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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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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由分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石明义见了,笑着骂道:“几个小崽子,这般不守规矩,莫不是饿死鬼转世投胎?”

    白胜雪手中的筷方伸出一半,尚未伸到那“酱香豆腐”的盘中,听了这话又缓缓收了回来,黯然说道:“现今很多的黎民百姓,倒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食不果腹。唉,如今的官不是好官,鱼肉百姓,怎能叫民心安顺?也难怪许多好端端的人成了暴民,与官府朝廷为敌了。”

    石明义狠狠咽下一大块猪肉,道:“何必整天这样长吁短叹的?这事那事,吃饱了才有力气计较。”白胜雪道:“石长老说的也是,我忧心过头了。”石明义道:“老人家定是没喝酒,你若是喝了酒,自然能豪气起来。”于是白胜雪对小二哥说道:“石长老要喝酒,快端酒来。”

    小二哥忙应道:“是!”不一会儿,端来了一大坛酒,把各人的杯盏都盛满了。石明义道:“老石不懂什么礼数,先干一杯为敬。”捧起杯盏一饮而尽。白胜雪道:“石长老好爽快!”也把一杯喝完了。那几个丐帮弟子都是二三十岁上下的,正是青壮时候,身强体壮,一个个也把酒喝了。

    石明义见程在天迟迟不动,推了推他,说道:“小兄弟,咱们可都喝了,你也来一杯。”程在天道:“我……我不会喝酒。”石明义道:“哪有人生来就会喝酒的?亲口尝尝,你自然就会了。”白胜雪笑道:“小兄弟,你可是觉着喝酒醉醺醺的,有失仪表?那可就错了。这杜工部的诗说得好,‘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等雅态,非喝酒不能有。你还是尝尝罢!”

    程在天见大伙都喝了,白胜雪又这样相劝,不好拂他的意,便捧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这酒的劲道甚是浓烈,他虽觉脸上泛红,鼻孔也出不来气,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见他喝完,石明义笑道:“好!你看,你这不是喝下去了么?再来一杯!”亲手又给他满满倒了一杯。程在天只好又勉强喝了一杯。石明义又叫一声好,说道:“再来一杯!”程在天脸红耳赤,喉头难受得紧,强撑着说道:“我……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白胜雪道:“既然小兄弟已不胜酒力,就算了罢!”石明义道:“最后一杯,再喝最后一杯。”

    程在天左摇右晃地道:“那好,就喝这……最后……”话未说完,晕倒在桌上。石明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毕竟是酒量太小了,日后多喝些,也就习以为常了!”

    白胜雪叹道:“这位小兄弟眼看是个俊秀后生,难得的是还为人敦厚。容老夫来替他醒酒!”话刚说完,两手食指并举,很快便有两股温厚的劲力分别输送到程在天左右两手的“关冲”穴中。这两股劲力不猛不急,犹如一根纤细的兰花指在他穴位上轻揉。不久,白胜雪又轻拨双指,把内力依次输到他“劳宫”穴、“足三里”穴上。

    客栈中的人看了,都是暗暗惊叹。石明义一双猫眼上瞧下瞧,心想这老头的手法不仅准,还灵动飘逸,自己只能自叹不如。等他双指回收后,方才说道:“白前辈的手法,当真奇妙莫测,我再练许久也及不上。可他既已醉倒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罢?”

    白胜雪道:“石长老所见不错!他既已醉,咱们只好等他徐徐醒来;倘若用上霸道的劲力迫使他醒来,却会伤了他的身子。”低头沉思了片刻,又说道:“在他醒转之前,老夫把功力都传给了他罢,以后喝酒,他便轻易醉不了。”石明义惊道:“白前辈与他素昧平生,竟肯把毕生功力传给他?”

