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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此我就……离开了?”
“很好,你离开是因为你不觉得自己已经被宽恕,就像大部分喜欢自责的人一样,你反而责怪上帝把你赶了出去。”
第44节:隔阂源自于你的意念(1)
隔阂源自于你的意念
“等一下——我搞不懂最后这一段。”彼得插嘴。
“自责就好像是在腐蚀我们的硫酸一样。当我们没准备好要去宽恕,另外的选择就是怪罪到别人头上——把自己对自己所做的事,归罪到别人头上。甘乃迪对自己所做的事很自责,虽然那纯洁的爱早就宽恕他了。”
“是我不愿意去宽恕自己!”我帮究主接了下去;“我一难过所以就离开了,为了求心安,就把所有的过错怪罪到上帝身上。”
“这话听起来有没有道理?”究主问我,“有道理吗?”
“没有,”我诚实地说,“不过听起来跟我的做法倒很像。”
“为什么会有人要这么做而惹上这么多麻烦呢?”彼得好奇地问。
“好,彼得,我们假定‘快乐’是回归到全然的爱的必要元素,好吗?”
“我们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
“由人类基本的动机看出来的,每个人都是被一种想要得到快感的动机所推动的——你同意吗?”
“嘿,”彼得犹豫,“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如此,但我知道我是这样。”
“那么是什么使你不快乐?”
“很多事,”彼得说,“性爱不够,没有钱,没有朋友……”
“对!对!”究主温柔地打断,“然而所有这一切的根源——不快乐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没有了它,所有的性爱、迷幻药和金钱都只会成为空洞的经验!”
“不在灵魂的家吗?”亨利猜测。
“那太简单了。”彼得不屑地说。
“没错,亨利。”究主说。
“好家伙,答对了!”彼得夸他,一下转了一百八十度,老师又继续说:“假定有爱就代表着快乐,那么不快乐就代表着没有爱。没有爱则代表着……”
“隔阂吗?”
“那么隔阂的根源在哪里?”
“在我们的意念里吗?”亨利迟疑地说。
“在意念里。”彼得重复,就好像他是第一个想到的人。
“那么你究竟做了什么而错得很离谱?”
“我们认为有隔阂。”我推论。
“对!你想到了自己可能会被爱隔离——或者说与上帝隔离,是哪一种,这全凭你怎么看。在你作了这种假定之后,你开始认为自己的幻想才是真的。”
“当你说你时,你是指我吗?”我问。
“不是,我是指我们。”
“那么你是指你自己。”我嘲弄他。
“不,我是指你。”究主回到重点,“我们这些人都是你选择去相信隔阂的产物。你如果没有隔阂的观念,怎么会去看到个别肉体上的区隔呢?”
“对,可是这里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个别肉体上的区隔。”我辩解着。
“只因为你是,”他反驳,笑着,“记得我在上第一堂课所说的话:战士知道,要为自己生命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负责。因为对一名战士而言,外在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内心过程的反映,包括画面、感受及思想在内。如果你有隔阂的思想,内心的画面及感受就会如实地反映,然后再投射到外在的世界中。也就是说,如果你认为有隔阂,你就会见到隔阂。”
“你是说,”我怀疑地问,“这一切都在我的心智里?”我用双臂去怀抱教室,接着又指向自己,“这整个房间也在我之内吗?”
“不对,即使你的身体也是心智的反映。换句话说,你的心智并不在身体里——你的身体是在你的心智里。忘了吗?你刚刚才告诉我们的?当你的心智相信合一,你就看见大家在光里结合在一起;而当你相信隔阂时,就看到每一个人都是分开的躯体,被困难所烦扰和折磨。这是你刚刚告诉我们的,不是吗?”
“对,”我回答,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可是现在,我觉得刚才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
“事情就是如此,当你在这里,想到所谓灵魂的家时,它就好像一场梦——一场不可能的梦,但是当你回到灵魂的老家,当你身在天堂时,这里的一切反而就是那场梦。”
“现在我们明白了这些,为什么却不能回归呢?”彼得疑问。
“你可以的,”究主向他保证,“问题在于,你为什么不想要呢?”
“因为我没有真正的相信?”
“即使是我们的信念,也是出于我们的选择,甘乃迪,为什么你选择不停留在光里呢?”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究主。”
“但是你看起来很容易就到达了那个境界,你何不再去一次呢?”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那里的——它只是很自然地就发生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是有什么秘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我只是呼求帮助,然后某种力量就进来取代了我。”
“你是说——”究主戏剧化地住口,以一种夸张而震惊的表情看着我,发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说,你放掉了对自己的控制?”他在白板上写下:
第45节:隔阂源自于你的意念(2)
内疚 抱怨 愤怒 生气 恐惧
批判 报复 牺牲 纵容 习性 模式
“我们有许多用来控制生命的方法——用这些方法使自己不自在、不快乐。事实上,当我们不快乐又没爱心时,是因为我们想控制自己的生命,当你一呼求帮助时——诚心地,而不是漫不经心的——那么你就是发出了要去放下控制你生命的意图,所有真诚的呼求都会得到回应的。”
“怎么知道自己是否诚心呢?”毕佛莉问。我完全专注在这过程中,以至忘了还有别人的存在。
“从结果里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你愿意呼求帮助,就是诚心的,然后……其他的就让恩典来帮助你。就是因为甘乃迪对真理的热切渴求,因此放弃了控制,于是帮助才能来到他那里。事实上连他当时对真理的渴望,也是来自恩典。
“可是这样说会使得这一切都变得困难起来!”她说,“如果依你所说的,那么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掌握之内。我觉得又回到了起始点。就好像我们全是某个神圣主宰的受害者,你说我不自由是因为我不想自由,然而只有当恩典允许我渴望自由时,我才能想要自由。那我们实在太无助了。”
“对,可是你认为你并不是无助的,通过控制自己的生命,你企图证明自己有能力。这个关键就在于明白自己的无助。”
“那我要如何去明白呢?”
