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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龙直看得如痴如醉,而四座男儿,个个无不圆瞪双眼,嘴流唾沫。
突然,台上钟鸣罄鼓,乐声大作,如月于台上翩翩起舞,曼妙无双,如含苞花蕾,清荷余露,虽月宫嫦娥,不可相比拟。
舞毕,如月端坐台前,三娘站于台上,看了看台下流着哈拉子的众男子,满意一笑,说道:“诸位,如月姑娘,清丽如斯,天仙下凡,犹不能及,得此女一夜,胜人间无数埃我三娘恨为女儿之身,不然定然倾己所能,揽之入怀。”
台下一男子笑道:“三娘,我借你一物如何?”
众人皆笑。
三娘用手中红色丝巾向着那男子扇了一下,娇嗔道:“公子最好开玩笑了,这玩意儿,可借不得。再说了,我要是占了如月,你们也不同意是不是?废话不多说了,如月姑娘娇羞待放,哪位公子想要亲启她头上的红妆,就请出价吧?”
“六百两。”
三娘瞪眼说道:“你也太抠啦,六百两,哪配得上如月姑娘的花容月貌?”
李天龙心想,一夜春情,六百两都嫌少,这些人的钱,到底是山上的石头还是河里的水?
临座一名公子凑过头来对李天龙说道:“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不知愿出多少买如月一夜?”
李天龙扭着一看,只见一名少年,约二十岁左右,长相英俊潇洒,一袭白色长袍,头扎镶金玉冠,腰佩七尺长剑。他摇了摇头,尴尬笑道:“我只是来看看热闹罢了。”
那公子亦笑道:“听公子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又见公子一声轻便装束,似乎是远道赶路到此,却不知公子来自哪里,将去何处?”
李天龙心里疑惑,略作思索答道:“我本是浪州人,后父母双亡,无倚无靠,遂四海为家,到处流浪,今日途经宝地,被那三娘拉了进来,就权且在此看看。”
那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天龙,突然拱手施礼道:“我叫张长弓,也是浪州人,游商至此地,不想竟然遇到老乡。听公子口音,不是浪州口音,想必出外游走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李天龙点头道:“我出家游走,已经十余年了,具体多久,已经记不清了。”
张长弓说道:“我平生最好结交朋友,今日幸遇公子,见你谈气正辞严,谈吐不凡,又见一身精练脱俗,满怀侠气,想交为知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天龙又打量了一番张长弓,心想这小子跟我才说了三言两语,哪里就看出来我谈吐不凡,满怀侠气了?却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别人都提出来了,多少给个面子,多交个朋友,总不会错。遂笑道:“公子看得起我,那是我的福气。我叫李天龙,以后就称公子为大哥了。”
张长弓摇摇头说:“哪里哪里,是我的福气才是。看你年纪应该比我大,我该叫你大哥才是。”
说完,二人抚背而笑,连饮了三杯。
第66章()
张长弓喝了几杯,突然起身说道:“李兄弟,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如果你再回浪州,别忘了到城东张府找我,到时候我二人再把盏言欢,一醉方休。”
李天龙遂起身说道:“一定一定,张兄弟慢走,一路小心。”
张长弓即去,李天龙坐下来,摸了摸横放桌前的天罡宝剑,心想这世间真的什么人都有,有人谈不了几句,就反目成仇,剑拔弩张,而有的人才谈了几句,就可以称兄道弟。
这时,却听得如月的叫价已经高到了二千两,李天龙望了望那位提出二千两叫价的男人,见他约四十来岁,一脸横肉,满嘴流油,呆头呆脑,一看就恶心,遂为如月暗暗担心,要是让如月跟他过一夜,那场景真是难以想象。
不是美女与野兽,而是美女与肥肉。
“二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三娘兴奋地站在台上望着众人叫道。
众人都沉默了,纷纷扭头看着那位暗自得意的肥肉男,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不过,钱毕竟不是山中石河中水,大家都明白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再美丽的女子,要花超过二千两去风流一夜,无疑还是太过奢侈了。如今天下大乱,赚钱不易埃
三娘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继续高叫着:“还有更高的吗?”
