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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无比,只是有着无穷尽岩浆阻隔,外界无从发现。
此时虚空开始震颤,那紫黑之芒自那黑洞冲天而起,最后在那庞大无比的岩浆风暴上,缓缓化形,顿时,一具巍峨无边的异兽虚影挤满了虚空,宛若踏浪通天。
血屠王感到此时的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心神有些跟不上,先前惊现先祖虚影,已经让自己震惊莫名,此时那岩浆湖上空逐渐成型的庞大异兽之身,正是自己先祖,玄驹兽,只不过,这玄驹兽身巍峨无边,恐怖绝伦。
并且这玄驹兽,随着逐渐凝实,神异非常,那浩瀚如海的威压,更是让自己激动莫名,颤栗无比,甚至身体之中的血脉之力竟然于此时开始疯狂运转起来,那从不曾存在的玄驹本源之气,居然有了要苏醒的迹象,这发现,让血屠王欣喜若狂,本就血红的妖异脸庞,竟于瞬间成了酱紫色。
白妩媚那妩媚的俏脸上,潮红之色更胜先前,一时间,显得妖艳无比,嫣红欲滴,目中更是有着了然之色,以及那难掩的激动和狂热,不由想到了先辈留下的一句话来:“玄驹再现,先祖传承可期。”这是预示着我族的大兴之兆吗?
那庞大无比的玄驹之身,脚踏龙卷火浪,霸绝天地,仰天一声长啸,似要冲破天地阻碍,踏火浪而去,最后随着那龙卷火浪的沉寂,瞬息沉入了岩浆湖底,那庞大的黑洞消失,岩浆湖再次归于平静。
“血屠哥哥,如今先祖留言已现,我族的传承,再现天地可期,只是,这鼎内少年,情形似乎十分不妙啊。”白妩媚妙目微转,看着下方雪白投影之界内,那俊俏的少年,此时只能模糊看到还具备一具人身,可是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那团宝液吞食,化作宝液的一部分。
血屠见之,目光不由阴厉起来,如果这外来者就此死掉,那先祖传承,谁去开启?难道还要本王再等几百,几千年?“不能让他死掉,本王也不相信他会死掉,”这少年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黑轧王已经护送着蚁族来到千娇宫不远处,交代了下,身形一闪,就来到白妩媚身旁,先前的先祖无上玄驹之身,自己自然见到,心中更是神往不已,此时听闻血屠王话语,道:“如此,我等联手抹去那宝液的些许灵智,缓解少年的处境,再者,这少年的气息虽然沉寂,但似乎与初时我等寻到他时的状态一般无二。”
白妩媚目露沉思,她也不相信少年会毁在这宝液之下,先前那股妖异非常的气息,让自己惊惧,更何况这宝液,绝对不能左右其分毫,目光于瞬间坚定起来,再次变得妩媚婉约,“两位哥哥无需做任何一丝一毫的补救,难道你们忘了方才这少年体内逸散出的那股诡异吸力?”
血屠王血瞳微眯了起来,紧绷的神情却在此时一下子放松下来,所谓焦则乱,倒是忘了这茬,“不错,我等就静待这少年蜕变完全,到时再做计较,相信先祖不会欺骗我等,传承再现就在眼前。”
黑轧王沉默中点了点头,现如今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无用,既然百毒一族那位先祖传下话语,须得外来者降临,借外来者之力,才能够开启先祖传承,那么,就只有静等这神秘少年彻底苏醒,到时再做打算。
宝液包裹幽落全身,那恐怖的吸食力,使得幽落于刹那陷入昏死状态,肉身宛若雪花遇骄阳般脆弱,飞快消融。
这一幕幽落看不到,也该庆幸不能看到,不然,必被自己的恐怖尊容吓尿,因为此时的他面目全非,全身血肉一层层,一点点的变作宝液的大补之物。
不多时,血肉干枯消融,骨骼风化,如沙粒般消失在这丈八鬼狼鼎内,只余那团漆黑的心脏,许久之后,轻微的跳动了下。
那充满欢心的宝液急速缩小,似乎这颗漆黑的东西,实在难以消化,不得已集中全部威能,将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包裹着,一天化不了,那就多等几天,它觉得,自己不能瞬间消化的东西,绝对是了不得的宝贝。
第二卷 毒魂渊 第二十一章 何以出幽冥()
茫茫青草地,一望无垠,宛若一片绿海,荡漾着令人心醉的的翠纹,蔚蓝的天空,明亮如一面镜子,没有一丝云彩,放眼望去,茫茫绿海被蓝天所倒影,海天一色,美不胜收。
