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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赛那沙是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着想,但是别人领不领情咱就不知道了……
三千年前,人们不带耳环的,都带耳拴,看到那个栓子那么粗,我就觉得好痛啊
荷鲁斯鹰的黄金耳拴,只有阿肯娜媚和皇太后有资格佩戴
☆、第112章
拉姆瑟斯狠狠出了口恶气;接下去一段时间便很少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反而全身心致力于政务。下埃及本就是他发迹之地;不论是执政或者练兵都可以称是得心应手。随着地位上升;他的声名亦随之水涨船高;提亲的或者送女人的几乎挤破了他叔叔罗德那的家中大门;拉姆瑟斯寄人篱下的母亲也一举成为了孟斐斯赫赫有名的贵妇,但饶是如此,拉姆瑟斯却对赢取正妻一事全然无动于衷。
罗德那与拉姆瑟斯的母亲来回劝了好几次;见这位少年得志的维西尔根本不做回应,一来二去也失了劲头。拉姆瑟斯自小就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况且他家中原本还有一堆妾室与孩子,传宗接代毫无压力;罗德那不好逼他;拉姆瑟斯的母亲偏又生性懦弱,便放任拉姆瑟斯继续做整个埃及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法老思量了许久,还是打算给凯鲁写一封信,告诉他埃及已经擒获罪人海伦与帕里斯的事实,赛那沙虽然是好心想助凯鲁抱得美人归,但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他不想让凯鲁在几个月后有可能得知真相时,近而怀疑埃及的企图。
阿肯娜媚看他绞尽脑汁想着措辞,自己则歪在榻上悠闲剥石榴,想到这件事又和夕梨有所关系,就觉得那圆鼓鼓的肚子又沉重了几分,让她气不太顺,阿肯娜媚啧了啧西台进口的贡品石榴里剥除来的小粒,清甜的口感也没有让她更快乐一点,于是她便感叹一声:“所以你费劲写这封信,是因为有兄弟之名的穆尔西里其实也不是全然信任你吗?”
赛那沙好像没有听懂阿肯娜媚话中的深意,毕竟自己的妻子不是西台人,不能强求她无偿地去对西台好,赛那沙温和地劝道:“阿肯娜媚,你应当知道,任何亲密的关系都是需要天长日久的经营的。”
这话很有道理,阿肯娜媚竟不能反驳,赛那沙不就是靠着这份体贴与耐心最终打动了自己,不然这颗圆滚滚的肚子又是哪里来的?孕后期非常辛苦,阿肯娜媚心烦气躁,只敷衍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赛那沙干脆放下纸笔,带着笑坐过来捧着阿肯娜媚的两只脚细细揉捏。
阿肯娜媚接受了他的殷勤,嘴里嘟囔着:“人质就这样白白给西台,我总是不安心。我不拦着你写信,但是到头来西台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
声音越来越低,阿肯娜媚打起了盹儿,赛那沙才敢略微放松。他们夫妻之间本已渐入佳境,但赛那沙慢慢发现了新的问题,阿肯娜媚在国家的问题上从不做出任何的妥协,好在埃及和西台现在没有什么原则上的矛盾,然而一旦……赛那沙不敢想下去,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给凯鲁写信的原因,他不希望双方产生误会,埃及眼下的举措有对战争推波助澜之嫌,但是一来赛那沙希望凯鲁留下夕梨,二来既然出兵了,西台绝不该无功而返,海伦和帕里斯何时归罪,这个时间点原该好好打算。
凯鲁很快收到了赛那沙的来信,这是写在纸莎草纸上加盖了赛那沙的印章的私人信件,而非国家之间往来儿特意烧制的泥板,因此也保证了消息绝无可能走漏。夕梨已经代他出去巡视前不久被合围攻下的村落,清剿特洛伊在其中残存的余孽。
对于希腊人,凯鲁早就怒火中烧。这处村落是距离特洛伊城不足一千步的卫星城,甚至比先前联军从海上进攻特洛伊的距离要更近,如果拿下,将是攻占特洛伊的一处绝佳跳板。因此不出意外的是,特洛伊人早就挖了一条地道,在这处双方必将开展你死我活争斗的地点布置了伏兵。
