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若真心疼他,就该知道什么是对他好,对他以后好。”钱小桥加重音节道。
“好啦!不必再说了,听你的安排便是。”贾母自觉地自己真的老了,干什么都糊涂了,好容易享点子孙福都是罪过了。偏大儿子句句都在理上,他搬出来老祖宗来,说道什么将来,贾母能说什么?她总不至于真的糊涂的开口不准大儿子兴旺家族。贾母明白这个理儿,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也懒得在瞧见贾赦,打发他快走,并嘱咐贾赦以后没什么事儿少来找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贾母黑了,嘻嘻~~~
第87章 贾赦
钱小桥点头应了;心里一阵舒坦,男女分开最好;少了贾宝玉的搀和;这后院里头的麻烦不知道会少多少。
是日;菊花盛开;正逢宁府老爷贾敬的寿辰。荣府等男眷、女眷自要捧场参与,钱小桥倒没什么,跟着一群爷们在花园里拼酒看戏。无聊之间;见着个尖嘴猴腮的小辈儿;倒不是这人长得不好,是他的仪态举止令钱小桥觉得‘尖嘴猴腮’。扭头随口问了句贾珍,方知道那人是贾瑞。钱小桥不自觉的便想起了王熙凤;当初就是在敬老爷的寿宴上;贾瑞偶遇王熙凤起了淫心,而后一步步的陷入王熙凤的相思局。这俩人到底谁对谁错,钱小桥不去分辨。反正现在没了王熙凤,贾瑞见不着到她,也就不会‘非自然死亡’了。
钱小桥才走了会儿神儿,就听见身边的贾珍和贾蓉谈论他媳妇的病情。钱小桥心里警铃大作,这秦可卿若是病死的还好说,可她身边可有个叫瑞珠的丫鬟,钱小桥记得这丫鬟是触柱而亡,那可是自杀。
不过,钱小桥眯起眼睛仔细琢磨起来。他还没见过秦可卿,更加没见过瑞珠,这应该不在他“可接触范围内”吧。
“瑞珠,再去烫两壶酒来。”贾珍喝得微醺,大叫道。
钱小桥:“……”
钱小桥叹口气,心道这回是接触范围内了。她抬眼看仔细胆量那端酒的丫鬟瑞珠,一身葱绿掐心的衣裳,刀削脸,一脸拘谨,十分紧张的上了两壶酒,随即恐惧的从贾珍身边逃开了。钱小桥估计瑞珠是发现什么事儿了,这才这么逃避贾珍,而贾珍看她的眼神儿更多的像是监视。钱小桥猜测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歪道,或许真的如传说的那样,秦可卿和她的公公贾珍有奸/情被瑞珠撞见了丑事,瑞珠在贾珍的胁迫之下难以存活,所以自杀身亡了。
钱小桥恨自己怎么没早想到这一层,现在见瑞珠和贾珍的尴尬关系,估计捉奸的事儿已经发生了,贾珍肯定地寸步不离的盯着瑞珠,未免她口不择言。平日里头她以贾赦的身份跟侄子贾珍随口要个普通的丫鬟肯定容易极了,但这功夫要人恐怕比登天还难。
“怎不见你那小舅子?”贾珍突然问贾蔷。
“早来了,被宝叔叫去玩呢。”贾蔷回道。
钱小桥听见秦钟这俩字儿又是抹汉,估计他也算非自然死亡了。秦钟和水月庵的智能儿在荣府相识之后,互相看中后私通,事情闹到他爹秦业那儿,秦钟是挨了他爹的一顿毒打之后,病上加病身亡的,肯定算暴力因素致死了。正想着,钱小桥就听见宝玉过来叫人,身边跟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秀美少年。
钱小桥眯着眼看这二人,无奈地扶额。系统真怕她闲着无聊,找了这么多事儿。一时激动,喝尽了眼前这杯酒,火辣辣的感觉从食道一溜烟的滑到胃里头。钱小桥觉得不舒服,起身和贾珍等告罪,到园子周围赏菊解酒。钱小桥在菊花之中寻了块石头坐着,秋日高阳晒得人发懒,不大会儿他迷迷糊糊的伏在石头上昏昏欲睡,忽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钱小桥以为是贾珍派人来找他,抬首欲起身,却发现来人是贾瑞,他红着脸兴致匆匆的往西面走。
宁府在后花园摆寿宴,未免男眷女眷不小心碰面,贾赦早就建议贾珍好将后花园一分为二,东面为男人的,西面为女人的,两地交接的地方自该有嬷嬷们把守着。不过,钱小桥可不太新人宁府的下人,宁府的下人们平日管教疏松,搞不好那些嬷嬷们根本就没尽职尽责。
钱小桥转身穿过菊花园,抄小路先到了东西交接的地方,果然不见什么嬷嬷的身影。她正忖度这事儿是管还是不管的功夫,依稀听见西边那头有女子的说话声,细细分辨竟是贾赦的大儿媳张巧儿。这一幕好像有点似曾相识……钱小桥心料不好,猜测又是原著惯性,尽管王熙凤不在,那贾瑞对贾琏媳妇的垂涎还在。她当即站在到中央,撸起袖子,眼看着贾瑞往这边走。
贾瑞乐颠颠的哼着小曲儿,心里正暗自窃喜,他刚才出恭的时候就发现守园子的嬷嬷偷懒跑去吃酒,趁这个机会去女眷那儿,保不准会碰见那个风流蹄子欢畅一番。纵是得不到,见一见,闻一闻香气儿也好。贾瑞勿自地臭美,嘻嘻笑,蓦然发现小路上立一个身影,仔细看竟是赦老爷,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转身就逃……
“看见我了,还不快行礼!”
