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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钦觉得搭救景玉箫似乎并不比救出象主容易多少,晏轻舞要做这件事自然要冒很大的风险,留她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放心。另外江家的处境还不太清楚,总该留意一下。
“真的?”
晏轻舞眸光一亮,露出动人的笑意,踮起脚尖飞快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明钦面孔微红,心虚地往周围看了看,晏轻舞是女扮男装,两人太过亲昵落到旁人眼中未免有些古怪。
晏轻舞眨巴着眼睛,狡黠地笑了笑。她行事全凭好恶,可不管别人作何想法。
厅中忽然传出一阵吵闹之声,隐约还夹杂着一声惨叫,院中的人听到异响,纷纷挤到门口观看。
“我过去看看。”
明钦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大厅中龙蛇混杂,那酒品不好的难免借酒闹事,惹出乱子来。
厅中摆着几张桌案,除了兵燹宗、天刑宗和枕戈山城的人,阴无涯一些叫得上号的弟子在坐。
几个女郎单独坐了一圈,她们都是少有的美貌女子,修为也不让须眉。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阴无涯的弟子都是些不安份的主儿,借着酒劲便有那胆子大的上前敬酒。
他们倒也有些眼力,阴秀寰、墨玉夫人自然无人敢招惹,墨兰、飞挝是兵燹、天刑两宗的弟子那也狎侮不得。剩下的就只有厉若莘、杜芳惜和莲香三个。
相比之下,还是莲香比较柔弱可欺,那人先向阴秀寰奉承了一番,见她没有不悦的表示,胆子登时大了起来。转而向莲香敬酒,莲香推说她不会饮酒,那人色*欲熏心,难免有些不知进退,说什么以茶代酒,沾沾唇也是可以的,给他一个薄面之类的套话。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莲香若稍有对让,对方自然会得寸进尺,接着就会轮到厉、杜等女。随后那些狐朋狗友都会跃跃欲试。
杜芳惜和莲香比邻而坐,她听的不耐,当即厉喝一声,“你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了是不是?”
说着掌心一翻,剑芒吞吐,陡然伸长数尺,耳听的一声惨叫,那人的手掌顿时齐腕而断,酒水洒落了一地。
阴无涯的弟子见此情景,顿时拍案而起,大声吵闹,一起簇拥上前,看这情景,若是处置不好,马上就有一场火并。
“都给我住手。”
明钦一看莲香几个处境堪忧,当即断喝一声,抢上前去,他用上了金刚法相的功夫,喝声力贯金石,声震瓦砾,众弟子猛吃一惊,酒劲登时醒了一半。
“公子,都怪我不好。”
莲香料不到杜芳惜会暴起伤人,早知道她就喝上一杯打发了那人算了。
断臂的弟子叫做老鸦,顾名思义,他肤色很黑,脸上还有颗绿豆大的黑痣,在阴无涯门下也是成群结党,算得上一号人物。
杜芳惜的承影剑没有形质,神出鬼没,她出手又快,老鸦虽然有些道行,仓猝间也避闪不开。几个同伴帮他包扎了一番,缓了口气,指着杜芳惜发怒道:“哥几个,给我上,今天非教训教训这娘们不可。”
几个恶汉见杜芳惜容色美丽,在座中直逼墨玉夫人,其他女子都有所不及。早就眼冒绿光,邪火乱窜,听了这话,当即大喝一声,飞扑上来。
“找死。”
明钦勃然大怒,掌心明光暴涨,瓮金椎轰隆一声砸落下来,足有水缸那么大,好像一根梁柱串着一只滚石大的磨盘,若被捣上一下立刻就骨肉稀烂。
雷武瓮金椎有八百之数,比起青龙刀略有不如,也能随心变化。明钦见阴无涯不出声喝止,便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瓮金椎变得粗硕异常,一椎扫出势挟风雷,耳听得轰隆之响不绝于耳,几个恶汉喝了不少酒,身法滞重,仗着人多恣意逞凶,急切间避闪不开,立时被挥扫的七零八落,叫苦连天。
只听得砰砰连响,明钦将几个恶汉砸飞出去,踩着云梭玉步,一阵风似的冲到老鸦面前,从人群中拖拽出来。
老鸦骇的面如土色,这时才想起阴无涯来,大叫道:“师傅,救我。”
明钦微一迟疑,抬手将老鸦丢了出去,砰訇一声将阴无涯面前的桌案撞破一个大洞,碗碗碟碟碎了一地,老鸦倒也结实,打了个滚儿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搂着阴无涯的小腿,凄凄惨惨地叫道:“师傅,你要为徒儿做主呀。”
