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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不能天下不败,也要万人之上!
——
御书房里。
赵光义和姚真对视一眼,转过头对皇帝说道,“皇上,这是……”
“这是合作。”说到这个词,皇帝微微皱眉。多少年了,从未有人会自大到说跟朝廷合作,世家没有资格,武者更没资格,“这些人的知识迥异于皇朝,但只要他们说的有你们看的纸上一半的效果,大周皇朝碾压东大陆的日子指日可待。”
“但,”姚真一脸难色地看着纸上的,“蒸汽机、铁轨、工业化……这些东西,臣等闻所未闻啊!”
“没错,”赵光义附和道,“按此计划而言,若是一旦开展这——那些地球人称之为‘五年计划’——那么我们朝廷断然是要以那些地球人为主,不说朝廷信息泄露,也不说被地球人将人手插入朝廷中,一旦地球人留下什么后手我们为他们做嫁衣,那可就……这可是有前车之鉴啊!”
皇帝知道赵光义说的前车之鉴是什么。五百年前,帝辛废除奴隶制,触怒天下诸侯,他姬氏趁机雄起,夺走帝辛那千百年的皇位传承,并且顺势将奴隶制彻底废除,姬氏帝发也赢得千古贤帝的名誉,帝辛将一切罪孽压力抗下,但果子却被姬氏夺走,大周姬氏既自豪,也暗暗以此告诫子孙切勿重复帝纣的错误。
“皇上,古帝商曾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姚真也跟着附和道。
皇帝微微沉吟,他知道如果不能拿出有力的理由,他是劝服不了两位重臣。他拿出另一张资料,递给两位重臣。
姚真拿过来,顿时一怔,旋即额头上冷汗直冒,一旁赵光义看着不对,直接不顾礼仪凑上去看。
很快,他的神色也变得惊慌。
皇帝微微喝了口热茶,“寡人看了也很惊讶,明明地球人降临时间不长,但他们的触角却已经伸到大周各个领域……这份各世家的秘密军事资料,既是他们的诚意,也是他们的威胁。”
“他们可以朕,也可以其他世家。”皇帝站了起来,对着两位重臣说道,“不论是了大周的千秋万载,还是寡人的雄图霸业,但我大周,从无龟缩自报之意,若仍守旧地,遵旧制,固步苟活,何异于——”
“坐以待毙!”
“是,陛下!”姚真、赵光义顿时应道,“臣等必定为大周鞠躬尽瘁,与地球人的斡旋,臣等绝不放弃一丝利益。”
“还有一件事。”皇上拿出一份奏折,示意他们一观。
赵光义和姚真看后,对视一眼,姚真低下头问道,“不知陛下的决断是……”
“准了。五千把强弩‘神锋’,十万支‘无影矢’,军饷、粮食、铠甲一律拨下给凉国公,”皇上淡淡说道,“既然草原人意图犯大周中土,朕也不会吝啬国力将士白白损失。”
姚真两人闻言一怔,赵光义说道:“陛下,凉国公此奏折上所需军用,其实有待商议……”
“不必,凉国公何等人物,岂会在奏折上写错数目,”皇上冷冷笑道,“凉国公为大周功臣,又要出击草原,朕怎么能在后勤上拖边疆军士的后腿?他要什么,朕就给什么!”
等姚真和赵光义离开御书房,他们两人才惊觉背后已被冷汗打湿。他们面前扯出一个笑容对小雨公公和清晨公公笑了笑,然后连忙回家急招幕僚家人商议。
姚真向来喜欢跟儿子一起讨论政事,于是他五个儿子都到书房听姚真述说刚才御书房发生的事。姚真五子向来口密,姚真也不怕他们泄露口风。
姚真说完,只见年幼的五子忽然一愣。五子名麟,向来聪慧,姚真便问之,“麟儿,你有什么看法?”
姚麟微微斟酌,便说道,“父亲,你可记得帝商伏将的故事?”
