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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竟然真的朝它招了招手,拉姆瑟斯可是城内最帅最健壮的公猫,这会儿受了鼓舞,两条后腿一蹬,就跳进了大殿里。
因为美人喜欢,周围那些狐假虎威的奴才们就没敢来追打他,拉姆瑟斯昂首挺胸、翘着尾巴,绕着藤椅打转了几圈,还让美人搔了搔他的下巴。
然后拉姆瑟斯亮出有力的爪子,攀着藤椅的脚就窜了上去,美人近在迟尺,拉姆瑟斯立刻把双爪恢复成软绵绵的肉垫,轻轻地盖在了美人的大腿上。
“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美人柔柔地赞道,从大腿上抓起毛茸茸的两个猫爪子,将拉姆瑟斯抱到了胸前依偎着,她拿指尖沾了点蜜水,让拉姆瑟斯吐着舌头一点一点舔着,那微微的痒让她笑出来:“好调皮。”
拉姆瑟斯趁机把头埋进了她柔软的前胸里,平日两只威风的竖耳朵也耷拉下来,因此没有听到男人回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哪里来的野猫?”男人走近了,不悦地看到不明来历的野猫把那颗头藏在女人的胸前,猫爪还霸着一方高耸不放,他伸手就揪着野猫的后颈,甩手就往殿外的树丛里扔去。
失重的感觉如此鲜明,拉姆瑟斯“喵(不要!)”地大吼一声,从睡梦里陡然惊醒。沙漠里的太阳已经炙热,想来他已经睡了大半天,拉姆瑟斯在城西的猫窝是一处知名所在,因他就是这里的王。
见他醒了,窝里花纹各异、姿容靓丽的母猫们开始动情叫唤着围了上来,小猫们则不畏强烈的阳光,在外头玩闹着一个鸵鸟毛的玩具。拉姆瑟斯对母猫们视而不见,原地趴了一会儿觉得晒得口渴,决定去尼罗河边喝一口水。
他一出门,街上的猫儿自动让出一条路,看着这处地盘上最健壮英俊的公猫朝尼罗河而去。
拉姆瑟斯优雅地卷着舌头,啜饮清甜的河水,一边抖抖耳朵,欣赏自己完美的形态。金色柔亮到无一丝瑕疵的毛发,异色的媚惑眼珠以及松木一般笔挺的站姿,既是母猫们心中的男神,又是城内抢夺地盘时所向披靡的战士。
他把头从左缓缓右转,毫无死角地对着河水欣赏了一遍,志得意满地自夸:“喵!(真是帅到没朋友啊,拉姆瑟斯!)”
安静的河边只有水声,拉姆瑟斯耳朵倏然一抖,相邻地盘的带头公猫霍姆海布竟然就从河边的岩石上居高临下地向他扑来,占据着志在必得的优势,拉姆瑟斯明白自己这是躲不开了!
霍姆海布这个懦夫,净是用这些偷袭的下~流手段!
眼见无处可避,拉姆瑟斯干脆不闪不躲,只是伏在地上,伸出利爪朝霍姆海布的头脸抓去。霍姆海布没想到他这样拼命,稍微一愣,赶紧提爪挡去。后腿却是要蹬在拉姆瑟斯身上,拉姆瑟斯呼啦啦一滚,待到霍姆海布站稳,拉姆瑟斯也摆好了架势了。
两只公猫打做一团,第一百零一次,霍姆海布带着一身爪痕败北,拉姆瑟斯固然是常胜将军,屁股上的毛却是被划拉走了一块儿。
墙头趴着一只老猫晒太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拉姆瑟斯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经过墙角。曾几何时,老猫也是城中的明星,她叫纳菲尔提提,是公猫们竞相追逐的第一美人。
如今她老了,跌下了宝座,只能远远看着城南那处金子做的猫窝,缅怀过去的时光。
“喵!(勇敢的年轻人拉姆瑟斯,)”老猫冷眼看着这几处地盘之争,深觉这只公猫拉姆瑟斯才是最有前途的:“喵!(在那金子做的猫窝里,有一位美丽的公主,被邪恶的妖魔所禁锢,只要打败妖魔,公主和猫窝就都是你的了!)”
拉姆瑟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黄金猫窝可是城内众猫的圣地,那里防卫严密,轻易不能进去。然而公主和猫窝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拉姆瑟斯觉得屁股上的疼痛减轻了点,或许可以前去一探究竟,如果情况不对,就先回家想想对策,来日再战也可以。
纳菲尔提提误以为拉姆瑟斯不感兴趣:“喵!(年轻人,不要放弃上天交给勇士的机会啊!)”
