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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手叹了口气，“那就暂时放弃对那家伙的追捕，执行局长交代的b计划。”
伊庭闻言目光一闪，“那么这样一来的话，侧重点就要做出改变了。”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够让4区纳入ccg的掌控。”丸手笑了笑，显然无需去查那缥缈的杀人鬼让他心情好了一些，“现在4区最值得注意的组织就是小丑，你这里应该有关于他们的资料才对吧？我可不想去总局的资料库，那里的管理员有些难缠。”
面对丸手的玩笑，伊庭会心一笑，“放心，我这里资料很齐全。”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呗和四方，还是没有决出胜负，两人之间可谓旗鼓相当。
这一场战斗下来，他们各自都受了颇为严重的伤势，但并不致命。
呗很恼火，从他出道至今，还未曾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前的惨败也就罢了，那只能归结于敌人太强，可是眼前这个家伙跟自己年龄相仿却能跟自己打成平手。更别说自己之前听都未曾听过关于这个家伙的事情。
“喂，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我从来记不住对手的名字，不过我想你会是个例外。”
听到呗的问题，四方喘息着，“既然是敌人，又何必知道名字？还有，你打不打？不打的话，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呗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陪练吧？只听他道，“今天就算了，等养好伤之后，我会来找你的。”
至此，二人的交集告一段落。
对于呗，四方是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跟自己打了一场，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约好下一次还要再打一场。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个家伙的身上。
呗走后，四方转头望向被自己杀死的那个上班族尸体所在的位置，结果却是令他一怔，因为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尸体？只余下一滩血水。
“难道那个家伙并没有被我杀死？不可能！明明是要害，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的四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莫非那个家伙是。。。”
暗处的韦恩摇了摇头，现在才看出来，只能说他的观察力太弱了。自己又怎么会让他毫无理由的去杀一个人？一开始都没有想清楚这件事的本质，只是肉眼所见认为是这样的，就认定如此，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怨。
第92章：可知犹豫（）
上班族的名字叫做村田，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实际却是喰种。
外表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却经常会诱拐那些心思单纯的少女，她们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所剩的恐怕也只有那副看不出丝毫痕迹的骨头。
这算是新男附赠的一些消息吧，她给了韦恩一个4区之内喰种的分布以及个人信息的详细资料，简而言之，她是将自己多年的经营以及心血交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不要认为新男从此失去了自己情报贩子的地位，所谓术有专攻，韦恩虽然有这些资料，但不代表自己就会经营情报，要知道情报的利用可是会影响到很多方面。
四方不知道情报，所以他单纯得认为村田是个普通人，甚至忽略了对方可能的身份。然而醒悟过来已经晚了，村田逃走了。
经历了一次近乎死亡的威胁，村田必然不会一直呆在4区。
所以，四方想要杀掉村田的想法从可能成为了不可能，那么也注定了他和韦恩之间的约定没办法完成。只是，真的会那么简单么？
在意识到自己被耍的那一刻，四方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阴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样，之前的愧疚不翼而飞，十分的恼火。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韦恩要让他杀这么一个人，为的不过是让他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也是要让他明白，不要去轻易相信一个人。
咬了咬牙，四方顺着地上洒落却不是特别显眼的血迹一路追寻而去。
这一次，他不会再有半点犹豫。
韦恩的身影在四方追寻之时已经消失，对于结果，他并不在意，就算四方杀不掉村田，他也不会拒绝去调教四方，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增添一些变数。
新男的情报之中，4区最近搜查官的活动十分频繁，其矛头隐隐指向他，不是太想跟ccg发生冲突的他也选择了低调行事，好在之前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一时半会那些搜查官也不至于查到自己的身上，那么为了转移对方的视线，将4区的水搅浑就显得很有必要了。是以，原本教训了呗一次，反而成了将整个‘小丑’组织拉下水的契机。
唯一要顾虑的，恐怕就是来自小丑组织的报复吧？
姑且暂时不去理会这些事情，韦恩找到了月山家。
作为财政两界地位显赫的月山家族，想要约见他们如今的家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毫无身份的人是得不到任何的预约的。
但是好在，新男的情报里，有着关于月山家的一些隐秘以及把柄。
这也是韦恩敢找上月山家的底气所在。
