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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知道罗德那积累了那么大笔家财,就是因为他把一生的心血都耗费在这处田地里,所以在收工之前,他必定会来视察一下。
他们只要以逸待劳,在这边等待就行。就算有人跟踪他们,这会儿肯定就迷失在那片巨大茂密的草丛里了。从罗德那的工厂进出,可以确保整个孟斐斯都不知道守备队长回来以及未来法老驾临的事实。
拉姆瑟斯猜得没错,罗德那照例是要看看今天工厂的进度,自从西台皇子要来埃及做法老的消息传开之后,纸莎草纸的出货量猛增,好像在为这位殿下造势一般。以至于罗德那发现自己的侄子好整以暇地就在工厂里等着他的时候,激动得腮帮子上的肥肉乱颤,险些要落下泪来。
他一下子就扑到了拉姆瑟斯身上,罗德那家里也是一堆侧室,算是家中传统,可是他没有儿子,就连拉姆瑟斯的父亲,也只有拉姆瑟斯这个独子而已。
“啊哟哟,可担心死我了。”罗德那老泪纵横:“咱们家就你这根独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哭着哭着,罗德那突然低声快速地说道:“你们快跟我回去,孟斐斯城现在到处是霍姆海布的眼线,我不方便和他撕破脸。好在皇太后有吩咐,我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一切了。”
罗德那安排了一驾运货的马车,马车走到他位于孟斐斯的宅子门口时,马车上下来一群腓尼基商人打扮的人,罗德那逢人就炫耀自己又接了一笔大生意,今日要在宅子里举行晚会替客人接风。他还派人去了拉姆瑟斯家,只说邀请年轻漂亮的小姐们参加晚会,聂芙特和拉姆瑟斯长得最像,也最聪明,罗德那叔叔眼里只有这个唯一的男丁,什么时候会想起她们这些女孩子了?
她直觉有些意思,当下便爽快答应了要去。
罗德那有权有势,住在孟斐斯最大的豪宅里,宅子虽然与皇宫不同,但是精美巧思之处,连阿肯娜媚都要驻足流连。与其说这是房子,不如说就是一处大花园。
宽敞的主屋座落于花园中央,为了避免平民窥探,四周有高墙环绕,却装饰着厚厚的棕榈叶,没有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屋前整齐地排列着又高又细的柱子,形状正像他赖以起家的纸莎草;门厅与几间会客室的富丽堂皇,根本不下于皇宫。
罗德那很爱享受,因为身材肥胖,又容易出汗,屋子里设置了好多方便随时更衣的衣柜、可以引水的厕所、几十间房间、两个大厨房、一间面包作坊,屋后有一口井、几座谷仓、几个马厩,至于大庭园里的水池四周,则种满了棕搁、无花果、椰枣树、酪梨枝、石榴与尼罗河垂柳,要是在这处举行晚会的话,随时伸手就能够到吃的。
尽管夜幕已经降临,埃及最古老的首都孟斐斯的马路上依旧人潮涌动。南部的首都底比斯商业也很发达,但孟斐斯依然保存着它昔日的光彩。聂芙特带着几个妹妹盛装赶来,只有她一眼看到几个外国人的背影之后,心里萌发了奇怪的熟悉感。
罗德那怎么会让她在大门口就识破拉姆瑟斯的伪装,连忙让人把这些女孩子带进庭院里,等到了内室,拉姆瑟斯就方便说话了。
聂芙特怎么会让他如意,还没走到大厅就一把掀了拉姆瑟斯的斗篷,掐着腰指着拉姆瑟斯的鼻子骂开了:“果然是你,哥哥!你以为你换身打扮,我就认不出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扔在家里的女人们有多麻烦,你去年才领进门的第十三侧室两天前才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妈妈已经忙不过来了,现在连我们最小的妹妹,十岁的伊埃,都要帮忙给你带孩子!更不要说我,一个人要支撑整个门庭,你却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不回家,你的儿子们思念过度,都看着我叫父亲啦!”
拉姆瑟斯制止不了聂芙特连珠炮似的抱怨,尴尬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我虽然脸蛋像你,可是我是个实打实的女人啊!”聂芙特的亚麻洋装只是系在腰部,她挺起自己傲人的胸部气势凌然地问道:“我到底哪里像个男人了,你说啊?!”
