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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但趋不散张残心头的冰寒。
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完颜伤的住所,完颜伤似乎正在等待着张残的归来,看着张残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领带歪了。衣装也不笔挺了。”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也没有比好好睡上一觉更重要。”
完颜伤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睡醒之后,我们就该走了。”
“去哪儿?”张残诧异地问。
完颜伤侧脸看了一个方向,悠悠地道:“再上栖龙山,誓杀妖僧伺魔!”
一觉醒来,当真睡了个天翻地覆。不过说来奇怪,人似乎睡的越久,越是觉得精神疲乏。而有时明明只是打了个盹,却精神抖擞,感觉焕然一新。
随意洗漱过后,推开房门,又是一个灿烂的夜晚。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张残看着弯月的银辉,一时间想到,诗歌之所以打动人,就是因为当人也处于作者当时的环境和心态时,便会尤其的触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残转而望去,身负一对重锤的完颜伤,正伴着萧雨儿而来。
张残自然会先和萧雨儿打招呼:“小姐。”
萧雨儿却是带着略微不满的表情,慢悠悠地道:“雨儿不想知道昨晚张将军和绿萝之间发生过什么,使得她今天再三前来邀张将军赏月。不过希望张将军风流快活之时,能够想起婉儿。”
张残一听萧雨儿的话,心中止不住一阵胡思乱想。然则事情经不起推敲,因为张残又想到了绿萝昨晚思念完颜清扬时的抽泣,便知道她不过是想正式表达对自己的谢意而已。事实上,动情容易忘情难。能唱出催人泪下的绝妙歌曲,绿萝本人自然也是用心之人,断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将完颜清扬抛于脑后。
并且,她能毫不避嫌地再三邀请自己,正是代表着她心中绝对没有任何杂念。
不算萧雨儿上次故意气走自己,这还是张残第一次听到萧雨儿会说这么重的话,因此也不敢嬉皮笑脸,认真地道:“小姐放心!镜花水月,终不及摸到手边的真实,张某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张残倒是没有敷衍,因为他说的也正是他想的。思念着的那个人即使再完美,也要谨记陪伴你走过风雨走过荆棘的人。从某一方面来说,就算心有所属,只要不抛弃最基本的,那这并不是背叛。
然后张残才看着一脸肃穆的完颜伤,问道:“完颜兄怎么把自己的好兄弟也请出来了?”
完颜伤听了张残的话,也是忍不住拍了拍身后的一对重锤:“如果上次不是弯刀,而是它的话,在下绝不会败的那么惨!胜过妖僧伺魔自然是天方夜谭,但是至少有一拼之力。”
其实张残并不想和伺魔作对,毕竟在梦中得他传授了拈花指法和一指头禅两种不世神功。当然,一指头禅张残现在根本使不出来,不过拈花指法却已经颇具雏形。然而张残却不能将之述说出来,只好点了点头,以沉默应对。
说起来,完颜伤带自己一起登栖龙山,最终得到好处的只有张残。
想想这两种神功乃是八千金兵的性命所换,饶是张残也忍不住倍感凝重。
想到此处,张残又忍不住惊异传天的神奇,他究竟是怎样做到这般未卜先知的神奇的?
还在思索着,萧雨儿已然将一个包裹递到了张残的手中:“一路顺风。”
萧雨儿看起来很平静,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关切和挂忧。而张残却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根本无需如此,那些都是多余的。
萧雨儿又道:“一定要回来。”
张残忍不住又摸了摸萧雨儿的秀发,轻声道:“我们不在小姐身边时,小姐不要到处乱跑,尽量就呆在家里。金人对汉人本就不友好,小姐多注意点安全。”
萧雨儿点了点头:“知道了,妈。”
张残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完颜伤都是莞尔。不禁摇了摇头后,张残又笑道:“小姐要开开心心的,有什么委屈和伤心,记得等张某回来再发泄。如果张某知道有人敢代张某宽慰,少不得要在他家丢上一年的毒蛇蛤蟆。”
萧雨儿也轻笑了一下,然后折身而走。
冗长的相送只是徒增别离苦,实属没必要。这点来说,萧雨儿做的还是蛮潇洒。
“我记得完颜兄说过,栖龙山是一座法阵,不知此次兵发栖龙山,可有高人相助?”张残一边走一边道。
完颜伤似乎显得信心满满:“此次虽说由裴元统帅,但是有步静小姐以及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独臂老叟相助,绝对可以一举踏平栖龙山!”