月山观母，现年36岁，月山家如今的执掌者，其妻早逝，育有一子月山习。作为大家族的家主，具备着古老贵族的气质以及商人的睿智精明。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会太简单的人。
与月山观母的见面是在其月山家旗下的一间酒店办公室，在秘书的带领下来，韦恩见到了这位财政界的传奇人物，也是ccg默认之下的喰种商人。
门被关上，韦恩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这位月山家主，良久，从其平凡却显得不苟言笑的外貌上抽离，他微笑道，“初次见面，月山先生，我想你对我的来意应该很清楚。”
月山观母闻言不置可否，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张信纸，“这上面你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所以不用提醒，那么在商言商，除了收敛气息的办法，你还要什么？”
他并不相信韦恩以月山家商业机密资料作为交换条件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气息收敛技术，要知道这个东西虽然对于喰种十分有效，可是对于人类却很鸡肋。
所以在他的想法里，韦恩肯定另有目的。
然而，月山观母却想多了，虽然这些资料很重要，重要到足以让月山观母付出足够的代价，但是他要的，却仅仅只是收敛气息的办法。
“月山先生是不是有些多心了？”韦恩失笑，“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我要的只有这一个东西，你把它交给我，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月山观母皱眉，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信不信由你，当然，我这么做未尝没有另外的原因。。。”
月山观母闻言反而松了口气，所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对于东方大国的谶语，他谨记在心，甚至一度成为自己参照以及行事的准则。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韦恩却说出了令他诧异的话，“借此机会，我希望能够跟月山家结个善缘，日后我未尝没有再求到月山先生身上的地方，所以到时候，你可不要拒绝哦！”
月山观母怔然，明明是这个家伙手握月山家的把柄，然而现在却反倒是自己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虽然听上去自己怎么都是被动，但是他不可否认，自己并没有亏。
怔然之后，他嘴角微翘，“那么我要感谢高柳先生的高抬贵手了。”
“好说。”韦恩笑着摆了摆手。
离开月山家，韦恩已经拿到了关于气息收敛的办法，而另一边，四方找到了村田，并且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对方击杀，他意识到，自己正悄然的发生改变。
第93章：搭建舞台（）
人的改变往往都在一瞬间，并非潜移默化，性格的转变是因为遇到的事情以及外在的环境和自身的压力，三者的重合使得人会做出一些令自己都难以理解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四方曾经认为自己的手中不会沾染血腥，他始终记得雾岛新教导他力量是为守护而非杀戮，他也一直以此为准则。然而，当复仇的欲望大过守护之时，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在此残酷的世界，他必须做出改变。
“抱歉啊，姐夫，我可能已经无法按照你的意愿而活着了。。。”
俯身，四方缓缓张嘴，吞下了自己曾经最为厌恶的同族血肉。
当有些失魂落魄仿佛是呕吐过的四方回到住处之时，韦恩知道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完成了二人之间的约定。
“我要恭喜你，你合格了。”韦恩起身，摆了摆手，“明天来找我，我会教你你想要的。”
四方晦暗的面色出现了一点点的变化，但并不多。
在韦恩这里，已经有了教导四方的方案，人类的武学是否能够作用于喰种的身上？这点在神代叉荣的身上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印证，要知道这个家伙不靠赫子都有着不低于级的实力，那么四方的未来会是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期待未来的改变。
翌日，找到韦恩的四方被其教导以人类的武学，空手道。
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空手道，而是真真正正的杀人技巧。击穿木板、酒瓶算什么？徒手穿刺钢板，穿透肉体，身体各处皆为武器才是真正的空手道。
四方的视线里，韦恩的右手呈掌刀，所见之物无完好，皆近破碎，威力比起赫子还要可怕，原本他还有些怀疑西尾良太夸大其词，现在却是信了十成十。
苦笑，四方觉得对比韦恩的话，自己反倒才像个普通人一般。
就在韦恩教导四方之时，以丸手为首的搜查官小队端掉了小丑在4区的一处据点。
踩着那些小丑成员的尸体，丸手进入据点之内，冷藏室和冰箱之中的人肉也说明了这帮家伙到底残害了多少人，悬挂于二楼的一些风干头颅以及不久之前才挂上的新头颅，那绝望以及惊恐的眼神看的令人忍不住恶心的同时也是气愤难平。
丸手就这样看着这些头颅，神色冰冷一语不发。
不多时，手下一人来到身边，低声道，“发现了一具孕妇的尸体，肚子被剖开。。。”
丸手默然，忽然一拳打在了墙壁之上，低骂道，“该死！”
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发誓要将小丑组织从4区抹除。
“一把火烧了这里，还有，把受害者的尸体收集起来。。。”
大火于4区的旧城工厂区燃烧起来，滚滚的浓烟映入路人的眼中。虽然诧异为何那里会冒出浓烟，却没有人会关注它后续的情况如何，毕竟事不关己。
天主教堂，神父多奈托刚刚为信徒做完礼拜以及祷告，转入后院，早有等待多时的尼克微笑道，“那帮家伙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左右不过只是一处‘食物’据点而已，损失了就损失了。”多奈托摆了摆手，继而郑重道，“只是，一定不要让他们接触到其他的东西。”
“你是说，一些合作方面的事情么？”尼克玩味一笑，“怕就怕有内鬼。”
