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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廊道两旁与上下皆是无穷深邃,是虚空,是混沌?似乎是无时间的领域,有太多暗流在涌动,更有血、骨、怨恨逼来。
虚境西祖毫不在意地踏上布满钉刺的地面,任由那些利刺嵌入自己的脚底,却是转头对叶天露出了友善与邀请的笑容。
叶天冷然上前,同样被这钉刺刺入足中,便像是闪电掠过,更有一种剧毒蔓延,这是一种什么痛感?最终决战时叶天也不曾受过,有些类似地狱火,却有一种锐与阴,但叶天很是平静地看向虚境西祖,他不可能被这区区走廊上的制约撼动一毫。
“这刑廊幽毒妖王殿下创立,令我等行刑者亦将受刑罚之痛,以此刑囚。”虚境西祖带着笑意开口,显然有种骄傲。
他的脚掌也被这钉刺穿透,承受的是专门针对圣者的苦刑之毒,然而他也闲然气定,此时甚至如同沐浴春风般享受着这种痛。这刑廊当真不痛?恰恰相反,只是那刺透脚掌渗出的血滴都隐现一股宇宙衰灭的痛相,世间有万般苦,一根钉可尽纳,啮噬生命魂魄,那就是幽毒妖王的手段。而作为牢狱长的虚境西祖体会的是专门针对他的特殊苦痛,甚至比起十八层地狱火都可怕,可他就是这么坦然受之,与那无边怨念缠身,罪孽加体一样,这也是他应承受的义务,因此哪怕再痛,也是他的荣耀。
在此时龙成、秩序钰清、孟单戈、孝如神一一踏上刑廊,他们也被刑钉贯穿足部,此时皆感一股痛气在身中环绕,简直见到人间末日之难,身处于水深火热寒炎刑,就好像正在爆炸的中心被撕得粉碎,又在虫蛭盘栖的水牢中忍受漫长的折磨,简直堕入了无边幻渊,这是什么感受?秩序钰清的额头上终究出现了几滴冷汗,哪怕她为世界级天才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残酷,她不得不紧咬着牙,在世界气运的疯狂颤抖中令自己不露出更多丑态,哪怕这幽州牢狱可怕,神族的荣耀终不可被挑战压倒!
“这就是幽州牢狱,幽毒妖王刑罚之地。”孝如神三眸平静,心中却有太多思考,见这幽州牢狱能带给他太多体悟了,事实上神圣宇宙对这大名久传的妖族刑罚地自然有诸多了解,但也只有真正见到才能体悟,他身为智者便要在此时推及起源,掌控最重要讯息。
当然,这整个幽州牢狱可难以承幽毒妖王恐怖,他真正处刑地乃是此中要枢,圣者难见。
“这即是囚牢,在最外围关押我妖族一些卑微不肖者。”在这时虚境西祖抬手虚指,却是这刑廊外侧一片淡红色的碎片,这碎片倒像是不规则铁片,望透其表面的屏障却能知个中深邃,在那里竟是有一尊灰发长乱的妖族背着一箩筐煤炭登上高峰,在这过程中他无数次跌倒,自身滚落在山石间浑身是血,但他神情麻木地继续站起,朝山峰攀登,待得他终于登上山顶,箩筐中的煤炭却是继续燃起,化作灼烧妖魂的邪火直接将他灰飞烟灭,但不久后相似的山下又有这一名妖族站起,依旧背着煤炭,漠然地向上攀登。
叶天目光闪烁,此时见到的碎片太多了,它们就像是一颗颗星辰闪烁在虚空般点缀于刑廊之外,那就是囚徒们的囚室,每个囚室都是一方界,其中的囚牢都是妖族,其承受不同,有的身处于斗兽场中与一只只造型狰狞的刺狼、魔金蛇、骨首蝙蝠等凶兽拼命搏杀着,妖血每有一分溅出都化作大刑气息蔓延,而冲来的凶兽却无尽无穷,是需要永久扼过的灾难;有的落在海中,他不断地下坠,感受着无限的深邃与愈发恐怖的压力,感受着自身身体膨胀到完全怪异的姿态后疯狂爆裂,却又再无痛苦余地,仅处在无边的恐怖与孤寂内;还有的身化为恶魔,在大地上残杀着生灵,可他也一次次遭受审判者与神之存在的斩杀,却要一次次从地狱冲出,经历最受到鄙夷的生命轮回……
这些刑罚有绝多,种种手段令人不寒而栗,却绝不是那些**的拷打鞭刑能够比拟,胜电击火灼不知绝量,幽州牢狱的门槛极高,能被关押在此处的基本上都是妖神,但他们一点反抗之力皆无,都沉浸在深痛之中,哪有见天日之时?
