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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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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灵一半剔透,早就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了。
  不过,等冯老太太在老爷子的带领下过来串门子,范磊的怀疑落实到了具体的对象上,心里的谜也就随之解开。看起来老爷子跟冯老太太俩人年轻时就有过那么一段纠葛,现在冯老太太的老伴也不在了,老太太又行动不便,看不住老爷子,天时地利人和,这对有情人算是占了全套。老爷子的心还能安安生生放在家里么?去洗浴中心,很有可能是找地方跟冯老太太幽会去了,几十年后圆个年轻时的梦。老爷子和那位冯老太太,也算是够痴情了。因此,范磊觉着,这件事还是先别让水灵她们这些女人知道,否则传到老太太耳朵里绝对是一场
  惊天动地的大风波。可是,范磊也担心,老爷子这么肆无忌惮,在精明了一辈子的老太太这儿又能瞒多久呢?
  “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我从睡这个床就一直腰疼,这腿一天不如一天!”水兰一大早回家看望父母,刚推开院门,就听到老太太在里头大发雷霆。
  看到大女儿,老太太像是终于盼到了援兵,一把抓住水兰的手诉苦道:“兰啊,你得给妈做主!原来那炕多好,上了床就热热乎乎的,现在可好,钻被窝半天都暖和不过来,早晨醒过来,我一摸脚丫子,还是冰凉冰凉的。常言说脚凉三分寒,我这成天到晚在床上坐着,就跟坐在个冰窖上头,我这腿能见好吗!当初拆炕我就没同意,这几天我琢磨来琢磨去,腿好不了,就是这破床闹的!你们赶快把这床给我拆了,把炕磊起来!”
  “妈,您到底想干吗呀?”水兰一听老妈的要求登时头大,“这刚安生两天,您又生妖蛾子,这床好好的,还是崭新的,怎么就又拆呢!”
  “妈……”范磊为难地说:“那床是海洋特意从丰城买回来的,咱这儿都没有。”“我不管!”老太太脖子一梗,拿出了强硬的家长作派:“能拉过来也能拉回去,反正这床我不睡了,躺上头跟躺医院里一样!还有,”她稍作停顿,继续指示:“家里这个什么浴室,也给我拆了!那水龙头里的水,滴答得跟尿尿一样,那么小溜,半天肥皂沫子都冲不干净,那是洗澡还是遭罪啊!那些瓷砖热水器,也都拆了,给人家退回去。咱不要了,兴许别人还能用,别糟践东西。”
  “没那事儿!”水兰被这个没什么文化又独断专行的老妈搞得又生气又好笑:“用的瓷砖退给谁人家也不要!您就给我们撂句明白话,要拆这个要拆那个,您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太太没好气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吗?还得要我怎么说?哼,我知道我残废了,我的话你们也不在乎,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掂量吧。夜里睡不着觉,你们摸着胸脯,问问自个儿,你妈还能活几年!”老太太说得情绪激动,眼角沁出了泪花,一拧身躺到床上,脸冲里,时不时伸手抹泪,不再理床前大眼瞪小眼站着的人。水几个孩子站在院子里商量老太太的要求如何解决,水灵思忖了半晌,小声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求求楚先生,让他来劝劝妈?妈别人谁也劝不动,可就听楚先生的。”
  中年丧偶后一直没有续弦的楚先生老了之后在街坊邻居心里越发成为一个令人敬畏的神话。光看他身形清癯,一出门总是穿着中式对襟开衫黑鞋白袜,全身上下一尘不染的样子,就透着仙风道骨的意思。据说老头儿对国学颇有修养,而且精通易理,偶尔应亲朋好友之邀,给人打卦卜算,祸福吉凶说起来总是头头是道。对中药,老头儿也不含糊,什么《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张口就来,邻居们谁日常有个头疼脑热,都信楚先生的方子,用起来感觉比那些个名目繁多的西药灵验,心里也踏实。
  请楚先生出马的确是单灵丹妙药。楚先生应老太太之请就她的腿一本正经地掐算过后,立刻指出家里这新修的浴室万万拆不得。“您这个浴室的位置犹如门神,挡住了外来的病气浊气。不是我危言耸听,您这回能从鬼门关回来,这个风水的调整是起了极大作用的。今年您犯太岁,这个浴室正好镇在乾位上,可以消灾挡难,而且大利子女。”楚先生嘴里的术语和名词,老太太听得似懂非懂,可消灾挡难之类的结论她是明白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老太太原来坚定不移的拆浴室想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妈发了话说浴室不用再拆,省了大麻烦,一家人都很高兴。范磊零敲碎打地忙活了快半个月的三轮车也彻底完工了。再带老太太去针灸时,范磊将老太太背到门口,略带得意地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成果。
