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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欲飞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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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母老虎一发威,全家人没有不怕的,连王莉的爸爸也不敢再吱吭,顺手拿起没有编完的柳条筐编了起来。王莉走到爸爸跟前,把地上凌乱的柳条帮爸爸理顺,并小声地嘟囔,我真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王莉的后妈耳朵很尖,声音虽然很小她还是听到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敢再说一遍?不去!不去就不要吃饭,我们可不能白养着你。
  王莉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又不是在家里白吃饭,我出去打工一样挣钱。
  王莉的后妈说,一个小女孩,出去能干什么?除了做婊子能挣到钱。
  王莉的爸爸听她说话感觉实在过分,终于忍不住说,你做妈的能说孩子这样的话吗?
  王莉的后妈说,她把我当妈看了吗?你看她眼里有谁!
  王莉的爸爸气的把柳条筐往地上一扔说,啥也别说了,不愿意去就不去。
  王莉的后妈看到丈夫真的发火,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她转身出去串门玩了。
  一个月后,王莉已经完全恢复好,准备和本村的女孩一起去张家港打工。王莉的后妈本来想还让孩子去柳宗民家,那样好能寻找机会再讹他俩钱。现在孩子死活不愿意去,那怎么办呢?
  王莉的后妈想,我得再去柳家讹几个钱,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小子。一天早晨她起来对丈夫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娘家了,今天想过去看看。丈夫说,家里正忙,去那么勤干什么?她立即柳眉竖起,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老龟孙,人家给你那么多钱你咋不说。丈夫听完不再说话,她径直去了城里。其实她到城里并没有去柳宗民的家,而是去了柳宗民的单位。她想,在单位里你是不敢和我吵闹的,你要不识相我就揭露你的丑行。
  来到人事局门口,门卫问她找谁,她说找柳宗民。门卫让她登记后才允许进去。
  在柳宗民的办公室里,她像法官一样坐在柳宗民的面前。她清了清嗓子,带着九分威严一分凝重地说,本来我不想再来找你,可孩子如今住在医院里还没有好,我们家为了给她看病已经一贫如洗,这些还不是你给惹的。
  柳宗民说,你上次说好的拿了钱不再来找我,现在是你食言。
  王莉的后妈说,啥都有个变化,我能想到孩子的病这样重?
  柳宗民说,你这样没完没了的讹我,我还不叫你给讹死!
  王莉的后妈说,你自己作的孽你就应当承担。
  柳宗民说,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相信王莉住院,上次我只是想花钱去灾,要不你就把她带到城里来住院,花多少我都拿。
  王莉的后妈说,你少给我废话,你说你今天拿还是不拿?
  柳宗民说,这里是单位,你不要闹事,有什么咱们出去说。
  王莉的后妈说,你个孬种养的耍赖,不拿钱我就不走。
  柳宗民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能骂人?没一点教养!
  王莉的后妈腾的站起来骂道,你个龟孙揍的还嫌我没有教养,你强奸我家女儿就有教养了……
  尽管柳宗民不再敢说话,王莉的后妈还是破口大骂个不停。办公楼里好多人听到吵骂声都出来看究竟怎么一回事,没多会就围满了人,有劝架的,也有看热闹的,还有想让他们打起来的。这年月人心叵测,想什么的都有。不知是谁拨打了电话报警,没多大会,警察就赶了过来,果断地把王莉的后妈和柳宗民一起带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王莉的后妈鼻一把泪一把地向民警哭诉柳宗民强奸她的女儿,并说的有鼻子有眼。民警一听是强奸案,知道自己处理不了,于是迅速交给了刑警。
  刑警人员很重视这个案子,没多长时间就把王莉从家里接到公安局。王莉很害怕,又不好意思,并且柳宗民对她一直很好,再加上两个人同居时间很长,所以她不想让柳宗民进监狱。她说上来她不太情愿,后来两个人就好上了。警察也食人间烟火,都知道就是自己的媳妇头一次也不可能大大方方地让丈夫趴到她的身上,又何况是一个女孩,心里愿意表面也得半依半就。警察再问另一房间的柳宗民,他也说和王莉是相好,不是强奸,并把王莉的后妈如何讹诈他的钱说了出来,还说给了她两次钱,共四千元整。这下好了,强奸案变成了诈骗案。柳宗民从办公室拿来四千元的收据,上面有王莉后妈的签名。当和王莉后妈对证的时候,她哭闹着只承认两千,但无论她怎样讲,人家警察只重视证据,不听你耍泼。
