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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经诀-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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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想一下,在生死关头的压力下,这个苗人也只能想尽办法先求自保,因此他才连“喊叫”,都无法分出精力去做到。

    再者,张残的长剑已经迫近此人的咽喉,他就算去认命的不做反击,去喊叫警示,他能否在张残震碎他的咽喉之前发出声音,还是未知之数。那么,该如何选择,己经很明显了:叫不叫得出来,难以保证,但是死,却是肯定的。

    倒不如竭尽所有的精力去放手一搏,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然后待阵脚稳固之后,再呼朋引伴,驱赶强敌。

    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去做。

    因此,这个苗人的反应,也正在张残的预料之中。

    剑影蓦地回收,无数的剑影又万剑归宗一般凝聚成一抹电光,直钻进那个苗人的眉心。

    下一刻,那苗人全身剧震,随后双目涣散,委顿在地。

    直到这一刻,他的手都没有碰到苗刀的刀柄,张残连让这苗人拔刀出鞘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这还是张残手下留情,只是以剑气封闭了他的经脉,使得他昏了过去,不然这家伙连张残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要一命鸣呼了。

    而那一个的苗人,手已经碰到刀鞘,眼看马上将苗刀拔出,张残左手还在把那个昏过去的苗人给平稳的放在地上,右手却像生了眼睛一样,反手一拳,砸在另一个苗人的后心。

    连一声闷响都没有,另一个苗人也无声无息的被张残的拳劲封闭了经脉。

    刀鞘与刀身的摩擦声,足以在这烈烈的呼啸山风中,迸发出一阵的刺耳,那么对于高手来说,这声音无异于在告诉他们:有人来了。

    “张兄果然好功夫!”他莫由衷的赞了一句。

    如果说张残放倒第一个苗人,是凭着自己的真功夫的话。那么放倒第二个苗人,一大半的功劳,就要分给直接带给这个苗人压力的他莫身上了。不然的话,张残休想一击得手。

    张残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

    “谢先生说要我们从长计议,张兄怎么看?”他莫目光炯炯的盯着山洞里。

    张残却差点捧腹:“哈!谢先生!怎地不叫他谢兄了?我大师兄是古板了一点,虽然显老,但实则和我们是同龄人。”

    他莫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跟张兄说话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不然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了。”

    “不过,他确实显老!”张残认真的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忽然同时被不得不压抑着的笑意,给折腾得前仰后合。

    好一阵子之后,张残才笑着低声说:“从长计议?真要是从长计议的话,还大费周章的敲晕这两位老哥干嘛?没错,里面确实有很多老迈的呼吸声,但是不亲眼见到,谁知道这里是不是苗族人的老年活动中心!”

    他莫再也忍不住,为之捧膜。

    张残也是尤其艰难的止住了笑意,随后摆了摆手:“走,去里面看看。”

    这座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山洞的前半段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为修葺的痕迹。

    走了几个呼吸,两人小心翼翼转了一个弯之后,才有直直向下的人工修筑的整齐阶梯。

    而来到了阶梯口,那一个个沉闷的呼吸声,更是鲜明的从远处传入了张残的耳鼓之中。同时张残也知道,阶梯的尽头,是一段巨大的空间。张残断定,尽头处的那段空间,也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因为若是花费人力,去把一座大山的山腹挖空的话,没有几代人的努力和鲜血,是浇灌不出如此令人震撼的成果的。

    张残侧耳倾听,要从这近百名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判断出有几个是不俗的高手,说句实话,这么大的工作量,足足让张残耽误了一盏茶的时间。

    “里面有四名不错的好手,张某最多只是拖住其中三名,他兄尽快解决一个,然后再来帮我。”

    他莫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张残这样的安排,产生什么抗拒的想法,当即点头:“就依张兄所言!”

