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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惭愧。”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子倚靠在阁楼木窗旁,双目注视着湖面上亮丽的风景,远处两三个渔船泛在湖水中。“本以为可以轻易掌控天香楼,没想到最后竟然功败垂成。不过。。。”
“不过什么?”那名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册,提着酒壶站起身来,顺着曹昊天的目光追问道。
“殿下难道没想到?”
“你是指八大派?”庆王饮了一口壶中酒,将酒壶掷于地上,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光着脚板缓缓走向木窗,将头伸出窗外,忽然发笑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有何用?”
曹昊天抬头望着庆王左手扶在木窗上,他忽然感到面前之人早已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他心下暗自道,难道权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为了可以得到权力,竟然不惜毁掉八大派,毁掉整个武林。他抽身起来,走向阁楼正门方向,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不担心太子殿下,他会。。。。”
“放心,朱标那废物,我岂会惧他?要不是凉国公他们力保他,估计早被燕王那家伙杀了不知多少次。”庆王顺着阁楼外的木廊尽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疾速而来。他厉声责问道,“何人?”
“殿下,锦衣卫千户苏钺求见。”阁楼外那道黑影戛然而止,静静地跪拜在木梯下面的湖水旁。
“他来做什么?”曹昊天低头自言自语道,缓缓走出阁楼望向百余丈外水榭庭院木门外一袭飞鱼袍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他身后正是柴无名、玉流苏,却不见童烨和纪枫两人。
第一百二拾六章:硬闯镇抚司(上)()
“传他们进来吧。”
“遵命。”跪在木阶下的侍者起身之后恭敬地向后退了数步,然后转身向水榭庭院的正门走去。
庆王望着曹昊天的背影,嘴角微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若曹兄不愿意见到他们,可以暂且。。。”
曹昊天转身迎着庆王,半躬着身子,双手握拳行礼道,“昊天暂且退下,殿下若有差遣,可以命人唤我。”
“好,”庆王将手中酒壶放到身旁的木案上,席地而坐,顺势从木案上拿起一本书册,静静的翻阅着。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名侍者站在阁楼木阶之下,十分恭敬地喊道,“殿下,苏千户和柴无名、玉流苏带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
“卑职锦衣卫千户苏钺,拜见庆王殿下。”苏钺带领着柴无名和玉流苏跪在阁楼门口处。
木案旁的庆王用手中书册挡着面容,右眼一丝余光掠过众人身上,三人从南之北,又从西返东,虽然有些疲惫,但一袭飞鱼服却是十分整洁。“你们见过宁无极了?”庆王只是随口一问,惊地跪在地上的苏钺脸色骤变,方才镇定的神色有些紧张,幸亏是跪在地上低着头,并未被外人所察觉。
就连跪在苏钺身后的柴无名这个平日里不混迹官场的江湖浪荡之人,此刻也感受到了数丈外那名手握大明权柄的年轻男子。只见苏钺跪地伏身,不敢言语,他便低头干咳一声,语气十分轻缓,“回禀庆王殿下,我们回到金陵便即刻前往庆王府,府上管家告诉我们等,您在城郊水榭,我们不敢停留便即刻前来复命。”
庆王将手中书册指向苏钺等人的服饰,脸色微变,双目打量着苏钺、柴无名和玉流苏,手中书册滑落到地板上,惊得三人将头压得更低。庆王对着跪在柴无名身旁的玉流苏道,“流苏,在你们这一批锦衣卫当中,本王一直对你青睐有加。”随即话锋一转,方才那平和的语气瞬间消散,他厉声责问道,“苏千户,本王交代你们办的事情就是这样办的?”
