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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一脸错愕，“你这是，怕了？”
“做我们情报这一行的，比起你们这帮亡命徒要爱惜性命的多，至少我的愿望是要做到退休为止。。。”再次磕了磕烟杆，新男下了逐客令，“所以，为了能让我顺利退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呗闻言沉默了半响，最终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看着其一言不发而离去的背影，新男心中暗叹，呗小子，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活着有什么不好？非要去找死么？哪怕是亡命徒也有权利去选择活下来吧？
第85章：陌生少女（）
并不知道自己被呗给盯上的韦恩依旧将4区作为自己的猎场。
曾经的心理障碍也在杀念的俞盛之下变的麻木，人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阎魔刀经历了百人斩之后，原本呈黑色的刀身隐隐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那是血的颜色，这也使得它渐渐开始朝着妖刀的趋势发展。
韦恩也发现了，在使用阎魔刀斩出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会让人血流不止，就算是自愈能力极强的喰种都不行，所以这也是他为何会如此顺利的干掉级喰种的原因。
只是，阎魔刀的变化，依旧还是让韦恩有些担心。持妖刀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譬如霓虹有名的那些妖刀，哪一把不是有着克主的名头？
只是，眼下与阎魔刀的契合令韦恩的战力可以倍增，使得他难以割舍，是以短时间内，他不会轻易放弃阎魔刀，当然，等到他踏入无上之境，就不好说了。
闲话少叙，韦恩自新男酒吧出来之后便打算回到自己暂住的旅馆里，他的业余时间并不丰富，没有一般人的酒色财气过得俨然如同一个清教徒。
是以这样的人在日常之时一般都很无趣，毕竟生活过的太有目的性。
只是，今天注定会让韦恩遇到一些什么，正如我所说，东京太小了。
乘坐地铁，上车便感受到了拥挤，霓虹人流量大多都在地铁这话是没错的，上班族和学生党占据了主要的部分，再加上一堆从娱乐街回家的人。
不太喜欢热闹的韦恩忍不住皱眉，虽然因为其杀念的缘故使得靠近他的人不舒服从而令其能够有个舒适的空间，但太过嘈杂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令其感到烦躁。
这就是杀念太过的后遗症，会使得情绪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深吸口气，默念静气之法，强忍着拔刀乱砍一气的冲动，耳边的嘈杂转瞬消失，于地铁之上，陷入自己的修炼世界，令静之气作为主导开始运转。
这一切的过程看上去十分的顺利，然而忽如其来的一下急刹使得韦恩的背上被人给狠狠地的撞了一下，让他忍不住从此修炼之中退出，之前的努力全然做了无用功。
颇为冷冽的眼神回头望去，对上的是一双有些诧异的眼神。
对视了半响，韦恩收回了眼神，眼前只是个孩子而已，他没必要跟对方计较什么。
模样看上去不过13岁左右，有着一头绿色如海藻般且杂乱的长发，圆脸，相貌清秀，看上去不算突出，也不是那种让人一眼难忘。
应该是这附近国中的学生吧？
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去思考有关于这位少女的情况，然而韦恩感觉一道视线始终盯着自己的背部，很明显是来自于撞了一下自己的少女。
皱眉，强忍着离开的冲动，这样做岂不是被认为是一种退缩？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整整六站，到了地方的韦恩终于可以松口气，然而谁曾想，少女却是跟他在同一站下了车。
一高一矮，视线呈上下相对，少女忽然开口，“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明明心中的意愿不是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克制，那么克制的目的又是什么？”
韦恩一怔，这样的开场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若是不屑回答，那么一句关你屁事便能解决，但是想了想，他还是选择认真思考，或许是因为少女眼中的求知欲吧。
“如果不克制，那么所做之事便会令人追悔莫及，因为不想让自己后悔，所以选择克制，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伪装。就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一样。”
少女若有所思，自顾自的自言自语，“所以，这也可以视之为人性的挣扎，那么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并且不会后悔，就可以去做吗？”
“那就要看对你来说值不值得了，毕竟感官到的一切，都需要经过自己的判断。”
很奇怪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的少女去说这些，不过说完这些之后，莫名的韦恩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大概是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也不知道向谁说，眼下却是成了一个机会。
少女问了很多问题，关于人性的不在少数，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尖锐，她好像是将韦恩当做了心理学家一般，若非阅历不算浅，或许韦恩早就被问住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少女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不断提问的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留下名字，似乎二人之间的交集仅限于此。