“起来。”
阴无涯神色不变,甩了甩拂尘,踢了老鸦一下。
老鸦心头一喜,满以为明钦如此大闹,阴无涯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阴无涯身边诸多高手,明钦身手再强,以寡敌众也讨不了好去。
“师傅,这几个家伙实在太过无礼。师傅以上宾之礼相待,他们非但不知感恩,还打伤咱们那么多弟兄。是可忍,孰不可忍?”(未完待续。)
第624章 巨象阵()
阴无涯衣袍拂动,蓦地发出一阵朗声长笑,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他身上,大厅中静得落针可闻。
老鸦猜不透阴无涯的用意,不由心生忐忑。
厉若莘、杜芳惜几个都离坐而起,做好动手的准备。
阴无涯摆了摆拂尘,目光中威棱隐露,在一众弟子身上扫过,众人平日慑于阴无涯的权势,一个个俯*首贴耳,如今阴家父女成了朝廷要犯,自身难保,难免有些不恭顺的心思。但阴无涯修为绝高,积威尚存,众人触及他的目光不由心头发虚,慌忙脑袋一低,不敢和他对视。
“钦之和老夫八拜为交,亦是你们的师叔,几个逆徒竟敢狂悖无礼,欺师灭祖,着实可恶。”
老鸦浑身一震,吓得两手连摇,“师傅,我没有……”
阴无涯冷哼一声,拂尘一抖,银丝宛如瀑布流泻抖散开来,缠缚到老鸦脖颈上。
老鸦登时面皮紫涨、口不能言,目光中露出哀恳之色。
阴无涯视若不见,随手一拽收回拂尘,耳听得咯嘣一响,颈骨断裂的声音清晰无比,老鸦整个脑袋顿时掉了个儿,脖颈上露出几道细密的血沟,直接就断了气。
明钦的瓮金椎虽然沉重猛恶,碍于阴无涯的颜面还保留了几分气力,没有取他们的性命。阴无涯一派仙风道骨,看似超然物外,下手却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几个徒弟挣扎着站起,一看老鸦丢了性命,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跪到地上大声告饶,“师傅,饶命啊。徒儿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家法伺候。”
出了这种事,阴无涯深感面上无光,这些门人本是些不良之辈,现在阴家失了势,难保他们不反咬一口。明钦、厉若莘等人道行了得,阴无涯自然不会为了几个不成器的门人和他们刀兵相见,对付森江的话,枕戈山城可是一个天然的绝佳盟友。
当下有和老鸦不甚和睦的弟子一拥而上将老鸦的几个亲信党羽架到厅外。
阴无涯的大徒弟是一个中年道士,身材微微发福,面上颇有须髭,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阴无涯面前,毕恭毕敬的道:“请师尊开示,这几个逆徒该如何处置?”
“就地处决,和老鸦同例。还问个甚么。”阴无涯不耐烦地道。
“是,是。”
中年道士额上见汗,唯唯诺诺,不敢再问。
“大师兄,且慢。”
阴秀寰唤住中年道士,劝说道:“几位师兄酒后失德,侮慢尊长,虽是罪有应得。念他们只是初犯,眼下又是用人之际,父亲就留他们一条性命吧。”
这事虽是老鸦行止不端,杜芳惜砍断他一只手掌,也未免有些强客压主,大伤阴家父女的颜面。阴无涯击杀了老鸦,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照理说,这时候明、厉等人就该站出来求个情,给阴家父女一个台阶下。
倘若阴无涯真得一口气处死这么多弟子,门下更要离心离德,人人自危,谁还肯给他们父女卖命,墨玉夫人、邢道生都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阴秀寰无可奈何,只好出面求情。
阴无涯直截了当杀掉老鸦,便不在乎多杀几个。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攻击客人,简直目无尊长,让他大为恼火。
“这几个畜生欺师灭祖,留在世上也是浪费衣食,老夫门下可容他们不得。”
阴秀寰听他意思坚决,心知这几人若想活命,非得明钦说句话才行。她提着罗裙绕到明钦身边,含笑道:“明叔叔,我父女管教无方,方才多有冒犯,秀寰先向叔叔和几位姐姐赔礼了。还望几位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好?”