    白胜雪笑道:“老夫年过七十,已是风中之烛,能多活一天便算是一天,留着这身功力还有何用?我看他前途远大,心地又纯正,传他功力正好。”石明义问道:“可白前辈把功力都传给了他,日后要是有人来寻仇,你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白胜雪摇了摇头,道:“老夫活了七十余岁,其中有六十多年是在延寿谷中居住,谷里天光云色、花草虫鱼,无所不有;谷外民风淳朴,夜不闭户。此番来到中土,看了不少打打杀杀的景象,自己既难为民解困,又难超脱事外,只觉得自己日渐衰颓,早就萌生了回延寿谷去的念头。再过几日,我便回延寿谷去,再也不踏入中土一步了。”

    话音落时,石明义只见白胜雪已把双掌紧紧抵在程在天的背上,脸上红光大盛,丝丝缕缕的内力便离了他身,传到程在天身上。石明义究竟是见多识广,看得明白:以白胜雪的功力,足可不触程在天的后背,在远处传功,功力也能传到程在天的身上;但他偏要双掌紧贴,一丝一毫缝隙也不留,正是怕内力隔空相传,有所损耗。

    石明义愈看愈是敬佩,生怕妨碍了他,连忙示意手下弟子细声吃肉喝酒。客栈中的人有不少识得白胜雪,见他做出如许举动,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看得出了神。

    程在天昏昏沉沉间,只觉周身软麻,但渐渐地背上似有春风微拂,浑身开始有了气力,神志也慢慢清醒过来。其后,他已不觉背上有风,但全身都变得气血充盈。在他终于醉意全消,睁开了眼睛时,只见白胜雪在慈和地看着他,而在他眼中的白胜雪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第25章 赵庄中(1)() 
只听白胜雪轻描淡写地一笑,道:“小兄弟,你可算是醒来了。”程在天羞愧地道:“晚生后辈不会饮酒,以致酒醉晕倒,真是失礼。”

    石明义却道:“你只是这次不会,下次再喝酒,可得喝上百杯才能醉了。”程在天惑道:“这是何意?”石明义道:“在你醉时,白老谷主把他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你了!”

    程在天叫道:“什么?什么功力?”话说完后,方感自己这一句话说得洪亮之极,自己生平也从未发出过这样气势如虹的声音来,客栈中的人许多也被他惊到了。

    石明义笑道:“你看,你这一句话,把这半个客栈都震得晃了,以前你能这样么?”程在天道:“不能。”石明义道:“这就是了。还不拜谢白老谷主传你内力?”程在天疑惑地看着白胜雪,道:“白前辈……传我内力?”

    白胜雪点了点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内力’为何物?”程在天自得到那本《幽冥神功》后,几乎每夜翻看,如此往复,自己虽不懂武功,却知晓了‘内力’一词的含义。于是便答道:“晚生知道。”白胜雪道:“如此甚好!须知人无内力,则难以健体,罔论对敌。老夫虽是功力浅薄,可也修习了数十年的内功,如今年事已高,再留着一身内力也是无用,故而在你昏睡之时,把内力尽数传了你身上。你得了这身内力,对你强身健体,乃至于此后匡扶正义,都有益处。”

    程在天听说自己莫名被输进了内力,一时之间并未欣悦,只感无所适从。白胜雪见他脸上满布疑云,说道:“小兄弟,你骤得一身内力,想来是不知其功用。且待我……”石明义抢道:“白老谷主这是又想教你把内力逼出体外,用于伤敌的法门了。如今你还不拜谢他?”程在天迷迷糊糊的,向白胜雪行了个礼。

    白胜雪笑道:“好,好!你随我出来。”轻轻迈步出门。程在天只好跟在后面。石明义对手下弟子道:“弟兄们,你们继续喝酒吃肉,莫打扰了老谷主。”自己也跟了出来。原来他想到白胜雪内力全无,只怕客栈中有人出手偷袭,放心不下他们二人,便也出来了。

    出了门后,白胜雪对程在天道:“小兄弟,你既已得我传功,气力上便远超了从前。但你只学得内功,不晓一招一式的外功,日后江湖上的人要伤你,你也多半要吃亏。我现今把我最擅的‘楞伽指’传与你,你只要精练此招,行走江湖也不必怕许多人了。”

    程在天原本对他们说的许多话都不明就里,此时听到了“楞伽指”三字,如见故交,叫道:“楞……楞伽指?这武功我听过。”白胜雪道:“你听过这武功?”程在天点头道:“是在一个庄主的庄内听说的。”

    白胜雪和石明义同时问道:“莫不是赵修赵庄主?”程在天惊道:“正是。莫非……”白胜雪点头道:“我与他也算是多年之交了。”石明义也道:“我也去过他的庄中几次,和其中的许多人物都切磋过。还有个叫什么‘大耳和尚’的,楞伽指学得不如白谷主好,被我重重收拾了几次。”

    程在天终于开怀笑道:“大耳和尚,我也见过他!”白胜雪眉开目展,道:“小兄弟,那你和赵庄人物,可真算是有缘。”程在天打趣道:“我和两位前辈,更是有缘。”石明义拍了拍他胸口,道:“原来你个小孩子也挺会说话!我且问你,你又是为什么去了赵庄上?”