    “速战速决,迫不得已的时候,下杀手也可,千万不能让任何一人跑出去搬救兵。”

    他莫微微一笑:“张兄莫要小觑在下,在下杀生的年纪,是在五岁。”

    张残听了这话,不禁多看了他莫一眼。

    张残的眼睛现在多么刁钻,很明显,他莫说的是实话。

    听得出那四人正坐在一起闲聊,而且他们离阶梯的方位又远,偷袭是不可能的。因此张残也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行迹,还未完全走下阶梯,便看到四双如电一般的目光,狠狠地投在张残的脸上。

    张残微微一笑:“几位老哥晚上好。”

    语言不通,张残说什么,这四个苗人自然听不懂。就像他们四个一起吼了一句,张残同样也听不懂。唯能懂得,就是这四个苗人并不怎么欢迎张残,因为上下左右四把苗刀,己经卷起阵阵刀风,朝张残袭来。

    他莫这时恰好一声长啸,翻身从阶梯上飘然落下。

    张残的出现,带给了这四个苗不小的压力,使得令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残的身上,一时之间,根本无暇他顾。

    相信这四个苗人,也猜测到张残会有帮手,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莫出现的时机,真的拿捏得完美无瑕。

    当时四把苗刀高高举起,下一刻,便是苗刀一泻千里般的下劈。

    然而他莫忽然飘然落下,一把长剑像是拦路虎一样,连连虚刺,将四个人完全笼罩在剑锋之中。

    要是换做别的时机,他莫这样的虚招,别说有任何凑效,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然而四个苗人终究被分了神,正值顶峰的气势和刀势,微微一滞。

    此时此刻,张残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悦耳的清鸣声,飞到了张残的手上。

    顿时之间,正前方一股强悍的气势有如飓风一样,把这四个苗人险些吹得偏离了自己的身位。

    如此一来,张残出现的时候,是“实”。他莫的出现,则是“虚”。

    随后张残拔剑在手,又是“实”。

    这虚虚实实的不断转换,使得四个苗人本来的斗志如虹,像是被戏要一样,被牵着鼻子走,那本来无坚不摧的攻势,顿时溃散了不少。

    张残哈哈一笑,幻影剑法祭出,万千的剑影,叠起实质的剑气,亦将本来莹莹发亮的四把苗刀,黯然得失色。

    “叮叮”两声,张残虽然处于反击的劣势,但是心态上却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性。四把苗刀的攻击,张残轻易化解其二。

    另一把斩向张残左肩的苗刀,忽然一个变招,改斩为刺,直击张残小腹。

    万幸张残之前看过苗刀的庐山真面目,也从苗刀的整体形状上,脑补过与之交手的种种可能,因而知道它还有一些长枪的特性。

    倘若张残是第一次见识到苗刀,再加上他刚才一剑败退两把苗刀,此刻正是气力不济的时候,或许会被这个变招给搞得手忙脚乱,甚至会失去从“虚虚实实”之际,好不容易夺来的主动权。

    还好,所谓知己知彼,张残早已经胸有成竹。此人这改劈为刺,也完全正在张残的意料之中。

    手中的长剑被苗刀震得险些脱手,不过张残不慌不忙,只是后退了半步,暂时避其锋芒。

    紧接着左手的拇指独自探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神乎其神的按在了那把苗刀刀尖的侧锋。

    一指头禅,专破内家真气!

    “砰”的一声,两股气势相交,张残虽然被这一刀刺得呼吸难以自如、胸口也发闷,但是并未显现出任何的狼狈和败势。

    第四把苗刀却已经朝着张残当头劈下。

    如果是张残独自应对这四个苗人,那不用问,张残现在全身发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那么肯定会被这第四刀从头到脚,斩为两段。

    他莫哈哈一笑,说了一句白族的话,长剑由下至上斜挑,刺向那苗人的手腕。

    那苗人不得不收回这必杀的一刀,因为他要是再把苗刀劈下去,张残还没死,他的胳膊就先要和他闹独立了。

    “叮”的一声,又伴以一声惨叫,那第四个苗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他莫以逸待劳,那苗人却是临时变招回撒,苗刀纵然格挡住了他莫的长剑,却根本挡不住他莫的剑气攻入他的奇经八脉。