聂芙特的胸部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焦点,虽然这是最新流行的时尚,可是阿肯娜媚并不欣赏,相比之下,西台的风气要更保守一点。这么穿的话,很快那对赏心悦目的胸部会被高原无情的寒风吹成两个干瘪粗糙的牛胃袋。
夕梨垂头看看自己,默不作声,赛那沙等人则是尴尬地不敢直视。
谴责完拉姆瑟斯,聂芙特一眼就看到震惊的人群中有个阿肯娜媚,说实在的,拉姆瑟斯那些所谓美貌的侧室们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可是不管怎样美貌,聂芙特表示自己真的受够了。
“你是不是又要带女人回家了?”聂芙特一把抓过阿肯娜媚:“你这个混蛋哥哥休想,就算这是个天仙,我们家也腾不出地方给她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聂芙特是个开朗活泼的好妹子,配给鲁沙法真是白瞎了
今天作者生日,晚上八点再加一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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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芙特妹子有个不错的爱好:露胸……而且喜欢鼓励别人一起来……
☆、第63章
拉姆瑟斯看到聂芙特这个魔星最最头疼,因为聂芙特长得像他;又是少见得聪明;拉姆瑟斯在众多妹妹里最疼的就是她。
但是等到聂芙特渐渐长大,长大到十九岁还没出嫁,拉姆瑟斯就渐渐陷入了水深火热。
兄妹俩的母亲是个温柔娴淑的女人,对长子众多的侧室和孩子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婆媳之间也从不闹矛盾。
偏偏聂芙特是个有大主意的女孩子;又大龄未嫁;天天和一群所谓的嫂子们在家里斗得天翻地覆;拉姆瑟斯不搀和女人的战争;干脆宿在军营不肯回家。
“别闹了;”拉姆瑟斯见聂芙特不分尊卑去拉扯阿肯娜媚;他连日奔波本就疲劳;顿时心头火起:“赶快给我放手,聂芙特!”
见拉姆瑟斯真的生气了,聂芙特讪讪地松开阿肯娜媚,她发现阿肯娜媚虽然皱眉不悦,却没有趁机向自己哥哥告状,不由对她的印象就好了些,想着给彼此个台阶下:“那要不今年就娶她一个,别的女人等明年再说,家里如今已经很拮据了。”
她说得那么直白,拉姆瑟斯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的父亲死前把所有的财产拿去换了拉姆瑟斯的前途,他虽然看着满不在乎,实则在守备小队长的职务上干得尽心尽力,在孟斐斯一地,拉姆瑟斯的军人生涯算是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果他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到底比斯找人牵线搭桥,才可能进入中枢成为领兵大将。而拉姆瑟斯现在算是把全副身家押在了阿肯娜媚和赛那沙这对组合身上,霍姆海布要是知道他一路保护这对未婚夫妇,可绝对饶不了他。
罗德那很看好这个远房侄子,也愿意在他身上投资,甚至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以后拉姆瑟斯还是他这笔巨额产业的继承人。但是罗德那身体康健,拉姆瑟斯家却是人口众多,成年妹妹们没有像样的嫁妆,婚事便渐渐耽误了下来。
拉姆瑟斯在女~色上也不是很节制,家里只他一个男丁,必须出人头地的压力让他把女人作为了发泄压力的渠道。他又图新鲜,荤素不忌,眼见着几年光景,家里就人满为患,还要劳动妹妹们帮着他去带孩子。
“你闭嘴,聂芙特!”拉姆瑟斯冷怒:“她的身份不是你能消遣的,你给我打住。”
赛那沙不着痕迹地剜了拉姆瑟斯一眼,阿肯娜媚是第一次见到聂芙特这样泼辣的女孩子,觉得很有意思,她凉凉地看拉姆瑟斯的笑话,反对聂芙特斯文有礼道:“您误会了,我是卢克索的祭司,与拉姆瑟斯队长之间并没有任何瓜葛。”
聂芙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了,原来是她看不上你啊,哥哥!”
