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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照玉虽然处境窘迫,然而她的神情依然是喜滋滋的,并且在张残和朴宝英两股气势的夹击之下,绝美的脸上,由头到尾都不见有半点异常。
换过张残的话,他自问绝对做不到宫照玉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如此视死如归,不得不说,张残心里确实是表示钦佩的。
午门斩首的热闹,张残其实也看过不少。那些死囚往往在临刑前高呼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云云,然后换得围观之人的轰然叫好,并且在围观者宛如目送英雄的钦佩下,慷慨受刑。其实呢,所有人都明白,临刑者呼喊的越高,豪情壮志的话语咆哮得越多,其实他的心里越是害怕越是发虚。毕竟,谁人不惧死亡。
没等张残多想,宫照玉咯咯笑道:“别的不说,张兄倒确实是将跳梁小丑这样的角色,演绎得炉火纯青。打击你曾经唯唯诺诺只能仰视的人,是不是就能分外填平你心里扭曲得自卑?”
张残哈哈一笑,欣然道:“宫姑娘骂的越狠,张某就越感欣慰。因为我当真做到了!”
宫照玉摇了摇头,喜滋滋地说:“可怜你不知道,这辈子你都被照玉踩在脚下的事实。”
说完之后,宫照玉娇躯朝着张残这边微微侧倾,张残又哪敢一动不动地任她“千里奔袭”而来,在这短短的几步之中,以宫照玉的修为,必然足够令她集聚全身功力呼啸而来。
大喝一声,张残踏前一步,学着东瀛刀客那样双手持刀。厚背刀顺势由下而上斜挑,若是宫照玉去势不减,就会被张残开膛破肚。
她那么美,血会不会异常的红?
不过张残自然知道一刀击杀宫照玉,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公平状态之下,换做是东瀛刀圣亲来也绝对做不到如此骄人战绩。张残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自己能够做到阻止一下宫照玉的脚步,朴宝英就会疾射而至,将自己从死神的威胁中脱困。
张残踏着前进的脚步,将功力聚集,更是借助扭动腰身,将全身的力气尽结双手之上。最后通过厚背刀,使得自己的攻势一气呵成、一泻千里般卷向宫照玉。
张残真的豁出去了,就算硬碰之下被宫照玉的无上功力创伤,自己也算是稳赚不赔。就算搭上这条性命,他也依然觉得值了。
哪知宫照玉看似来势汹汹,却忽然于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换做两只莲足轻踏张残的刀锋。
张残哪里想得到在自己如此气势与凌厉的刀招下,宫照玉却似乎根本不承受任何压力的轻松变招。上挑的厚背刀避无可避,被宫照玉的一对莲足踏个正着。
张残本以为会被震得吐血几两,哪知自己所凝聚出的真气和力气,竟然一股脑儿被全部抽空。张残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骇然之下,只能下意识了退了几步,唯恐不明就里间着了宫照玉的道儿。
站稳之后,惊魂未定的张残才生出姗姗来迟的后怕感觉。因为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以往对敌,就算对方身法高明,无非就是自己一刀劈了空罢了。
或者有的敌人内功走的是阴柔路数,一刀劈过,也不过感觉像是砍在了棉絮之上,力不由心而已。
但是这种把自己的刀势和功力,一股脑儿全都卷跑的情形,却是第一次见到。
张残这些想法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而瞥见宫照玉借着踏足厚背刀的反冲之力,以更为迅捷更为凶猛的势头,朝着迎面而来的朴宝英电射而去之时,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所有劲力全被“卷走”的诡异,冲口而出道:“小心!”