张残嗯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张残很好的掩饰了心中对妖僧伺魔的担心,毕竟魔教的高明,实在令张残叹为观止。一个传天几乎就能让张残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么自小在长白仙洞中长大的步静,想来应该毫不逊色传天。
想到此处,张残只有暗自期盼,希望妖僧伺魔,不负曲忘口中他们那一代最为出色的人物的夸誉吧!
第149章()
似乎看出张残有很多疑问,完颜伤说道:“张兄可有何话想说?”
张残点了点头:“裴元似乎是完颜仲康的人?”
完颜伤笑道:“那又如何?在国仇之前,私人恩怨,便显得不值一提。更何况大家只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罢了,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残听了有些默然,这就是大宋与他国之间的差距。发生在大宋里的私人斗争,有时甚至凌驾于国家危难之上。民不自强,谈何尊严?
完颜伤又道:“我向皇上请命甘做马前卒时,皇上征询裴元。而裴元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丝毫不担心因为彼此敌对,或许我会在暗中给他使绊子的可能。只是这份信任,我便感激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度量便远不如他。”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是一个危险的人。”
张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步静是否已经效忠了完颜仲康?”
完颜伤感觉颇为好笑地道:“张兄觉得,步静是屈于他人之下的人吗?”
张残这才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有些好奇她为何趟这趟浑水的原因罢了。”
完颜伤解释道:“具体缘由,或许只有步静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世间没有人可以使唤得了步静。照我看来,两位皇子中的优胜者,才有资格和步静合作。在此之前,步静绝不会表明立场,因为她不是接受失败者的人。”
别的不说,完颜伤那句“她不是接受失败者的人”简直就是对步静的骄傲,所作的最为中肯的点评。
或者说,她无需刻意骄傲,只要保持本心,常人就难以在她面前抬头。
很有可能是因为步静打压了传天,所以张残不由自主地就对步静生出略微不满。在他看来,换做自己能够在中原三大凶地之一的长白仙洞中长大的话,取得的成就肯定在步静之上。
张残有这个想法不足为奇,凡人总是妒忌那些有得天独厚资源的成功者,总认为互相调换位置的话,肯定比其更为优秀。但是往往忽略了,或许他们所付出的,是难以想象的更多。
忽然之间,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冲天而降,跃至两人面前。落地时,双手平伸,黔首微前倾。
只看这个刻意显摆的动作,就知道是金国公主招牌式的亮相。
脸颊嫩得能滴出水的完颜美丽,也就是索琳,笑眯眯冲着完颜伤道:“完颜哥哥!”
张残刚才还在沉思中,被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完颜伤看样子早就感应到了索琳的存在,神情不惊不慌。
张残觉得,天真烂漫该是女性的专属,碰见这样尤为可爱的女孩子,估计没有几个人不去喜欢。于是张残忍不住就想逗逗她,便夸张地施了一礼,说道:“见过完颜美丽公主!”
索琳本来就觉得完颜美丽这个名字俗不可耐,此刻被张残刻意加重道出,并且张残还是曾经气过他的汉人,见状自然气鼓鼓地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张残哈哈一笑,还未回答,一个从索琳身后站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公主金枝玉叶,不若让慕容鹰替公主惩戒此人如何?”