“卑职不明白殿下何意,还望庆王明示。”苏钺双手伏地,将头紧贴着地板,颤声道。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己作为指挥使的弟子,一直不被庆王待见,这次前来复命本来是想让柴无名和童烨、纪枫他们前来,不料童烨与纪枫有伤在身,还在余杭养病。若此次复命只让柴无名、玉流苏前来,又恐庆王发飙。
“难道你们真不知道,八大派的弟子已经都到金陵了?”庆王眉宇紧皱,右手从地上拿起书册,掷于一旁的木案上。
苏钺本以为八大派和天香楼会顾及锦衣卫和太子府的权势,不会追到金陵,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屏住呼吸,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之后,朗声道,“金陵乃京畿重地,锦衣卫一定会肩负使命,绝不使八大派在皇城脚下造次。”
庆王紧锁的眉宇缓缓舒展,他起身走到苏钺面前,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苏钺,朗声道,“你们都起来吧。”原本紧张的苏钺、柴无名和一旁的玉流苏都缓和许多,苏钺双手握拳,躬着身子再次向庆王行礼。
三人原以为会被重罚,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结束了复命。庆王转过身去,走向阁楼最里面的木榻,轻语道,“曹昊天的下落,你们对外人不可提及半个字。”
“是,卑职谨记殿下训令。”苏钺、柴无名与玉流苏恭敬地行礼道。
庆王坐在木榻之上,看着阁楼内的三人,点了点头,一脸微笑,“本王代兄长执掌锦衣卫,近日江湖中的一些人竟有不臣之心,你们身负缉盗之责,不要令本王失望。退下吧。”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三人退下。
。。。。。。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镇抚司!”两名锦衣卫被一道劲风震飞,抚司门内的众人见状急忙扶起被打伤的两人,只见三男两女从镇抚司门外直接冲了进来。南宫柏始终无法劝住八大派的弟子,宋凌兵因身负重伤,南宫羽在一旁照顾,而少林寺圆空为人持重坚持要等八派师尊到来之后再做行动。而费鸣急于查找慕容楼主下落便与夜星、木宁、岳梦菡、夏青衣决定硬闯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当面与宁无极对质。
自太祖立国,设立锦衣卫亲军以来,锦衣卫掌驾侍卫、缉捕、刑狱之事,从未有人敢闯镇抚司。不曾想今日,在天子脚下,竟被不知死活之人冲了进来,此事传了出去,锦衣卫的颜面定会扫地。十多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疾步冲了上去,竟被站在最前面的夜星一掌震飞,跌倒在地,结连叫苦。
一道蓝光从前院殿内飞冲而出,一袭飞鱼袍的男子以指尖劲力化作剑气直冲夜星,只见夜星站在原地,双手在胸前化作一道剑锋之力,阻挡住那道蓝光的冲击。身穿飞鱼袍男子右手使尽全力奋力向前推进,指尖蓝光大作,体内劲风源源不断涌出,剑气十分强劲。
“冷千户,”前院内的众多锦衣卫见指挥使座下三弟子冷修月赶来助阵,各个都异常鼓舞,双手紧紧握住绣春刀,随时向费鸣、夜星等人冲杀上去。
却不料,夜星身前的那道剑锋之力十分浑厚,将他指尖的剑气完全阻挡在外,“阁下功夫不错,只是可惜。”夜星嘴角一丝邪笑,双手缓缓伸开,云集在身前的剑锋之力顷刻间涌向那道蓝光汇聚的剑气。
“夜星师弟,手下留情,我们不是。。。”费鸣见状赶忙疾呼,他生怕夜星此招击毙锦衣卫这名千户,定会使得朝廷与武林八派结下深仇。
夜星衣袍无风骤起,猎猎作响,他回头看了一眼费鸣,笑道,“费鸣师兄放心,此次前来的目的,夜某还是清楚的。”
“啊”那名锦衣卫口吐鲜血,连退数步,被身后的数名锦衣卫急忙扶住。他双脚艰难的站在石板之上,双手在衣袍中颤抖不已。
“冷千户,您没事吧?”前院的众多锦衣卫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冷千户将口中的血渍吐到地上,看着门口的五人,知道他们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侠客,其中一人便使自己败下阵来,何况他身后还有四人未曾出手。强笑道,“敢问,五人擅闯我们镇抚司衙门,究竟有何事?”
