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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怜。
萧卓看不过去了，“陆夭漫，你自己恶迹昭著，怎能将屎帽子扣云琼头上？”
“冥顽不化！”陆暮同时也发出责难，“看来，平日里是我们对你太好了！”
陆夭漫眼底含着嘲弄，“父亲为什么就认定是我败坏大姐姐的名誉，而不是大姐姐欺负我？”
“府外的两个守卫都已经告诉我，说你在府门口公然辱骂云琼，这能有假？”
“父亲只听信两个守卫的一面之辞，为免太武断了。为何不去问问街坊邻居？听听老百姓的言论？当时，可不仅仅是两个守卫听到。”
陆云琼心中一紧，赶紧道，“爹爹，算了，妹妹还小，不懂事情有可原。”
26。第26章 都是牛X轰轰的主儿（一）（）
“她小吗？她都快十五了！你只比她大几岁？你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就已经明白事理了。”陆暮气的又咳嗽一声，“我累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陆夭漫眼眸微黯，她已经告诉他可以问街坊邻居，他却绕开这个话题，想离开这里。
明显是在包庇陆云琼。
担心陆云琼在萧卓面前出丑吗？
同样是他的女儿，出入却是这么的大。
此刻开始，陆夭漫对陆暮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将他当做路人甲一枚。
陆云琼现在巴不得带萧卓马上消失在这里，只是陆夭漫一直拽着她的手未松，“二皇子，救我！”
美人呼救，岂有不帮之理。
萧卓一记手刀朝陆夭漫握陆云琼的那只手臂劈过去。
“啊！”一声尖叫后，伴着女子痛苦的呻…吟声。
这声音却不是陆夭漫嘴中发出的。
而是陆云琼。
陆暮和纪氏二人担忧不已，见她没有受特别明显的伤，才落下心。
纪氏从侧边打量陆夭漫，心思越来越深沉。
萧卓震惊的望着陆夭漫，他刚刚明明是攻向她的，怎么会打到了陆云琼的手臂上？
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
或者，是他看错了眼，将陆云琼的手臂看成是陆夭漫的手臂？
这，似乎都解释不通。
“二皇子，你好狠的心哪，为什么要打伤大姐姐。”陆夭漫无辜的眼睛不解的瞅着他。
“二皇子……”陆云琼轻轻低唤一声，灿若桃花的脸泪水涟涟，黯然伤心之下，泪水似淅沥的雨一般滑落。
萧卓眼里含着歉意，不过，他是堂堂的皇子殿下，尊严容不得他跟任何人道歉。
目光凝结成冰柱射向陆夭漫，“你好大的胆，竟敢动本皇子的女人！”
因着他这句话，陆云琼心里找到不少的安慰，二皇子还是怜爱她的，刚刚一定是误伤到她。
“我没有伤大姐姐，明明是二皇子伤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二皇子为何跟大姐姐一样喜欢撒谎。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蝇营狗苟配成双？”
萧卓和陆云琼目光同时刺过来，剥她皮的心都有了。
陆夭漫怅然若失道，“我说错了吗？看来，没读书的确不好，连说句话都用错字词。”
陆暮临门一脚的腿收回来，色厉内荏道，“越来越不像话！”
若是自己被伤到，他铁定头也不回就走了。
萧卓对她动手的时候，陆暮可是直接装作没看见的，绝决的走开。
现在他的宝贝女儿意外中招，所以留下了？
陆夭漫心中冷嘲，面上哀恸，“从小到大，我知道父亲都喜欢大姐姐，不喜欢我。”
“可是，我从未怨恨过父亲。我并不想忤逆父亲，我只是要一个说法，希望大姐姐能还我一个清白。”
“我在将军府门口并没有羞辱大姐姐，父亲若不信，可以将街坊邻居都叫来对证。”
“当时数百多人在场，很多人都看到，并非是我羞辱大姐姐，而是大姐姐欺负女儿，不让女儿进府，还让女儿从狗洞进府。”
“父亲若不信，可以随便带几个人进来问问，一听便知真假。”
27。第27章 都是牛X轰轰的主儿（二）（）
陆云琼哪里敢让府外的人进来作证，心中作虚，说话时，连舌头都快捋不直，“妹妹，你……你胡说！”
陆暮没有说话，静观默察陆夭漫脸上的表情，又看向眼中浮现慌乱，说话不灵利的陆云琼。
心中已有数。
知道陆夭漫的话多半是真的。
定是陆云琼做不了皇子妃，心里不平衡，想欺负陆夭漫，让陆夭漫在众人面前出丑，结果面子没找回来，里子反倒丢了。
两个女儿中，他当然希望陆云琼能当皇子妃。
可是，圣旨是皇帝下的，他也做不了主。
