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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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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残又被琴星雅暗中指教后,一行人踏上回程。传天如老马识途般在迷雾森林穿梭疾行,不片刻便从昏暗的迷雾森林里走出。面对着森林外皑皑白雪,感觉像是忽然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般神奇,颇有一种山从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

    到了此刻,夜染尘方开口道:“传兄的赌注,是不是有些过大?”传天望着天,淡淡地说:“巨大的风险后,才是丰厚的收益。”

    莫岁寒似乎回过神来,想到传天之前说自己可以拥有挑战藤野新上的实力,突然快步走向传天,扑通跪倒在地:“我要报仇!”

    传天似乎早已预料到,不疾不徐地微笑道:“从今天起,不许你练功,只准你打坐,打坐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时辰,能办到吗?”

    莫岁寒听了首先就是一愣,不过马上点头道:“可以!”

    传天微笑道:“从今天起,只许赤足行走,在一个地方停留绝不允许超过一天,并且只准留宿在山川河流等野外之地,绝不可就寝于床椅,能办到吗?”

    莫岁寒重重地点头:“可以!”

    传天微笑道:“最重要的,从今天起,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打击,无论遭逢多大的冤枉变故,无论遇到什么喜极而泣的事情,绝不可开口说一句话吐一个字,能办到吗?”

    莫岁寒重重地点头:“可以!”

    传天点头道:“你可以走了,谨记传某的话。十年之后,以藤野新上现在的实力,挡不住你三招。不过这当然不可能,因为以他的心性和天赋,届时他将会是世间最顶尖的人之一。”

    莫岁寒清秀的小脸一脸坚决,又朝着传天磕了三个头,霍然而起。一把脱下两只靴子,赤着小脚踩在了雪地之上。他的内力还未达到寒暑不侵的境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过紧咬牙关,一语不发。已经转过身就要走,忽又折身而回,朝着张残等人每人拜了一下后,热泪涌出,之后毅然决然转身就走。

    张残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被风雪转瞬吞没,心中颇有些不忍,琴星雅此时就忍不住道:“还这么小,会不会有些残忍?”

    传天微笑道:“英雄所走的路,向来都是孤独寂寞又残忍难走的。”

第29章() 
一大早,张残等人便来到楼下吃早点。传天因为内伤未愈,独自一人留在客房休息静养。

    陶潜之死引发了不小的震动,泗州城内来往的江湖人士明显增多。不过张残相信,真正凭着和陶潜的交情来拜祭陶潜的人,或许连其中的一小半都没有。更多的则是为了看看泗州城丐帮分舵主的宝座究竟花落谁家,然后是否能与之攀上交情。最理想的,自然则是希望自己以往支持的势力能登上这个宝座,那么今后在泗州城便可极为方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死人情灭,无利可图的话,谁人愿意冒着风雪来拜祭一个死人,除非脑子有病。

    夜染尘和琴星雅仍是颗米未入,但这不妨碍张残和荆狼大吃特吃。因此,饭桌上两个人狼吞虎咽,两个人静坐如钟,看上去相当古怪。不过更多的人则是看一眼便没再多看,江湖人士奇人异士本来便多如牛毛,并且一个眼神不对引起一场血战的例子也数见不鲜,所以不是存心找茬的话,彼此互不干涉,便是江湖人明哲保身的最佳处世方式。

    不过意外说来就来。

    “琴姑娘!”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张残望向来人,那是一个衣着华贵,仪表不凡的青年。

    青年一袭藏青色长袍,虽然张残对布料什么的根本不了解,不过明显看着青年的长袍丝质柔滑,想来价值不菲。他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腰身极挺,看上去又有气质又有书香门第的儒雅之风。然而肤色莹白中又蕴含光泽,显然也有不俗的内力在身。

    于他身后,是两名枯朽的老者。两名老者毫无老态龙钟之感,双手背负,双目皆似睁非睁,看上去似乎极为倦怠,一副不搭理世事的样子。但是眼缝中精光四溢,也令人知道他们皆是不俗的好手。