“冷千户,我们一起上,不信杀不了他们五人。”广场上的众人见冷千户竟被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紫袍男子在数招内击退,大家都十分震惊,纷纷表示要一起上,使用人海战术。
冷修月双臂伸开,阻挡住众人,声音急促,“不可莽撞行事,都给我退下。”他深知此五人来历不凡,敢上门挑衅,必有所图,还是请指挥使前来。他转头向右侧的锦衣卫看了一眼,示意他赶快去后院向指挥使大人禀报。
第一百二拾七章:硬闯镇抚司(中)()
“嗖!”一柄绣春刀从镇抚司门外飞冲过来,从费鸣、夏青衣两人之间掠过直冲两人正前方的夜星。一向机敏的夜星感受到身后一股寒气,快速移动身躯,向右边躲闪,那柄绣春刀从他腰际滑过,将腰际间的衣襟豁开一个巨口。
夜星左手中指与食指紧紧夹住疾速飞冲的绣春刀,右手摸了一下腰际左边破碎的衣襟,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冷声道,“苏千户吧,没想到你们竟敢露面。”费鸣、木宁、夏青衣、岳梦菡四人将苏钺、柴无名、玉流苏三人阻挡在门外。
“冷师弟,你没事吧?”苏钺隔着夜星的身影向前院中众人搀扶的冷修月看去,只见他脸色如土,嘴角还有一丝血渍。
冷修月见苏钺三人被费鸣等人围住,一脸吃惊,赶忙向身边的锦衣卫喊道,“快去助苏千户他们一臂之力。”
“是”冷修月身后的十多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快速涌向正门,却不料被夜星凭一己之力将十多名锦衣卫全部阻挡在身前,他从腰间拔出两柄短仞,如灵蛇出洞,冷风骤起将十多人全数击退,看得不远处的冷修月心下大寒,望着夜星极其诡异的剑法,众人根本没有任何近其身的办法。
镇抚司正门处,费鸣使掌化爪,脚下生风,疾速涌向苏钺等人,将他们三人直接逼到街肆对面的墙角下,苏钺接连后退,他本以为八大派还需一些时日才会抵达京师,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冲到镇抚司来。他正欲把出腰间的绣春刀进行阻挡,却被费鸣身后的木宁以一记掌风将他的手臂震得酥麻,完全没有拔刀的力气。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擅闯我们镇抚司衙门,就不怕。。。。”冷修月站直身体,眼前的情况绝不能使他有半点后退,本以为苏钺、柴无名和玉流苏三人赶回来可以改变此时的劣势,没想到被另外两人缠住。
“曹昊天身在何处?”夜星转头,望着被费鸣等人逼到墙角的苏钺,他双目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心中暗自道,没想到锦衣卫镇抚司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与费鸣等人轻轻松松便制住了这些人。若是在镇抚司衙门中找到曹昊天,师尊们定会十分满意。
苏钺十分吃惊,就连一旁的柴无名也被惊住了。本以为可以在镇抚司衙门内好好休息些时日,不曾想八大派的弟子竟然这么快便找上门了。天香六剑中还忌惮锦衣卫镇抚司,没想到八大派这些弟子完全没有半点顾忌,直接打上门来。他见费鸣、木宁两人疾速围攻苏钺,自己快速抽身甩出身后的折扇,雪随风动,折扇散发出极强的寒意,护住苏钺几处要穴。
“曹。。。曹昊天在何处?”费鸣看着距自己不过一丈距离的苏钺,他在洛阳天香楼时亲眼见到他们仗着锦衣卫的身份在楼内十分跋扈,今日正好出口恶气。费鸣右手掌中一道丹红劲风忽起,将柴无名甩出的折扇死死控住,那把普通的折扇拼命挣扎,但无法摆脱费鸣的利爪。
“不知道!”苏钺瞪大着眼睛,看着双目前方折扇飞速旋转,但颓势已慢慢显露出来。
“我们亲眼所见,你们还想抵赖?”木宁右手衣袍一挥,直接将柴无名的折扇震飞掉落在地上,随即冲了上去,封住了苏钺身上几处大穴使他动弹不得。木宁身后的夏青衣、岳梦菡同时出手,将柴无名、玉流苏与苏钺隔开。他们身后镇抚司衙门正门内,夜星则凭借手中两柄短仞阻挡住前院内数十名锦衣卫。
冷修月从腰间拔出绣春刀,刀锋之下的蓝光骤起,疾速飞冲而出的绣春刀与夜星手中的两柄短仞缠斗不休,此时的情景被百丈外金陵镖局的众位镖师看在眼中,各个镖师额头冷汗直冒,自开国以来,还未曾有人敢硬闯镇抚司衙门。而街肆另一头的大都督府外的甲士也看得一头雾水,他们以为是平常的比武切磋,不曾想两名千户和一名百户竟然被打上门的四人压制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而镇抚司内的锦衣卫竟然无法冲杀出来。