帝商伏将,说的是帝商从夏桀得到大周皇位后,手上有一大将功高盖世,行事肆无忌惮,甚至自拥重兵部曲,手下只知将军不知帝商,后来甚至侵占其他世家的利益,而帝商视而不见。
世家忍无可忍,帝商便率领大军直接镇压将军,夷灭三族。
世家拿回手中利益,帝商博得一个贤君明主之名,皆大欢喜,唯有‘叛逆’的将军,遗臭万年。
姚真微微一怔,旋即大喜,“没想到麟儿居然看出来了!”他见其他四子皆一脸茫然,便说道,“麟儿,为你的兄长解释解释吧。”
姚麟看向兄长们,微微躬腰以示尊敬,“陛下这是在助长凉州古家的气焰他们狂他们傲他们滋生谋逆之心,最后彻底将他们连根拔除!就像帝商不理会大将的跋扈,陛下这是要养出一个祸害出来!”
“为何陛下要如此激进?他尚在壮年,大可徐徐图之……”大哥说道。
姚麟回答道:“本来,辅国将军李无忠原是陛下用来削弱古家的一把剑,谁料李将军遭刺杀早逝,忠义军群龙无首不可堪用,陛下失去此剑,只好出此下策。”
“皇族世家不两立,现在古家倒是跟那个大将颇有相似之处,”姚麟叹息道,“其实陛下未必不能压住古家的野心,但一个活着的世家又怎么比得上一个死去的祸害?正是——”
“太平原是世家定,不许世家安太平。”
第七章 还在这里()
【换封面啦哈哈哈哈】
建业的码头这个早晨迎来两名奇怪的客人。
一个脸如脂玉、风华绝代的和尚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青年居然乘着一叶扁舟从商江直下建业。商江水势浩大,一般渔船若不小心都会遇浪而翻,而不要说一叶看起来站都站不稳的小舟了。
他们上岸后没有停留,直接弃舟而行。他们似乎没有目的地,那和尚四处张望不知在看什么。
“大,大师,我,我能离开了吗?”那个青年小声问了一句,“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
“你走了,身上的魔种就除不了。”和尚悠悠说道。
“但倪哥和忠子都除了,”青年急了,“为何我的就这么慢?”
“因为参商你的身体有些神异,除魔种要花费一些功夫。一路上老衲让你做的事,都是磨练你,除魔种。”和尚脚步不停,但声音总会随风送到青年耳边。
那名为参商的青年甚是不服,“每天闭着眼睛思念佛祖一个时辰是磨练我?”
“是。”
“每天念十遍《观自在琉璃经》也是磨练我?”
“是。”
“把一具葬在河滩的尸体挖出来也是磨练么?”
“是……是我的私事。”和尚一脸正气地说道。
“那你怎么让我去挖?”
“脏。”
参商没脾气了。
说话间,和尚仿佛找到目标,五步并两步走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面前,“阿弥陀佛,居士可否留步?”
面对这个风姿出彩的和尚,没有人能忽视他,哪怕这个不信佛不信道唯利至上的商人也不行,而且和尚浑身散发着一股亲切、令人向往的味道,那个吝啬的商人忽然变得彬彬有礼,“额……不知大师有何事?”
“请问,”和尚指了指旁边那艘船,船上许多水手正在搬运物资,好像是要马上起航了,“这艘船是居士你的么?”
“不是,我只能算是船主吧,”那商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是蜀州姚家的船,一直沿商江航行,途经每个城池都会停留一天,马上就要起航去琅琊了。”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聊天。
和尚点点头,他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贫僧想问一下……这船来建业的过程中,有发生什么事么?”
和尚问的很模糊,但那商人却马上回答地很具体,“有!”商人马上气的脸都红了,大肚子颤啊颤,“有两个家伙在船上打架,打的——大师你看看,船舷都破了不少,这可是一大笔钱——然后这两人还跳江了,剩余的一半船费都还没给啊!”
和尚表情没什么变化,又问道,“那两人长什么样?”
商人挠挠头,忽然转过头对一名穿甲的护卫喊了一声,“阿六,过来一下!”
那个名为阿六的护卫马上屁颠屁颠地走过来,“老板什么事?”
“这位大师想知道那天闹事的人长什么样?”看着阿六迷糊的模样,商人又补充道,“那个将张宸打到半死的两人。”
“哦,将张队长几乎打死的两个人啊,”阿六恍然大悟,转过头对和尚说道,“大师我跟你说啊,那两人啊,啧啧啧,好生厉害,其中有一个酒汉啊,身高六尺,壮的吓人,一脸络腮大胡,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光是用一双铁拳就将甲板打穿了!”