凯鲁经历大小战役不知凡几,即便是遭遇伏兵,只要阵型不乱、指挥得当,引出伏兵后只要面对面干一场就行了。可偏偏又是希腊人,只要遭遇到意外情况,军官就措手不及,步兵就会产生溃退,怎样也喝止不住。凯鲁就这个问题几次质询希腊几个统帅,但是希腊人贪生怕死的个性岂是短时间内可以纠正过来的?即便那几个主帅骁勇无敌,但是战争从来就不是几个人的事情。
凯鲁被希腊人连带着不得已撤退的时候,遭到了流矢的攻击。西台大概有一百多的步兵却是被己方的战马踩死的,希腊人也没有什么可抵赖的,因为特洛伊人打埋伏战,根本不骑马。最后从穆尔西里二世皇帝肋骨间拔出的箭头,竟然也是属于希腊人的。
西台人第一次想到了放弃同盟撤退的可能性,希腊人却带着贵重的财物诚心致歉、苦苦哀求,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除非老天开眼,不然战局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
赛那沙的这封信及时挽救了凯鲁的处境,即使打不赢,只要这两个罪人落在手里,完全可以好好运作,让特洛伊不战而降,而且要是海伦真的能对希腊的男人们产生巨大影响,西台也可以一改被动的不利情势,用海伦做战旗,真真正正发起攻城大战。
但是离金星升起的日子只有两个多月了。
凯鲁抑制住因为胸肋间的伤病想要咳嗽的冲动,他久经考验,怎么可能倒在这个小城邦之下。无论如何,他都要试着拿下这座城池,那么在事后商讨航路贸易的分成之时,希腊人就没脸开口同自己瓜分利益了。但在这之前,夕梨必须离开战场了。
夕梨一回来,就听说了凯鲁要把她送回哈图萨斯的决定,金星即将升起,该面对的分别总是要面对。两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足够她应付所有在路上可能面临的突发状况,要知道娜姬雅皇太后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祭品离开,而不施展任何的手段。
“你的伤……”夕梨觉得眼眶发酸,凯鲁什么都为她想到了,而她数个月前自信的进言,却把心爱的男人困在了特洛伊的泥沼,她小心地解开凯鲁胸前的细亚麻裹伤布,露出里头尚未结痂的红通通的血肉,小心地盖了一层止血药膏:“凯鲁,我能不能再多待一个月?就一个月,等你伤好了我就回去,只要快马日夜兼程,绝对来得及。”
凯鲁想到被自己藏起来的赛那沙的来信,那封信给了他无比的希望,只要看到夕梨的脸,他就充满了想要将她留下的愿望。可是自己不能这样自私,在属于夕梨的世界里,那里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还有她熟悉的一切,他怎么舍得用爱情之名把这个女孩子束缚在自己身边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地告诉夕梨眼下情势不妙:“你这段时间一直紧随我左右,娜姬雅皇太后找不到机会下手,为了不让你离开,她趁着我不在哈图萨斯,强迫元老院通过了一项决议,”他看着夕梨微微颤抖起来,告诉了她这个坏消息:“皇太后开始破坏哈图萨斯的七处泉水,那是你来回于这个世界的通道。”
夕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至少在此刻,她仍然以为自己内心中回家的愿望是胜过对凯鲁的爱情的,她为难地站在原地,似乎茫然失措,又似乎对皇太后的阴险刻毒咬牙切齿,最后终于讷讷道:“这么看来,我是必须走了,赶在泉水被破坏殆尽之前……”
凯鲁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低声道:“是的,你必须立刻启程,夕梨。我的姐姐也是神殿祭司,魔力并不弱于我且完全可以信任,我会让她替我主持,届时你一定可以回家。”
二人之间那份情愫从来没有当面说开过,这个时候的男人也很少把情爱挂在嘴上,他们爱一个女人就是上她的床,让她为自己生孩子。夕梨和凯鲁分享一张床、互换着情人之间亲密的吻,最后面临必然的分离,凯鲁对夕梨最大的爱,就是没有出于自己的私心占有她。
这份三千年前不合世俗的爱的表现,却是夕梨对凯鲁最难割舍的原因。
港口的海风吹乱了夕梨乌黑而及肩的黑发,因为走陆路需要绕过特洛伊,而皇太后可能已经设好陷阱,凯鲁安排夕梨走南边的沙利加列海港登陆,从卡帕多西亚的线路回去哈图萨斯,那里地貌奇骏,即便被皇太后的亲卫军发现,也非常适合躲藏。