叶天看着囚室,这些点缀之法倒是与轮回碑中的探测类似,只不过各种手段都极其残酷,并且对囚徒本身有种种针对,例如有囚徒大量屠杀,那么他在这里感受的就是被屠杀的滋味!有囚徒最鄙夷兽族,他便被迫化作一尊尊其厌恶的猪狗鼠辈,再不甘也只能在这自然中栖息,体会着自己不堪忍受的侮辱。当然并不是每个囚徒都会遭受刑罚,有些仅是幽闭枯坐,他们睁眼都隐隐能见到囚牢外,见到狱卒走过,但这难以带给他们希望,更何况整个幽州牢狱内实在有太多煞气蔓延,在这煞气中又如何久坐,他们会被逼疯!
一般来讲囚牢也不至于如此残酷,但这是幽州牢狱!比妖之宇宙的其他牢狱都凶悍可怕太多,被押送到这里的囚徒是犯下太大过错才至此,自身都近乎绝望,又岂会给他们什么优厚待遇?按照虚境西祖虽说在这最外围的只是最低贱的一些妖族,他们都是出身平凡,罪过又极大的,因此被关押在最外围,而越往深处,关押的囚犯身份也就越高贵或是特殊。
诸神实力最次也是天神,而按照妖之宇宙的标准是“战犯”,乃是异宙大罪者,自然不可能在这囚牢外围,虚境西祖却没有直接引领叶天前往那深处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些囚牢微微笑着,他的目光便与许多囚徒对上了,顿时,有憎恶化光投射,也有枯骨中流出的怨气成片涌来,缠绕他身,化大咒!
“令神界使者见笑了。”这牢狱长便耸了耸肩,接着便有一股恐怖道威从他身上朝周围澎湃而出,波动横扫,无数囚室剧颤,皆归于寂!
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旧故囚徒()
第二千三百三十五章:旧故囚徒
这是何等可怕的气机与残酷统治的意念?当虚境西祖耸肩,似是有一声冷叱从混沌遥遥传来,顿时在这幽州牢狱之中搅得天翻地覆,无数怨念尽皆被抹平消失,还有那对劳狱长怒目而视的一名名妖族浑身瘫软却跌入更多重刑罚之中,或许这世上的真被隔断了。而对虚境西祖来讲这无疑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这可是关押他们妖族之地,将一名名妖族囚徒的丑态乃至他的惩戒对神界使者展现却不是在扬丑?双方都明白这一点,但这一面终是需要展示的,掩饰在圣者面前没有意义,妖族也素知死亡宇宙的地狱幽冥,这些六大宇宙间早就知根知底了。因此虚境西祖根本不屑于做什么掩饰,他要做的是把这牢狱的恐怖一面真正展露,此时他能感觉到四名圣遣使侍从的震撼波动,尤其是那秩序钰清,虽为世界级天才不过阅历实在太少了,那隐隐震颤的心绪令身为圣者的他都有些得意。
这刑廊却并非真正空旷,有身穿着漆黑与深绿色杀纹衣袍的狱卒踏着钉刺行走道上,他们也皆是感受到这牢狱长一耸肩的变化,于是纷纷转身向廊道起始处行礼,接着不待虚境西祖吩咐就继续自己原先的工作了,这就是他们的态度,这幽州牢狱最直接的作风。
虚境西祖自然不恼,就这么走上前,任由钉刺再一次刺透自己的脚掌,又有从侧面旋出的飞斧狠狠地劈在了他额头,那一种血流之中便像是涌出晕星,这一次他的眼眸终像是有一分波动,那眼珠微颤,他却任由这飞斧缓缓脱落,自己也不转身,但显然示意着叶天跟上。
叶天则在审视着这些实力从下位神到法则级的狱卒,他们能左右囚室环境,事实上这却是有整个牢狱控制的,他们所做的是监察,有时会与囚犯对话,对其进行打击或给以希望,他们在这刑廊中踱步每时每刻都是承受剧痛刑苦的,这种痛苦根本无法由于积累与时间而适应,甚至是越来越痛,这便是对他们意志的磨砺!幽洲牢狱狱卒,名为狱卒却是一种荣耀,他们不会将之宣扬,但能够在此处担任狱卒的事实上都是极有能力的精英,他们早就养成了最实在的作风,这据称也是当初幽毒妖王便设立的规矩。
任由足部被钉刺继续贯穿,千疮百孔甚至在向腿中延伸,最残酷的剧毒毫不留情地侵蚀着血脉,摧毁着其中圣性的尊严辉耀,却有那插着一柄柄寒铁利剑的木板从天而降,紧随着刑廊旋转着就朝叶天追踪而来,只是通天战圣眸光一闪,犹如陨星在木板上炸开,那木板遭遇一片暗金色的火芒,怎能敌圣威?当其灰飞烟灭之时,却是有一种恐怖在叶天的眸中盘旋而生了。
眸光乍放爆发出的是泯灭, 回报则是更恐怖的痛楚,暗金色的光芒化作动乱,幽州牢狱的刑便是如此的无情,若你想要抵抗回馈的却是加倍的苦难,然而叶天没有一点后悔。他身为神界圣遣使可踏荆棘而过,却不可被这种降临的刑罚折辱,至于痛苦,纵然百倍千倍又如何?