朴宝英心领神会,但是有阴阳真气这门顶尖心法护身,艺高人胆大之下,倒也夷然不惧。
倏忽间一个艳丽宫装的蝶儿,和一个白衣似雪的魅影纠缠在了一起。张残只见四条白璧无暇的晶莹玉臂,重重叠叠,晃动得张残眼花缭乱。
四只纤细柔美的玉手,如拈花采茶一样,优美地舞动着修长迷人的手指,不断地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别提这样的场面有多么令人迷醉了,因为这一刻,张残的心都是柔柔的。
无论朴宝英还是宫照玉,她们的美貌和肌肤都可谓世间少有,天下无双。此刻她们之间的缠斗,在如此激烈的运动之下,得以使张残窥探见她们平素深藏的皓臂,张残当真觉得大饱眼福,痛快过瘾。
看过小电影的都知道,欲露不露比之直接真刀真枪更为撩拨人。所以也不怪张残的观察力太过奇葩,竟然把险象环生的交手看出了香艳的韵味。
两人倏忽间分离,张残只觉得意犹未尽,愣愣地说:“停下来干嘛,继续啊!”
同时四只眼睛扫在张残的脸上,张残只觉眼睛一疼,蹬蹬退了两步,被两姝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不过张残依然觉得值了。
第240章()
不再理会张残,朴宝英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敢问姐姐使用的是何种武功?”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中原武林人才或许凋零,但是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和底蕴,可没有丢失!再者,中原武学源远流长,千百年来,早已播撒在世间各个角落。所以无论是异邦他国的任何路数,都摆脱不了神州大地的影子。”
朴宝英没有打断宫照玉的停顿,只是颔首点头,因为宫照玉只是在阐述事实,又非信口开河。
中土本就是武学的发源地,这是不容任何人否认的。
自古以来,无数取经者在中土学艺有成后,再返回故土开宗立派,传播武学文化。所以宫照玉说得没错,或许他国有天资高绝之辈能够青出于蓝,并能够在武学之路另辟新径,但是不管怎么,他们终究摆脱不了中原武学的影子。
宫照玉续道:“非是照玉夸口,所谓世间绝有的阴阳真气,倒更像是脱胎于我圣门的吞天噬地大法。阴阳真气乃是借力打力,吞天噬地大法却能夺人之力为己所用,其高明之处,更甚于阴阳真气。”
高丽阴阳仙师的阴阳真气,已经冠绝天下,整个世界谁不敬仰!所以一直引以为傲的光芒被人贬低,是谁都会不高兴。
于是朴宝英轻笑了一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姐姐知道为何中原总被诸强凌虐的原因吧?无他!明明已经一无所长,却依旧固守着自己天国上方的骄傲,不愿破灭地大物博的美梦罢了!”
朴宝英用血淋淋的事实,来隐喻和反驳宫照玉的观点:中原现在的形势和中原武林如出一辙!中土空有富饶的土地,却无强兵壮马卫我河山。中土空有数不胜数的无上武学宝典,却无顶尖的能人昂立于世间,并起到震慑异族的作用。
所以打败整个大宋的,不见得是列强的多么壮大,而是整个大宋的子民空有一颗自我膨胀的心,手上却无缚鸡之力。
朴宝英继续笑着说:“贵国的先人所创下的丰功伟业,可不是令后人来吹嘘自豪的。就像现在,姐姐再怎么刻意贬低我高丽的阴阳真气,也改变不了阴阳真气的声名,远胜贵国所谓的吞天噬地大法的这个事实。若姐姐只是咬着源头不放,更让宝英觉得姐姐的底气不足。”
虽然不知道宫照玉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张残自个儿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倘若对上阴阳仙师这样的武学巨匠,只要是个人都会底气不足的。说句实话,当今天下的形势,也真的不怪大宋无人,也真的不怪大宋手无缚鸡之力。真的应该去怪的,正是那些异邦的几个巨人,确实太过于强大了。
宫照玉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只是喜滋滋地说:“那只说当下!你我谁也奈何不得谁,为何不等找到了琉璃宝典,再作对决不迟?”
朴宝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亮色,并未有过多的犹豫,便欣然点头:“宝英自然听姐姐的吩咐。”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俩是多么密切的关系呢。
换做朴宝英的立场去想的话,她自然是想杀了宫照玉,也更想将中原的所有“种子”高手全都根除。
不过,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宫照玉有一点说的不错,所谓的吞天噬地大法,确实毫不弱于自己的阴阳真气。再斗下去,自己也根本没有必胜宫照玉的信心。扫了一眼张残后,朴宝英更是丧气:这个帮手,简直毫无存在感!哪怕他稍稍有点实力,就能起到帮助自己的作用!