  本以为岳母会为这个好点子称赞两句,可是老太太坐在车上,双手微微颤抖地在两腿旁的椅垫上摩挲,眼圈竟然红了。范磊紧张地问:“妈,您怎么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伤感道:“你妈这辈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以后,你要是不嫌弃我老太太,妈恐怕这辈子出门都得坐你这车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短怎么都好说,时间长了,没有个不烦的。这个理我懂,别说是儿女,就是老伴儿又能怎么样?”她凄楚地笑笑,摇摇头:“哎,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我的心思。”
  范磊默然了。他抬腿上车,埋头往前蹬,心里明白,老太太说的是儿女,实际上感叹的是有了外心的老爷子。他第一次觉出老太太专横的表象之下掩藏的无奈和无助,他想,自己得做些什么,好帮老太太开解她内心的苦闷。而这“什么”,莫过于帮老太太挽回老爷子的心。
  “重新垒炕!”范磊二话不说,当天晚上,他就自作主张把原来给他们家拆抗的装修工小刘领回家,开始丈量。看着终于如意,脸上有了一点笑模样的老太太,范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仿佛看见了老太太为保护这个家,保护自己的老公而打的这场孤独困难的防御战。
  水灵急了,她把丈夫拽到院子里,径直开炮:老太太犯病,你怎么也跟着犯病!改炕得把取暖管线都拆了重新走,你知道有多麻烦吗?你瞎跟着老太太折腾什么啊!”
  “灵儿,”范磊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说:“我寻思,其实妈想拆床打炕,并不是因为那床让她腿寒,是因为,是因为……”他偷眼瞧瞧水灵的脸色,鼓起勇气说道:“因为她想跟你爸还睡一块儿。”
  水灵脸都红了,生气地喝斥范磊:“你胡扯!”
  “真的!我不骗你!”范磊急赤白脸地力证自己有理:“你以为你爸天天出去干吗去了?我上回去找他,是从洗浴中心把他找回来的,就是那个‘太上宫’,我在那边看见过他不止一次!他还特意嘱咐我别告诉你们,上回来那个冯阿姨,我敢保证和你爸有点那个……”
  水灵被范磊突然抛出来猛料砸懵了。她反应了半天,才虚弱地问了一句:“是吗?”
  “其实,我也挺理解你爸的,”范磊把手搭上水灵的肩,又像安慰又像为自己瞒了她这么久辩解:“那个冯阿姨确实还行。本来我是不想管,可今儿拉你妈出去,我看你妈也挺可怜的,心里有事吧,又不能说透。瘫在床上也出不去,也管不了你爸了,所以我……”
  “行了!”水灵打住范磊,严肃地叮嘱他:“这事就在咱俩这打住,你绝对不能再跟第二个人提起!爸妈年纪都不小了,这事能不点透就不点透,大家还好留个脸面。”
  范磊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去为老太太和老爷子买了张新的双人床,把两个单人床替换出来,还特意给老太太添置了一床电热毯。“我跟范磊合计了,也给我哥打了电话,这重新走取暖管线实在太难了,但是您说床凉也确实是个问题,所以我们今天出去想给您买个电热毯,结果没单人床的。所以干脆,就给您和我爸换个大床,这样一个电褥子俩人都暖和,我爸那腰腿也不太好。要不,您和我爸先睡两天试试,要是还行就先这样,要是实在不行,那等我哥再画个施工图,寄回来了,咱们再改?”水灵一边铺床,一边征求坐在门口看她忙活的母亲的意见。老太太半天没吭气,过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那就先这样试试吧。”水灵两口子对视一眼,悄悄舒了口气。
  双人床撞对了老太太的心思,她连日低沉的情绪明显振奋起来,有了心情由着小水在新床上乱蹦。而手里拎着几条鱼兴冲冲进门的老爷子看上去似乎心情也出奇地好,罕见地哼起了小曲。他把手里的鱼递给迎上来的水灵,让她晚上炖成鱼汤,自己进了屋,不禁愣住了。
  “怎么样?”老太太不无得意地拍着身边的床,招呼老伴过来坐:“你闺女、女婿心疼你,说你腰腿也不好,买个大电褥子让咱俩人用。”
  “那好好的俩床呢?”老爷子坐到床上试了试,却并不领情,“那还都崭崭新的,这又换了一个,咱这是发财了还是捡金子了?不是我说你,老太太,你别那么多事儿,给孩子们添麻烦。”
  “哼哼,”老太太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冷笑起来:“哪儿钓的?菜市场钓的吧。今儿个当着儿女的面,老头子,你说说吧,你这些个日子不着家都干吗去了?”