第457章() 
    直到现在,张残才有闲暇去观察这个牢狱。

    由此也可以知道,刚才那一瞬,可谓电光火石,千钧一发,使得张残不得不集中起所有的注意力,连一点神也不敢分。

    昏暗的火把下,一间间粗若儿臂的铁栅栏后,是一张张身着白族服饰的苍老的脸。

    这些老人家虽然形色有些憔悴,但并不显得如何的凄惨。见到张残和他莫这两个救兵占据了上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老目中的喜色,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好吧,如果他们这时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张残绝对相信,他们所有人还没有走出山洞,一把把苗刀,就会整齐划一的在他们的头顶上等待着了。

    四个苗人中,他莫以逸待劳之下,重伤其中之一,那么剩下的三个苗人,张残虽不敢说稳操胜券,但是牵制住他们,倒并非难事。

    “他兄负责救人,小弟负责牵制,如何?”张残长剑斜指地下,却把剑气将这三个苗人牢牢锁定。

    这三个苗人可谓是张残一人所败,因此他们自然对张残的武功心有余悸。再者他们的阵势还未平稳,未能形成同心协力,因此一时之间,单个人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因为那样一来,会触发张残的气机,惹来张残雷霆般的一击。

    他莫神采飞扬,显得心情大好:“有劳张兄了!”

    “咯吱”

    一声制耳的石壁摩擦声,此时忽然在张残的左后方响起。

    张残骇然之下,身上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转而侧过身子,也看到了一扇暗门开启,走出一老翁一少女两人。

    这边张残气势顿消,此消彼长之下,三名苗人齐齐大喝一声。那如雷一般的厉喝,更是让张残全身一需,耳鼓都嗡嗡作响。

    还没等张残看清那老翁和少女是何面目,三把苗刀连成一线,宛如一把超级长的长枪一样,其爆发点,全都指向张残的咽喉。

    张残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大吼一声,以此暴喝,来驱散心头的不安。

    “叮”地一声,张残长剑将第一把苗刀斩向左边,后退半步,并借着苗刀的冲击力,做了一个回旋转身的动作。而后又借着腰腹的扭转之力,顺势斩出第二剑。

    又是“叮”的一声,张残将第二把苗刀刚刚格开,却已经觉得手臂酸麻,一时之间别说挡住这第三刀了,他现在就是提一下手臂,都觉得重若干钧,难以为继。

    张残闷哼了一声,险之又险差之毫厘的将头转过一边,至少没有让苗刀刺破自己的唯咙,但是却已经避不开苗刀刺向自己的左肩了。

    或许有的人会说,左肩并非死穴,被捅了一个窟窿,无关紧要,充其量就是流点血。十七世纪的欧洲女性,不是还靠着放血来促进新陈代谢,以达到美容养颜的效果嘛。

    然而杀人,如果只能靠伤口或者是流血来达到目的,那么所谓的高手,又和靠刀砍人的莽夫有什么区别?

    一连格开两刀,现在的张残,正处于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强弩之末的阶段。这个苗人倾力的一刀,就算不给张残造成什么伤口,苗刀上蕴含着的刀气和内力,也足以将张残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值此关头,张残唯有默念金刚不坏的口诀,又把体内仅存的一丝内力,汇聚在了左肩。刀尖入肉半寸,这份痛感当然并不致命。

    而刀尖上传来的有如泄闸洪水般,咆哮着侵至张残奇经八脉的阴寒刀气,才是张残惨叫出来的原因。

    顿时张残只觉得全身被一口巨大的铁锤,由头到脚都给重重拍了一下一样,他的五脏六腑都底朝天翻了一个跟头。

    “哇”地一声,张残喷出了一口血,倒飞而出,还是后脑勺先着地。

    “砰”地一下,摔得张残七零八落,头昏眼花。

    前文也说过了,张残的内力,源自于泰山派,属于道家。而金刚不坏这门神功,却只能以佛家的高深内力催动,才能发挥出这一堪称旷古绝今的神功的威力。

    不过若非这“水货般”的金刚不坏,还具备那么一两层的威力,恐怕张残的整个左半身,就已经被苗刀搅成肉泥了。再者,若非张残的肉体被真龙之血淬炼过,他的心脉,也不免被这一刀震断而一命呜呼。

    说一千道一万,反正没有近来的奇遇的话,张残绝不可能中了这一刀还不死。

    “咦?”