    这样的人甘心做一个青年的护卫,除非青年的先辈有恩于此二人,不然就算青年的身份再如何尊贵,也不可能办得到。

    大凡看到优秀之人,十有八九都不自觉地会有攀比之心。看见这么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张残也未能免俗。尤其看到青年看向琴星雅的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爱慕,张残更觉得不能在情敌面前被比下去。因此见自己双手满是手抓羊肉的油腻,感觉颇不不文雅,于是在身旁仍旧在啃着羊腿的荆狼的衣服上将双手抹干净之后,才觉得好看了点。

    张残这样做荆狼岂会没有怨言!斜瞅了张残一眼,嘴里囫囵着羊肉:“张大哥不吃了?”张残故作优雅地说:“张某还是喜欢青菜白粥居多,这些油腻之物,实在难以下咽。”

    荆狼双手一抱把剩下的一大盘羊肉搂了过来:“那这些都是我的!”

    张残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咬着牙优雅地说:“拿走拿走!”

    夜染尘见状,不由地说:“这是个高难度的表情。”

    那青年见状不禁莞尔,琴星雅见青年向自己打招呼,也丝毫没有起身的姿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是曲公子。”

    那曲姓青年丝毫没有介怀,反而觉得琴星雅这个态度再合乎常理不过似的,张残看了不由心中欢喜:倘若是自己的话,琴星雅绝对会给自己一个甜甜的微笑。

    曲姓青年环目扫过之后,很有礼性地抱拳道:“这几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夜少侠、荆少侠和张将军了。”

    其实张残并不是将军,甚至连士兵都不是,张残在军营中的主要职责便是以个人的名义贴身守护萧破。不过“张将军”的名号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张残绝不至于听到有人给自己冠以帽子,就喜出望外。

    夜染尘和张残同时起身抱拳,荆狼根本没有搭理,仍旧在大快朵颐。

    那曲姓青年又讶然道:“为何不见传少主?”

    张残等人此次的行程根本没有公开,但是曲姓青年好像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张残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一个人来。而果不其然,青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还未作自我介绍,笑了笑道:“在下崆峒派曲凡。”

    本来给人的印象好好的,偏偏曲凡偷窥了琴星雅一眼之后,又加了一句:“家父为在下单名取一‘凡’字,实则是希望在下能够像芸芸众生一样,尽量平凡平淡一些。”

    张残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就像张残猜测的,曲凡是武林盟主曲忘的独子。虽说武林盟主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权势滔天,但是毕竟算是公认的正道领袖,无论曲忘走到哪里,任谁见了都会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曲盟主!”

    古语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曲忘的爱子,曲凡自然也会令人高看几分。仔细想想,曲忘苦恋琴星雅的师傅上官冰未果,如果曲凡追求到琴星雅的话,也不知道曲忘会不会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曲凡见张残如此发笑,反问道:“张将军因何发笑?”张残笑道:“张某是在笑曲盟主的心机怕是要白费了,更是要失望了,曲公子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已然名满天下,又怎能平凡平淡。”

    张残的话可以说很毒了,但是又让人听不出讥讽嘲弄的意味,兼且脸上一直挂满着真诚的笑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曲凡听了也只能强忍这一口气。因此曲凡欣然笑道:“张将军谈吐确实不似武功未废之前那般污秽,看来有了那次的惩戒之后,张将军确实明事理了不少。”

    张残无所谓地道:“多谢曲公子夸奖!”

    曲凡微笑:“那张将军何不敬酒一杯,以作答谢?”

    张残讶然道:“请恕张某糊涂,不知张某为何要答谢曲公子?”

    曲凡故作讶然道:“张兄真的不知道么?”

    张残思索了一番,还是摇了摇头:“请曲公子明示。”

    曲凡笑道:“张将军的结拜兄弟令然死后,华山派上下群情激愤,泰山派为平息张将军所作所为引起的愤恨,决定依华山派的建议,责令张将军面壁思过一年。不过谁让代兰小姐与在下交情莫逆呢?因此在下向家父进言,觉得这等惩戒不痛不痒。后来家父自然依了在下所言,亲自上泰山,痛陈利弊。结果,张将军自然便是被废去武功,并永远在泰山派除名了。”

    不理会张残择人而噬的眼中愤怒,曲凡微笑道:“还好,张将军现今比起以前传闻的种种所为,当真有了可喜可贺的变化!所以,酒呢?”