夜星看着冷修月飞冲出的绣春刀,脸色一肃,直接甩出手中双仞,淡淡道,“没想到堂堂的锦衣卫镇抚司,竟然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他快速上前,直接冲到冷修月面前,双掌直接拍在冷修月双臂之上,将众人一同震飞。
“区区恒山派的小辈,竟敢在我镇抚司如此放肆。”忽然,一位老者身穿一袭素衣从前殿内飞冲而出,穿过众人将冷修月扶起。
众人见来人纷纷跪倒在地上,恭声道,“卑职参加指挥使大人。”
“师父。”冷修月回头看见来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修月,你没事吧?”一身素衣的宁无极右手中一道暖流涌入冷修月体内,脸色也开始好转。宁无极左手衣袍轻轻一挥,半空中在剑锋之力操控下的两柄短仞与绣春刀顷刻间跌落在地上。
“你是何人?”夜星见来人竟然一眼便视出自己的门派招数,又是众多锦衣卫口中的指挥使,他自是不敢怠慢。
“老朽不才,锦衣卫指挥使宁无极。”宁无极朗声道,震得整个前院众人双耳发馈,就连街肆对面被压制苏钺等人的费鸣、木宁、夏青衣和岳梦菡也感受到他浑厚的内功,众人纷纷收起手中的刀柄,向后退却数步。
站在镇抚司衙门口的夜星双手握拳,恭敬的行礼道,“原来是宁指挥使,晚辈恒山派夜星。”随即,他稍稍转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回到宁无极身上,恭声道,“晚辈身后这几位是天香楼费鸣、峨嵋派夏青衣、嵩山派木宁、华山派岳梦菡。”
费鸣四人快步上前,来到夜星身旁一同向宁无极行礼,“晚辈见过宁指挥使。”他们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便都收手,众人希望可以与宁无极直接对话,并得知曹昊天的下落,从而进一步找到慕容楼主的下落。
宁无极负手而立,看着正门处的五人,浓眉微骤,点了下头,沉声道,“原来是八大派的高徒。不知驾临我镇抚司有何要事?”
“这。。。”夜星正欲说明来意,却听到一旁的费鸣干咳一声,便止住,笑道,“此次我们八大派前来之事,费鸣师兄最为了解,还是请他向您老说明。”
第一百二拾八章:硬闯镇抚司(下)()
“天香楼费鸣,见过宁指挥使。”费鸣来到夜星身侧,看着面前这个一袭素衣,身体有些清瘦但十分精神,双眼中明亮的目光端详着他们几人。
“洛阳天香楼乃是武林名宿,又是江湖八大门派的领袖。想必费少侠也是明达事理之人。不知此次为何强闯我锦衣卫镇抚司?”宁无极仔细看了两眼费鸣,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悦。此刻,苏钺、柴无名与玉流苏三人从一旁绕道来到宁无极身侧,苏钺在他耳畔轻声言语数句,只见宁无极脸色突变,方才那责难之色缓缓退却。
费鸣看着苏钺等三人,正欲将此行之事向宁无极言明,“宁。。。”却不曾想被宁无极挥手打断,“费少侠与嵩山、峨眉、华山、恒山派的诸位高徒初到金陵,老朽定当进地主之谊。”
“宁指挥使身为朝廷重臣,又是皇帝陛下最为倚重的肱骨之人。”木宁听闻宁无极之意,是打算将他们众人先安置在镇抚司衙门之内,他们几人岂不成锦衣卫牢笼中之人,任由摆布。他急忙抢道,“我等前来,并不是惹是生非,更不会因末梢之事贸然与锦衣卫的各位官差动手。”
宁无极脸色肃然,点了点头,望着费鸣身后的木宁,微笑道,“诸位的来意,老朽已经知晓。今夜,宁某在府内设宴为诸位少侠赔罪,那时我们再商讨也不迟,诸位意下如何?”
夜星虽是初次闯荡江湖,但在北岳境内也是饱受江湖风波,他方才将苏钺与宁无极低声窃语也看在眼中,他们四人虽可硬闯锦衣卫镇抚司,但若真与整个锦衣卫动手恐难有胜算。宁无极能久居指挥使之尊位,又深受太祖重用,他见身旁的费鸣与木宁似有不愿赴宴,便打圆场道,“既然宁指挥使有此意,我们几人若是推迟,那岂不是太不近乎人情。若被即将驾临金陵的师尊们知晓,会怪我们不会处事之道。你们说呢?”
费鸣、木宁、夏青衣、岳梦涵见夜星回头向他们望来,不好退却,便都恭声回应道,“我等定会赴宴。”
八大派竟敢硬闯锦衣卫镇抚司,这是自开国以来的奇耻大辱。宁无极虽然表面上没有表态,但内心自是十分不快。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一是小惩大诫,苏钺快步来道他身侧将他们在洛阳所行之事简名告知宁无极,方使他压住心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