那商人脸色难看,“你的意思是甲板材料不好咯。”
“啊,不是啊老板……”
护卫和商人没注意到,当他们描述酒汉的模样的时候,那个畏畏缩缩的青年脸色一青,仿佛想起什么。
和尚又问道,“那另一人呢?”
“另一人啊,看起来是个书生,拿着一把草绳长刀,看起来就像游学的学子,但一手功夫厉害得很,跟那酒汉打的噼里啪啦,飞沙走石,乌云蔽日……”看着阿六越说越离谱,商人一巴掌拍他脑袋,“赶紧说完回去干活!”
“哦……那书生最后一刀几乎将酒汉整个人斩了,啧啧啧,那把刀漂亮极了,我就在一旁看傻了。然后两个人先后跳江。对了!还有个客人乘机抢了书生的刀。”阿六一脸幸灾乐祸,“那书生肯定心疼死了。”
“那个人也没给另外一半船费!”商人恶狠狠地说道。
接下来,和尚再问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事,他们也答不出什么。和尚谢过后带着参商小子走进建业府里。
走了一会,参商就问道:“大师,那个酒汉,是不是就是我……我挖出来的那具尸体?”
想起那具蛀虫蚂蚁撕咬的尸体,参商也是一脸恶寒。
“可能是吧。”和尚点点头。
看见和尚健步如飞,参商连忙上前问道,“大师,我们去哪?”
“先去建业府的寺庙挂单。”说着和尚停下来看了参商一会,“老衲应该还能带多一个人在寺庙住下吧……”
“要住下来啊!?”参商吓了一跳,“不是要除我身体里的魔种吗?住下来有什么好处?”
“哦,这也是我的私事。”
参商眼珠转了几圈,“你是想找那个杀了酒汉的书生吗?大师你跟他有仇?”
“我跟他没仇,”和尚先是摇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可能也不是找他。”
“那大师你留在建业干什么啊?”参商听不懂了,但他却拍拍瘦的只剩骨头的胸膛,一脸义气儿女的模样,“你说说你要找谁,长什么样,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多少岁,有没有胎记……大师你救我一命,那我就帮你一起找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和尚说话很是随意,落入参商耳内就是一个踉跄。
“老大,你这是找人吗?你这是捞针啊。”当然参商不会这样说,他虽然有点呆有点二,但他懂得尊敬这个对自己好,救了自己一命的和尚,“大师,那怎么找啊?”
“我能感觉到,”和尚看向初阳晨曦下的建业,稍稍眯起眼睛,光头微微发亮。
“那位施主,还在这里。”
第八章 一周之后()
“听说今天有一位新总管下来……”
“好像是天香小姐带进孙府,可能是未来姑爷!”
“不是吧?天香小姐自己带姑爷进府?”
“怎么不是?不然你以为人家才进府半月,就真的能被伯符少爷如此赏识,直接来掌管乾坤坊?”
“什么掌管乾坤坊……人家是辅助季谋少爷的,只是个师爷!”
“那也差不多!”
这时,一个身穿紫衣,碧眼银冠的小孩子冲进乾坤坊,把那些在等候的人吓了一跳,“季谋少爷!”
“哼!”那小孩子怒哼一声,旋即就跑上乾坤坊二楼,一个中年男人大叫一声,“哎哎,季谋少爷别走那么快,某家带你去楼上啊——”
账房先生崔久没有跟着季谋少爷走,虽然他不屑那些下人的碎碎语,但崔久不得不承认:真正接管乾坤坊的人,还在后面。
乾坤坊的帘子再一次被掀开,先是几个孙府武卒走进来,看的崔久一愣——伯符少爷真的看重那个人啊。
出现在崔久面前的,先是一对漂亮精致的踏云履,然后是绣着火焰的白底长袍——火焰纹是孙家的标志——然后一个没有戴冠,只用发簪绾起青丝的清秀男子走了进来,双手没有拿着江南士子十分喜爱的折扇,而是随意放在身后。
崔久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当得起书生这个词。
“钱总管好。”崔久率先打招呼。
“钱总管好!”