虚境西祖当然知道叶天的气魄,这点刑痛根本就无法将之拦截。他又感受着孟单戈的步伐,却始终那般稳健,当烈焰企图吞噬他的双足,那一片枪花便是耀起,人将的意志也是如此坚定。而孝如神、血天尊、秩序钰清又岂不是如此效仿?
“此处关押的是一群不驯蛮兽,它们能待在幽州牢狱也是其荣耀,不过以其卑贱,随时都将处决。”刑廊幽长,也不知多少远。虚境西祖望着一片造型接近兽头锁的囚室开口道,叶天见到其中有数万辰大的红毛狮子,上半身为蛟下半身为豹的奇兽,龟壳开裂生出诸多球藻的老龟,它们从桀骜凶猛到温厚老实各不相同,这个时候一个个被锁链缠绕,枪封血脉,咆哮中却被灌入银色剧毒受痛魔缠身,随时都受尽折磨,比起那心之刑罚,对待它们的方式可简单粗暴太多,由此也见区别对待了。
见到虚境西祖,这些巨兽都疯狂咆哮,吼声却根本无法冲透囚牢,反倒撞击在自身身躯上令得皮毛脱落,甲壳崩裂,叶天看得心中微动,这些兽族要么是中位神级别,要么就是放眼整个妖之宇宙都极罕见的异种,要不然以妖族对兽的不屑根本不可能把它们放在寻常妖民之后的位置。
再往前的囚牢中关押的则是妖族,不过比起最外围的那些妖族不同,这些妖有许多都坐于刑罚之中却透出高贵,自身沐血,洒出一种历史厚重的大意义光,他们都是血脉高贵的妖族,往往是妖侯妖王的后裔,甚至皇族,要么就是一些具有军衔、官位或其他荣耀的权职者,但他们所受的惩罚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平民血统妖族要轻,一道道雷光轰下,锯齿的铁圈旋过骨肉间的缝隙,灭神光更是残酷地直击魂魄,但这些都只是基础,他们要面对的是更是心难,有的便无数次面对自身家族灭亡的大屈辱场面!
这也都是为妖族众多圣者所知的,这幽州牢狱就有如其创立者幽毒妖王一般最是残酷无情,当初由幽毒妖王执掌时就是连盖世妖皇爱妃与嫡子都囚禁过,在那个时候幽毒妖王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对最伟大的盖世妖皇都敢这般不给面子,这简直就是妖族历史上的惊悚之事,但盖世妖皇却是对幽州牢狱高度赞赏,这也令其名位无比坐实。于是至今这幽州牢狱的刑罚手段还是那般无情,就曾将觉心妖王的一名义子关押在深处,甚至对其衍化出整个魂洲灭亡,觉心妖王一脉皆被屠戮的景象,之后觉心妖王得知都未曾怪罪,就更不用说寻常妖侯乃至他们之下的部众后裔了。
叶天一眼却是在这一片囚室的最深处望见了一名似曾相识的妖族,却正是当初神妖战场上追随厉古智的一名妖族,按照叶天的记忆他应该是妖侯的三十四代后裔,又有地妖巅峰实力,地位也算是极高了,可此时化作了黑色巨蜥本体,自身便像是在火山熔岩中翻滚着,此时瞳孔中浮现的却是所处飞舟与妖阵征战的激烈战场,叶天在这囚室中见到了他的罪状,随厉古智违妖令而行,厉古智犯过未曾阻止是为伪忠,又为从犯,故而押入幽州牢狱,将八十二宙之久!
八十二宙,对一尊地妖来讲也是很漫长的岁月了,被幽禁一宙都是难耐,更何况是在这幽州牢狱中遭受长达八十二宙的囚禁?此时他浑身鳞片皆是翻开破败,眸中岂有神?只是一宙的苦难就已经难以承受!
“星炎神?”但在叶天走过之时,这如若心死的黑蜥妖族却是抬起头来,目光穿过囚界死死地盯着身穿暗金色华袍的青年,那是令他刻骨铭心的气息,尽管天翻地覆强了不知多少倍,他自身更遭受一宙之刑,连自我都将溃灭了,然而他还是认出了,这个时候便从最干涸的绝境中发出一声充满不甘质疑的咆哮:“你怎会出现在我妖之宇宙!”