萧卓听见陆夭漫描述的绘声绘色，跟真事儿似的，听到她说‘钻狗洞’这三个字时，心里当下好奇，想一探究竟。
陆暮有些为难，他不宣人进来对证，那便等于直接包庇陆云琼。
可若宣进来，又担心陆云琼谎言揭穿。
正当他进退维谷时，陆云琼面色发乌，嘴唇发紫。
“娘，我好难受……”
陆云琼说话声音很虚弱，气息短，才说完这句话，目光涣散，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陆夭漫挑了挑眉，松开拽她的手，任她倒在地上。
“琼儿！”纪氏惊呼一声，越过陆夭漫，冲向陆云琼，将她抱在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我的琼儿啊！你怎么了啊！你快醒醒！”
陆暮见多识广，看到陆云琼的症状，怒发冲冠，“陆夭漫，你怎么这么歹毒，她是你的姐姐，你竟对她下毒！”
陆夭漫心里哼了哼，这陆云琼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这个时候中毒。
这时间可挑选的真好。
一来，陆暮不会再宣人进来指证陆云琼。这样，她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二来，还给陆夭漫安上一个毒杀亲姐的罪名。毕竟，刚刚离陆云琼最近的是陆夭漫，而且陆夭漫一直拽着陆云琼不肯松手。
化被动为主动。
化腐朽为神奇。
当真是做的漂亮。
“不是我家小姐下的毒！”晴儿身体凉透，还是帮着陆夭漫说话。
其实，她也不确定陆云琼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小姐下的。
因为，她亲眼看到小姐将药包里的药材配制成毒药，放了一包在身上。
陆云琼以前从没中过毒的，偏巧这个时候中毒。
晴儿心中也是将信将疑的，可不管是不是小姐下的药。
她都会帮着小姐，一口咬定毒药不是小姐下的。
最多，她说自己下的毒，替小姐担罪就是。
她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一定要保住小姐。
“还敢嘴硬，将这贱丫头打死，再将陆夭漫关进柴房，明日交到大理寺卿！”陆暮这回气的不轻。
晴儿生怕小姐被送到大理寺卿，那地方可是杀人不吐骨头啊，连忙跪趴到地上，将黑锅往自己身上背，“老爷，此事跟我家小姐无关，全是奴婢一人……”
陆夭漫一把将她提起来，阻止住她后面的话，原本清亮的眼如深井一般，凝视着陆暮，“毒不是我下的。”
“还说不是你！老爷在场，二皇子都在场，你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连你姐姐都要残害！是不是改日，你连我和你父亲都要毒害？”纪氏嗓子都哭哑了。
28。第28章 都是牛X轰轰的主儿（三）（）
作为母亲的她，哪里不担心自己的女儿。
陆云琼中毒，最担心的莫过于纪氏了。
大夫这时才赶过来，本来是医治纪氏被开水烫伤的手。
纪氏担心陆云琼，顾不得自己，立马让大夫过来，“快来看看我女儿，一定要救活她！”
大夫姓王，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在京城名间很出名。
是这一带的老字号。
王大夫放下药箱，蹲下来，掀陆云琼的眼皮，用竹片抵了抵她的舌苔，再给她号了号脉后道，“将军，将军夫人，陆大小姐中毒了。”
纪氏哭着点头，指着陆夭漫，“对，是她下的毒！”
陆夭漫懒洋洋的倚靠在桌边，没有承认，但也没反驳。
王大夫顺着纪氏的手瞅了眼陆夭漫，接着道，“好在这毒并不霸道，不会致人死亡。只是普通的毒，我开些药配合熬药服食，三日内，体内的毒素即可全清。”
陆暮听他这么说，心头松了口气。
萧卓对陆夭漫的厌恶此刻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了，这么丑又心肠狠毒的人还想嫁给他？简直痴心妄想，既然扔进大理寺卿，那就不用活着出来了，“陆夭漫，你准备在大理寺卿煎熬一辈子。”
这就是她的后娘，她的亲生父亲，她的未婚夫。
所幸，陆夭漫心中已经麻木了。
“虽然我离大姐姐最近，可是进屋后，父亲，母亲，二皇子你们都接触过大姐姐，都是嫌疑犯，二皇子和母亲怎能将罪责专推到我身上？”
“不是你还能有谁！”陆暮本来是想留下陆夭漫的。
毕竟，还有东西没寻回来。
他承诺过那个人。
留着她还有点用……
可是，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连自己的妹妹都杀，是不是如纪氏所说有一天连他一起杀了？