摇了摇头后,最终朴宝英也没再说什么。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琉璃宝典就藏在这间密室之中,大家分头去找吧!”
没等两人说话,宫照玉续道:“为防止照玉找到宝典后将它偷偷藏起来的可能,妹妹何不让张兄陪着照玉一起,好起到监视的作用?”
张残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冷战,赶忙连连摆手,哆哆嗦嗦地道:“咱俩又没那么熟络,这孤男寡女结伴而行的,传出去多不好……”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不熟不要紧,伟大的革命感情都是从萍水相逢的初识开始的。”
张残依旧哆哆嗦嗦:“这八国联军都没打过来呢,现在就提革命是不是太早了。”
朴宝英轻笑了一声,好歹是说了一句话:“若姐姐真的先宝英之前找到并将它藏起,那也只能怪宝英和琉璃宝典有缘无分了!”
“恩人哪!”这就是张残此刻的心里话。
三步并作两步跟到了朴宝英的身后,张残腆着笑脸:“朴姑娘辛苦了!刚刚挺累吧?呀!靴子脏了,我给你擦擦!”
说完之后,便作势弯腰。
见朴宝英反而背对着自己驻足不动,好像是真的要让张残做这杂活似的,张残登时不乐意了:“好歹客气一下啊。”
朴宝英轻哼了一声,红唇微动:“刚才你帮了好大的忙,令她伤到了宝英。”
张残一愣,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朴宝英转过身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张残:“你被算计了!她先行向你攻击,不过是个虚招罢了!若是你拼死防守,宝英就能及时赶至,在你被重创之前将她及时击杀。可惜你贪生怕死,反而主动出击,令她用虚招借到了你凝聚的全身真气,使得宝英无法全部化解,以至于伤到了经脉。”
刚才宫照玉气势汹汹而来,张残确实是有些怕她和自己换命。所以力求自保之下,作出反击也实属正常。
不过此刻听了朴宝英的解释,知道了错失击杀宫照玉的机会后,张残心中自然懊悔不已。现在得知朴宝英受伤,更觉无地自容:“我能不能装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样就能好过一点?”
张残点了点头:“然也。”
朴宝英没好气地说:“只知道逃避责任,算什么男儿!”
张残觉察朴宝英并没有生多大的气,便嬉皮笑脸的说:“只知道逞强,充其量不过一个莽夫。只知道勇于承担,哈,那是容易被人当枪使的傻瓜。”
朴宝英更是没有好气:“你就是那傻瓜。”
被朴宝英这么一骂,张残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两人之间的拌嘴,更像是陷入爱河的情侣之间的耍花枪那样,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嗯,其实朴宝英多漂亮!
而且还是高丽人!
所谓物以稀为贵,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当诸人还在烟花场所花天酒地的时候,自己已经把魔爪伸到了遥远的他国异乡,这绝对是值得在同好之人吹嘘和自豪的事情。
想到此处,张残眼眸中温柔骤现,含情脉脉地望着朴宝英倩丽的修长背影。
朴宝英武功又如何之高,灵敏的感应下,觉察到了张残情绪上的波动转折。回眸望向张残,却是忍不住娇躯微微后仰,一副嫌弃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死爹还是死妈了?哭丧呢?”
张残登时觉得这鸟人好生不解风情,绝对注孤生的命!
第241章()
张残本来想像得多好啊!
自己脾气这么爆,如果自己的妻子不懂武学且弱不禁风,那万一自己哪天闲得无聊拿她来练拳玩,这三拳两脚给打死了,岂不让自己不尽兴。
而朴宝英就不同了。
大家都同是习武之人,本身就有相同的志趣和爱好,一起结伴走下去,再发展成一对羡煞旁人的武林情侣,这是多么和谐而又美好的一副画面。
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打不过她,恐怕会被她拿来练拳玩。
不过想多了也是白搭,因为张残的热情已经被这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个干净,顺带着还来气:自己难得温柔,怎么在你这眼里就变成了哭丧!