台下仍是沉默,渐渐开始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人再出价。
李天龙心里不禁一阵婉惜,虽然他自知与如月无缘,但他也希望如月今夜能找到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男子。这肥肉男,太煞风景了。此刻他似乎比那如月还紧张,不断地四下观望,希望有人再出价把那肥肉男比下去。
而看看台上的如月,似乎也一脸不快,李天龙只恨自己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埃
三娘的脸慢慢沉下来,双目锐利地看着一旁的李天龙,慢慢说道:“现在我宣布,名花有主了。”
众人皆唏嘘感叹,那肥肉男更是喜不自胜,就要上台去抱如月。
三娘却一把拦下肥肉男,说道:“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肥肉男怒道:“三八,你他娘的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三娘仍然两眼死死盯着李天龙说道:“今夜名花的如意郎君,就是那位李公子啦。”
什么?
李天龙一下子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众人都扭转头看着李天龙,又回望三娘,一脸不解。
三娘笑嘻嘻地说道:“这位李公子有言在先,今夜不论谁出高价,他都出双倍的价钱,所以”
“扯淡!”肥肉男怒冲冲地跑到李天龙桌边,瞪着李天龙说道,“小子,你敢跟我雷惊天抢?”
李天龙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一把拉过三娘问道:“你是不是弄错啦?”
三娘白了李天龙一眼说道:“小子,你的朋友已经帮你付了钱了,你就等着跟如月洞房吧,美不死你。”
朋友?李天龙明白了,一定是张长弓。
雷惊天不依不饶,吼道:“三娘且慢,待我今天废了这小子,看他还怎么跟洞房。”
三娘劝止道:“雷公子,你就算了吧,下次有好的,我再通知你。”
雷惊天呸了一口说道:“老子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要想抢,不然就是一个字:死。”
雷惊天说完,带着两个喽啰上来就要抓李天龙。
李天龙心想,夺取如月,虽非我本意,但今日既然张长弓兄弟仗义疏财,我也不可让他的银子白花,遂脸一沉,怒目而视吼道:“姓雷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就凭你那猪样,也配与如月姑娘共度良宵?”
雷惊天却不说话,伸手一巴掌就扇过来。
李天龙一把抓住雷惊天的手臂,反手一拧,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转,一抬手就扔了出去,砸在一张桌子上,把那桌子及旁边的凳子都砸了个稀烂。四座皆惊慌逃走,三娘连忙引着如月入了后堂。
两个喽啰手执大刀,挥刀就砍,李天龙略一运力,那两柄大刀横空飞出,钉在了左右两侧的木柱上。
雷惊天见李天龙身手不凡,不敢恋战,急忙领着两个喽啰逃了出去。
整个沁香楼大堂里逃得一个不剩,只有李天龙一人站在堂中,冷眼扫视着四周。过了半晌,那些女子才慢慢从后堂探出头来,心有余悸地看着李天龙。
李天龙挥了挥手说道:“都出来收拾收拾吧。”
三娘带着众人走出后堂,李天龙向三娘拱手说道:“三娘,我那朋友的盛情,我心领了,但我不是酒色之徒,请转告如月姑娘,就说我李天龙不配她的美貌,这就去了。”
李天龙却欲离开,只听堂后一女子轻声说道:“公子在台下安坐之时,妾身就见公子仪表不凡,气宇轩昂,于是暗自祈祷,希望公子可以出了高价,让妾身可以侍奉公子秉烛夜谈,不敢奢求天长地久,只思能共品温柔。不想公子并未出价,妾身心有失望,但转念又觉得公子清高如斯,真乃世间难得的好男儿。如今妾身既然已经属于公子,公子却欲弃妾身而去,让妾身此后颜面何存?希望公子留步,到房中喝两杯淡酒,聊叙浓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天龙转身,看见如月轻启碎步而来,两颊飞红,双目含情。四目相对,顿时心猿意马,魂不守舍。
三娘微微一笑,招呼众姑娘将李天龙和如月二人簇拥上楼,推到房里。
李天龙看着羞答答的如月,虽心神荡漾,却手足无措。
如月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起身倒了两杯酒,端给李天龙,轻轻说道:“李公子,先喝两杯如何?”