“喵!(啧!)”拉姆瑟斯扯了根草塞在嘴里,这种草对打架后的皮外伤非常有效:“喵!(我知道了,老猫!)”
拉姆瑟斯扬长而去。
临近黄金猫窝连通尼罗河的水闸处,拉姆瑟斯决定投机取巧,虽然猫都怕水,但是拉姆瑟斯不是其中的一员。他金色的毛发很享受河水的荡漾,他轻易地就沿着河道潜行到了猫窝的最中央,这里是用柔软的亚麻布搭起的温柔乡。
他甩干身上的毛发,用前爪撩起柔软的布料,眼前豁然开朗,大厅里布满了黄金做的猫玩具,有黄金搓成的绳子、黄金做的镂空小球和金铃,甚至还有黄金做的各种玩偶。
拉姆瑟斯被晃晕了眼,几乎要情不自禁地喵起来(老子发财啦)!
这时却有一阵动人的歌声传来,歌词是“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拉姆瑟斯不由听得入神,循声而去,在猫窝最上层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这是一只通身雪色的白猫。这座城里不会落雪,但是拉姆瑟斯听远方流浪而来的野猫说过,在北方,雪就是这样的颜色。
这动人的“喵喵”歌声就是由这白猫唱出的,她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歌声戛然而止。拉姆瑟斯发现白猫回过身后,姿态像是尼罗河的波纹一样曲线起伏,一双绿眸眼波柔和澄净,他家中众多姿色出众的母猫,竟然及不上白猫万一。
如果她愿意,她会是猫窝及城西地盘的女主人。
“喵?(你是猫公主吗?)”拉姆瑟斯有些激动地问道。
白猫看他没有恶意,蹲坐了下来,纤细娇美的尾巴在臀后绕了个半圈,开始慢慢舔~弄自己的爪子,随着她的动作,白猫身上竟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莲花香:“喵!(是的,我是阿肯娜媚公主!)”
果然如此,拉姆瑟斯清清喉咙,虽然和霍姆海布打了一架后,他这会儿看起来乱蓬蓬的有些狼狈,但是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喵!(我是城西的领主拉姆瑟斯,我听老猫纳菲尔提提说,公主需要勇士的解救。)”
阿肯娜媚似乎有点疑惑,此时却容不得她多“喵喵”几句,一个巨大的黑影窜了上来,拉姆瑟斯立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禁锢公主的怪物,他大吼:“喵!(放马过来!)”
待那怪物站定,拉姆瑟斯才发现那是一只体型颇大的金毛猎犬,那金色深到发褐,显然没有他的毛色好看,但是耳朵竖起、嘴巴尖尖,四肢都是强壮的肌肉,是一条颇为英俊的大狗,而且猎犬根本不看拉姆瑟斯,他出现之后,就一直冲着阿肯娜媚摇尾巴。
白猫贴到金毛猎犬身边道:“喵!(拉姆瑟斯,这是我的丈夫赛那沙!)”
“喵?!(什么?!)”
“汪!(哪里来的臭小子,快滚!)”
拉姆瑟斯的勇士梦破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金毛猎犬旁若无人地对着白猫撒欢亲热,不厌其烦地舔着白猫的下巴和后颈,等到拉姆瑟斯受不了离开的时候,猎犬已经开始舔白猫柔软的肚腹。
上当了!自己上当了!拉姆瑟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怒吼出声:“喵!(跨越种族的恋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噗通一声,一只年轻的小白猫被拉姆瑟斯的怒吼吓到,原本好好地在河边散步,却失足跌入了河里。
拉姆瑟斯把她叼了上来:“喵?(我叫拉姆瑟斯,是城西的主人。你湿透了,窝在哪里?)”
白猫看着他眼睛发亮:“喵?(你就是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的背脊挺了挺,见白猫只顾看着他发呆,便自作主张地把她叼到了一处空置的猫窝里。白猫年纪还很小,不知道落水后不擦干很容易生病,拉姆瑟斯只好耐着性子把她身上的水舔干。
偏生白猫还很不安分,不是用小肉垫子拍拍拉姆瑟斯的下巴,就是好奇地去挠他没毛的伤口,拉姆瑟斯原本不打算和她计较,后来闹得过分了,一巴掌就把她压倒在地。
白猫却搂着拉姆瑟斯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拉姆瑟斯细细看白猫的脸,突然觉得那双绿眸有点眼熟,只是这年纪略小了点:“喵?(你是谁?)”
