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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欲飞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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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宗勤走进妇产科护士办公室,问有没有一位叫张亚丽的产妇。一位年龄大的女护士问他和张亚丽什么关系。他突然有些语塞,是啊!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怎样说才最合适呢。他想,如果说是她丈夫,有可能会露馅,如果说是亲戚,守着医生护士,怎样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于是他轻轻地说,我是她哥哥。医生又问,是她亲哥哥吗?他说,不是,但我是她目前唯一的亲人。医生狐疑地看了他一会说,她没有别的亲人了吗?柳宗勤有些纳闷,这个医生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罗嗦的有些让人心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是的。医生说,你先等一下。医生说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他说,你稍等一下,我们院长马上就到。
  不一会,来了好多人,把柳宗勤团团地围住。经过医生的介绍,他才知道来的人里有院长、保卫科长、办公室主任和政工科长等一拨人。保卫科长先发话,把张亚丽死亡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一下。柳宗勤听到张亚丽已经死亡,骤然间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怎么也不敢想象,两个人从此天涯孤旅。那个毕竟是他答应照料的女孩,也是他心里一直爱着而不能说出的女孩。如今阴阳相隔,何处再话衷肠。
  柳宗勤随着众人来到太平间,看到一张床上被白色的被子蒙着的人,他明白,那个人一定是张亚丽。他快步走过去,轻轻地揭开厚厚的被子。那是一张他很熟悉而又看似陌生的脸。往事悠悠,多少记忆犹如昨天依然历历在目,怎么转眼间就一切都不见了呢?曾记得张亚丽无奈地离他而去的时候。那天的阳光出奇的好,一扫几日的阴霾,张亚丽的笑容也如那阳光一般灿烂,像新鲜出炉的金色面包。他对她说,你柔弱的外表下是强硬的灵魂,强硬的灵魂后面却是脆弱,还是别走了。在那之前他曾无数次设想张亚丽离他而去的场景,她一定会哭成泪人,也许如怨妇凄惨,也许比六月飘雪还要回肠。最后应该会突然折回吧。但时光像一个万花筒收容了他所有的筹码和希望,他眼睁睁看着她在红尘中旋转盘桓幻化出各种靡丽的图案,最后随之一同消失,消失在风晨雨夕中。他今天第一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整个胸口被人掏空了,他低着头就能看见风叫嚣着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他被它们狠狠地嘲笑。他想他是陷入了一种苍茫的悲哀,只是悲哀吗?
  医生告诉他,张亚丽经过抽血化验,被定性为羊水栓塞死亡。医生同时强调,羊水栓塞发病迅猛,常来不及抢救与检查患者就已经死亡,这种病发病率虽然很低,但死亡率却很高。多数病例在发病时常出现寒战、烦躁不安、咳嗽、气急、发绀、呕吐等症。暴发型为前驱症状之后,很快出现呼吸困难、发绀。急性肺水肿时有咳嗽、吐粉红色泡沫痰、心率快、血压下降甚至消失。少数病例仅尖叫一声后,心跳呼吸骤停而死亡。柳宗勤糊里糊涂地听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觉得,人都没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呢!
  当保姆抱着可怜的孩子让他看时,他又一次泪眼朦胧。小东西刚刚出生,就失去了亲爱的妈妈,以后的路,还有几人能真心地搀扶着她走呢!
  至于对张亚丽的后事料理还需要和医院协商。柳宗勤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和医院纠缠,他想人没了,怎样做都失去了意义,即使是医疗事故,告赢了又能怎么着呢?没有人,钱又算什么呢?
  保姆把张亚丽的信交给了柳宗勤。他打开后,看到一行行娟秀熟悉的文字,含泪读起来。
  宗勤:你好!
  本来不想给你写这封信的,但人家说女人生孩子等于过一道鬼门关,所以,我还是写了,以防不测。我想,假如我出了问题,请你想办法把孩子抚养长大,送人也可以,但一定要送个好的人家。你是我今生唯一爱着的男人,虽然没能得到你,但你能送我一个孩子,使我的生命得到延续,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我如果真的过不了这一关,请你每年清明节带着孩子到我坟前坐一坐,我想看看你和孩子,我真的想你们,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也只有你们。
  到时麻烦你把我葬在爸爸妈妈身边吧!其实我真的想永远在你的身边。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爱着的男人,对于其他人,我已经无法动情,实在干扰了你的生活,在此说声对不起!