他竟是不知叶天身为神界圣遣使来使之事,要知道此时已然透过大宙之势传得那些灵阶最初级的小妖都无不晓,这幽州牢狱显然是隔绝了大势,这比起单纯的空间幽闭更暗无天日!
叶天却只是冷冷看着他,自然未曾回答,这黑蜥地妖看着叶天踩过钉刺继续前行,终发出了一声咆哮:“告诉我,我主在何方!”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质问,叶天才看向他,眸中的寒冷却是一种掠世的火焰,从来便所向无敌。但他却终究是开口:“为我所杀。”
黑色蜥蜴的身躯顿时僵硬,如若因此永成石雕,接着他便怒视向了万方,那血色的双眸瞪视着叶天,也瞪视着龙成、虚境西祖乃至刑廊诸多狱卒与囚室,在这个时候它仰首咆哮,波纹破灭之色如若席卷灭世!
“我主,厉古智!”它悲号,情感超越了自身的苦痛,在这个时候心也若死,他想要继续质问,他不相信那身为噬魂菠菜的世界级天才就这么陨落了,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反驳这星炎神的言语,他亦意识到了其中的真实。
厉古智,他陨落了。他追随的主上应当扫万敌,并成圣俯瞰当世,甚至重寻噬魂妖王荣耀的噬魂菠菜就这么身殒,正是死在了这尊星炎神的手中。他不知道在他入狱之后发生的太多,但厉古智曾在最终决战前进入各个牢狱探望自己的故人,他还曾从容道成圣之言,并将以自己的功绩将部下赎出。但,一战后其主竟是陨落,这要叫他如何承受?
他不是为失去了被赎出的机会而哀,是真正为厉古智惋惜恸哭!这个时候他的悲超过种种怨恨释放,都产生了超越地妖的意蕴澎湃,这种情感令见得多的狱卒都有些惊讶,这个时候也任其情绪释放,未曾打压。
虚境西祖对此也毫不在意,终究只是一个小卒而已,他与叶天有如何表现都牵涉不到大事。他也为厉古智的陨落悲伤,但并不会由于这小小地妖产生波澜。
“厉古智啊厉古智,你竟令他们如此死心塌地?”这个时候叶天冷然破过噬魂风而前行,心中却有一种嗟然感慨,那厉古智以生祭阵陨落,不过确实算是死于他手,可他也留下太多,在那个时代的痕迹中对叶天而言也是特殊的。
但这么行走,就过了那甚至关押地妖的区域,接着也便见天妖囚界,那是更不可思议残酷存在,皆行过,虚境西祖却在一处停留,语出冰冷。
“此处是,魔族战犯囚界。”
第二千三百三十六章:受辱的英雄()
第二千三百三十六章:受辱的英雄
叶天望向那汹涌着比先前都恐怖煞气的刑廊外域,魔族战犯囚界?
魔族素来是最邪恶种族,无论神还是妖都将其视为大敌,哪怕妖族会选择在宇宙战场与魔族进行合作,甚至也在历史上与魔邪宇宙联手对抗神圣宇宙过,但这种根本的对立关系是确定的,在整个妖之宇宙做的宣扬也是将魔族放在最可憎的位置,而魔族战犯所受的待遇也可以想象了。
这一方方囚界中的魔族赫然都有着上位神实力,血色甲胄破烂的冷酷青年不断发出不属于生灵的怪异咆哮,却不得不如驴马般拖着沉重的车辆前行,那车若有宇宙之高,就算天魔想要将其拉动也显得千难万难,这魔族的表情显然怒极,却不得不继续拖动,每一步都陷入岩地前行。蚊虫在他身上叮咬,嗜好吞噬血食的魔族此时沦为被猎食对象却全无处发泄,那咆哮有何用?反倒令他更伤。
被关押在此处的魔族绝不少,任何一个都是透出狰狞邪气的魔中之魔,寻常天魔甚至都没资格关押在此处。叶天观此处魔族却有百亿,其中超过九成皆是这一场战争时所见的,难道妖族漫长岁月抓获的魔中之魔也只有这场最终决战为主?只怕是先前的魔族都被处决了吧?
似是印证叶天的想法,此时就有一名穿着黑衣的狱卒持着钩爪对某个囚界遥遥一招,那整个囚界也被拘来,狱卒毫不退缩地与那缓缓抬起头,扬起紫黑色毁灭气焰的邪魔对视,这个时候整个囚界却是完全变幻,无形的束缚将那邪魔死死束缚,并要将其压得跪倒于地,这魔族仰天狂吼,却是死死不肯跪地,能被关押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