第30章() 
张残愤而起身,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砰”地一声,用力之猛,以至于桌上的碗碟有的都弹跳而起。

    曲凡先是向四周偷来的目光抱了抱拳,微笑着以作歉意。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打消了不少围观者的好奇目光和不满,然后曲凡才回头望着张残笑道:“张兄有话要对曲某私下单独说吗?”

    张残知道自己的事情,居然还有此等曲折,早就怒火中烧。不过张残仍然知道,倘若因此而向曲凡挑战,只会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此刻曲凡那和煦的微笑,张残越看越觉得像是一个讽刺,可是技不如人,又能奈何?

    从没有任何一刻,张残对力量的渴望有如此强烈。

    摇了摇头,张残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涩然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张某无话可说。”

    说完之后,张残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像霜打的茄子的一样,再无任何精神。也不知怎地,张残下意识地看了琴星雅一眼,想从她那里再次得到些鼓励和安慰,迎上的,却是她冰冷彻骨的眼神,以及一丝不屑。然而她将那完美的半遮着的脸转而望向窗外,不愿,或者说是耻于与张残相对。

    张残愣在了那里,好像灵魂都被抽去了一样。同时又觉得天地之间毫无色彩,只留下一片空白,空白得令张残觉得黑暗,见不到半点亮光。

    琴星雅,终究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丽梦想。到了此刻,梦也终于醒了。因为在那一刻,张残深深的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因为此刻自己的丑态,也会深深的镌刻在琴星雅的脑海里,直至有一天,她将自己完全忘记。就算再次相逢之时,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仍然是此时此刻,自己的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她对自己的印象,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张残突然之间很想拔出厚背刀,和曲凡拼命,不为求胜,只想知道倘若自己死在曲凡剑下,琴星雅会不会再正视自己一眼。然而,张残又觉得,倘若自己死去,世间或许没有任何人愿意为自己流下真心的眼泪。退而求其次,虚伪的眼泪也可。

    人本来孤独降生,亦本该孤独辞世。

    张残之前背弃令然,最终致令然而死,心中确有愧疚,然而并不后悔。因为张残害怕死亡,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活下去。

    现在张残在曲凡的羞辱下,虽然恨不得将曲凡碎尸万段,但是仍然不敢放肆发作,心中纵然万般憋屈,然而并不后悔。因为张残害怕死亡,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活下去。

    难道为了活下去这个最基本的理由,也值得让人、让琴星雅不屑么?

    看着张残失魂落魄的样子,曲凡仍然不忘提醒:“张将军要保重身体,因为张将军的性命,是代兰小姐一直念念不忘的。”

    张残没有说话,也没有勇气再去看任何人、再去听饭馆内其他人的议论纷纷,径直走上了二楼。二楼便是客房,张残推开传天的房门,望着于窗户旁伫立的传天,出声道:“传老弟可以保证十年之后的莫岁寒今非昔比么?”

    传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只要他能按照传某的方法去做,未来的天下,绝对有莫岁寒一席之地。”然后传天似在自言自语般道:“等到了那一天,或许他恨我比敬我要多得多。”

    张残沉默了一会儿,方开口道:“传老弟可否指点一下张某武学上的不足?”

    传天倏地转身,微笑道:“我本以为要等很久才能等到张兄发问!”看着张残急切的神情,传天洒然道:“我知道以张兄的性情,出口向他人求教,按常理来说绝不可能,因此传某知道这是多么的难得。但是请张兄见谅,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因此传某并不打算向张兄明说。一切的一切,要靠自己感悟,方能领会得更深。目前传某可以告诉张兄的,则是张兄的武学走上了一个歧路,若能拨反回正,张兄绝对能成为独挡一面的高手。”