明钦哑然失笑,阴无涯的笼络手段倒让他在辈份上占了这位秀色可餐的大美女偌大便宜,阴秀寰本就明眸善睐,风致楚楚,让人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几个恶徒的生死无关轻重,几人余怒未消,谁也不打算帮他们求情。不过现在大家是盟友的关系,似乎还是见好就收、不为已甚好一些。
“既然秀寰侄女这么说,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明钦大喇喇的摆摆手。
阴秀寰吃了个哑巴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阴无涯脸色稍和,“既然明兄弟不予追究,那就各打三十鞭,发放到柴房烧火去吧。”
“是。”
大弟子苍松子恭身领命,转身出厅传达阴无涯的意思。不妨个小道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和他撞了个满怀,苍松子身躯肥胖,只踉跄了一下,那小道士却一屁股坐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师哥……”
“什么事慌慌张张地?”苍松子皱着眉头问。
“不好了。”小道士咽了口唾沫,惊慌道:“外面来了好多象兵,把庄子给包围了。”
“来得好快。”
众人闻言都走出大厅登上阁楼观看,庄园四周都是参天古树,十分隐蔽,现在却给象兵排兵布阵的做了很好的掩护。
森江的东原兵只有二三千人,他要防卫王宫原本抽不出多少人马来攻打烟水别院。
这时,日色西斜,树林中人头簇拥,衣甲鲜明,多是御林军和兵马司的人,看来森江已经掌控了大局,御林军有五六千人,兵马司象兵数万,如果都听他调度,足以将山庄夷为平地。
象兵距离阁楼在五百步以内,诸人中有少说都是真人境的好手,神识相当了得,但要观察五百步的事物还有些力所不逮。
苍松子呈上一支千里镜,阴无涯接过来观察象兵的虚实。
“阴宗主,邢道友,你们的接应人马什么时候能到?”
阴无涯早和兵燹、天刑两宗商定,让他们调遣精锐弟子前来接应,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突围出城还得靠他们自己的力量。
墨玉夫人进城之前曾将阴去疾留在城外,邢道生一看兵燹宗人手甚多,也调了一些弟子前来相助。如今城中风声鹤唳,四门封锁,这些人也只能在城外接应。
阴无涯本来打算等到天黑突围出城,会合两宗的人马,这两大魔宗,一个精通火器,一个擅长兵刃,都有以一当十的能力。
料不到象兵先一步围住庄子,看来必得一番血战了。
庄外忽然响起昂昂的怪叫,噔噔震响密如疾雨,真有千军万马的威势。
阴无涯定睛一看,只见十多头庞然大物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排闼而进,后面跟着手端灵铳的象兵,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
炎方盛产巨象,这是从古有名的。有鼻国素来有象战的传统,这些巨象高达丈余,重逾千斤,浑身披着铁甲,好像移动的肉山,兵士都躲在巨象的掩护之下,这可是名符其实的象兵。
十多头巨象齐头并进,排成一线,庄中的门徒早有准备,端着灵铳,登上墙头,砰砰击射开来。
这些巨象都是兵马司豢养的,训练有素,遇变不惊,象兵籍着巨象的掩护立时还以颜色,众道士虽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反而占不到多少便宜,还容易暴露形藏。
过不片刻,巨象冲到围墙外面,卯足气力,横冲直撞,围墙本来也不甚高峻,在巨象面前就像纸糊的一般,霎时间轰轰隆隆撞破几个大洞,攻进庄子。
象兵火力强猛,人手又多,再加上巨象撞破了门户,众道士顿时阵脚大乱,四散奔逃,跑的慢的都被巨象踩在脚下,踏成肉泥。
巨象阵踏破庄子,树林中登时伏兵尽起,四面八方冲杀过来,形势十分危急。
诸人匆匆忙忙下了阁楼,后院准备了几驾仙车,是为了夜间突围准备的。
修行者的速度虽然不比仙车差,但仙车是机阵操控,耐力甚强,乘坐仙车可以节省不少体力。而且能够躲避杀伤力极强的火灵石。