李天龙接过酒来,不待说话,就一饮而荆
如月将杯子放回桌上,到门边拴上门,又关上了窗户,走到李天龙身前,突然手摸了摸额头,说道:“唉呀,妾身不胜酒力,竟有些头晕了。”说罢,竟一头倒在李天龙怀里。
李天龙一把抱住如月,只觉她全身温润如玉,香滑无比,一层纱衣,薄如蝉翼,里面的粉白之躯若隐若现。一呼一吸间,身上突兀之外上下起伏,那沟壑之处,似有无尽魔力,要将李天龙吸了进去。
如月微闭双眸,轻声说道:“何不扶妾身到床上休息?”那语气中似有暗香飘来,有如午夜幽兰。
李天龙全身血脉膨胀,通体赤红,他看着如月温情的目光,突然不能自已,一把抱起如月,平放到床榻之上。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如月突然探出纤纤玉指,似不经意地一翻身,将手搭在李天龙横坐床沿的腿上,来回摸索着说道:“公子远行劳顿,不如脱下衣服,让妾身为你按摩按摩,定然可以一解疲乏。”
李天龙心跳加速,却无法抗拒这双玉手的魔力,任她慢慢褪去身上衣物,又沿着脖颈背躯向下一路按下去。那手指力道适中,所按之处,似有股股电流传来,令全身酥麻,又让他全身上下为之松懈。
如月的玉指,绕过李天龙身上的重重山丘般的股肉,越过腹前的丛林,探到了令他全身震颤的至阳至刚之处。
纵钢打铁铸,也难以抵抗这温柔的诱惑。而李天龙,只是一个初入仙门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翻身一把掀开如月的纱裙,手指所触碰之地,处处如脂捏水凝,伴随着如月的忘情的娇哼,李天龙终于如一头暴露原形的野兽。他粗鲁地撕开如月身上的薄纱,抬起了如月的腿部。
红烛映着二人疯狂的光影,房里奏起一曲激情的乐章。
这是人性最本质的坦露,这是李天龙告别一个纯情时代的宣言。
第67章()
激情的夜晚,终究短暂。
李天龙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正午,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摸了摸横置枕头前面的剑袋。回想昨夜的一切,似乎是一场亦幻亦真的春梦。
如月伏在李天龙的胸口,抚摸着他身上的肌肉,微笑着说道:“李公子,你今天就要走了吗?”
李天龙点点头说道:“是的,我还有要事在身。”
如月娇嗔道:“可不可以陪妾身多住几日?”
李天龙长叹一声,说道:“不行,等办完事,我会再来看你的。”
如月嘟着嘴,不再说话。
李天龙起身穿上衣服,望着床上的娇躯,突然心里又涌起一种想要把她吞下去的冲动。他慢慢走到床前,伸手探到如月的身上,抓着那一块软绵之处。
如月却一把将李天龙的手推开,羞道:“公子,不要。”
李天龙坏笑道:“你昨夜不是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
如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昨夜是,但是现在不是了?”
李天龙望着如月麻木的表情,突然感到内心无尽的痛。都说戏子无情,子无义,原来此言一点不假。付钱之后,她百依百顺,甜言蜜语,几多销魂,让人误以为情真意切,更有人误觉得终身不得相负。
交易,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这个年轻的女子,才十六岁,竟然对待男女情事如此老到,说拿起就拿起,说放下就放下,而自己在昨夜鱼水之欢时,还误以为真的是情之所致。
逢场作戏,竟然可以如此真切。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欺骗?
女人,真的是可怕的动物埃一笑一颦,就可以让男人放下所有防备,而这温柔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可怕的利刃,谁又知晓?