贾瑞心里直骂晦气,迟疑的转身行礼:“叔父!”
“咱们是大家,自该规矩大,我可不会叫一条小鱼腥了一锅汤。你家老爷子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你心里头单单惦念着他老人家,也不该起这混心思。”
“大伯,我,我——”贾瑞本想狡辩自己喝醉了不分东西,但见赦老爷那一双精明眼,心里头的小心思顿时无所遁形,什么借口也说不出来了。
“还敢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钱小桥最恨说话打谎话找借口的,错就是错,改了就罢了。
贾瑞心知逃不了,哭着跪地磕头求谅解:“大伯饶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是该求我,回头更该好好地谢谢我!”钱小桥轻笑,撂下这句话走了。
贾瑞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跪在原地呆傻了半晌,头都挠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钱小桥回到酒桌上,叫柱儿去找贾代儒在何处,请他过来。贾代儒按照辈分虽是贾赦的长辈,但就官位和地位来说,他还是要敬着贾赦的。见着老头子来了,钱小桥笑着起身请他坐下。贾代儒受宠若惊,他们家在荣府里眼里头算什么,以前赦老爷没出息的时候便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今朝更厉害了,反而敬他。贾代儒感动之至,就坐下这么眨眼功夫的事儿,眼里头就闪出泪花儿来。
贾代儒激动万分的仰望赦老爷,问他何事。
“我今儿才瞧着瑞儿这孩子不小了,得有个十七八岁?”
“可不,今年十八了,却还是个没出息的!”贾代儒恨铁不成钢,恶狠狠道。
“诶,老叔叔未免太过苛责他了。读书讲求循序渐进,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再说咱们做长辈的书也没读好到哪儿去,可不能把他们逼到墙角了。你们家就他一棵独苗,理该早早的安排,延续子嗣。自古人云‘先成家后立业’,叫他娶了媳妇自然就懂事儿了。我们家琏儿当初也是个混账,你瞧瞧他娶媳妇以后,多好。”
贾代儒字字听进了心里,觉得赦老爷说的在理。他确实忽略孙子年纪的问题,在他眼里头一直觉得孙子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不乖。实际屈指算一算,贾瑞已经十八了,是该到娶妻的年纪了。他那会儿才十六就大婚了呢。
“瞧瞧,倒叫您笑话了。家里每个女眷提醒我还真不行,回头我就说门亲事给他。”贾代儒应下,心里犹豫着这亲事如何去说。
钱小桥接着道:“你家里的情况我了解几分,说亲什么的免不得花费,最怕钱花了,媳妇没找见什么好的。倒不如就从荣宁两府里挑个乖巧懂事儿的,我保你身家清白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麻烦了老爷。”贾代儒眼前一亮,十分感激道,也不敢叫贾赦侄子,口称“老爷”。
钱小桥估计贾代儒就会听话,老学究老古板么,最崇尚有地位人物的话语权,倒好对付。于是,钱小桥吩咐贾代儒好好地在家等消息,这结亲的事儿交他一手操办就好,只一点,不能宣扬出去。钱小桥可怕这事儿捅出去,大家都怀疑贾赦突兀的做法。
天近黄昏,众人喝得尽兴,自然散了。贾赦拍着贾珍的肩膀,叫他留下来陪自己说话。
贾珍猜测自己的这位赦叔叔肯定有话交代,恭恭敬敬的竖着耳朵听。