“你好大的胆子！敢诬赖二皇子？这可是死罪！”纪氏迫不急待的给陆夭漫头上安罪名。
如果陆云琼没因中毒死掉，陆夭漫顶多只会被关进大理寺卿，没有达到死刑的标准。
可萧卓就不一样，他是皇室中人，天家的皇子。
诬赖天家皇子是会被砍头的。
“我只说是嫌疑犯，并没说这件事是二皇子所为，母亲不必急着给我安死罪。”陆夭漫唇微微勾起。
晴儿想到小姐阻住她背黑锅后，悄悄对她说的四个字‘推给纪氏。’
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小姐心里的想法。
不过，小姐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用意。
跳出来大声道，“老爷，奴婢刚刚有看到是谁对大小姐下的毒！”
“谁？”
晴儿感觉到几道目光射过来，身体颤了颤，还是壮着胆子道，“是夫人！”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下毒害自己的女儿？”纪氏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
陆暮自然不相信晴儿的话，他知道纪氏有多疼爱陆云琼，谁都有可能害陆云琼，但唯独纪氏不会。因为晴儿的信口开河，下令道，“带下去，杖毙！”
“父亲，晴儿现在是目击证人，父亲母亲要将证人杀死，意为何故？”
29。第29章 都是牛X轰轰的主儿（四）（）
“父亲，晴儿现在是目击证人，父亲要将证人杀死，意为何故？”
陆夭漫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留住晴儿。
下人想将晴儿给带走，可是陆夭漫拦在前头，他们不敢动手。
倒不是惧怕她，而是惧怕护着她的那个人归来，找他们算账。
“什么证人，她分明就是胡言乱语。”
“是谁下的毒，其实很容易查出来。如果对方下了毒，手上或身上一定会沾有毒粉。父亲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便可知道真凶是谁。”陆夭漫客气的朝王大夫道，“王伯伯，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王大夫本来不喜欢陆夭漫，毕竟世上没人喜欢面貌丑陋的人，可见将军府的小姐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还尊称自己，心里微微动容。
从小死了娘，爹不疼，未婚夫又跟她的姐姐婚前苟合。
陆三小姐到底是个可怜的人。
“理论上是这样的。”王大夫点点头，下意识的瞅了眼纪氏，正好看到她衣摆上有粉末，“咦？”
他给陆云琼探诊病情，离陆云琼很近。
而纪氏是抱着陆云琼的，所以，只一眼就瞅到了。
所有人都好奇的顺着王大夫的目光往纪氏的裙裾看过去。
王大夫秉着医德品德兼优的品质，从药箱里拿出竹签蘸了点过来，放在鼻尖闻后惊疑道，“将军夫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粉末？”
“怎么了？”纪氏担心是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将裙裾上并不多的粉末抖落。
她此时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却恰好是掩饰。
众人都没说话，静待王大夫下文。
王大夫慢悠悠的道，“陆大小姐身体中毒，正是接触了此毒粉所至。”
纪氏惊得不轻，“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若是一般的大夫这样说，恐怕她直接让大夫滚蛋了。
可是王大夫不一样。
他虽是个民间大夫，在京中的地位却不一斑。
他医术高明，并不比皇宫里的御医差。
府里的主子每次生病，都是找的王大夫，包管药到病除。
而且王大夫还给当朝第一权相言景看过病，是言景的特用大夫。
所以，陆暮和萧厉对王大夫的话没存疑虑。
陆暮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纪氏。
其他人现在心里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
难不成，真的是纪氏下的毒？
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将军的视线，替陆大小姐开罪。