她似乎是怕阿肯娜媚改变心意,连忙把家里的情况都一股脑地说出来了:“您是祭司就好了,我告诉您,千万不要被我哥哥的花言巧语骗到,从他十七岁开始,家里就陆续进了十三个侧室,孩子算上新添的双胞胎,已经九个了,服侍神灵绝对比服侍他要靠谱……”
夕梨已经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聂芙特这才发现还有个女孩子,但她没有把夕梨放在眼里,光是胸围尺寸,她连拉姆瑟斯家的门槛都跨不进去。拉姆瑟斯怕聂芙特再说出什么丢脸的话来,连忙让她带着阿肯娜媚和夕梨去内室更衣。
但拉姆瑟斯仍有意让聂芙特留下帮忙,借口其他妹妹年纪还小,让罗德那的正室把她们带到女眷屋里去玩。
作为下埃及最有钱的纸莎草商人,罗德那提供给女眷的衣服,除了不能越制,已经完全可以和宫装媲美,而且紧跟流行趋势,也就是没有上半身,只有下裙而已,两条细细的吊带薄弱地昭示自己的存在,告诉主人这身勉强还算条连衣裙。
阿肯娜媚一向不喜欢这种设计,教养告诉她只有最低贱的平民才会袒~露身体,而且她是个寡妇,穿戴成这样也并不合适,便问侍女要了条薄纱披肩,夕梨正不知道怎么拒绝,看着阿肯娜媚把自己裹严实了,连忙照做。
这让聂芙特有些不满:“好看就要露给所有人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阿肯娜媚抿唇一笑道:“您这是急着出嫁啦?”
聂芙特当即就红了脸,夕梨朝阿肯娜媚投去一个钦佩的目光,不想聂芙特突然从后面抱住阿肯娜媚,照准了高耸处狠狠揉了两下,满脸真诚地赞叹道:“您去做祭司还真是可惜啦!”
内室传来阿肯娜媚一声尖叫,男人们都看了过去,拉姆瑟斯扶额:“别去管她们,八成是聂芙特的老毛病又犯了。”
阿肯娜媚出现的时候还在拉扯自己身上歪斜的披肩,对聂芙特不理不睬,落座后聂芙特却是一个劲地找夕梨谈天说地,一副亲热的样子,反而离阿肯娜媚远远的,拉姆瑟斯隔着一群光身旋转的舞女,不经意问聂芙特:“你很喜欢夕梨?”
“也不是。”聂芙特忿忿不平地拿起无花果啃了一大口,眼神往阿肯娜媚身上溜了一圈:“我嫉妒她,她的比我的好。”
说完还挺挺胸,其实聂芙特的胸型已经很完美了,就连在场的舞女们也很羡慕。这些舞女们身上每一寸都要暴露人前,平日很注重身体的保养,多年的训练和流浪也使得她们鲜有赘肉,呈现的是一种极为专业的舞者修劲有力的躯体,而身为魅惑男人的重要部位,胸部当然是最最得到重视的。
生活富足的贵族小姐要赢过她们,那只能靠天资,这方面聂芙特是佼佼者。乍听聂芙特也认输,一个舞女脖子转得太急,头上顶着的香膏“啪嗒”一声落了下来,拉姆瑟斯正愁没机会私下说话,趁这个机会立刻翻脸,把舞女们轰了下去。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其实阿肯娜媚胸口不过是罩着层薄纱,效果只能骗骗她自己。松脂油灯一照,薄纱下头的景色纤毫毕现,并且随着阿肯娜媚的一动一静微微震颤。
赛那沙看了眼,又看了眼,猛灌了口酒,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罗德那所说的事情上,却发现拉姆瑟斯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他别扭地转开了头。
罗德那心事重重:“你们要尽快回到底比斯,皇太后告诉我她和霍姆海布将军达成了协议,只能拖延两个月的时间。何况赛那沙皇子在叙利亚沙漠无故失踪,很快就要瞒不住西台,他的随行里还有西台凯鲁皇子的侧室战争女神,一旦西台提出抗议,这就演变成国际事件了。事情闹大的话就不是我这个地方官都够解决的,霍姆海布一定会大做文章。”
聂芙特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和拉姆瑟斯同行的人都是谁:“西台皇子?战争女神?”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赛那沙,方才她还觉得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不错,如果家资丰厚的话,自己或许可以在二十岁之前嫁出去,现在她可没胆和皇妃殿下抢男人;还有,那个瘦小的黑发女孩子,一只手就可以罩住她的一对胸部,她竟然就是战争女神?!那个英俊的凯鲁皇子的侧室?!
聂芙特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拉姆瑟斯看聂芙特美梦落空,享受着她毫不掩饰的失望,马上又甩出一个诱饵:“聂芙特,我特地把你找来,就是因为如果你给未来法老帮个忙的话,你的嫁妆就有人置办了。怎么样,赛那沙皇子,这笔交易还不错吧?”