在这美丽的草地上,一道比这草海更加艳丽动人的靓丽身影,徒步前行着,她身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雪白紧身衣,一头长发如瀑,随意披散,有着难言的动人与妩媚,厚薄适中的红唇微扬,透着倔强与不服输的执着。
只是,少女的神色略显疲惫,这疲态配合那随风飘舞的长发,显得说不出的慵懒,那明亮无比的眸子,望着这苍茫草海,流露出了与少女年龄不服的坚毅。
她是百物楼主之女,不只是天木城那小小人楼的少主,当她来到这陌生梦幻之地,除了初时的震惊,而后很快冷静下来,也许,爱情是最能让人成长的催化剂。
家族的庞大,超乎她的想象,家族的天骄更是如繁花般锦簇,比比皆是,尽管同属一族,可她的到来,没有多少欣喜,受到的更多是敌意与轻蔑,还有那时时存在的嘲讽,对于这些,她选择了沉默。
她没有去争辩,也无需去争辩,也许,她变了,爱情来得太快,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像一阵风,吹过之后,不会再回旋。
这让她相对纯净的心思,些许难受后,选择了冷漠相对,收起了往日的笑容,她有她的高傲,当伊人展颜时,必然是那薄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父亲的一句话,让她坚毅的踏出了属于她的未来之路,为心爱之人,也为自己,必须得走下去。
“如果你想再看到他遭遇杀劫而无能为力。那么为父送你回天木城。”花满楼身着紫色华服,站在九宵云宫上,看着无边云气,淡淡开口道。
于是。她来到了这里,这茫茫草海似乎自成一界,可她知道,这不是,这只不过是一层台阶而已,这是百物家族的传承至宝:百物天阶。
百物天阶存在九十九层,一层一物,一物一世界,端是神秘莫测。
百物楼先祖百物帝尊感悟天地万物,森罗万象。以自身道源凝练百物天阶,留作传承,并传下话语:若后辈子弟能够踏上第九十九层,可得本帝无上传承,日后若创出一百阶。可超脱天地,得成永恒。
只是,无尽岁月来,没有一人能够踏上那九十九阶:通天界,就算是此时百物楼数万年来,天赋最高,血脉已然返祖的四爷:花满楼。也只是止步于九十阶,可这足以震惊整个百物楼了。
要不是花满楼无心于家族权势,因情困扰,不然早已成为百物之主,这次的归来,看来是做了某种决定。家族的争斗,应该也快有了分晓。
传承无比久远的家族,血脉亲情已然显得不再重要了,这样的家族虽然辉煌无比,可也十分悲哀。还有什么比兄弟相残,骨肉相食更悲哀的呢?
花雨柔踏上百物天阶,半年来,竟势如破竹的穿过了二十二层,被誉为古往今来最强,她的天赋彻底震惊了所有人,更是给那些冷嘲热讽的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在这二十三阶:一株草可破天,已经快两个月了,却是始终不曾悟透,一路走走停停,让她不由茫然了,甚至有些质疑自己的天赋和血脉。
走下去已无丝毫效果,索性就地坐了下来,拖着香腮,想着那坏坏的某个人,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目光却越发坚定起来,“一定要走到底,必须得通天,不然帮不了幽哥哥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所挂念的人,一路走来,屡遇危机,更不知道,那单薄挺拔的坚毅身影,已然消失,只余下一颗黑不溜秋的心脏,还身陷囹圄,生死不知。
当幽落苦苦抵抗那团彩液的恐怖威能时,本就处于濒临崩溃的境地,体内那颗不安分的心脏自然跑来凑热闹,一股恐怖吸力自其喷薄,模糊中,只能看到那团彩液瞬间落下,彻底淹没了自己。
可他不甘心就此死去,就在幽落身心癫狂之际,一道柔和带着慈意的声音,于心中响起:“落儿,记住,心若在,则神不灭。”
这是娘亲的声音,幽落不清楚为何娘亲一再强调自己要记住:心若在,则神不灭,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话语了,而且这次更加清晰,甚至仿若烙印在灵魂之中,与自己不分彼此。
自己因魂毒爆发,牵连铁木村民,使得全村老少毁灭在自己的魂毒之雾下,因而坠入魔道,母亲以净世之眸,挽自己本心于危难,那时,有一团生魂精魄,应该是随着眸光,没入了自己眉心。
一路走来,如无那无限生机,与生魂之力供养,自己早已不可能走下去,此时母亲的声音响起,这是让自己去明悟这:心若在,则神不灭吗?