    张残皱了皱眉,欲再次询问,但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开口。心中却是有些失望,也略不满。毕竟,张残从不求人,求人之后,却落得这个结果,心中自然不舒服。不过转而一想,没有人规定自己在求人之时,他人便必须义不容辞出手相助。要怪,只能怪自己,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传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传某再说白一点。当藤野新上抱怨泣血刀刀刃单薄,无法承受我二人的内力激撞而碎裂时,张兄曾想借厚背刀与他。假如藤野新上拿到这把刀开始我二人第二场交战,死的便不是藤野新上,而是传某了。”

    传天微笑:“人尽其能,物尽其性!这把刀到了藤野新上的手中,方能发挥出最强的实力!而在张兄的手中,只是一把尘封的锈铁罢了。”

    张残苦笑了一声:“传老弟说的也太打击人了。”

    传天爽然道:“既然想要寻找真相,便莫怕真相之残忍。”

    张残想了想也是,但是又被传天刚才的话提起了兴趣,问道:“听传老弟刚才所言,似乎真的有杀藤野新上的把握,那么为何不动手?”

    传天摇了摇头:“传某并没有全身而退的十足把握,留下创伤,即便传某能令断肢再续,要得心应手适应新生的断肢,也耗时耗力,得不偿失。最重要的,东瀛刀圣虽不问世事已久,但是杀了藤野新上,绝不同于杀了永田顺山。因此,传某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渡海而来大开杀戒。中原已经够乱了,随便招惹东瀛刀圣,无疑只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张兄并不知晓东瀛刀圣的可怕,就传某所知,中土正道人士,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手老人’,无人可以抵挡百年修为的刀圣。”

    张残耸了耸肩:“我泰山元老玉虚子亦是百年修为。”

    传天摇头笑道:“清静无为的百年功力,和时时存活于生死之间的百年功力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玉虚子的武学素养或许能高于东瀛刀圣,却不代表他会是刀圣的对手。”

    传天这么一说,张残倒是豁然开朗。

    正派之所以是正派,是因为武功路子走的是平和的路线,可以说只要不乱来,几乎没有走火入魔的现象。因此,正派人士只要足够努力外加一点点的天赋,最终都能成为一个武学高手。但是因为所修炼的内功平和之故,因此只要与人做生死决斗,实则便是背离的内功的特性。所以,正道人士作生死之战,还未动手便先输了三分。

    而再看魔门,魔门的武功讲的是突飞猛进,甚少有固本培元的法门。根基不稳,何以大厦?因此越是到了后期,便会越发危险。所以一直以来,就顶尖高手的数量相比,魔门是远远不如正派的多。但是任何一位魔门的顶尖高手,那绝对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超卓人物。也正是有这些人物的存在,所以魔门才能在世世代代与正派的斗争中,分庭抗礼,不相上下。

第31章() 
张残思考了良久,然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略显尴尬地说:“倒是忘了先问问传老弟的伤势如何了。”

    传天笑道:“无妨!其实传某之所以喜欢和张兄相交,便是因为张兄乃真性情之人。倘若张兄这次过来,先是嘘寒问暖,兜了一个大圈子再道明来意,未免太过矫情,亦会令传某瞧之不起。”

    张残哈哈笑道:“希望这不是传老弟的推诿之言。”

    传天摇头道:“忠孝礼义不过是儒家灌输的奴隶思想,我圣门对此嗤之以鼻。损己利人绝对是个大傻瓜,而固守成规约束自己言行,更是我圣门所不齿。”然后传天正色道:“倘若有一天张兄无处可去,大可来加入我圣门。”

    张残郑重地点头:“张某铭记在心!”

    传天又是笑过之后,脸上抹过一丝异色,似乎意犹未尽般油然道:“无论是传某抑或藤野新上,都从此次的伤势中获益匪浅。藤野新上的狂光刀法确实生疏,因此未能发挥此刀法之神妙之处,经过此役之后,藤野新上的修为绝对会更上一层楼。而传某挡了他共二十七刀,亦从他那里得窥至简至精的真谛,与传某专心练拳的功法不谋而合,确实令传某有了更深的感悟。”

    张残问道:“依传老弟高见,狂光刀法真的能胜过流光剑法么?”

    传天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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