沙利加列海港是西台第一海港,停泊着西台近年才造出的几艘全新的军舰,商人三三两两地从自己船上卸货,这个港口既不忙碌、也不繁荣,每年只有西台皇帝批准黑铁贸易的时候,才会引得各国商人蜂拥而至,而大多数人只能空船而归。
也正因为如此,凯鲁才想到要斩除特洛伊这个横亘在航线上的蛀虫。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夕梨反思,西台的政策是不是应该倾向于发现一些独特的出口商品,而不要全部仰赖黑铁,何况每年黑铁的出口又能有多少,那不过是假繁荣而已。
因为港口冷清,一艘满载埃及手工艺品的船只就显得特别惹眼,夕梨竖起耳朵偷听,这艘船是从斯巴达驶出,因为风暴流落到埃及。船上的商人们等到风暴停歇,不失时机地购进了在各国广受欢迎的埃及玻璃花瓶、香膏以及首饰,将塞浦路斯作为中转站,又打算在沙利加列港补充给养,三日后就要启程回到希腊。
两个船员蹲在码头上嚼着橄榄,见四周空旷无人,一个担心地问道:“回来的时候比出去的时候少了两个人,航运官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另一个人不屑地啐道:“一男一女,就说他们私奔了。再说了,也许本来就是私奔的,只不过是船主人贪财而已,这种人就不该让他们上船,果然就遇上了风暴了吧。他们在埃及一下船,咱们的回程就风平浪静。”
前头一人搓搓手道:“不过那女人长得真漂亮啊,男人也不错,早知道如此,就算女人睡不到,也该把那个男人睡了。就算把女人脸上的珍珠面纱揭下来,也能卖几个钱呢……”
珍珠面纱……夕梨想到从希腊联军那里听来的关于海伦其人,立刻就把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一次一个帮助凯鲁胜利的天赐良机就摆在她的面前,只要她把那两个罪人抓回来,而现在她很可能知道那两个人在哪里。
她叫来自己的副官鲁沙法,告诉他等到天黑,就乔装打扮将船上的那两个船员抓来。夕梨对他们细细询问,事后又许了重金,这一下她完全可以确认流落在埃及的那对男女就是海伦和帕里斯。
离回家还要两个月时间,哈图萨斯依然离自己遥远,而凯鲁却忍痛割爱,战事连绵又身受箭伤,依然坚持把自己送走。夕梨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回了哈图萨斯,即便赶上了泉水被毁之前回到日本,她也将终生良心难安。更何况,海风吹得她全身冰冷,她从没有如此刻一样那么想念凯鲁温暖的怀抱,她很清楚,这一刻她只能对自己的亲人朋友说抱歉,她要回到凯鲁身边。
“去准备一艘船,或者搭载其他要去埃及的船只。”夕梨对鲁沙法命令道:“我要去埃及。”
鲁沙法全程参与,自然知道夕梨要干什么,他几乎忍不住要欣喜若狂,夕梨小姐这是要打定主意留在陛□边了,鲁沙法暗恋夕梨,却从来不奢望占有,只要看着陛下和夕梨小姐幸福就行了,当即便精神百倍地去打听码头上的船只。
冷不丁的,夕梨却想起大绿海彼岸的那个强大国度的第一女性阿肯娜媚,与她的两次会面,都让夕梨有莫名的患得患失,而她对夕梨的态度也绝谈不上热情。夕梨本身很有亲和的魅力,哪怕是看在凯鲁的面子上,也很少有人为难她。但是阿肯娜媚不一样,她身份太高了,有时候夕梨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和她说话。
她曾说过,夕梨不可以踏上埃及的土地。
夕梨咬了咬唇,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被爱情迷住双眼。她觉得阿肯娜媚该是知道了自己和赛那沙从前的纠葛,因此才不愿意看到自己。她这次去埃及务必要速战速决,不能被人发现;如果被发现了,一定要对阿肯娜媚好好解释,她和赛那沙真的没有那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虽然改变了,依然殊途同归,夕梨不但走不了,还会去埃及。她下意识还是认为阿肯娜媚的那个要求还是因为赛那沙,赛那沙你妹啊,明明是怕你捣乱啊……
关于箭头的问题,放一张图,真的是差别很大,可以区别是谁家的,原著里夕梨被娜姬雅暗杀,栽赃在埃及身上,就是靠箭头真相大白的。
古埃及的箭矢多为木柄,所以遗留下来的不多,不清楚其是否装有起稳定作用的箭羽,但是古埃及的箭镞分为燧石箭头和青铜箭头两种,划分时间约在底比斯王族驱逐喜克索斯人时代,而且形态各异,用途也有不同的区别
☆、第113章
