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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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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晢主持大局,与在座英雄豪杰讲论江湖形势,备说苗毅兴重出江湖,五毒教自此死灰复燃,中原武林又一场血雨腥风实属在所难免,倡议各门各派勠力同心、一致对敌。

    群雄心服首肯,一同立下约誓,大家组成攻守同盟,人人都要以除灭五毒邪教为己任。

    孙晢首倡盟约,众人云集响应,禅修、源清二位方丈自感说不上话,被晾在一边,索性悄悄跟程在天聊起来。

    禅修道:“阿弥陀佛,少侠武艺出众,孙施主临危之际,也全仗少侠出手相救方得脱险。依老衲所见,当今武林滔乱方兴,救困扶危、拨乱反正的重任,他日必将落到少侠身上。”

    源清也道:“正是如此。我瞧少侠器宇不凡,武林上哪个帮派要是结交上了你,就添了一大强援哪!”

    程在天受宠若惊,说道:“两位方丈这么说,真是折煞晚辈了。”禅修道:“少侠休得过谦!你的纯阳剑法根底如何,老衲是看在眼里的。”源清又道:“少侠如此好功力,万一他日我南北少林有难……”话到一半才想起:“我怎的说这种晦气话?”回看禅修,但见他脸色也不大好看,便不再往下说。

    程在天道:“晚辈虽然不才,但若是两位大师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定当效劳。”禅修、源清道:“善哉,善哉!”

    孙晢又和在座群雄研讨了对付五毒教的方略,誓要荡平五毒教、尽诛五毒教众方休,如此过了半个时辰。

    石明义心里嘀咕:“我晨阳兄弟是个善恶分明的人,他也肯寄居在五毒教,说明五毒教也是有善类的。常人想灭掉五毒教、杀光教众也就罢了,怎的孙先生也这么善恶不分?”他正低头喝着闷酒,冷不防酒杯里却映出了一张可怖的人脸,一看正是唐德盛。

    石明义朝大门望去,但见唐德盛浑身颤抖,唐元平和唐惊雷、唐承欢搀扶着他慢步走来,唐门弟子在后跟着。

    唐德盛的整张脸异常浮肿,冒出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气泡,两处四白穴的气泡更是有如拳头般大。他的气色尚属正常,但眼眶却泛着吓人的紫黑色,像极了罹患绝症、行将就木之人。

    孙晢脸色凝重,问道:“莫非我的药不管用?”唐德盛叫苦连天,好一会才反问道:“孙先生,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还能活几天?”

    孙晢喊他坐下,右手随即搭上了他手脉,左探又探,过了半响才道:“好狠的毒,真不愧是五毒邪教!苗老怪下的毒,如今已然遍布全身、深入肺腑,非我药力能及了。”

    唐德盛再次问道:“我还活得过几个时辰?”孙晢叹道:“唐老门主要是福大命大,活上半个月不在话下。万一命数不佳,大抵……也能熬过十天。”唐德盛“啊”了一声,双目一闭,昏厥过去。

第128章 断桥前(2)() 
唐惊雷忽的怒道:“姓孙的,门主他老人家身中剧毒,全是因你而起。要是苗老怪初来时你便挡住他,咱们门主怎会中毒?”

    在座群雄忆起过往,都道唐惊雷是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之人,这时突发雷霆一怒,着实是石破天惊。

    孙晢愣了一刻,应道:“我……事发突然,我实在是想要救他,无奈晚了一步。惊雷兄弟,老孙在此赔个不是。”

    孰料唐惊雷毫不领情,喝道:“兄弟们,快抄家伙!”身后数十唐门子弟叫道:“是!”响声截河断水,叫人不寒而栗。响声方止,那数十人早端起了手中千机匣,直指孙晢。

    正当此危急时刻,唐元平雷厉风行,喝道:“住手!把千机匣放下!我爹不省人事,唐门最大的就是我,谁敢抗命?”

    唐门子弟统统怔住了,觉得他说得的确有理,自己若再抗命是理屈词穷。唐惊雷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第一个把千机匣塞进了包袱。弟子们也一一仿效,数十只千机匣全都装进了包袱。

    源和、源智相互使个眼色,二人离席慢慢靠近唐惊雷,猛地发难,凌空点了好几个唐门子弟的穴道,把装载千机匣的包袱尽数夺在手里。

    唐门平素不以拳脚功夫见长,一般的唐门子弟更是功力低微,这时源和、源智两个和尚又是乘其不意的突袭手段,哪里招架得住?等到唐惊雷反应过来,源和、源智早就回了坐席。

    源清方丈气不打一处来,叱道:“孽畜,这回又想干什么?”源达道:“方丈师兄,咱们只是担心孙先生和在座诸位的安危,并无他意。”孙晢笑道:“孙某谢过三位师父的好意!”