这话接的就太不适宜了,要知道张残终究和索琳算是旧识,虽说并不融洽,但是也没有什么仇怨。再者张残既然去逗弄索琳,已然做好了被索琳“喝骂”几句的心理准备。所以,如果有任何言语上的攻击,张残都会哈哈一笑,权当作没听见。
但是,仅限于索琳本人。
这个慕容鹰和张残非亲非故,上来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即使他是开玩笑,张残也不会受他任何只言片语。
于是张残笑呵呵地道:“兄弟你肯定有个哥哥叫做刀,不然你哪会这么贱。”
慕容鹰身材魁梧,比之常人高出一个头的高度,使得他站在那里甚有压迫感和攻击感。虽然夜色昏暗,但是还能看得出他有着精壮结实的肉体和黝黑发亮的肤色。这种人,肯定平时极为注重锻炼。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闪发亮,即使背着月光也可以看得出他双目中闪烁着的自信。
慕容鹰笑了笑:“张兄拔刀吧。”
索琳似乎很了解慕容鹰的为人,看了完颜伤一眼后,劝道:“算了,我和这个张……张什么来着?”
张残看着索琳询问的眼光,无奈地道:“张残。”
“对对对!”索琳一边点着头一边说,然后又冲着慕容鹰道:“我和这个张残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我俩只是在开玩笑的呢!”
这是多要好的朋友,好到连名字都记不得。
不过张残倒是看得出,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完颜伤站在一起,索琳绝对不会在意慕容鹰挑衅自己,甚至于杀了自己。毕竟索琳也是有武功根底的,她知道自己不是慕容鹰的对手。
慕容鹰笑道:“张兄拔刀吧。”
完颜伤冷冷地道:“慕容兄要好不好非得参与到我等之间的对话中,并且语中含刺。难不成只准慕容兄放火,不许我等点灯?”
慕容鹰点了点头:“完颜兄教训的对!是小弟错了。”
这话一出口,张残都忍不住有些诧异。这小子如此认错,难不成此事就此了却?
慕容鹰又微微一笑:“在下比较固执。知错从不悔改。”
然后又朝着张残微笑道:“张兄拔刀吧。”
张残要是再不拔刀,真的都不是一个男人了。厚背刀出鞘,斜指慕容鹰:“慕容兄果然是用剑的!亮剑吧!”
这话放在平时,自然没什么语病。但是张残刚刚反唇相讥,是以这个剑到底是哪个字,就看慕容鹰怎么理解了。
慕容鹰不屑地看了张残一眼:“张兄有令我出鞘的资格?”
完颜伤赶在张残话头之前说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慕容鹰就是这般持强凌弱的?”
张残听了完颜伤的话,又忍不住拿他和传天比较。
在某些方面,完颜伤和夜染尘,都属于有底限有原则的人,所以完颜伤不会如传天一样,是非不分。打个比方来说,倘若张残犯下弥天大罪,遭人追杀后来投奔完颜伤。完颜伤很有可能会对张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再劝张残去承担所犯作孽的后果,哪怕张残最后只能以死谢罪。
如果同样情况下,张残来投奔传天或者聂禁。结果完全不同,追杀者来多少人,传天或者聂禁就会为张残杀多少人。
因此,对于张残这样自保能力并不足够却还偏爱作死的人来说,还是多结交一些能为自己根本不讲任何道理的兄弟为好。
第150章()
慕容鹰只是一见张残的架势,便摇了摇头道:“张兄用剑应该比用刀更为出色。”
张残一听,心中就忍不住暗赞慕容鹰眼力之高,因为传天也曾经这样点拨过张残。他说张残自小练剑,还未达至剑道大成却又改为用刀,偏偏还自作聪明将不成熟的剑法强自融合在刀法之中。这样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做法,但凡遇见稍微有点眼力的高手,随随便便就能击败张残。
所以在听了慕容鹰的话后,张残还真的有些踟蹰:是不是自己一气之下弃剑不用,真的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慕容鹰却在此时不屑地笑道:“张兄还未出手便一败涂地,也算是令在下大开眼界了!”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慕容鹰是在找寻自己心理上的破绽,以击溃自己的气势。然则现在明白,却已经败局已定,为时已晚。因为此刻的张残,无论如何去镇定心神,却总不能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尤有甚者,脑海中都不断重复着他那句“张兄用剑应该比用刀更为出色”的话,如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如果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谈何应敌。
慕容鹰没再看张残半眼,转身而去。
张残将刀收回,问道:“慕容兄和慕容飞什么关系?”