幽落身心巨震,这声音刹那充斥在心头,如有一股难言的魔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余下那晦涩的话语,淹没了所有心神。
彩液包裹了肉身,使得幽落肉身飞快消融着,不多时,只剩下那颗漆黑的心脏,在彩液中浮浮沉沉,直到很久,才轻微的跳动一次。
这些幽落不知道,此时的他,早已被那慈爱的话语所淹没,他知道,他的活路就在于明悟这句话,如果永不明悟,那么他将就此毁灭。
慈爱的话语淹没了幽落心神,那心之世界中,一道幽芒乍现,晃了心眼,使得幽落心神彻底迷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心眼再开时,眼前一片幽暗。
幽并非是黑暗,却是黑暗的再升华,黑得发亮,则为幽,幽落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么个地方?或者说这个地方一直存在,只是不知道他在。
这有些难以体味,此地不是灵魂空间,自己却是以灵魂之体出现,且意识并未消散,甚至在这灵魂之体中,幽落还感到了另一团意识,那是自己分离出的意识之源。
抬头看着苍穹,不似灵魂空间的灰暗,这苍穹黑得发亮,宛若明亮的黑幕,只是没有任何倒影,只有那深邃的令人心悸的黑亮。
大地看似灰色,却不是灰色,幽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灰色已不足以形容这大地,这让他不由想到村里的老人讲,说死了的人会通往幽冥,在那里寻求来生,这让幽落没由来的一阵恐惧,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可这苍穹为幽,大地为冥,难道此地真是幽冥之地?幽落不愿相信,他不能死,心绪波动间,身形已经化作幻影,一路疾驰,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多远,可一路行来,没有一人,哪怕一物的存在,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在这无边幽冥之地,显得太过渺茫。
明悟孤毒之意,融孤独之源于心,幽落早已习惯了孤单,甚至很享受这安宁的一刻,可是,此时的他,心中有着难言的暴躁,因为他在生死之间徘徊,他想脱离此地,逃出生天。
这暴躁无关孤独与否,只关乎自己生死,不觉间,幽落无从发现,他似乎更加在乎自己生死了,自懂事以来,被体内魂毒折磨,痛不欲生,那时的他,早已看透了生死。
死对于幽落来说可能是最好的解脱,可娘亲与冰儿的关爱,以及铁木村朴实村民的呵护,让幽落从苦痛大于活着,转变为再苦再痛,都要活下去,因为他不舍这情,不舍那如海的关爱,更不想让关爱自己的人,因自己而伤心,而流泪。
所以,他坚韧的活了下去,遭逢巨变,使得幽落更加珍惜所拥有的,如果要挽回一切,就必须活下去,必须变得强大,才能将失去的再拥有。
这样的心态与信念,让他渐渐迷失了本心,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人,显得很崇高,很无私,可是对于亲情爱情友情而言,需要掺杂这些东西吗?
这是为人子必须去做的,没有任何原因,任何目的,这是他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可是,他却明悟歪了,这让幽落心中的魔,悄然滋生着,甚至他依旧本能的认为,这并非心中之魔,这是自己的坚持,自己此生奋斗的目标。
可他的目标与坚持,正被心魔所利用,在他彷徨恐惧的那一刻,疯狂的侵蚀着他的心。
他癫狂了,在这幽冥之地,仰天长啸,浑身黑雾涌动,怨力咆哮,都浑然未觉,目中不再清明,隐隐有着血芒涌动,这已是要再次魔化的表现。
心魔与幽落本一体,这幽冥之地,本是幽落心中之界,在铁灵儿的魂念引导下,打开了幽落的心界,此界有心则存。
乃是心若在的本意所在,只要此界永存,则心神永不磨灭,若此界崩溃消逝,那么,神灭魄散,轮回不存。
幽落不曾明悟,铁灵儿也不能明悟,因为心难明,这是幽落未曾谋面的父亲郑重留下的话语,这关系到一族的核心之谜,更是觉醒血脉天赋的奥妙所在。
这也只适用于那一族,铁灵儿乃天地诞生,自然无从明悟,幽落身具那一族血脉,自然有着觉醒的可能。
只不过,此时的幽落,在求道之路上,因所念,渐迷本心,让心魔有机可乘,陷入了不复之地,何时能够走出,都无从得知。
生死不明,何以走出幽冥?