  后来,柳宗民什么事也没有,因为王莉已超过十四岁,只能算通奸。王莉的后妈却因为诈骗而入了狱…
  …
  二十一
  柳宗勤第二天没想起给妻子打电话,他忙里忙外忙的焦头烂额,幸亏有保姆帮忙照顾孩子。
  卫生局派来几个专家调查张亚丽的死亡原因,查了一番过后要求解剖尸体。柳宗勤没有同意,他认为就是查出问题无非也就是赔几个钱,那样死者被刀割的七零八落还能享受最起码的尊严吗?还能真正地安息吗?他觉得,他不能拿张亚丽的尸体去卖钱,他也不想要那个钱,即使要了他也不忍心去花它。第三天中午,柳宗勤才想起给妻子打个电话。电话刚通,妻子就埋怨他为什么不给家里通个信息,想打电话找他也不知道往哪里打,弄的她两天夜里睡不着觉。柳宗勤声音低低并很沉重地说,都怨我,你别生气。
  马淑敏接着问,亚丽在那里怎样?大概生了吧!我算时间应当够了。
  柳宗勤说,是的,生个女孩,但亚丽她出事了。
  马淑敏马上急急地问,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大吗?
  柳宗勤幽幽地说,她去世了。
  马淑敏惶惶地说,真的吗?怎么可能,她走的时候好好的啊!
  柳宗勤说,真的,她现在还在宿州市立医院的太平间里。孩子在儿科住着,有保姆守看。
  马淑敏焦急地说,你别难过,总有办法的,我马上就请假过去。
  柳宗勤说,好吧!我在市立医院儿科等你。
  两个小时后,马属敏就来到了市立医院儿科。看到柳宗勤无神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呆,心疼地上前抱住了他的头,轻轻地说,坚强些,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柳宗勤什么也没说,无声的泪水顺着他的面颊在悄悄地滑落,滴湿了妻子的衣襟。
  经过和医院协商,张亚丽终于被运到殡仪馆火化。一缕黄烟,带走了她的音容笑貌,昔日那个青春阳光的漂亮女孩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此时的柳宗勤,双眼盈满了泪水,嘴里不停地说着,亚丽,是我害了你呀!
  再次回到儿科的时候,保姆正在给孩子喂奶,当然,孩子喝的是奶粉。马淑敏看了一会孩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把丈夫拉到走廊里,轻轻地问,能给我说实话吗?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柳宗勤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叹了一声气,什么也没有说。马淑敏又问,你准备怎么办呢?
  柳宗勤六神无主地说,能怎么办呢?
  马淑敏说,其实不问你我也知道,亚丽不是轻浮的女孩,别的男人她不可能看上。我想,既然是你的孩子,就别让她再失去爸爸,我们带回家养吧!
  柳宗勤说,我已经对不起她,不能再对不起你,也为了对孩子负责,还是让她去别人家生活吧!
  马淑敏说,你不要顾忌我,我可以承受,我既然爱你,就应当能够包容你偶尔的错误,孩子到我们家我不会亏待她的。
  柳宗勤说,给孩子找个好的人家,那样大家都好。
  马淑敏说,无论怎样,我都尊重你的意见。
  柳宗勤感叹人生如梦,觉得自己这两天犹在梦中,怎么也不敢相信张亚丽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他问孩子的主治医生,有没有愿意收养孩子的家庭,但条件一定要好些。通过那位医生的联系,医院里心血管内科有位不能生育的女医生愿意收养。经过介绍,柳宗勤见到了那位女医生,白净而斯文,丈夫是本院干部病房的副主任,两个人都三十多岁,女的因为子宫先天发育不良而没有孩子。经过一番谈话,柳宗勤同意他们收养,但条件是允许他每年清明节带孩子到她妈妈的坟茔扫一次墓。人家看那个小孩实在漂亮可爱,勉强同意了他的条件。当柳宗勤把孩子真正交给他们的时候,实在是心如刀搅,不由得泪如雨下……
  柳宗勤把一切处理完后,带着张亚丽的骨灰盒携妻子心酸地离开了宿州。那个有些贫穷的皖北小城,好像让他留下了什么,又好像让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他只觉得,离开的时候他好伤心,似乎张亚丽依然活着,在那里热切地等待着他。
  回到徐州,柳宗勤亲手在张局长和夫人的墓旁掘一个小坑,买来砖石砌一墓穴,轻轻把张亚丽的骨灰盒放进去,然后立一墓碑,上写张亚丽之墓,下著哥哥柳宗勤。
  柳宗勤跪在墓前,手扶着墓碑,泪眼婆娑,感慨万千。他想,若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那时张亚丽的温婉和矜持,她或者会独自伤心,或者会黯然伤魂,却决不会不能自拔到泥足深陷的地步。所以,一味愿她任性和执着是不公平的。若不是当时自己也曾动心动情,若不是自己对她的情意一点点引着她迈进。
  若不是……然而,当她把所有期待与幸福都充满希望地放在他身上时,他却无动于衷!