“那就揪出来吧，还有，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碰面了，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知道我可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尼克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戏谑之色，“为了你的那些‘孩子们’？”
多奈托张嘴一笑，笑容显得十分渗人，“他们可是很诱人的食物啊。。。”
显然，小丑并不在一个据点的损失，这对他们来说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喰种组织真正的生意来源除了捕猎人类作为食物以及奴隶之外，也兼职一些暗杀和涉黑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们又如何维持自己平时的日常开支以及生活？
组织就好像是个庞大的产业链一般，少了一环无所谓，再补上就是了。
很显然ccg的准备还未够充分，丸手和伊庭的到来也只不过是作为探路石，一旦摸清小丑的底细之后，届时便会引来ccg的大规模驱逐战。
韦恩也收到了消息，他巴不得小丑和ccg两败俱伤，据点的情报也是由他提供的，后续以匿名人的身份，他还会进一步挑起两者之间的争端。
视线里，四方认真的修炼来自韦恩所教导的武学，怎样的舞台才能让一名武者迅速的成长？怎样的舞台才能让杀念得到充分的释放？
那就是战争的舞台！
第94章：从中渔利（）
4区的秩序随着搜查官的入驻开始混乱。
每天都会有接到报案，不是谋杀便是蓄伤人，很显然小丑是希望通过以此来借机施压ccg让他们将搜查官从4区撤出。
然而，小丑没有料到的是，ccg对于收复4区已经下了决心。
一个月内，丸手和伊庭接连扫平小丑的数个据点，抓捕小丑组织成员数百，破坏其据点以及生意让他们的资金链几近瘫痪。
若非背后有着老板的支持，说不定小丑组织可能因此一蹶不振。
是以，小丑组织的高层骨干做下了一个看似疯狂的决定。
‘砰’
搜查官临时指挥部的废弃仓库大门被一脚踹开，紧接着涌入大批带着小丑面具的喰种，他们手持重火力对着其中的人进行无差别的扫射。
很快，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搜查官便悉数毙命。
待到停火之后，带着这群人的头目开始对着死去搜查官的面容进行核对。
结果却发现，里面没有一个是他们定好的目标。
铃声响起，头目接通了电话，说道，“目标不在这里。”
电话挂断，那一头是在一间酒吧里。
尼克将手机放下，故作失落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大概不知道你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敌人。”对面的那人淡淡道，“我想就算你计算的很精确，但就凭拿些家伙又怎么可能杀掉两个特等搜查官。”
尼克闻言微微皱眉，一脸似笑非笑道，“你又怎么知道笑到最后的不会是小丑？”
“拭目以待吧，我可不想跟一个快要被击溃的组织进行合作。”那人起身，朝着门前走去，待到拉开门就要走出去的时候，他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跟ccg起冲突，但是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最开始要找的并不是你们。”
那人走后，尼克的笑容敛起，一张脸变得阴沉无比，思考了片刻，他打了一个电话，“呗啊，有件事情想问你，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发现了一个疑似杀人鬼的家伙？”
电话那头的呗沉默了半响，缓缓道，“那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
“是吗？我知道了。”以尼克的阅历又怎么听不出来对方的言不由衷？他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只见他叩了叩酒吧的吧台，一人从里间转出。
“你去找伊鸟，然后告诉她，我想知道关于那个人的情报。”
挥了挥手，那人退去，尼克起身从吧台拿了一瓶红酒，倒满杯，猩红之酒在面前摇晃令那张常人看上去有些作呕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从来没有人能够让小丑吃亏，笑到最后的也一定是小丑。。。”
杀人鬼的传说还在继续着，只不过从韦恩变成了四方。
这一个月，死在四方手里的喰种和搜查官为数不少，两边也在韦恩的意想当中展开了正式交锋，这正是他所期望的那样。
‘咔吧’
一把扭断眼前这搜查官的脖子，任由着他的尸体滑落在地，四方表情未曾有丝毫的变化，甚至隐隐有些快意，他可忘不了自己的姐姐还有新是怎么被搜查官赶尽杀绝的。
“处理完就离开这里，我可不想让两帮人发现是我们干的。”
听到身后的话，四方点了点头，开始熟练的处理周围留下来的线索和痕迹。
待到这一切做完，四方跟着韦恩来到了附近的酒吧。喧闹使得他微微有些不适，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不得不说，他现在的变化很大。
韦恩径直的越过吧台来到酒吧的里间，早已等候多时的新男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在四方的身上又停留了片刻，旋即缓缓道，“小丑开始反击了，不过死的只是那些小人物，远远不够让ccg伤筋动骨。”
韦恩闻言点了点头，“你继续给小丑组织和ccg提供情报，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我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垮台，毕竟我和月山观母还有协议。”
新男抽了口烟，“月山家的那个大老板？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发战争财，然后他们提供我所需要的东西，至少这几个月以内，至于协议打破之后，我就无所谓他们谁胜谁负了。”
谈笑着，韦恩丝毫不在意话语之间又决定了多少人的命运，若是过去，他顶多只是不闻不问不去理会他人生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对生命进行操控。
轻描淡写的话，让新男和四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