十分有默契的各自转身，就好像是偌大城市里，不认识的两个人一次闲聊，聊过之后，彼此继续着各自的生活，然后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
韦恩抻了抻懒腰，心情颇好的他决定今夜不去狩猎，或许可以尝试着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另一边，少女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本潦草的笔记，在撕下只剩干净的拿些页数之后，第一行，用加粗的黑笔写下了名为‘黑山羊之卵’的标题。
“挣扎，徘徊，改变，象征着邪恶的黑山羊所产下的纯洁之卵，在逐渐变质的那一刻，所绽放而出的血色之花，嗯。。。这是个不错的主题呢。。。”
第86章：四区风起（）
“第四十七个了。。。”
一双白手套摆弄着趴伏于地上的尸体，甚至无法将其称之为尸体，因为已经碎成了数块，是以极快的刀直接斩断没有半分犹豫，乃至于快的就连喰种的强大自愈能力都难以赶上。
验尸房的自动门开启，发出一声轻响，那摆弄尸体的人未曾回头，却也知晓在这个时候能够进入这里的寥寥无几，而这个时间出现的，除了如今刚刚就任不久的局长之外还有谁？
“地行，检验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抑制的药物或者其他特殊的地方？”
听到这位新任局长的问话，有着一头遮住双眼的蘑菇头青年，也是如今ccg首席研究员的地行甲乙摇了摇头，“基本可以确认不是搜查官私下做的，也没有任何共喰的情况出现，这些尸体倒是让我想起了有关于那些武士的事情。”
“武士？”和修吉时对于这个在现在来说显得还有些可笑的字眼却是半分都笑不出来，因为你除了这个没办法解释，他一开始不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只能相信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类在私下猎杀喰种，若是将其称做武士的话，那么至少也是个百人斩。
“虽然有些荒谬，但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虽然那些家伙死有余辜，但是只有ccg才有资格对喰种进行处置，那个人这么做无疑是违反了ccg的规则。”
听到局长这番自顾自的话，地行甲乙不置可否，他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倒是对这个喰种杀手的本人很感兴趣，“如果局长你觉得要抓他的话，记得让我先研究一下，我也想知道人类是怎么能够在不用库因克的情况之下可以击杀喰种。”
和修吉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不久之后，从总局发来消息，着令派遣两名特等进入4区，并上等搜查官5名，一等8名，二等15名，务必将喰种杀手抓住。
这个命令无疑是将喰种杀手的优先级大于了那些被通缉的大喰们。
而如此豪华的阵容，讨伐级都绰绰有余，如今却是对着一名人类。
很多搜查官都在私下议论，这么做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或许，整个ccg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明白和修吉时这么做的用意，足够的重视是必须的，这点从喰种杀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击杀级喰种可以看出来。其次，活捉对方，目的恐怕是为了弄清他身上的秘密。
所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喰种杀手的重要程度丝毫不下于驱逐一名级喰种。
压根就不知道4区即将陷入多事之秋的韦恩此刻正看着眼前浑身伤痕却一脸凶悍的护卫着身后小女孩的少年。
这是他刚狩猎完，路经小巷之时无意看到的一对似乎并不是兄妹的少年和女孩。
少女有着一头灰发，看上去虽然未老先衰，脸却依旧是稚嫩，浑身灰尘和伤口之多几乎占据全身百分之七十左右，可见他这一路护着身后的女孩承受了多少的磨难。
女孩有着一头蓝色的短发，一脸怯怯，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韦恩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有这么可怕么？何至于让眼前的这对如此如临大敌？
伸手放入怀中，少年见此紧了紧身后的女孩，然而韦恩摸了半天，却是从怀中掏出了几粒从西尾良太那里得来的方糖，其做法就不详了，总之是给喰种充饥的另类食物。
就这样直接扔给少年，其敏锐的嗅觉闻到的味道令其下意识接住了方糖，他先是自己吃了一颗，然后迅速将剩下的几颗全部塞到了女孩的手里。
女孩也只是吃下了一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韦恩暗叹，做喰种做到这个地步，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对这怪异的组合很感兴趣，宁愿饿死也不去‘觅食’？
喰种里面好像也只有称之为‘拾荒人’的存在才不会这么做。
所谓‘拾荒人’便是专门去捡那些意外在野外身亡或是无人认领的尸体的喰种，他们从不会对活人下手，性格温和，渴望融入人类社会。
再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怪异组合，韦恩依稀觉得有些熟悉，脑子里闪过一道身影，却又不太确定，只听他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少年。”
虽然依旧还有些警惕韦恩，但少年至少也不会像初见那般的如临大敌，只听他低声道，“四方。。。”
四方啊，这个名字可不多见呢，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
姓四方的，韦恩就知道一个，十二年之后，成为那位‘不杀之枭’的得力助手的四方莲示，性格沉默寡言，实力不俗，作为给20区喰种分派食物的‘拾荒人’。
所以说，在未曾遇到那位店长之时，他也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越过四方望向那怯怯的女孩，韦恩无需猜测已经确定她的身份，能够被四方这么护着的，也就只有作为他侄女的雾岛董香了吧？
所以，雾岛董香的父亲已经被讨伐了么？那位实力不俗的拾荒人雾岛新。
一个失去了姐姐和姐夫，一个失去了父母，ccg的讨伐带来的家破人亡可不止是他们，然而作为日后推动走向的人，如今适逢其会的话，韦恩自然不会选择无视。
“如果你们暂时没有住的地方，我可以提供给你们。”