夕梨半路调转方向;除了贴身的随行人员诸如鲁沙法等人;即便是凯鲁也对她的去向一无所知,更不要说只在埃及等待新生命降生的阿肯娜媚及赛那沙二人。
赛那沙收到凯鲁表达感激之意的回信,获悉他仍义无反顾将夕梨送回哈图萨斯,不由暗暗嗟叹一声。凯鲁才华盖世,心地却和他早年过逝的生母一般柔软;冥冥中注定了他会是个体察民意的明君,却难以成为震慑一方的霸主。
做了埃及法老之后,赛那沙才终于看明白,苏皮卢利乌玛一世之所以明知娜姬雅皇妃手脚不干净;却依然将她留在达瓦安娜的宝座上,就是为了给凯鲁磨练心性。但是直到这位父亲死亡,凯鲁却仍没能除去这个女人;不但长兄阿尔华达二世死于她手,娜姬雅在凯鲁登基之后依然不时兴风作浪。
即便是顾忌到幼弟修达,也不该是这样放任的态度。修达这样的孩子,赛那沙很有信心确定他能够理解何为国家大义,反倒是凯鲁如今和娜姬雅皇妃来回拉锯的状态,只会让修达时时为难。
如果他是凯鲁,用尽千般手段也不可能让所爱的女人离开自己。即便对方有难以割舍的家人朋友,那何不用千百倍的关爱弥补那些失去的不足呢?娜姬雅的水系魔法还是辛蒂皇妃生前教授,已经是养虎为患,凯鲁却始终心慈手软,拘泥于正当的手段去应付娜姬雅的不择手段,反倒是助长了娜姬雅的气焰。
要不是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只爱金钱权势,身边所伴唯有几名不对皇权造成威胁的公主,赛那沙根本不会容忍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而他对阿肯娜媚很有信心,自己的妻子绝对是把国家利益置于母亲的喜乐之上的。
不过身在底比斯的皇太后肆无忌惮的日子也到头了,赛那沙看着站在底下的信使,以及一众心腹掩不住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确定地问道:“所以……卡纳克神庙是失火了吗?”
信使似乎也觉得难以启齿:“是的,陛下,神庙东边的区域损失非常严重。”
埃及人以东边为尊,以太阳升起的方向作为神殿祭司的日常活动场所,而西边则以神庙为主,供奉着过世法老的雕像及壁画,只因西边为日暮之所。
信使听到下埃及的维西尔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语气里带出浓浓讽刺:“要说在建工地出些事故也不稀奇,卡纳克百年来从未停工,火灾也有好几起,只是东边祭司的住处也能失火,却是闻所未闻。”
赛那沙含笑点头,心里却是明了,卡纳克神庙祭司团的权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流露出甩手不干、彻底放权的信号之后,又逢大祭司诺曼年老,底下几个掌握实权的祭司竟然再也按捺不住。平时只在大祭司眼下过手的黄金现在人人可以沾手,有几个人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动摇,如此更加剧了争权夺利的白热化。
不过一年的功夫,就有人想要借口火灾烧死年已老迈的诺曼,连更新换代的耐心都全然没有了,不就是怕越来越多的人羽翼丰满,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吗?按理说,那位置最高的四个祭司是嫌疑最大的,犯人却没有想到皇太后要求诺曼私扣了好些包了金银的雪松木,给她重新布置早已住腻的宫室,从而助长了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足足把卡纳克整个东边都烧得精光。
诺曼双腿烧得焦黑,如今化脓恶化,整日在床上凄厉惨叫。神殿的几个主要祭司被霍姆海布控制了起来,严加审问,在打击神庙的立场上,霍姆海布的动作和赛那沙利益是吻合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底比斯委派的法官和警察验明助长火势的就是诺曼库房里的雪松木和价比黄金的松脂油,虽然没有人明说这些只有皇家可用的规制物品为何出现在卡纳克,但既然法老夫妇长期滞留下埃及,这东西肯定和皇太后脱不了干系。
皇太后把调查人员赶出自己所居住的宫殿,但她和大祭司的私下大宗财富的往来算是人尽皆知,纳菲尔提提名声受损,一下子处于被动的劣势。霍姆海布想借此削弱神庙在民众之间的影响,自然不会帮那个行事张狂肆意的皇太后。
纳菲尔提提正经历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