钱总管先是扫了一眼乾坤坊,感叹一声:
“不愧是建业第一赌坊。”
乾坤坊,孙家敛财产业中排名第一的赌坊,取乾坤一掷之意,装修华丽,内部屏蔽外光,赌徒往往一赌而数日,不眠也不休。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以后在下就要和你们共事多多关照。”他顿了一顿,“若是有人做得好,在下必定不吝繁华好词,为其向伯符少爷请功;若是有人做岔了,甚至中饱私囊,贪得无厌……”
钱总管敛下了笑容,“商江,江南,何处不是归乡?”
笑面虎!
人心中都浮现出这个词。
忽然钱总管身体一抖,崔久眼尖先一步看见,连忙上前献媚,“钱总管不舒服么?要不要某家为你请大夫来?对了,在乾坤坊的日子其实很闷,如果钱总管在哪家画舫有相好,某家也可以……”
钱总管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不必了马上把账目送到楼上,季谋少爷和我要检查一下。”说着他转过头对那些武卒说道,“跟我到楼上,不要在一楼骚扰客人。”
看着钱总管头也不回走上二楼,崔久才如梦中醒般拍了下脑袋,“哎呀某家真是笨啊!不是听闻这钱总管的相好就是‘霓裳’的花魁么,他怎么还看得上那些普通货色,这次得罪人了……”
忽然,楼梯那边传出钱总管的声音,“对了,崔先生送一碟瓜子上来!”
“好嘞!”崔久仿佛身体反应般马上答道,“马上送上来!”
现在有机会弥补一下了!崔久很是忐忑,送一碟瓜子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位钱总管稍微平息一下怒气呢?
——
钱总管自然不会在乎崔久的想法,刚才脸色的突然难看也跟他的话语无关。
其实他根本没听清楚崔久说什么。
“钱向!”钱总管刚上二楼,季谋少爷就大声叫道,“我要铃我要铃我要铃——”
“好好好给你!”钱总管没好气地将那个一直刮着他脖子肉的松鼠扔给孙季谋,“这家伙老咬我,给你了!”
连忙抱住松鼠铃的孙季谋大喜,“真的?以后我不还你咯,铃要跟我生活在一起咯!”
“没问题。”钱向随意坐到孙季谋的对面,“只要你保证它半夜不会来找我就好。”
“我用笼子困住它!”孙季谋恶狠狠地说道,脸涨得通红看着掌心的松鼠,松鼠发现他的目光,不屑地转过头去。
“我记得你曾经试过偷走它放到笼子里。”钱向笑道,“然后第二天天香她就看见一个切口完整的笼子了。
“哼!”孙季谋无话可说,话锋一转,“‘天香’?你干嘛叫三姐叫的这么亲热!你说,你是不是想成为我的姐夫!”
仿佛抓到钱向的把柄,孙季谋那胖乎乎的脸庞忽然鼓起来,“哈,你信不信我告诉子衿姐姐,到时候让你回去跪搓衣板!”
钱向隔着桌子狠狠敲了下孙季谋的额头,“跪搓衣板,你从哪学来这个词的?”
“子衿姐姐对我说的,她说要是你对不起她,你回家就会跪搓衣板。”孙季谋被敲地额头生疼,眼睛红红的,撇着嘴说道。
“季谋少爷,钱总管,”崔久捧着一沓账本和一碟瓜子上来,“你要的东西到了。”
“嗯,放下吧。”
松鼠铃见到瓜子,马上从季谋的掌心跳出去,孙季谋只能郁闷地用手指摸摸它柔软的毛发了。
孙季谋逗松鼠铃,而钱向已经打开账本开始查账。
——
“钱总管。”
“钱总管。”
孙家的仆人武卒看见回来的钱向,一个个都笑脸盈盈地向他打招呼。钱向也笑着回应,一派文人雅士的风采。
回到院子,发现子衿,钱向也不惊奇,坐下来仆人送饭菜过来。
“咚咚。”
“进来!”
钱向以为是仆人,便吩咐道:“放下吧。”
“好的,钱总管。”
听见声音有异,钱向猛地回头,看见来者后露出一张欣喜的脸孔,“王序!你怎么来了!”
“找你喝酒啊!”王序大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