正门被巨象阵堵住,又有重兵把守,很难冲得出去。
众人分头上了仙车,掉转车头往后门奔去。好在庄园面积甚大,巨象数量有限,只能重点突破,仙车自然比不了巨象那般坚厚,撞上寻常兵阵还是可以冲突一番的。
众人分乘着数驾仙车,兵燹宗、天刑宗各乘一驾,阴家父女和几个徒弟坐一驾,明钦、厉若莘等人坐一驾,前院喊杀声渐远,众人一路疾驰,来到后门,难得这边兵力甚少,还是风平浪静,几个弟子冲下仙车,急忙打开铁门,天刑宗的仙车一马当先,顺着山路狂奔而去。
后面仙车紧随其后,一队象兵从密林中冲了出来,料不到阴无涯等人都乘着仙车,速度极快,哪里遮拦的住。
古代的车马车轮都是木制的,容易磨损还比较颠簸,仙车的车轮多是用橡胶树的胶乳制成皮囊,灌充空气,能很好的缓解压力,但又难以避免被锐物刺破,一旦车轮扎破,仙车就形同废物,实在是逃跑的大忌。
尤其象兵配备灵铳,火灵石的威能远胜黑灵石,打破车胎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在阴无涯见多识广,他准备了一种神胶,就用鹿角和鸟喙炼制的,这种神胶坚韧异常,在车轮外表涂抹一番,既不影响车轮的韧性,又使得车轮变得坚如金铁,火灵石都难伤分毫。
象兵虽说早有准备,反应也够快,看到仙车飞驰而来,连忙照着车轮射击,哪知阴无涯已经做了防范,一击不中,再要截击已然不及,几驾仙车夺路而走。
刚奔出百十步,耳听的砰訇一响,道路中间忽然现出一个大坑,天刑宗的仙车避闪不及,一头撞进陷坑中,树林中一声锣响,象兵手持灵铳纷纷冲杀出来。
兵燹宗的仙车是墨玉夫人亲自驾驭,她神识敏锐,应变更非常人所及,她是真人境上品的高手,虽在遁逃之中,却心思不乱,一直和前面的仙车隔着十步之距,天刑宗的仙车猝然落入陷坑,接着呐喊声大作,伏兵尽出,墨玉夫人把定罗盘,骤然加快速度,仙车腾空而起,数丈长的陷坑一跃而过,绝尘而去。
阴无涯的仙车是苍松子驾驭,他可没有墨玉夫人的本事,眼见象兵阻住去路,连忙收紧机弦,放慢了车速。
山道本来就甚是狭窄,道旁都是土石乱树,仙车难以穿行,无怪苍松子束手无策。
天刑宗的人掉入陷坑,就算不死也插翅难飞。苍松子仙车一停,不等他掉转车头,象兵便如狼似虎的围拢上来,照着车帘一阵扫射。
这真是前无退路,后有追兵,这阵功夫烟水别院恐怕已经落入象兵手中,折回去自然是死路一条。象兵灵铳铦利,近战也十分凶险。
厉若莘驾着仙车跟在最后,等她来到近前,道路已经被象兵堵死了,很难再像墨玉夫人那样腾跃过去。
象兵围着阴无涯的仙车乱射一通,打的车厢上火星乱冒,铁甲都凹凸变形了。
仙车虽有铁甲包裹,车窗都是碧色的琉璃,毕竟只是仙车不是战车,没有特别严密的防护。象兵一轮扫射,立时将琉璃窗打的四分五裂,里头的弟子顿如瓮中之鳖,毫无还击之力,不片刻便纷纷送了性命。
厉若莘须臾来到近处,众象兵随即掉转枪口朝他们逼来。
厉若莘微吃一惊,迅速拨转机阵,仙车轰鸣一声,直挺挺的倒退起来。仙车的速度自然要胜过象兵的腿脚,距离一远,灵铳的威力便大为减弱,至少不会被堵死在车里,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象兵不肯罢休,集结人马奋起直追。明钦拉开车窗笑道:“让我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说着潜运神念,掌心青气流转,幻化出一尊琉璃宝塔,明钦喝一声,“起——”
锻魂塔祭起半空,光彩变幻,霎时间,变成许多大大小小一般模样的灵塔,只是颜面各不相同,有的赤红如火,有的通体青碧,有的白如霜雪,有的玄气缠绕,有的金光万丈,锻魂塔经过神游镜洗炼之后,具备了五德之力,不但光影千百,虚虚实实,质性也各不相同。
众象兵追着仙车耀武扬威,满以为明、厉等人已经是囊中之物,怎料得突然间风云陡变,无数尊光芒赫熠的灵塔笼罩半空,炫得人头晕眼光,魂魄摇动。(未完待续。)
第625章 一骑绝尘()
“破——”
明钦催动灵力,当空悬浮的灵塔顿如炮矢般降落下来,塔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