  亚丽即日柳宗勤捧着短信,泪如雨下。
  二十
  王莉的后妈来到城里,按着王莉提供的信息东打听西打听终于打听到柳宗民家的住址。来到柳家门前,她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过来开门的是柳宗民的岳母刘正兰,老人家打开门一看是位自己不认识的中年妇女,此妇女上身穿着白色的“的确凉”衬衣,外面罩了个大翻领蓝褂,袖子卷了两圈,里面的衬衣袖子卷了一圈,成两滴水状,手腕上戴了块廉价的电子表,表带和外壳一眼就看出是塑料做的,虽然多少泛出些蓝光,但那蓝光显得灰暗没一点光泽,和金属泛出的蓝光是绝对不一样的。她下身穿着土泥色裤子,早已洗的有些泛白,前面的裤门是拉链的,大概是因为拉链坏了改钉了两颗纽扣,也许是手艺不好也许是根本就不适合钉纽扣,给人的感觉是看起来别扭。脚上的红色人造革鞋子虽然很亮丽,但和衣服配一起看起来很不协调,总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刘正兰客气而面带微笑地问,您找谁?
  王莉的后妈慌忙说,我想找柳宗民,我是他家保姆的妈妈,今天进城办事顺便过来看看,如果实在忙我就在这里帮几天,等莉莉身体好了就过来。
  刘正兰听后慌忙招呼她进来坐下,并热情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客气地说,您先喝茶,宗民一会就下班回来。
  王莉的后妈环视了客厅一周羡慕地说,还是城里好,你看多干净,我们家莉莉来这里真是进入了福地。
  刘正兰从冰箱里拿出一袋蛋糕放到她面前说,妹子您饿了吧!先吃着,我这就做饭,他们也快来了,来了就吃。
  王莉的后妈有些受宠若惊,慌忙半正经半笑脸地说,你老人家可不能这样称呼我,您这么大年纪我应当叫您大姨才对。
  刘正兰说,反正都是个称呼,叫什么都是个记号,骡子大马大值钱,人大不值钱。
  王莉的后妈说,大姨说的也是,不过您这么大年纪,打死我也不敢和你一个辈分,那样是折我的阳寿。
  刘正兰说,你这做妈妈的调教的孩子和你一样懂道理,小莉莉在这里可勤快了,都夸她呢!
  王莉的后妈边吃着蛋糕边说,还是人家城里的蛋糕好吃,我们农村的就难吃。
  刘正兰说,我也在农村,这蛋糕就是我从农村带来的,现在农村也好了,只要有钱,哪里都能过好。
  王莉的后妈说,大姨说的是,只要有钱,哪里都能过好!
  正说着,马淑英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家里有个陌生人很是奇怪。王莉的后妈也看到了马淑英,慌忙站起来自我介绍。马淑英一向对人冷淡,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先是点了一下头,大概觉得不是太妥,于是勉强说了一句,您坐。说完就去卫生间洗脸描眉,那是她每天回到家的必修功课。
  王莉的后妈坐在椅子上有些深也不是浅也不是的味道,大概是她感觉出女主人对她太冷淡,因此有些不自在。其实那马淑英就是那样一种人,连她妈来家里她也没有亲热地打招呼。她在学校里就是出名的冷美人,在工厂打工的时候,好多男孩子追求她,她都冷若冰霜,理也不理。只是柳宗民这小子是天生的玩女人高手,软磨赖缠,软硬兼施,终于在听房的夜里把她搞定。
  女孩就是那样,一旦贞操失在你手,她大多就会对你俯首称臣。马淑英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进了居室,出来时换了一身服装,上身穿着蓝色牛仔褂,紧身但并不显得短小。下身穿一条紫色西裤,把不大却很浑圆的臀部衬托的像两颗贴在一起的红樱桃,饱满而不显得臃肿。马淑英看到王莉的后妈还在干吃鸡蛋糕,噎的脖子一伸一伸的。于是不动声色地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说,喝点水,别噎着。王莉的后妈正吃的津津有味,听到这话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但抬头看到已经换了新装的马淑英,惊的张着嘴好大会才说,妹子可真漂亮。
  大凡女人都高兴别人说自己漂亮,马淑英也不例外。她听到眼前的陌生女人说自己漂亮,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终究没能抑制住自己,略微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玉米牙。让女人看了也会怜花惜玉。
  柳宗民终于推门进来。当他看到一位陌生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时慌忙上前打招呼。王莉的后妈刚介绍完自己是谁,柳宗民喜笑颜开的面容就立即变的猪肝一般,声音也有些颤抖。幸好他妻子在厨房帮老人做饭,没有看到他的窘相。
  柳宗民小声地问,您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王莉的后妈说,这还要问我?你比谁都清楚,她爸爸本来要来的,我怕你们闹出了人命,被我硬按在家里。
  柳宗民假装糊涂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其实他问这话的时候内心多少还存在一丝侥幸。
  王莉的后妈稍提高点音量说,莉莉身体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你还给我装糊涂不是?