“喵!(我是阿林那公主!)”白猫欢快地在他怀里打滚:“喵!(我是爸爸和妈妈的孩子!)”
拉姆瑟斯有种不祥的预感:“喵?(你爸妈是谁?)”
“喵!(妈妈是大白猫,爸爸是大狗!)”白猫阿林那自信满满地宣布:“喵!(我要告诉他们,我要嫁给你!)”
“喵!”(拉姆瑟斯惨叫,不过这里真的有公主耶!)
作者有话要说:喵,给热爱波斯猫的葱头的特别加更,这是本文的第一章番外,让我们在喵星人的世界来一发
美女们和美喵们,谢谢素颜给图
☆、第92章
数月里接连死了父皇和长兄;赛那沙突然觉得自己自从被推上埃及法老的宝座开始;命运就一路往不受控制的离奇方向而去。
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上了年纪;阿尔华达二世身体孱弱,但他们的离去让原本心有准备的人们均是猝不及防;那个软弱的长兄的横死,突然让赛那沙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伤。
生命的宝贵,在对权力的趋之若鹜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即便是这样一个人人都知道活不了很久的皇帝,依然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对他动手。
法老显见的有些悲伤;侍从们连忙将他扶到一边的凉椅上休息;阿肯娜媚立在一边,拿手抹了抹他额上的汗珠;脸色很是沉静;赛那沙是否真的哀痛她是看得出来的,法老现在的样子,不若是说对命运的唏嘘。皇太后则保持了不露声色,最后还是把目光停驻在了阿肯娜媚身上。她最得意的女儿,希望她的肚子争气,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希望。
埃及宫殿里三位身份最高的人商定了对阿尔华达二世的吊唁规格,便选了使者前去。皇太后一走,赛那沙就让西德哈勒上前来:“为什么没尽早通知我?”
西德哈勒也是满腹委屈:“就在您刚刚踏进宫门的时候,西台的使者也恰好到了。还是因为我在军中与这人相熟,他抢先告诉了我,但属下真的没有料到,皇太后的眼线竟然这么灵通。”
难道真是巧合吗?赛那沙见多了阴谋诡计,潜意识不愿去相信这种被对手先发制人的巧合:“如果皇太后的眼线真的如此灵通,那很多事情我们原本根本做不成。或许事情本就出乎意料地简单,那就是她真的比我们早知道而已。”
听出了赛那沙话里的潜台词,阿肯娜媚柔和的眼波递了过来,法老的意思大约就是西台皇宫内有埃及的间谍,或者有人在给皇太后传递消息。但是以纳菲尔提提一向毫无顾忌的粗暴作风,却并不是有耐心在异国布下棋子的人,而且委派间谍的事情,更多是关乎军方的职责。
阿肯娜媚潜意识里还是维护皇太后的,而她也并不觉得皇太后会耐烦做这种事,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那我应该提前祝贺法老了,您最亲的兄长凯鲁·穆尔西里将要成为西台皇帝。虽然西台的皇位更迭太过频繁令人忧伤,但是如果我们要与西台缔结和平协定,都不若这位未来皇帝的出面来的效果好吧?”
