙发现面对这位祭司开口很艰难,她似乎不愿意说话,或者说不愿意和他交流。他不知道阿肯娜媚是因为讨厌西台人的缘故不愿开口,或是因为嗓音粗噶难听羞于开口,亦或是单纯地只是不愿意和他说话而已。
在沙漠里路过吗?夕梨直觉不信,但证据确凿是己方内讧,她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只要没有越过国境线太多,双方想怎么在沙漠里闲晃都无可置喙,也许只是那个一脸风~流的异色双瞳的小队长带着个女人兜风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赛那沙的手,急切地问道:“皇子,有没有抓住奸细?我伤得不重,可以立刻押着奸细回国,这就是现成的人证,一定可以帮助凯鲁皇子扳倒娜姬雅皇妃的!”
“你先养伤,这事不急,”赛那沙安抚她:“奸细全死了,没有留下活口。”
“什么?!”夕梨很失望,她并不知道最后一名奸细就是死在阿肯娜媚手上,否则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埃及人一定更加怀疑,不过她很快灵光一现:“对了!我背上的箭,箭镞一定是西台的,这就是证据。只要当着皇帝地下的面拔出箭镞,一定可以帮凯鲁皇子揭开皇妃的阴谋。”
拉姆瑟斯觉得自己会憋笑憋死的,这个战争女神到底是多蠢啊,为了自己的情郎,她想扳倒西台皇妃已经想疯了吗?
就连阿肯娜媚也觉得自己大概高估了这位战争女神,她还是昏迷着不要说话比较可亲一些。
“最后一个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活着。”阿肯娜媚的声音粗粝得吓人,但是那双绿眸望过来,其中的威严冷厉让夕梨一下子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她有一种错觉,这种隐约的恐惧和她面对娜姬雅皇妃的时候差不多:“甚至其余活着的西台人都要封口,如果赛那沙皇子殿下还想成为埃及法老的话。”
夕梨一口气喘不过来,咳嗽不止,还想再问,赛那沙已经阻止了她:“听着夕梨,我知道失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