  柳宗民立即以极小的声音说,这别说了好吗?权作我求你了,过会我们单独谈。柳宗民讲完做贼似的看了看厨房。好在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地响着。
  王莉的后妈说,那好,吃过饭我们单独谈,到时候我走你也跟着下楼。
  柳宗民的头鸡叨食似地说,行、行,听你的。
  王莉的后妈看到柳宗民已是囊中之物,也就不再多说。
  吃过午饭,王莉的后妈客气一番,就告别下楼回家。柳宗民也很识相,装着早已拿好的存折也找个理由跟着下楼。两个人顺着马路往前走了一会,在一拐弯处王莉的后妈停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懒洋洋傲慢地看着柳宗民。她想,我先不说,看你怎么说,想耍老娘我,你嫩!柳宗民心里有鬼,但搞不清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个老妖婆怎样讲。王莉的后妈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一眨也不眨。柳宗民能够感觉到她在盯着他,但他装作看不见。他想,你个老妖婆准是想讹我两个钱,不然你就不来找我而去报案了。
  王莉的后妈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冷冷地说,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我不敢把你的丑事揭出来。
  柳宗民不阴不阳地说,我能有什么丑事?说完翻了翻眼皮又立即合上。
  王莉的后妈说,你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讲了,我去单位里找你领导,然后再到派出所报案。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柳宗民慌了,急忙追上去抓住她,急切切地说,别生气,别生气,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王莉的后妈也借坡下驴地停了下来。柳宗民想,乖乖,这女人也够厉害的,俗说打九九别打加一,看她怎么说,就依了她吧。
  王莉的后妈斜眼看着他说,你把我女儿害成那样子,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不能下床,你说怎么办吧!
  柳宗民说,其实我也不怕你报案,你要知道和十四岁以上的做那事就不属于犯罪,并且男女那些事也不能愿哪一个人,应当双方都有责任。
  王莉的后妈说,我现在也不管究竟愿谁,给孩子看病的钱你总该出吧!
  柳宗民想,今天不出血看起来是不行了。于是问她,想要多少钱,直说吧!
  王莉的后妈狡黠地一笑说,我不能昧着良心讹人,你领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就拿一万吧!
  柳宗民听完吓了一跳,带着三分哭腔七分心燥地说,你杀了我也弄不到那么多钱。
  王莉的后妈说,那你说出多少?
  柳宗民说,我只能给你一千,要不你让王莉来这里治疗。
  王莉的后妈说,你拿我当小孩哄,那点钱可够我来回路费?
  柳宗民说,我都想给你十万,可我没有。
  王莉的后妈说,你害我家闺女的时候怪有种,现在一让你掏钱就装孬种了是不是?
  柳宗民说,说人别揭短,打人别打脸,我只是怕丢人才答应给你钱,真的撕破了脸,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王莉的后妈想,这小子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我来是想弄几个钱花花,不是来逼他上凉山的。于是大声变小声和善地说,我说大兄弟,你自己捅破的天应当自己补,我也不难为你,你出五千吧!
  柳宗民想,这娘们也真傻逼,一下就给我去了一半,我得再往下勒一勒。于是抬头看着她说,说实话,给你钱我也是偷拿家里的存折,回去还不知道怎样交代。你再狠也得给我留条活路,给你一千五可以了吧!