“我今儿喝大了,竟管上了一桩闲事。”钱小桥只说了个开头,勾搭贾珍询问。贾珍果然问了,钱小桥遂将和贾代儒说的话学给贾珍,只不过主动与被动的问题颠倒了,变成贾代儒求贾赦给贾瑞说亲了。
“您还真是拦个烂活儿。”贾瑞瘪嘴笑道。
“可不是么,我也后悔呢,好侄子,你注意最多,给我谋个办法。”钱小桥眯眼看他。
贾珍笑道:“这事儿倒好办,贱内有两个姐妹——”
“诶,何必说那么好的人家,那贾瑞岂不是和你——”
“对对对,那就随便拉个府上的丫鬟配了,也不算亏他的,左右是咱们白送。”贾珍贼兮兮的笑道,说完又觉得这样未免太糊弄,想个万全之策:“这样,寻个丫鬟来,回头叫她认下我那儿媳妇做干姐姐,也算是合适的名分了。”
第88章 贾赦
“嗯;这最好!这丫鬟配给了贾瑞;也算是她的造化,怎么说也算是‘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了。”钱小桥故意把后面那句话提高音量喊出来;暗暗观察贾珍的神态;他果然陷入了沉思。
贾珍被贾赦这一么一句话提醒;顿觉得醍醐灌顶。这些天来一直叫他愁眉不展的事儿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瑞珠那丫头不是撞破了他和儿媳妇的好事儿么;就叫她嫁给贾瑞,贾代儒一家子可是靠着荣、宁二府活着的,她将来就成了贾瑞的人了,靠着他们吃饭;这丑事儿她自不敢出去乱说;而且一辈子都说不出去。
贾珍乐开了花,顿时激动地握着贾赦的手毛遂自荐:“这人选你也别操心了;我那媳妇房里头有个丫鬟正合适,保证身子清白,模样好性子好!好叔叔,这事儿就交给侄子办了,连带着那丫鬟的嫁妆我也包了,保证妥当,肯定叫您脸上有光。”
“既是如此,便麻烦你了。”钱小桥笑着拍拍贾珍肩膀,放心的转身告辞了。
钱小桥回到书房,自从他穿越以来便一直住在这里。贾赦和邢夫人的关系早就是生分的,况且俩人的年纪都不小了,所以即便是这些年贾赦没有住在邢夫人房里,邢夫人也并没什么意见,反倒因贾赦洁身自爱以及越来越争气的缘故,邢夫人越加敬重她。钱小桥也就顺势一直住在书房了,托词自然会对外宣称什么“养精蓄锐”、“养生”之类的理由,众人倒也没什么意见。
柱儿眼疾手快的上了两碗解酒汤给老爷,钱小桥没用,反倒是喝了两杯热茶,回身去书案那边处理书信拜帖,一应处置完了。钱小桥看见被压在最底下的幽王写给她的信。钱小桥指尖轻轻地按在信封上,又突然缩了回去,似乎感觉到信纸所传达出的死亡的冰冷的气息。
钱小桥蹙眉盯着那封信很久,终于深吸一口气,爽快的拿起信撕掉了信封。里面有一张叠好的纸,薄薄的,应该只有一页。钱小桥拿了出来,缓慢的打开叠纸,白纸上的一行字跃然入目。
“等你。”
钱小桥抽出书案右下角的木匣子,从里面掏出幽王给他的另一封信,在那张纸上也写着隽秀的一行字:“珍重,等你。”但是这封信是钱小桥之前被封钦差大臣的时候收到的,那时候她以为幽王所谓“等你”的意思,应该是等她做完钦差回来。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幽王给她的遗书也是“等你”。难道这个幽王希望她早死,下阴间去陪他?
莫名其妙!
钱小桥不明白,决定不理会这两封信,随手丢进了木匣子里,叫它们尘封。回首从刚才的那堆心里头找出礼部尚书发给他的请帖,也是赏菊花。钱小桥觉得她可以趁此时机在尚书大人跟前替林如海美言几句,甭管是多大的官,好歹有个理由能让林如海进京。
……
在尚书府酒足饭饱之后,日落黄昏,钱小桥才醉醺醺的回了荣府。捏鼻子喝了两碗她最讨厌的醒酒汤,仍不见好,她便叫柱儿扶着他去后花园走走,晚上的秋风一吹,必会醒酒了。
才挪动几步,就见老太太打发平儿过来问他情况。
钱小桥懒懒的打个哈欠,才道:“林妹夫回头可得好好感谢我,为了他这事儿,我可是跑断了腿儿,大官保不了,四五品的一准儿成!”