  “我没干嘛。”老爷子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你别跟审犯人似的!”
  “呵,你还有理了?”老太太脸红脖子粗地冲着老爷子嚷道:“没干嘛你上市场买两条鱼回来骗我说是钓的?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瘫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出去浪,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你说,你是不是跟冯会计……”
  “鬼迷心窍!”老爷子气得脸色煞白,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打断了老太太的控诉,“当着孩子们的面,你、你胡扯八道!”
  “我说错了吗?”老太太一点也不示弱地仰头望着老伴,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掉了下来:“打年轻那会儿她就对你眉来眼去,现在她男人也死了,我也瘫了,你们俩总算逮着机会了!还不让我说,等生米煮成熟饭,你也赶时髦跟我闹个离婚,我还跟谁说去!”
  老爷子的脸一阵痉挛,他用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喘起了粗气,水灵赶紧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让范磊拿了速效救心丸,往老爷子手里递:“爸,爸,您别激动,吃点药。妈,您少说两句……”
  老爷子含了药,双眼紧闭在沙发上靠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睁开眼,手伸进怀里的口袋摸索出两百块钱,递给蹲在他身边担忧地观察着他脸色的水灵和范磊,缓缓说道:“给你这钱。我告诉你,我这些个日子都干什么去了。我起早贪黑出去,我给人家赔笑脸装可怜,我就是去要这几百块钱了。”此话一出,老太太、水灵、范磊都大是意外。
  “你住院一下子花那么多钱,赶上孩子们孝顺,也有本事能出得起。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按说咱们这医疗应该是国家管的,我这些天就是天天跑厂里,”老爷子说着,声音也开始哽咽:“我天天去钓鱼,去泡洗浴中心,你以为我想啊?我不去,上哪儿堵人家领导呢?我用我这张老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求他们给报一部分。今儿个,我本来特别高兴,因为好不容易你这个算厂里特批,先说报个200,以后要是厂里效益有好转,过两个月还能再给报个三百五百的,不管多少,是个贴补不是?”
  水灵眼圈红了,狠狠地剜了一眼范磊,范磊知道老婆的意思,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老太太也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那谁让你偷偷摸摸的,不说清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我要是告诉你们,大家都得惦着这事,看我去两趟报不回来,肯定就拦着我不让去了。我想着,反正家里一切水灵都料理得好好的,我在家里也闲着,还不如跑跑试试呢。”
  “爸,您真是……”水灵心疼地握住父亲的手,眼泪簌簌而下。范磊和老太太沉默地望着他们,都为自己原先对老爷子的猜疑而感到满心歉疚,同时,也从老爷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转瞬之间,猫猫已经过了一百天,而阳春也在北京街头每棵行道树的每一枚叶子上盛放了。海洋在宝贝女儿百天的时候特意拍了一家人带猫猫到公园玩的录像,刻成光碟给爷爷奶奶寄回去。从工地开车去电视台接谢言下班的路上,他估摸着,今天白天包裹就应该送到了,明天打个电话给父母他们问一下。
  说是下班,其实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自从谢言重回部门当了个什么“合家欢”节目
  的制片人,海洋觉得,她甚至比以前当编导的时候还要作牛作马。的确,制片人不用像编导一样老得出差,而且节目能带广告的话收入也会比编导强,可这钱每一分一厘都是靠没日没夜绞尽脑汁想再加上废寝忘食干出来的。天下没有白给的事,让妻子这么辛苦挣钱贴补家用,海洋想起来就恨自己的窝囊。
  见了谢言,许萍就跟见了救星一样:“你可回来了!你留下的奶7点就喝完了,猫猫9点多醒了,一直哭到现在。这孩子现在嘴也刁,喂奶粉都不吃了!”