第二卷 毒魂渊 第二十二章 魔现意散()
玄驹界,数万火山带来的毁灭是难以估量的,到处废墟一片,万千毒兽毁于这一役,只不过,对于强大的毒兽群而言,这些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恐怕要控制蚕食的数量,以此修养生息。
对于这些损失,三大蚁族自然毫不在意,现在的蚁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获得先祖传承之上,而大鼎内的少年,却成了获得传承的关键。
三位王者盘膝于大鼎上空,如今已有月余,亲眼目睹那宝液将少年的肉身吸食殆尽,只余下一颗漆黑如心脏的东西,饶是见惯了杀戮与血腥,心里依旧不是滋味,此时那宝液将那心脏包裹后,始终不曾有所动静,双双都沉寂下来。
这样的沉寂,显得有些怪异,甚至三位王者对于初时的推断,都开始有些动摇了,一个只剩下一团如心脏事物的人,他,还能活吗?
虽然修为到高深时,一滴血即可重生,肉身自然可以重塑,但这只对于屹立于巅峰的少数人而言,这大鼎内的少年,实在看不出有何逆天修为?
如今,只能在此等待,此时已无法做出任何补救,就算能够补救也于事无补,只是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尽管看起来太过渺茫,可有总好于无。
不过,时间对于这等级数的强者而言,就是一场打坐,一场悟道,虽然热衷于先祖传承,但还不至于为此而昏头,而失了本心。
在三位王者平静等待中,玄驹界那暗沉的虚空之上,一道黑袍罩身的人影,素手交叉于袖袍之中,目中灰色漩涡涌动,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力,此时正望着大鼎内那颗气息近无的心脏。久久不语。
直到那沉寂许久的心脏非常轻微的跳动了下,那凝视的灰眸,终有了些许波动,这些变化。外人看不到,甚至她轻微的皱了下眉,那目中的灰色漩涡更是猛然一缩,袍袖中的素手也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沉默下来,似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那始终不曾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竟有了一丝了然的神色,更有一缕很淡很淡的笑意,可能因为太久。久到她都快忘了何时笑过,此时笑意弥漫,显得有些僵硬,“既然你我结缘,那么这场缘你不散。则为师不断。”身影逐渐虚淡,从玄驹界消失。
没有人知道,包括时刻注意大鼎内的三位王者,一道虚幻灰芒悄然落入大鼎内,无视宝液的恐怖毒力,直接没入了那颗漆黑心脏内。
心之幽冥界内,这是他之心构建的幽冥虚界。此界心存则存,心灭则不可见,这冥土大地上,幽落整个魂身彻底癫狂,仰天久久长啸,怨力滔天。幽芒惊现,整个幽冥天地震颤,甚至隐隐有了要崩溃的迹象。
随着幽落的长啸和意志迷乱,目中那隐藏的血芒如激活般,逐渐凝聚。一股魔化的意志正在悄然觉醒,对于这诡异的一切,幽落毫无所觉,此时的他,因执念而偏激,使得自己陷入了狂乱之境。
血芒布满双目,并逐渐深邃夺目,绽放血芒,到最后如化作两柄血刺,刺破苍穹,魂体上不知何时?重重影身变幻,似有无数人影以魂体为战场,争夺这魂体的控制权。
幽落心在咆哮,连带着这无边幽冥之地,黑色雷芒滔天,这深黑色的雷霆布满了幽空,似被幽落的意所凝聚,变得愈加耀眼,那刺目的雷之幽芒瞬息照亮了整个幽冥之界,随着幽落的意,癫狂非常。
冥土大地震颤,一道道巨大沟壑纵横,似与幽天上的黑色雷霆争锋相对,整个幽冥之界宛若末日,如此下去,必然步入毁灭一途。
突然,一声邪意十足的长笑,使得那毁天灭地的意念颤抖,甚至逐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