  王莉的后妈说,大姐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孩子还住在医院里,千把块钱就像胳膊肘子的汗,一出溜就干了。
  柳宗民说,那我也干脆点,手里只有两千的存折,都给你算了,再不行就随你的便。
  王莉的后妈想,两千也不少了,到手才能算钱,于是点了点头说,那也好,你说话可要算数,别跟我耍滑头,掏钱吧!我们两清。
  柳宗民说,你跟我到银行去取,就在前面。
  两个人来到银行,柳宗民掏出存折心疼地递了过去,心想这就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王莉的后妈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她知道再用几分钟那钱就是自己的了。那可是整整两千啊!在家里种地多长时间才能挣来。至于家里的王莉,那不就无所谓了。女孩子,早晚是人家的人,初夜给谁都是给,倒不如换成钱来得实惠,更何况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话又说回来,是又能怎么样呢,就是把这个狗羔子告了,判他个几年,孩子的处女身份还是得不到啊!况且失身的名声出去,将来怎么找婆家,总之,不如讹他点钱实惠。
  柳宗民看到银行职员递来的钞票,心情沉重地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顺势装进口袋转身走出了营业大厅,头也不回地向马路走去。王莉的后妈这时慌了神,急忙跟了出去,追到马路边一把抓住他,说,你想毁约吗?你真惹烦了我,有你的好看。
  柳宗民毕竟不敢太造次,停下来说,我给了你钱你过会不承认再来找我怎么办?
  王莉的后妈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个人历来说话算数。
  柳宗民说,我们不能空口无凭,你得给我留个字据,让我心里也踏实些。
  王莉的后妈说,我这个人好说话,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柳宗民掏出笔,在垃圾箱旁捡了个废烟盒撕开,然后让王莉的后妈写个收据。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见钱眼开,竟轻松地答应了柳宗民的要求。她写好后说,你把钱给我,收据给你。
  柳宗民说,我看看你写的怎样。
  王莉的后妈把收据递给了他,心想写个条子也无所谓,难道你还敢拿着条子去告我?哼,晾你也不敢!
  柳宗民接过收据看了看,马上撕掉带字的部分,然后说,你把日子写错了,给你这一半重写。
  王莉的后妈说,不会吧!我没记错日子呀,那你说今天几号?
  柳宗民说,你多记一天,写吧!写了我就给你钱。
  王莉的后妈很听话地又写了一张递给柳宗勤,她也给自己留一手,在收据上写着“今收到柳宗民2000元钱,用以补偿他使我女儿怀孕的损失”。柳宗民接过收据看了看,顺手把刚才的那一张一起装进了口袋,然后才把钱递给王莉的后妈。这个贪财的女人慌忙把钱揣进口袋,高兴的屁滚尿流地走了。
  柳宗民多少有些沮丧,想想以前玩弄女人哪花过这么多的钱。他觉得花点钱也无所谓,关键是外面知道了会笑话他没本事,会把他看成嫖客。
  王莉的后妈天黑前赶到了家,并买了不少好吃的捎回来。孩子们围在一起吃着妈妈捎来的东西,高兴的说着笑着。王莉的爸爸叨唠妻子乱花钱,嫌她不知道节省。王莉的后妈告诉丈夫,说这次回娘家她妈妈把攒的私房钱都拿给了她,以后可以宽松一段时间。王莉的爸爸听了甚感欣慰,觉得丈母娘做事多少还是那么回事,至少是能看得起他这个女婿。
  王莉在家里修养了一段时间,不久身体就恢复了。她告诉爸爸想出去打工,不想再去给人家看孩子。
  王莉的后妈还没等丈夫说话就抢着说,那不行,咱们讲人心比自心,你一走,人家孩子谁看,换个生人小孩不一定愿意跟,那其不是害人家。王莉的爸爸有些不能理解,看了好一会妻子才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我们也得尊重孩子的意见。
  王莉的后妈得理不饶人,说,我什么时候坏了,我哪一样不考虑你们,老的少的,我哪一个不伺候的你们舒舒服服的。
  这母老虎一发威,全家人没有不怕的,连王莉的爸爸也不敢再吱吭,顺手拿起没有编完的柳条筐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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