  情何以堪?情何以甘?
  被情感伤害的女子,娟好的心灵何处归依。
  如果说张亚丽遇到他是自己一生中最重大的意外,那么,他遇到马淑敏对张亚丽而言,便是个最致命的意外。
  他又想,既生瑜,何生亮?
  柳宗勤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悲痛。他常常不能理解,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只出去很短一段时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难道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吗?脆弱到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柳宗民没有了知心的会计,等于失去一臂。马淑敏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真的是心急如焚。她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又无能为力。她想,自己不能帮助他,不能找人帮助他吗?现在她的妹夫徐亮正闲着,那小子鬼机灵,让他来不是很好吗?再说这样的亲戚,他敢胡乱来吗?最起码他不敢捐款逃跑,他还有孩子老婆在这里。
  马淑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柳宗勤,问他怎样看法。柳宗勤沉思了好一会,自言自语地说,再找不到亚丽那么诚实的女孩了,也只能按你说的办了。
  马淑敏找到妹妹马淑云,说明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妹妹开口就反对,说他哪够那块料,让姐姐到人才市场找个好的。马淑敏说,你说的容易,可信的哪里去找。
  马淑云说,徐亮是个痞子,让他干只会坏事,况且他还要在家里照顾孩子。
  马淑敏说,你怎么把他看的那么坏?我也是为了你好,他过来,你们夫妻就可以团聚了,孩子也可以接过来。
  马淑云说,我觉得一个人在这里过的才痛快,还真不想叫他来。
  马淑敏说,你那是啥思想,连家都不想要了吗?
  马淑云说,他那种东西,我现在看了就烦。
  马淑敏说,你不要进了两天城就眼高鼻子洼。
  马淑云说,在这里我一个人多痛快,给谁亲?给自己最亲!
  马淑敏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很危险的,我不许你那样,把徐亮接来,就这样定了。
  马淑云说,那孩子呢?
  马淑敏说,也接过来,可以找个保姆带。
  马淑云无可奈何,只有听姐姐的。一个星期后,她把丈夫和孩子接了过来。徐亮来到城里,有房住有工作干,很是高兴。晚上吃饭时分,看着妻子孩子,一家人团团圆圆,无比得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家庭如此得幸福都归功于妻子娘家人,人家如此地看重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人家一片期望,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一定好好地干,来报答柳家的一片恩德。
  在工地,徐亮很虚心的学习管理方法和会计知识,努力帮柳宗勤管理好账目。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常常连吃饭都不能及时。柳宗勤自然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四连襟做事还可以的,能够让人放心。妻子问他对徐亮印象如何,能否靠得住。他很乐意地回答,很好,并夸妻子有心机。
  马淑云和柳宗民的关系愈来愈好了,两个人有些难舍难分的味道。柳宗民虽然把小保姆搞怀孕,但并没有受到制裁,在单位里也只是被别人说上一段时间,但也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讲。他和领导相处的很好,并且他的领导也天生是个色鬼,两个人对玩女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应当说是惺惺相惜。后来有人在领导面前说起柳宗民个人作风不检点,领导当场表态说那是生活小节,用不着大惊小怪,只要工作好,主流好就行了。领导还说,男人爱女人那是天生的,只是有的人善于虚伪地掩盖,有的人敢于诚实地表达罢了。领导这么一通言论,说的下属反而心虚和不好意思了。