慕容鹰头也不回地答道:“他是我的兄长。”
“所以,慕容兄不敢去找传天的麻烦,只能欺负欺负张某?”
慕容鹰这才停下,转身笑道:“事情因张兄而起,难道我不该斩断杀人之手,反而去捶打被手持着的刀?”
张残淡淡地道:“如果传天知道有人这么比喻他,他一定很高兴。”
慕容鹰却是古怪的看着张残,怜悯地道:“现在的张兄,似极了被欺负以后只能哭喊着让人等着,你会回去找你家大人为你出头的样子。”
没等张残说话,慕容鹰又道:“说出来不怕张兄笑话,我的母亲是个低等下人,而我的出现,仅仅是缘于家父的一次大醉。身为庶子,自幼时没少受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的凌辱,包括慕容飞。那时我每次委屈,便会极力哀嚎,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哭得大声一点,凄惨一点,或许就能让他们停下来从而同情我,怜悯我。可惜,事实却是受到的凌辱是变本加厉的。”
张残点了点头:“我该说些什么?说声听到这些我表示很难过?”
慕容鹰笑道:“张兄无须说话,听在下的即可。比如说我现在就在张兄的身上,看到了当年我那不长进的影子,不得不说,张兄惟妙惟肖!”
张残脸上的怒色涌现,还未开口,慕容鹰却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别说话!因为,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
一声狂笑之后,慕容鹰这才转身而走。
张残气得浑身发抖,完颜伤拍了拍张残的肩膀:“他故意如此,正是在报传天羞辱慕容飞之仇。”
张残慢慢转过头,盯着完颜伤的脸,不由嗤笑了一声:“你说的真是一针见血,我的好兄弟。”
说罢之后不理会完颜伤难看的表情,径直一个人栽着脑袋朝前走。
“张小哥,奴家陪你走过这漫漫长生路如何?”
张残还未反应过来,一阵香风几乎撞了个张残满怀。定睛看去,不由讶异地道:“碧大姐?”
碧隐瑶咯咯笑道:“叫我碧小妹就行了。”
张残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讶然道:“碧大姐虽是女流,却有一颗男儿般广袤的心,这么快就从未亡人的悲痛中脱身而出了,何其潇洒。”
碧隐瑶的神情没有半点改变,笑眯眯地道:“苦海浮沉,轻如浮萍,如果再不潇洒一点,那活着本身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张残诚恳地道:“受教了!张某在今后会将脸皮锻炼的更厚一点的。”
碧隐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最好再加上点脂粉,更加保险。”
张残还没搞清楚碧隐瑶的来意,不知不觉的,便被她拉到了步静的身后。
哪怕只是见到步静的背影,张残不由自主就感到一阵不自在。
她无需说话,无需刻意,只是那样静静享受夜风自如,依然让人觉得呼吸困难,倍感压力。
“宫照玉给你的东西呢?”
奇哉怪也,张残便将真龙之血掏了出来。
张残看着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玩意儿不是亲生的。因为他根本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先于意识之前,双手就这么将这珍宝交了出来。
步静这才转过身,而张残居然不敢望向她,只能低低的看着地面,庞大的压力下,额头上的汗水几乎沁透了张残的整个脑门。
“确实是真龙之血!你听清楚了,宫照玉所做的任何事情,几乎都以传天的意志为主。传天在利用你,好自为之。”
徒然间压力顿失,步静消失不见。而张残这才重重地喘着粗气,以舒缓胸口的阻塞。更令张残意外的,本以为步静会取走真龙之血,哪知它依然乖乖地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张残忍不住凑近看了看,没错,没被偷龙转凤。
碧隐瑶看着张残的神情,似乎知道张残在想什么,笑道:“张小哥听到小姐的话了吗?”
张残四下看了看,确定步静不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