    程在天一时语塞,白胜雪却道:“一切皆是机缘,何必道出?”便对程在天道:“我如今授你楞伽指,你可要听仔细了!”程在天忙道:“是,晚生定当仔细地听,不负谷主一番好意。”

    白胜雪欣然道:“那好,你如今先来试试食指一路指法。”又指着一颗松树上的叶子,说道:“你如今力发‘迎香’,把手阳明大肠经走一遍,在‘商阳’穴把内力逼出去,看能否把这松树上的叶子打落。”

    程在天食指指着了那棵树,却说道:“晚生对穴位所记不多,这手阳明大肠经……也忘却大半了。”白胜雪道:“这路经脉,乃是起于‘迎香’,经‘禾髎’‘扶突’,再过‘天鼎’‘巨骨’……最终止于‘商阳’。”每说到一个穴位,就在他身上轻点一下。

    程在天究竟是天资聪颖,经白胜雪如此指点了几次,也就把整条经脉的线路记住了。白胜雪又教了他提气运功的法门,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对这一路指法相当熟稔,终于一次运劲发功,把松叶打得簌簌直落。白胜雪颇为高兴,又授给他中指、无名指、小指三路的指法,他练了两个时辰,也尽数学会。

    他勤学善记,白胜雪不厌其烦地指点,石明义在旁坐观,不知不觉间天就变黑了。白胜雪对程在天道:“小兄弟,你记得快,学得也快,如今对这楞伽指已是了如指掌。但你毕竟初学,根底甚浅,须得日后勤练,方能有成。”程在天感激涕零,道:“老前辈如此相待,晚生真是无以为报。”石明义插话道:“如今天色已晚,咱们进客栈去罢,不然就是白喂这里的蚊子吸血了。”

    白胜雪道:“石长老说的是。你们进去再饱餐一顿,就上楼去歇息罢。”程在天道:“可小二哥不是说住满了人么?”白胜雪笑道:“店家为我常备了好几间大房,如今便用上了。”

    于是,白胜雪、程在天、石明义和丐帮弟子又进了客栈,大吃了一顿。这次程在天连喝了数十杯西蜀杜康酒,却半点也没醉。酒足饭饱后,他们便上楼各自歇息。

    他们自在聚贤客栈中酣畅了一夜,哪个能料到就在此日,赵庄正好历经了一场血雨腥风?

    却说在白胜雪传授楞伽指给程在天时,远处的赵庄中,庄主赵修正像往常一样,临摹欧阳率更的字体,王秀才、司马秀才和李秀才等人在一旁观看。其余宾客,在庄内园林中各干各的:文人吟诗作对于“文和亭”间,武人比武论剑于“论武台”上。

    但忽然之间,从庄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庄中的人只觉这脚步声摄人心魄,又快又猛,像是有百匹战马疾奔,又像是有数百只大鼓同步发声。身边都是一些文弱书生,不少早已吓得心惊胆跳。赵修不慌不忙,对韩知文道:“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知文刚要出去,只听庭院之中噼里啪啦的,是盆栽碎了的声音。赵修料想庄中必有不速之客闯入,果然,很快便有几个黑衣人大踏步走进了内堂。赵修从他们脸上的素银面具便看出,这是唐门中的宏武堂人。他们的面具上有一处挖空,挖空的部分正好像是一把刀。

    在场的人,大半都被他们吓得面无人色。为首的黑衣人指着赵修,喝道:“赵老头,那两个杀千刀的道士定是藏在你庄内,识相的快把他们两人交出来!”

    原来这几个人都不露真容,赵修虽知他们是宏武堂人,对他们一个也不识得。但听他这么一说话,赵修立时听出了端倪,道:“原来是宏武堂的堂主光临蔽庄,有失远迎!”

    那黑衣人听了,狞笑道:“哈哈,你瞧不出老子的脸,可还记着老子的声音。”赵修叹道:“我的记性原本不佳,可二十七年前,你醉酒在街头杀了李家一户,那时我不巧听见了你的笑声和话音;二十三年前,你在流萤门大造杀孽后,又自认杀人,那时我又不巧听见了你的笑声和话音。每当你杀了人,便要纵情狂笑,再把死者骂上几顿,你的笑声是这般可怖,话音又是这般邪魅,我又怎能忘怀?”