“借着‘想要去明白’。问题不在于恩典是否不稳定——所有的完美都是恒存的,问题在于,是什么阻碍了我们,使得我们不能持续地要求恩典引导我们回到爱里去。是我们自己的浮躁善变,我们拥有自由的意志,我们可以要求回到爱里,或者我们可以继续僵持在隔阂里。甘乃迪有他的自由意志。即使他已经回归到爱里,存在于光中,他仍然可以选择离开,只要通过想象有隔阂的存在,并且执著这个念头——利用彼得熟悉的声音来作借口。”
“为什么他会想要离开呢?”毕佛莉追问。
“有意思!”究主假装迷惑,挠着脑袋,“我们不是在二十分钟前已经问过了?我们仍然在等甘乃迪的答案。甘乃迪,你因为自己愿意,因而瞥见了那个真理的世界,你只是不愿意停留在那里——而且你现在也不愿意回去,这是因为……假设你知道的话……”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猜我是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世界。”我一边承认一边很不自在地摇晃,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把对上帝、生命以及对宇宙间其他事物的愤怒给合理化了。“我真的不觉得自己配得上。”
“这才是一个战士的回答——负责而诚实,这是尽其所知的回答。也就是说,只要你觉察到自己的无价值感,并且不断选择去放下它,宇宙的恩典就会来关照其他的一切。时间可以治好所有的伤痛。”接着究主又开玩笑似的补充,“或是伤痛都会被治愈。”
“那要花多少时间呢?”彼得追问,“我们可能追寻好几辈子,正如你以前所说的。”
“那不是时间的问题,彼得。”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意愿的问题。”我的朋友说。
“是承诺的问题,”究主纠正他,“对自己承诺,让你的快乐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优先,而且在选择幸福时永不耽搁。从现在开始,别再扮演受害者了,如果你内心不舒服,你可以选择把不舒服当做学习的机会。”究主停下来看着大家,“或者你可以沉溺在受害者的故事中。不论你如何选择,只要记住,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午餐休息两小时。”
第46节:庆祝坏事的发生(1)
庆祝坏事的发生
当我到家时,很惊讶地发现蜜拉已经快要把午饭做好了。家中满溢着肖邦的美妙音乐和炒青菜的香味。“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会回家?”我一边问,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青菜,高高地挑起,又慢慢地落下,一次一点点儿地拨着。
“我不知道,只觉得你会回来,再过二十分钟午餐就好了——如果你不在那边玩菜的话。”
“抱歉!”我戏剧化地丢下炒菜铲子,“那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把未了事宜表给完成。”我作好决定,就往卧室走去。
“我把它放在书桌上了。”蜜拉告诉我。
“呵!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老师的频道是一样的。”她对我眨眨眼,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频道?”
“当然是69频道。”她具有挑逗性的答案,让我觉得自己又变成欲火高涨的少年。我坐下来研究自己的未了事宜,明白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看它们了。当然也有不少已经被了结了,让我想到究主对无为而为的说法:只要定下你的目标,然后让事情发生。除了少数的几个项目仍然在进行之中,那些曾经令我十分害怕的种种未了事宜,如今大多都已划上完成了的粗线。然而我的亢奋很快就泄了气,而且落入更深的害怕中。好了,现在已经摆脱了小事,那么大事就要开始冒出头了。
“怎么回事?”蜜拉问我。
“没什么!”
“那为什么一副苦瓜脸?”
“哦,是这样的,现在我不必再为小事担忧了,那么就必须去面对前妻,把一些事弄清楚。然后还要再去面对最头痛的!”
“你的家人,对吗?”
“对,告诉你,我不太有把握去面对德玲——而我们只不过积恨四年而已。至于我的家人……老天!我们已经达到互相虐待的极限了!”
“为什么恨德玲?”
“不知道,每个人都需要有个嗜好!”
“甘乃迪!”她用眼光警告我。
“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故弄玄虚,我想我恨她是为了避免受伤。当她把我推开时,我感受到侮辱、被拒绝、无价值、失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感觉。她让我无地自容,我自觉像个傻瓜——在她的宰割下,好像全世界都在耻笑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恨她,她是个令人无能的坏女人。”当我吐出最后三个字时,怒气又升了上来,但是当蜜拉抚摸我的手臂时,怒气又消散了。“现在我必须宽恕她,也就是意味着她赢了。房子、女儿、朋友都被她赢去了;只有不宽恕她,才会使我觉得有些自尊。”
“你不必非去宽恕她不可。”蜜拉提醒我。
“我当然要!”