第87章：学会生存（）
房间里，一脸和善的西尾良太将被白布所盖的盘子端到了这对叔侄的眼前。
很明显，相比起带他们回来的韦恩，眼前的同类能够让他们更加的安心。
“暂时，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尽量不要外出，最近4区有些不太平。。。”
只顾的上吃的叔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见此西尾良太苦笑着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西尾良太叹息着摇了摇头，耳边却是传来一道声音，“叹什么？”
怔然了一下，他转头便见韦恩正靠在门边抽着一根廉价的香烟，问题也是由他所问。
“雾岛先生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只是感到可惜了，这么一个好人。。。”
看着西尾良太脸上的遗憾，韦恩低声道，“所以有句话叫做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这是来自华夏的古语，你也可以当做是一个警世的谶语。”
西尾良太闻言一怔，又是一脸苦笑，这不是鼓励人做一个坏人吗？
“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做个坏人比起做好人要容易的多。因为，你越坏，他们越忌惮你，反之，你若是依旧善良，那么他们便认为你可欺。”
韦恩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当然，做坏人也要有自己的原则。”
经历过杀戮，见识了阴暗，正直和善良可以留存么？如果有必要的话，保留那份原则就够了，这是行走于黑暗之中，韦恩所领悟到的东西。
当然这不是鼓励别人成为一名坏人，而是为了两个字：生存。
如果你的实力比人强，你可以不用跟人讲所谓的道理，因为对方会畏惧你，不会招惹你。反之，你若是实力比人弱，那便是任人宰割，最终的下场便是成为他人欺凌的奴隶。
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势力以及权力之上。
喰种为何没有人权？因为他们是人类的天敌？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因为ccg将他们定义为邪恶，于是愿的，不愿的只能踏上这条道路。
或许如果有第二条路可以选的话，大部分的喰种不会选择过现在的生活吧？
眼前的西尾良太，本质上是喰种，然而他却将自己当成了一名人类，不是外表的去模仿，而是内在的一切都在向人类靠齐，缺少的，不过是享有人类品尝到美食的那种愉悦以及客服来自细胞传递的饥饿讯号。
ccg的存在，将自己摆在了绝对正义的位置，犹如古代凌驾皇权之上的神权去定义所谓的邪恶和罪恶，说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作为了某些人行私的工具。
随着见闻越来越多，韦恩也愈发清楚这一切，大概是因为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所以看得十分透彻。正是因为这样，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向ccg靠拢。
“虽然韦恩先生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啊。。。”西尾良太憨厚一笑，“我想我还是做不到您说的那个样子，要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我就不是我了。”
很质朴的回答，令韦恩笑了起来，却无半分嘲笑，反而有些欣赏，这样能够纯粹坚持本心的人，已经不多了吧？追求的不同而造就的人的性格。
从自己手持阎魔斩出第一抹血色的那一刻，韦恩就知道他已经变了。不过变了，未必是变坏了，只是遵循着自己的原则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你可以将这样的做法理解为自私，但是却不能说它不是正义亦不是善良。
门后，听到韦恩和西尾良太对话的四方一脸沉思，这也使得小董香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舅舅，不知道为什么有食物在眼前却不先填饱肚子。
行事作风被雾岛新言传身教的四方如今还不是日后那阅历渐深的拾荒人，原本与世无争的性格经历了这一次亲人被杀的冲击致使他的人生观悄然崩塌。
仇恨令他有着活下去的动力，然而方向却很模糊。因为他还没有说服自己去改变自己性格的理由。但是现在，韦恩却给了他一个。
为了复仇，也为了生存，犹豫的那一刻，四方看了一眼自己年幼的侄女，眼中一片坚定。
扔下烟蒂，韦恩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那关上的房门一眼，他很想知道走上另一条路的四方莲示会是怎样的一个变化，是会被店长收服培养为一名不再有火气的拾荒人？还是化身报复万千的酷烈修罗，带着杀戮和血腥回归人间？
原谅韦恩只是想在自己修炼之余做一些打发无聊岁月的事情，人总希望改变自己所认为的既定而不是推着它走，因为有了变化才会有新的可能，新的挑战。
此间事毕，时间也到了新男交接情报的时间。
韦恩如约而至，迎上一脸好奇看着他的伊鸟系璃，神色漠然。
“我想今天应该是约定情报交接的日子吧？那位老板娘呢？”
伊鸟系璃闻言收回了目光从身后取出了一个移动硬盘，“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韦恩拿到，就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伊鸟系璃却喊住了他，“等等。”
韦恩疑惑的看着她。
犹豫了一瞬间，伊鸟系璃微微一笑，“你是那个杀人鬼吧？”
很直白的问题，可以不屑于回答，也可以不屑于解释，只是韦恩笑了，打量着今天显得格外安静的新男酒吧，从他一进门开始，那暗中的窥视一刻都未曾停过。
“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会有多少人从这里走出去。”
一抹刀光忽然乍现。
第88章：极近羞辱（）
小丑面具，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空无一人的酒吧顿时变成了战场。
那一只只赫子虽千奇百怪，然锋利的尖端却预示着只要被击中便非死即伤。
刀在舞，血在飞，人头在落地。
快如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