的确是这样的,凯鲁虽然也是叱咤战场的勇将,但他本质上却希望各国之间能够避免战争,在这点上,夕梨与他的立场是一样的,赛那沙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阿尔华达本也是能够做到的,只是……”
他心绪太过复杂了,阿尔华达是个非常慈善的长兄,对所有的弟弟都一视同仁。他的死亡如今成就了凯鲁,但赛那沙并不觉得开心,只因大家都是至亲的同胞兄弟。
这时候安普苏急急地走进来,禀告道:“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来了。”
赛那沙立刻和阿肯娜媚对望了一眼,诺曼一贯自恃是阿蒙在人间的代理,轻易不肯步出那座尼罗河西岸的恢弘神庙,这会儿赛那沙刚刚坐定,他就闻讯赶来,显然也是关注法老行踪良久了。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赛那沙带回来的金子,没有金子给雕像和方尖石碑贴面,没有金子制作护身符,在信众的眼里,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的神力正在逐渐地丧失中。
尝过了权力的美妙滋味,谁又愿意轻言放手呢?不过赛那沙才听闻兄长的死讯,这会儿就有人上门找他要钱,他颇有种想要苦笑的感觉。
阿肯娜媚不愿意面对那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便把这应付的职责扔给赛那沙一人:“陛下,我累了,先回去了。”
赛那沙没有不同意的,他的眼神追随着阿肯娜媚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长廊的彼端。女人迈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她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腰肢在行动间更为柔软款摆,略微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了红晕。赛那沙遗憾地想到,到底是和从前经历过的平民女子或者是小贵族家的小姐不同,或许是身份高贵的关系,阿肯娜媚的自我意识很强,不肯放纵自己完全沉沦到感~官的欲~望里去。
他对自己的手段很有自信,但是作为一个皇室的庶子,他从前并没有资格和真正的贵族女子交往,因此对于阿肯娜媚不肯全身心地交付,他也觉得无所适从。阿肯娜媚大约命中注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难关,赛那沙现在满心想要达到的,就是让阿肯娜媚看看男女之间的那处天堂之所是什么模样。
不过这几天她身上不方便呢,赛那沙搓了搓手掌。
他如此如临大敌,却是不知道阿肯娜媚是重生的缘故,对于这样特殊经历的人来说,因为前世的遭遇,则会百倍地关注于己身一丝一毫的变化,以保证自己不会重蹈覆辙,赛那沙实在不必如此怀疑自己的本事。
他满脑子都是与这庄严殿堂的气氛不符的旖旎想法,但是诺曼肥胖的身体挪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把赛那沙拉回了无趣的现实中。但是他让大祭司纡尊降贵地出了神庙来见自己,绝对是一项壮举,金钱的力量还是十分之大的。
诺曼也不客气,坐在了赛那沙的对面:“陛下,我看到了码头的驳船了,吃水很~深啊……”
“那是自然的,”赛那沙绝不主动开口提起金子的事情:“这次战事顺利,全仰仗阿蒙神的保佑。努比亚已经全线投降,我带回了不少俘虏,占了军舰的好些地方。”
诺曼想要谈的是金子,不是那些黑漆漆的俘虏:“我相信那些大船的容量足以运回更多更有价值的东西,”他的小眼睛因为贪婪闪闪发亮:“法老,卡纳克上百年来是个永不停歇的充满神迹的工地,请不要让它在你的手上停工。”
赛那沙似乎是坐得久了,身上的骨头有点酸,他舒爽地伸展了一下四肢:“真可惜,我是个西台人呢,很难理解这种迫切的心态。而且我这次带去了五千名士兵,说好的报酬还需要新的双院大臣安排发放。”
双院大臣被皇妃下令拘捕,新的还没有上任呢,等到下任能够接受所有事物、安顿好士兵,大约都是明年的事情了,诺曼脸上的肉抖起来:“法老,您应该知道那位不能提及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当然他也叫做他的神明埃赫那顿,我是大祭司,我不害怕提及那个可怕的名字。他懦弱而执拗,迷失在自己的信仰里,与阿蒙对立,现在他连一座完整的塑像都找不到了。”
当着自己的面来威胁,赛那沙也是觉得很新鲜:“我更关注他让埃及丧失了很多土地,而这些我会统统拿回来!”
和一个军人谈信仰,就像和一个女人谈政治,诺曼轻蔑地想到:“神庙有责任规劝继任的法老们,不要犯下同样的错误。”
“那我也要规劝神庙,不要试图把枷锁加诸在法老身上,只为他们自己的利益,你今天来见我,就是因为王权能够得到你得不到的。”赛那沙冷冷地警告他:“给卡纳克多少馈赠,取决于法老剩了多少,而且我还有自己的条件。”
诺曼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肥胖,差点又跌回椅子上:“法老和神庙谈条件?神才是法老的靠山。”
“我是西台人,”赛那沙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个大祭司实在不太聪明,总是不受教:“我要召开全国宗教会议,在底比斯,既然宗教那么重要,那么我要见见所有的代理人。哦,对了,费用我来承担,你看到了,船上装了好些东西。”
诺曼感觉到了危急:“法老,请不要尝试任何变动或者变革,那样做的话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我会让你在大祭司的位置上终老的,你尽可放心。”赛那沙看着诺曼竟然松了一口气,不过虽然保有了他的头衔,但他可不保证卡纳克拥有的八万居民以及无数产业还会是他的,当然赛那沙也不会去要:“那么我只是要召开一个会议,见见我的代理人们,询问一下神庙有什么需要,这个要求不为过吧。作为诚意,我可以先把五船金子送到卡纳克去,你知道运河有多方便,日落之前你就能看到。”
诺曼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明显不利的局面,他踌躇再三,答应了要求,赛那沙为此已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