“谁说的?”
“嗯……究主说如果不宽恕就没办法释怀!”
“可是你不想宽恕她,你只想恨她!”
“啊,没有人愿意恨别人的。”我合情合理地解释。
“你恨,承认吧!”
“我不能,因为究主说……”
“究主说,究主说……”蜜拉用儿语来模仿我。
“我说你宁可恨她,好啦,承认吧!你多想狠狠地揍她,让她烟消云散!好了,好了,承认吧!你恨她……承认吧!”她不停地戳我的肋骨及胃部,直到我暴怒起来。
“对,我恨她,我真想杀了那婊子——她毁了我一辈子。”
“对,而且还把你女儿抢走。”
“不,没有。”我半镇定地纠正她,“事实上,我……嘿,别戳我了。”她又开始戳我。
“我警告你!”
“你觉得她抢走了你女儿,你的好房子,以及你的后半辈子,你恨不得撕碎了她。承认吧……来,承认呀!”我因挫折的狂怒,几乎要疯掉,一部分是因为她戳我,大部分是因为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去他的宽恕!我要那女人付出代价!我坐在椅子上,蜜拉继续戳我、刮我,我爆出了长痛的嘶吼,尖叫着:“我希望那婊子去……死!”
“对,更强烈地去感受,去感受这份恶劣的感觉,去享受释放的这种感觉。让你自己去感受全部的愤怒!”
我继续诅咒地怒骂着,一点也不介意邻居的想法,我想把邻居也杀了。蜜拉不断地鼓动我,叫我去感受更多更多的怨恨,真正地沉浸在其中。通过她的引导,我让自己用全身去感受那份怨恨,一直到突然之间,再也没有怨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寂的宁静。与我平常大发脾气,或打击枕头几百次之后的感觉大不相同。倒好像在享受愤怒的幽默之中,愤怒已经自己燃烧殆尽了。
“你是怎么做的?”我问。
“我没有——是你。”
“可是……怎么做的?”
第47节:庆祝坏事的发生(2)
“我爸常说这就是‘庆祝坏事的发生’,只要你尽可能完全地去感受,直到它消失为止。如果你生气,就感受生气。如果你伤心,就感受伤心。只要确定去感觉全部的感受——不只是修理自己而已。”她回到厨房里继续准备午餐,“不是每次都要如此吼叫发作,当然如果你要这样也可以。有时候要在大庭广众前这样丢人现眼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事实上,如果能安静地坐着,把自己完全投入这份体验里,也会很有意思。大吼大叫是可以的,可是有时候也会让你脱离了你真正的感受。”电话响了,“我打赌一定是德玲打来的。”她开玩笑地说。
“喂?”我狐疑地接起电话。
“嘿!是我。”德玲生硬的语气,就像电流一样电到了我,“你明天是否要来接女儿?”
“呃,好,当然。”
“好,再见。”在超过一百次以上的对话中,她的对话通常都很突兀而且直截了当。德玲并不想卷入任何争执中。
“嘿,等一下。”我爆出了一句。
“什么……怎么了?”
“听好……”我深吸一口气来镇定自己,“我只想告诉你……我对我以前对待你的方式感到很抱歉。是因为……啊,我不知道——你不该这样被对待的。”
“我一直就是这样跟你说的,是你自己离开的,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以为你要我走……你跟我说……”
“我跟你说自己好好去过生活,少来烦我,但是没叫你丢掉你的女儿!”去你的!我想,感到血压在上升。我注视蜜拉,发现她在摇头微笑,让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你是对的,德玲,是我反应过度,我不知道,我想那大概是我愚蠢的自傲。无论如何,我要你知道,我很抱歉,我以后会更尊重你,我不想再跟你吵了。”对方带着冗长而狐疑的沉寂,终于又响起压抑了的生硬语气。
“好吧,多谢,我得挂电话了,明天见。”我把电话挂了。
“这只是个开始。我必须承认这样比恨她入骨要好得多了,可是感觉好像里面还有很多的东西。”蜜拉把两盘热腾腾的中国菜放到桌上。
“那又怎样?”她问道。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一面说一面注视着午餐。
“如果都快窒息了,就不会挑剔空气的质量了。”
“怎么说?”
“意思就是,如果你有所感觉,那么就去感觉它。”
“可是我不想用感觉去伤害任何人。”
“那就不要伤害任何人——到底谁是你内心的主宰呢?”当我继续凝视着午餐时,她也注视着我,“你是想吃午餐呢?还是已经被感觉填饱了?”
“我还是很饿,”我说,“吃完饭,也许我们可以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找到你的频道。”
雨停了,至少停了一阵子,所以我决定在阴霾的天空下,走一段短短的路。回想着今早课程中的事件,以及班上每个人内在积累的那么多伤痛。接着又想到与蜜拉一起“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