其实赛那沙眼下是一无所有的,他的家当都在沙漠里丢光了,罗德那虽然事后接到皇太后的命令,帮忙善后,归拢的也不过就是一半而已。但是只要过得去,不至丢脸,以后整个埃及都是他的,譬如西奈的那处富裕无比的矿山,一个女人的嫁妆赛那沙总是出得起的。
赛那沙正要点头,聂芙特伸出三根手指:“还有我的三个妹妹的嫁妆,皇子殿下要是同意,我们就成交。”
瞬间价格往上多了三倍,赛那沙犹豫了一下,阿肯娜媚却呵呵笑了起来:“聂芙特小姐倒是不吝开价,但也要看你到底有多大的用处。”
聂芙特不服气地“哼哼”,她这人没有别的长处,但就是和拉姆瑟斯长得像:“我哥哥把我叫来这儿,当然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把我当做障眼法。只要我以保护西台皇子的名义,冒充哥哥率领船队南下底比斯,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人都以为西台皇子和我在一起。至于真正的西台皇子,可以悄悄选别的道路回到底比斯,我聂芙特虽然不是男人,但是给你们拖延几天时间总还是做得到的。”
说实话,赛那沙觉得她不是很靠谱,聂芙特自始至终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贵族小姐的任性娇蛮,他不敢把关乎生命的大事交到她的手上:“要是遇到暗杀呢,你要怎么应付?难道为了点嫁妆,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当然是性命重要,所以你把那个护卫给我。”聂芙特见赛那沙不能打主意,就把主意打到了年轻的西德哈勒身上,这个西台男子一直红着脸偷看她的胸部:“还有,我当然有办法对付暗杀者,暗杀者都是男人,我只要把衣服脱了,他们知道我不是哥哥,就不会杀我了。”
拉姆瑟斯刚入口的啤酒顿时喷了出来,他擦擦嘴:“聂芙特有她的法子,不如我们想想走哪条道回底比斯?”
阿肯娜媚显然早有决断:“我原本就打算在路上和你们分手,去一趟太阳城——埃赫塔顿,既然你们要分头行动,不如和我一起。埃赫塔顿荒废已久,寻常人都不会经过那里,反而可能是最安全的所在。”
埃赫塔顿的名字赛那沙并没有怎样听说过,但是拉姆瑟斯认为去那里是个好主意,他自然也没有反对。
唯一一个不在计划里的人是夕梨,她就要在孟斐斯和所有人分道扬镳,回到西台境内,她的提前离去不但可以避免己身的危险,还可以平息西台对于皇子失踪的怒火,但夕梨的内心很不舍得,她很明白赛那沙去往底比斯以及到达底比斯之后,面临的危险不会比之前少半分。
“有没有可能让我留下帮忙?”夕梨心中充满了离愁:“我……”
阿肯娜媚打断了她:“伊修塔尔小姐,您在西台国内也有所爱的人吧,不要让他担心,我们不如就此告别。”
夕梨意外阿肯娜媚的干脆,她还以为她们已经因为同甘共苦有了很深的友谊:“祭司大人,我一样很舍不得您,您几次帮我们脱离了险境……”
“那你是要感谢我吗?”阿肯娜媚走到她的面签,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们俩,包括赛那沙,但她不管这个男人从今往后会怎么看她,此刻阿肯娜媚需要夕梨的一些承诺,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但是出于人的自保心态,阿肯娜媚不希望自己又因为夕梨陷入危险:“如果你要感谢我,我会欣然接受。”
夕梨很意外,此刻阿肯娜媚那张绝俗的脸,看上去仿佛一个市侩的女人,她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睁睁看着阿肯娜媚摘下了她颈间的黑玻璃项圈。
“那么这件首饰我就收下了。”阿肯娜媚毫无内疚感,她知道这件东西原本是一对黑玻璃耳环,在自己的母亲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出嫁时,一只留给了她自己,一只留给了她的弟弟黑太子作为念想,夕梨通过西台对米坦尼的战争,得到了黑太子手里的那一只。
阿肯娜媚今天能够在这里,就是因为图坦卡蒙找到了那只原本已经被皇太后遗失的耳环,唤起了皇太后内心仅存的怜悯,她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东西留在外人手里?
夕梨来不及反对,想再问阿肯娜媚要回来时,已经不能开口。
“夕梨·伊修塔尔小姐,未来你的所想所求都会心想事成。”阿肯娜媚微微笑道,相比起自己锦绣垃圾一般的结局,平民出身的伊修塔尔是一出传奇,但是她并不因此羡慕,她阿肯娜媚天生高贵,没有道理对第二次人生再行浪费:“我代表穆特女神祝福你,但是这有一个前提,你能保证今生今世再不踏进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