  “哎哟宝贝儿……”谢言心疼地接过孩子,边解衣服边哄着女儿进了卧室:“不哭了啊,是妈妈不好,妈妈委屈你了,咱们这就吃饭饭啊……”孩子有了妈妈的奶吃,很快安静下来,客厅里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海洋歉疚地对岳父岳母道:“爸妈,真是难为你们了。”然而还没等谢楚德答腔,许萍就面色阴沉地拧身进了卧室去看谢言,将海洋晾在一旁。岳母明显的冷淡让海洋有点尴尬,又觉得不解。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惹妈生气了?”海洋思忖着岳母的态度,心里没底,犹豫了一下,追问岳父道。
  “没什么,傍晚的时候你母亲给你来了个电话,你没在,是言言她妈接的。”海洋一听岳父的回答,心里就已经把这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准是自个儿的老娘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妈的那张嘴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海洋猜得不错,许萍的不高兴的的确确是刘英那个电话引起的,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刘英的不高兴,诱因竟是他寄去的那张猫猫的光盘。
  在电视上看见小孙女活泼漂亮,刘英起初也高兴也喜欢。可是那画面里除了孙女和儿媳妇之外,总有亲家两口子抢镜头,还好像朝着电视前的自己显摆一样,对着孙女亲个没够。这小丫头吧也没骨气,要抱就给抱,要亲就给亲,一点脾气没有,被那老两口逗弄得好像还挺受用,笑得咯咯的。刘英越看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什么“我们猫猫给爷爷奶奶问个好”,就算我孙女一辈子都给你们带着,她也是姓乔的啊,跟谁“我们我们”的这是?
  在老太太眼里万恶的光盘终于放完了,老爷子和水灵范磊几个还意犹未尽地议论着小丫头的长相随谁,老太太暗恨这几个人的骨头轻,自己把脸一翻,冷冷地嘲讽道:“这么喜欢,干脆把那什么VD抱怀里得了。看你们贱的,真人见不着,拿个这什么VD回来糊弄一下,你们就满意了?好啊,我们当爷爷奶奶的倒成外人了!”
  老太太的几句话将众人方才还满满的喜悦赶个一干二净,水灵和范磊对视了一眼,心知妈八成又要借题发挥了。
  “你说你老太太,海洋特为的拍了孙女的录像寄回来,不就是想让咱们高兴么,你怎么老钻牛角尖呢?”老爷子听出老太太话里的嫉妒,笑着试图开解老伴。可就是这“钻牛角尖”刺激了老太太,她不依不饶地非要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带着媳妇和小丫头回趟家。
  “这都过了百天了,我们这当爷爷奶奶的想见孙女一面,不算过分吧?”她向接电话的许萍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不承想许萍说现在孩子还小,春天流行病又多,等等再回去也好。许萍用的是商量的口吻,然而里面委婉拒绝的意思并不难听出来。这拒绝愈发坚定了老太太“亲家把揽着孙女不给自己见”的想法,她索性劈头盖脸地冲亲家母好发了一通脾气。“别以为你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孙女,你们就能永远霸着她,没门!这孩子你们怎么带,她也姓乔,不姓谢!” 刘英最后以这么一句作结,气哼哼地挂断电话,全然忘了考虑为了她逞这嘴上的一时痛快,儿子得红着脸替她给丈母娘赔多少不是。
  水灵近来总是觉得肠胃有给自己捣乱的迹象,常常莫名其妙地恶心,从胃里往上泛酸水。尤其不能闻一些刺激的气味,一闻就要吐。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出了毛病,天天在家里自己做自己吃,旁人都没出这种状况,水灵想着,八成是自己晚上睡觉没注意,肚子受了凉,等哪天到街上的小诊所去看看,买点调理的药。然而,还没来得及去看肠胃,水灵就发现,那恶心并非肚子着凉作祟,而是——她有了。
  起初水灵压根没往这方面想。生了小水之后,跟范磊进行“室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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