天真,太天真了。看来,我李天龙还真的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罢了。
李天龙拿起床头的宝剑,转身离去。他突然为这一夜的行为感到可耻,他感到辜负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一路狂奔,直到日落西山之时,终于可以隐约看到横在前方的绵延城楼。
浪州,一别三年,我李天龙回来了。
浪州城,一如即往的繁华。李天龙来不及欣赏沿途的新奇,他要赶快到四方居去,一来是饿得不行了,二来是,那里还有一个他牵挂的人。
方财站在四方居的大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李天龙,迎上来说道:“天龙仙君,你终于来了,可把我等的。”
李天龙一怔,笑道:“方财,你叫我什么?”
方财笑道:“天龙仙君啊,你别装了,无道仙君昨天在我们府中,你入主北阳,位列诸仙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李天龙惊问道:“无道仙君还在府中吗?”
方财一边引领李天龙进府,一边说道:“无道子今天早上刚走,他这位老仙,每次来住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李天龙心想,这无道子还真是嘴快,什么事都往外抖,遂又对方财说道:“你还是叫我天龙吧,我修仙才三年,叫我仙君,我不习惯。”
方财说道:“不敢,要是让主人知道,又要骂我没礼貌了,你还真是行啊,修仙才三年,竟然可以我听无道子说,有的人修几百年了,还什么名号都没有。”
李天龙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天罡宝剑的剑袋。
方财将李天龙引到一处上好的厢房,又招呼几个侍女端来热水,为李天龙沐浴更衣。李天龙经过了沁香楼一事,这次也不拒绝,几个侍女看到这么英俊潇洒的一位公子,也显得十分乐意服侍,洗澡之时,又多多出言相戏,李天龙脸不红心不跳,对答如流,轻松自如。这个李天龙,还真不是善类,什么事都学得快。
更完衣,天已黑定,李天龙肚子饿得咕咕叫,方财早候在门口,招呼李天龙到正厅用餐。
李天龙来到正厅,方四居迎上来说道:“天龙仙君,别来无恙埃”
李天龙不好意思地说道:“方伯伯见笑了,快别这么叫我,都是无道仙君虚传我名,还是叫我天龙好些。”
方四居笑道:“也好,无道仙君今日上午刚走,不然我们也可以共聚一堂了,今天备了些薄酒,还请不要嫌弃。”
说罢,方四居领着李天龙坐到席上,李天龙观望席上,还坐有两个人,一个年轻后生,年纪约二十来岁,另一个,竟是
李天龙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在古道客栈里出现过的老人,他精瘦的身躯,深陷的眼窝,如一具刚挖出坟墓的干尸。
方四居笑着说道:“来,我介绍介绍,这位老人,乃是一位得道高人,号上古散人,跟那无道子一样,喜欢云游四海,是我四方居几代人的朋友了。”
李天龙着揖行礼,上古散人也起身还礼道:“年轻人,还记得我吧?”
方四居惊讶问道:“你二位认识?”
上古散人微微一笑说道:“说来话长,呆会儿再叙吧。”
方四居点点头,又介绍年轻后生说道:“这位是来自南方的游侠,叫万南山,如今是我方四居的女婿啦。”
李天龙心里微微一怔,又与万南山施礼,各自落座。
李天龙心想,这万南山莫不是娶了方心怡吧?但席间也不好多问,又觉得肚子咕咕作响,遂低头跟着众一起吃菜。
酒过三巡,万南山举杯敬李天龙道:“天龙兄弟,听岳父说,你三年前曾来过这里,当时还未入仙道,如今,你已经位列诸仙,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埃”
李天龙忙摇头说道:“哪里哪里,我也只是误打误撞,无道仙君与我有点缘,不嫌弃我资质愚钝,误带上山。不似万公子才貌无双,行侠仗义。”
上古散人哈哈笑道:“你二人不要互相吹捧了,李天龙,何不把天罡宝剑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方四居也说道:“是啊,天龙,坊间这几年传闻天罡现世,我等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不但是真的,而且竟然在你的手中,快拿出来,我等人见了天罡宝剑,虽死也无遗憾了埃”
李天龙无奈,只有解下腰间剑袋,亮出剑鞘,呛啷一声,天罡出鞘,一时间,室内紫气四溢,光彩照人,方四居和万南山惊得合不上嘴。
上古散人点头说道:“这天罡宝剑在古道客栈饮了一回妖血,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