朴宝英诧异地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张残悻悻地说:“如你所说,想起我那死去的老爹了。”
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朴宝英没再多说,自行又去拍拍这里,摸摸那里,看样子是在找寻这间暗室里的机关。
机关学张残从未接触过,所以他连样子都懒得装,反倒是将地上的金币不住往口袋里塞。
朴宝英听见动静,瞥了一眼后,忍不住摇头说道:“你知道么?这间密室里藏着琉璃宝典!”
张残懒洋洋地说:“不用你提醒!只是张某知道,琉璃宝典并不适合男性修炼,张某拿在手里,也只能吹着胡子干瞪眼。”
“谁告诉你的?”
张残险些将赵擎云三个字脱口而出,骨碌碌转了一下眼睛,便笑着说:“曲忘曲盟主告诉我的。”
朴宝英何等眼光,自然看得出张残在撒谎,不过张残却先一步转移了话题:“话说,你为何会去帮助那个班鹿?”
朴宝英转过头,又去找寻机关,不过倒也没有让张残吃闭门羹:“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便帮助一下。”
张残想了想,问道:“班鹿对大宋有意见?”
张残已经知道朴宝英对中原有野心,除非班鹿也是如此,不然的话,张残并不认为朴宝英会耗费力气,去为班鹿争得好处。
朴宝英轻笑了一声:“你觉得班鹿可恨,是因为他和你有仇。可是宝英对他却满是同情!千百年来,起魂派一直潜伏在暗地里,连阳光都不敢见,唯恐惹得中原武林的仇杀。这么久以来,与起魂派一直相伴的,只有那一具具冰冷的行尸。”
张残听到了“一具具”这三个字,心中不由为之一凛。自己可是亲身见识过那行尸的威力,只是其中一具,便打得自己和完颜伤毫无招架之力。若是“一具具”的话,自己怕是早就去向阎王老爷报道了。
“宝英觉得可以控制得了班鹿吗?”张残也忍不住提醒。
朴宝英淡淡地说:“无所谓了,他能助力我完成心愿,便任他自行行事又何妨。”
张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班鹿已经得到九阴之体,若真的让他再得到真龙之血和自己的厚背刀,普天之下,除非千百年前那个前辈死而复生,不然,谁也不能抵挡班鹿的报复。
为什么说报复?
多简单,朴宝英刚刚都说了,起魂派一直受中原武林的镇杀,班鹿翻身之后大肆杀戮,是再不过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咚”地一声闷响,朴宝英停了下来。
这异样的响声还未彻底消失,宫照玉倏忽间便冒了出来,喜滋滋地说:“还是宝英被幸运眷顾哩!”
朴宝英提起了功力,以防止宫照玉偷袭,嘴上却淡淡地说:“若是所谓的幸运成就了宝英的今天,我宁可被它抛弃。”
张残搓了搓手,然后提起厚背刀,他虽然已经对琉璃宝典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但是好奇之心倒是没有减去多少。
“看张某的!这种黑石虽坚硬无比,好在张某的宝刀更胜一筹,看我劈开这堵墙壁!”
“你到底伤到肋骨了还是伤到脑子了?”朴宝英眨巴着眼睛。
张残挠了挠头:“张某再一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张兄只是没有常识罢了!琉璃宝典既然被大费周章藏得这么深,岂会容人以暴力所得?张兄一刀下去试试,包保会触动里面的自毁机关,使琉璃宝典永不能现身人间。”
张残打了个哈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罢了!哈哈哈哈。”
朴宝英皱了皱眉,轻声道:“我们要快,这座黑山应该不可能一直这么现身,或许时间一到,它就会再一次消失在这个世界,遁逃到某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而我们也会随着它一同绝迹人间。”
张残深以为然,便劝道:“巨大的危机下,才会伴随着巨大的财富,你们继续坚持。张某已经得了不少金子,此行不虚。所以,要不我去山下等你们?”
两人同时瞅了张残一眼,宫照玉更是喜滋滋地说:“张兄再说一句风凉话,休怪照玉连宝英妹妹的面子也不给!”
朴宝英当下又转过头,轻轻敲打着石壁:“姐姐随意,宝英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捆绑式的威胁了,张残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