    那黑衣人道:“我唐烈是邪魅,你赵修就是圣贤,是世上的大好人了?莫非你竟没杀过一个人?”赵修道:“我从未自封圣贤,但自以为循德循礼,未尝做过大奸大恶之事。”唐烈笑道:“那好!大好人,要按道理来论的话,你如今就该把栖山、栖海两个大恶人交出来。”

    赵修问道:“我素知这两位道长德行甚好,不知何处得罪了堂主?”唐烈惨笑道:“他们两个杀了我儿唐任侠,果真是‘德行甚好’!”赵修惊道:“他们二人杀了令郎?”唐烈怒道:“赵老头,我实在是敬你三分,才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你今日装作不知,以后也装作不知,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你只需把他们两个交出来,我便不跟你计较。”

    赵修道:“堂主休这般急躁,且听我说。两位道长确是我庄中常客,可今日他们二位的确不在这里……”却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唐烈,你来寻我们,我们便出来了!”

    只见那两个人,一个手握长剑,一个手执拂尘,都是黄冠道士,面目和善,正是栖山、栖海两位道长。唐烈愈看愈怒,对赵修道:“你说他们两个不在你庄内,如今这两个又是谁人?”赵修道:“唉,我说了假话,皆因我怕又惹出一场仇怨,又要动一番拳脚,又要有一回死伤。堂主,在你的手上少说也送掉了数百条人命,今日还想要杀人么?”

    唐烈怒气更盛,说道:“这两个该死的道士杀了我的任侠孩儿,此仇如何不报?”栖山道:“令郎四处作恶,昨日又到戚家杀人,抢掠民女。我们路过,眼见他如此凶暴,才拔剑把他杀了。”栖海道:“修道者本不该杀人,但我们二人所为,想来也不曾违逆天道。”

第26章 赵庄中(2)() 
唐烈道:“好,好!今日我要看看是你们的道厉害,还是我唐烈的掌法厉害。”上前几步,双手画了个圈,呼呼拍出两掌。栖山和栖海急忙跃开,道:“好厉害的‘问山掌’!”又对赵庄道:“赵庄主,你在一边歇息,我二人足可对付他。”赵修道:“二位小心!”

    赵修自年老以来,便很少与人相斗,哪怕有江湖中熟识的人到来,也只与他们“纸上谈兵”,谈论些武学招式,并不正面交手。他久闻唐烈是唐门中不可多得的人物,心忧两位道长的安危,想要出手相助,听见两位道长这样说,才消了这个念头。

    只见唐烈双掌前推时,脚也随之前后左右地移转,以便更快地聚气击出。栖山、栖海虽然内力不及他,灵捷却犹有过之,只在他周身游走,边避开他的掌力,边趋近他的身去。唐烈是整个唐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次又是一上手就使出了唐门绝学问山掌,掌法极其绵密,二人过了许久也没能近他的身。

    终于,二人艰难地到了与唐烈相距一丈处,分立在左右。栖山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随即挥出,剑尖闪闪发光,把一股劲力往外直送。唐烈毫不惧怯,不假思索又击出一掌,使这股劲力不进反退,栖山只觉胸口一阵气闷,连人带剑都倒退了两步。他使个眼色,闪到唐烈的右侧,又唰唰唰地连攻三剑,但都被一一躲开。

    栖山连连出招时,栖海却长长蓄了一口气,忽的把拂尘指着唐烈,内劲一吐,麈尾便向上高挺,更无一根下垂。由麈尾透出的劲力倾泻而出,往唐烈肩上直去。这招“拂尘鼓风”是许多道士的拿手功夫,与少林绝技“袖里乾坤”大为类似,无数的道士拜师学艺时,初学的便是这种武功。这武功看着稀松平常,几乎是人人皆可修习,但若是出于内力高强者之手,也是难以抵挡。

    但唐烈早用眼角瞥见了他的动静,心中加意提防,一个翻身便闪开了。此时栖山仍在不断进招,一剑快似一剑,而栖海的拂尘也左挥右扫,可两人始终未能伤到他分毫。

    赵修看着看着,渐感栖山和栖海功力过耗,心想他们二人再这样下去,必然有失。但他们既已先开了口,不让自己介入,自己又不愿再与人动武,便不好在此时出手。

    再斗了几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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