  徐亮几乎是每天早出晚归,忙的有些脚不沾地。孩子由保姆带,马淑云下了班有时做饭,有时带孩子,她带孩子的时候就由保姆做饭。吃过饭,她会出去锻炼,她有些胖了,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不吃就饿的心慌,吃了小肚子就光长肥肉,就像庄稼拔节一样,直往上窜,变的又圆又大,难看极了。
  马淑云在外锻炼的方式大多是慢步走,那种悠闲自得的方式。她喜欢在晚上走到黄河岸边,那里有很多绿树花草,能够把人遮掩的干干净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是一种巧合,还是两个人早已约好,总之她走到那个地方,柳宗民就会在那里等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都是在马淑云的住处,那里有床有铺,想怎么就能怎么。后来徐亮来了,两个人就再也不敢在家里胡作非为。但他们毕竟有大脑有思维,可以想办法解决,于是就想了个这样的办法。两个人在花草后面媾和,有时站着用那种狗拉屎的架势,有时带几张报纸铺在地上。柳宗民喜欢看黄色录像,里面的各种姿势他都会现学现扮演。也好在马淑云天生干这事就聪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柳宗民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她都能够心领神会、心知肚明。两个人三十六个姿势,七十二个动作都能够一一不丢地拿来演习。高兴之余,他们还会来个非洲传统式的,就是我们中国俗说的龙在下凤在上。
  偷情具有刺激性,并且很容易成瘾,就像抽大烟一样,靠自己自觉地去戒断无异于上月球取块石头那样难。柳宗民好淫成性,马淑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伦理道德,对他们来讲都等于狗放虚屁、一钱不值的。因为他们想偷情,所以不想叫徐亮来城里帮忙。至于说徐亮来了对家里好,既可以挣钱又可以顾家,但这种逻辑思维是我们正常人想的。奸夫淫妇就不会那样想,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及时行乐。
  二十二
  柳宗勤自从徐亮来做了帮手,简直是如鱼得水。徐亮不仅把帐目给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够经常帮他出谋划策。以前张亚丽毕竟是个女性,眼光和徐亮比可以说不在一个档次。搞房地产最关键的是如何能够拿到地皮,如何能够拿到好的地皮。如今的社会,卖地皮表面上是公平招标,实际好多还属于暗箱操作。至于如何把好地皮操作到手,那就要看你如何公关。以前柳宗勤也会随波逐流给领导和经管人员送东西,请客喝酒。最后钱没少花,却总拿不到一流的地皮。自从徐亮来后,他先是给柳宗勤讲当前的国内形势,然后给他讲如何投领导所好。他说现在领导有灰色收入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也几乎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说白了就是基本上没有人问。
  柳宗勤有些不能理解,他问徐亮,每年逮捕那么多贪官污吏他们难道就不害怕?徐亮给他解释,当前的确是逮捕一部分,但领导们也会算帐,逮的那些人放在全国看简直是凤毛麟角,怎么算也不如出车祸死的人多。
  既然全国每年出车祸死那么多人,人们还照样上路和坐车,根本不怕哪天摊到自己身上,那贪官污吏们又怕什么呢?当然,干什么都有风险,但不能因为有风险就因噎废食。徐亮还问他,假如你来赌博,来一千次只有一次可能输,那你愿不愿意来?柳宗勤说,当然愿意。徐亮说,有你这句话那就行了,就说明你脑筋开窍了。柳宗勤有些狐疑地问,以你说该怎样操作好?徐亮问他,你以前都给他们送什么,都怎么带他们玩耍?
  柳宗勤说,给他们送大件,彩电冰箱什么的,但每次送礼都很困难,看起来他们都不是太想要,也许他们贪的还不是太狠。徐亮说,那你就错了。不能说他们坚持党性,只能说你不能投其所好。柳宗勤插话,怎样才能投其所好呢?徐亮说,其实这不是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所为,你们不仅想不出来,同时也做不出来。柳宗勤接着插话,能讲的具体些吗?徐亮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但你会说我这个人太邪乎。柳宗勤笑了笑算是默许他说,但听的很认真。徐亮说,首先给领导要送钱,现在大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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