反正王大夫刚刚也说了，这只是很普通的毒，死不了人。
“老爷，妾身没有下毒！”纪氏慌了，慌忙辩白。
为了有说服力，让其他人相信自己。
她还将陆云琼放到其他人手里，站起来抖了抖衣服。
众人的焦距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有不少人眼尖的看到了她腰间束封里冒出来的石灰色叠纸，成微型药包状。
虽只露出一点，却立刻让所有人起了疑。
将军府的主母需要在束封里放叠纸吗？
陆暮也看到了。
不一会儿，都看到了。
只有纪氏自己没发觉。
陆暮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30。第30章 都是牛X轰轰的主儿（五）（）
他走过去，端凝着纪氏。
渐渐的，纪氏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左腰束封处。
手不自觉往那里摸去，触摸到叠层的麻纸。
心倏地一紧，不好的感觉漫上心头，立刻抽出来往地上一扔，“这不是我的！”
她越是这样，越发的令众人生疑，认定她就是犯案者。
麻纸比普通的纸要厚一些，用此物装毒药不容易让毒粉外泄伤到自己。
最主要的一点是比起瓶瓶罐罐的便携易于隐藏。
王大夫拾起地上石灰色麻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在鼻尖嗅后，没有点明委婉的道，“纸包里的药跟夫人刚刚裙裾上的药是一样的。”
也等于间接告诉大伙儿，陆云琼身上的毒是纪氏下的。
陆夭漫暗暗的勾了勾唇，表情吃惊，“母亲，你为什么要毒害大姐姐？”
陆云琼虽然中毒，但她大脑是有意识的。
见事情脱出了她的掌控，心中肠子都毁青了，也愈发的憎恨陆夭漫。
只是，毒药怎么会在娘的身上被发现，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她所不知的是，她的一言一语一行都被陆夭漫看在眼里。
在她假装被陆夭漫所害中毒倒地的时候，陆夭漫提前将她藏于衣襟里的麻纸顺手牵过来。
尔后，纪氏担心陆云琼安危，从她面前跑过的时候，巧接移木，不动声色的插入了她的束封里。
说起来麻烦，其实整个经过不过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她当特工的时候，最注重的便是速度。
是以，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她完成起来一点不觉得吃力。
“不是我。”纪氏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尖锐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你大姐下毒，担心事迹败露，然后将这毒粉塞到我身上，好一个一箭双雕。”
不得不说，纪氏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很快就理清思路。
只是，她到底知不知道陆云琼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对于纪氏的言论，陆夭漫已经可听可不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纵使纪氏巧嘴如簧，也百口莫辩。
“父亲，母亲对大姐姐用毒，并且还多加一条罪，诽谤。论其罪，是不是该移交到大理寺卿？”
陆暮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刚刚认定陆夭漫是疑犯的时候，他决绝将她送进大理寺卿。
现在，尖锋陡转，移到了纪氏身上。
虽然，他很恼她。
但再怎么说，她都是陆云琼的亲身母亲。
他有理由相信，这件事不是她所为。
可是，想到陆云琼中毒时间那么巧。
而且毒不至死。
心中对纪氏到底是存了疑虑，她这样做真的是想为云琼开罪吗？
纪氏见陆暮端凝着她，不发一言，心中慌了，“老爷，真的不是妾身下的毒啊！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陆暮有些心软。
“母亲，你害的人不仅仅是你的女儿，她还是二皇子的侧妃，她是二皇子的女人。”陆夭漫故意在一旁添油加醋。让她们不安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