“那便成了,老太太成天和林姑娘念叨呢,且不管多大的官儿,能叫她们父女暂且团圆了就好,升官的事儿,回头在走动便是。”平儿乖巧道。
钱小桥笑道:“是这个理儿,你回去告诉老太太,叫她安心这事儿一准成,只是有一点,到时候林妹夫,她可别舍不得他的宝贝外孙女儿。”
平儿笑着应下,正要回身禀告,老爷突然叫住了她。
“柱儿,你且先回去,我去老太太那儿瞧瞧二丫头。”
平儿听此话,便是赦老爷是要和她一道儿了。笑着让路,请赦老爷先走。路上,和赦老爷说起二姑娘迎春:“自从老爷带她去外头走了一遭儿后,我们都觉得二姑娘为人越来越开朗爽快了。以往在老太太那儿,她可不怎么爱吱声,如今可好了,她跟她嫂子一对儿都成了老太太的开心果。”
“女孩子有张巧嘴总不会吃亏,不错。”钱小桥叹了句,说话间到了贾母处,向老太太请安后。三春姊妹和黛玉在院子里和智能儿说笑,贾赦叫来迎春说了几句话,也不过是父亲关心女儿的那些,询问她近来的情况。这一举可却羡慕毁了黛玉和惜春、探春等人。待赦老爷一走,黛玉就拉着迎春俏皮道:“我想父亲了,都怪你!”
“就是,同住在一个府邸,还怕你在这收我们欺负?好一个贴心的爹爹啊,我这心里头酸着呢。”惜春道。
迎春甜甜的笑着不说话,她确实比其它姊妹幸福,所以这时候她不还嘴,由着她们去说叫她们爽快一回。
钱小桥回身到了邢夫人的住处,问她:“你可知道那个智能儿?”
“怎么不知道,水月庵的小妮子,以前常替她师傅跑腿儿来咱们府,时间长了,也爱来玩,便和二丫头她们混熟了。细细想起来,近来她常看见她,想来这些日子跑的勤快了。”邢夫人认真地回答,说完了,才觉得不对。“老爷突然问她做什么?”
“都道出家人六根清净,但这小妮子自小就长在水月庵了,不通世事,不晓得六根为何,又怎能清净?”钱小桥面色肃穆的看着邢夫人,她摆出这幅严肃的表亲就是给邢夫人看得。
邢夫人果然正经了起来,仔细思虑,突然明白了,张大眼睛问贾赦:“老爷的意思是她——”
“就因她是出家人,府内不管男眷女眷对她都无所顾忌,可她自己呢?有些事儿不得不防。”钱小桥可不希望秦钟来见宝玉的时候碰见智能儿,两个不是贾府的人闹出事儿,可笑的竟是在贾府相识的。这若是传出去了,对贾府的名声也不好,任谁听了不觉得贾府是个男女不防可以一块厮混的地儿了。
“老爷放心,这事儿我明儿就叫人去办,水月庵那边自会有人去说道。”邢夫人打包票道。
钱小桥点头。秦钟的事儿如果了了,他这边大概就没什么事儿了,估摸等宝玉大婚就差不多了。
隔日,钱小桥难得轮班歇息,本欲去瞧一瞧宝玉和贾兰在西席教导下的学习情况,才进了屋子里,忽听人来报薛家人到了。宝玉正拿着书读得无趣儿,听此话赶紧放下了书,乐呵呵的望着大伯父,希望大伯父开口允他今日不必学习,去老祖宗那儿和姊妹们玩。自从老祖宗听了大伯的劝告,把他赶到王夫人身边的抱厦居住,可苦了他,在母亲的监督下,每日必须晨读,每晚必须练字的,比死了都难受。今儿或许可以趁着薛家来人,王夫人和老太太高兴,说动她们二人也未可知。
钱小桥扬眉,看了眼眨着闪晶晶的大眼睛的宝玉,又看向一直眼不离书的贾兰,这就是差距。钱小桥笑着跟先生道:“这位学生不够专心,多留些课业收一收他的精力。”
西席惶恐的附身点头:“在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宝玉一听,立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什么薛家什么姊妹都忘了,只顾着头疼了。
钱小桥回身出门,正碰见前后院交接的角门处,端着燕窝粥的晴雯和茗烟交代,晴雯抬首看见大老爷走过来想,吓得缩脖子,再不敢抬头。茗烟转身也看见了,吓得一哆嗦,单在原地傻眼了,连礼都差点忘记行了。
钱小桥皱眉,问晴雯:“来干什么?”
“今早儿二爷起晚了,没来得及用饭就上课,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