    那苗人见张残又站了起来,显得极度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他莫这时已经一个闪动,横剑立于张残的面前,想为张残争取一些时间。

    张残也知道情势岌岌可危,根本没有废话,当即闭上了眼睛,默运玄功,争取恢复一些伤势。

    然而一串银铃般,并且带看得意的笑声,却蛊惑了人心一样,一个劲儿的朝看张残的耳朵里钻。

    张残虽然闭上眼睛,却还是通过神奇的精神力,“看”到那苗族少女的头上和身上,挂满了精致的银饰。银光闪烁之下,令得她本就姣好美艳的五官,更显得多出了一丝圣洁的味道。

    那少女说了好长的一段话,但是用的是苗语,所以张残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莫却朗声道:“洛瑾姑娘果然冰雪聪明,竟然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某自投罗网。”

    那苗族少女又是一阵发笑,尽显得意,而后她说了一半的话,又被他莫打断:“你我早就没什么情谊,他某的命在这里,你来拿走就是了!”

    他莫故意用汉语回答,其实就是在向张残透露这其中的原委,张残又不是傻子,也听出了一个大概:这个洛瑾,应该就是和他莫在这里度过很多“美好时光”的那个苗族女孩。而后他们之间又以分手告终,现在洛瑾似乎因爱成恨,她自然知道他莫知晓这个秘密牢狱,便做足了准备,严阵以待的等看他莫自己送上门来。

    他莫最后一句“命在这里”,也是在告诉张残,他会宁死不屈。

    即使已经没有了真龙之血护体,但是张残疗伤的速度依旧远胜常人。

    一双虎目倏地睁开,而在功力运转的颠峰势头,刚刚睁开双眼的时候,从中爆射出闪亮的神光,好一阵子才慢慢消散。

    伤势还未完全恢复,但是张残至少恢复了动手的能力。

    张残旋即转过头,打量着那个苗族的老者。

    那老者身材矮小,却自有一股睥睨众生、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因此,哪怕张残平视过去,还是觉得他有一种别样的高大。

    一把苗刀斜跨腰间,刀柄处,显露出只有经过数十年不断摩挲,才能拥有的润滑和光亮。

    “张少侠好深的修为!”

    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声如洪钟,铿锵有力,连赞誉都带给了一种根本不容人推辞的霸气。

    没等张残说话,那老者又道:“若张少侠弃创投降,此事事了之后,老朽保证张少侠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我们大山。”

    张残深吸了口气,这老者带给他的压力,让他信感沉重,即使他负伤之前对上,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取胜,更何况现在了。

    因此张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集中所有注意力,却用很平和的语气答道:“前辈不妨问问在下手中的长剑。”

    那老者没有半点意外,也不见半点怒色,转而欣慰的笑看说:“那么,黄泉路上,张少侠记得走快一点,或许还能追的上那四男两女,不至于孤独。”

    “你说什么?”

    张残心神松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下一刻,张残自知槽糕,高手相争,岂能有半点分心?

    可怜张残一半的心思,还放在“大师兄他们是否真的遭遇了不测”,那老者却已经像锁定目标后、急速俯冲的苍鹰一样,根本不容张残有任何反应,苗刀已经朝着张残当头劈下。

    张残伤势未平,心态未稳,又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只能勉强使出应天三绝来迎战这老者。

    只见张残手腕眼花缭乱般的抖动,一剑快比一剑,接连刺出三剑,最后这三剑刚好不差分毫的在同一个点位上,齐齐爆发。

    一声刺耳的悲鸣,那老者占了先机后,张残又哪能那么容易扳回劣势?饶是有应天三绝这招奇功,张残手中的长剑还是被老者的苗刀给震为碎片。

    “哇”地一下,张残又是喷出一口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老者倒也没有乘胜追击,矮小又精悍的体魄,朝着坐在地上的张残居高临下的笑道:“张少侠手中的长剑,看来已经同意哩!”

    张残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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