    唐元平不吱声,唐惊雷却怒道:“假和尚如此无礼,咱们山水有相逢!爷爷哪天兴致不好时,把你整个南少林都端了。”

    源和道:“咱们既不穿和尚衣服,又不守清规戒律,早已不算是南少林寺的和尚啦。你要寻仇便冲着咱们三个来,咱们时刻奉陪。”

    源清想道:“这三个坏师弟还有些良心,不肯连累我莆田少林寺。”念起当年师兄弟情谊,翕然动情,便不骂他们三个了。

    唐元平道:“唐门中人听我号令:大堂之内的各路英雄,统统是友不是敌,今后谁若是胆敢无端去冒犯他们,依照门规处置。”唐惊雷、唐承欢和手下弟子不论情不情愿,都只好高声应诺。

    唐元平朝程在天这边瞥上一眼,见他也正好瞧着自己,便即把双眼躲开。

    他年纪尚小,在此危难之际肩扛重任,深感吃力,恨不得有一大群人替他分担。而在座的虽然同属正派人物,算得上他朋友的却寥寥无几,要说到同辈的朋友,那更是只有程在天一人。

    他这轻轻一瞥,便看出了程在天的目光温和友善之极,登时在心头燃起了一团火。

    法媞梅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说道:“程大哥,他的眼光真奇怪啊。”

    程在天还未答话,唐元平又朗声道:“各位英雄,唐门历年来多有得罪,唐元平在此赔罪!”一咬牙,当场跪下,磕了三下响头。

    他这三下是用于求神拜佛的大礼,在座的均感自己既非神、亦非佛,担当不起。

    孙晢道:“唐公子,何必行此大礼,还是请起罢!”唐元平道:“我不是唐公子,我如今是唐门门主。”

    禅修道:“阿弥陀佛!少门主,三跪的大礼除了父母,便只有神佛受得起,你这是折煞大家伙儿啦。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只要真心地认错悔罪,那便算重回正道了。”

    石明义自那日相见,便已对唐元平刮目相看,于是也劝解道:“少门主,你起来罢!就算唐门有错,也不是你的错。”

    其余各门各派的人物,连同唐门中人在内,都齐声劝慰。

    唐元平道:“谢过诸位既往不咎的美意!”毫不用手,仅凭双脚支撑着站起。

    众人见他身上虽则有股书生意气挥之不去,却隐隐然显露着长者风范,不禁肃然起敬,对他心生好感。

    唐元平道:“唐门中人,听我号令:先抬我父亲进房躺下。”唐惊雷、唐承欢带头,和两个弟子一起抬了唐德盛进客房。

    唐元平故作镇定,问道:“请问在座哪位同仁还有妙药,能治家父的蛊毒?”在座诸人面面相觑,都想孙晢的黑参蚕鹿膏都不奏效,自己再去献药岂非自取其辱?个个摇头叹气,以示无能为力。

    唐元平坐下思之再三,说道:“孙先生,晚辈要带家父去求医问药,一刻也耽搁不得。孙先生、诸位同好,恕我先行告退。”孙晢和群雄再三挽留不过,过了片刻,唐门上下扶着唐德盛,驾使竹鹊翩然而去。

    程在天看着唐元平一去不回头,愣了好一会儿神,不知何时手却猛地一颤,原来是法媞梅在用力推他。

    程在天如梦初醒,问道:“怎么啦?”法媞梅道:“你怎么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大家都说着你呢。”程在天满脸疑惑:“说我什么?”

    这时只听孙晢拳拳盛意地道:“他实在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武艺既高,德行亦是无可指摘,真正是德艺并重。来,大家端起酒杯,少林的大师们以茶代酒,都来敬他一杯!”

    程在天一愣,惊觉大家都捧着酒杯瞧着他,这时才知道孙晢所称“青年才俊”就是他自己,不胜惶恐,连忙道:“孙先生和诸位过誉了,在下实在不敢当。”

    石明义道:“管他敢当不敢当,先干一杯再说!”源和、源达、源智都是嗜酒如命的秉性,也跟着起哄。

    程在天看在座的罔论是亲旧故交,抑或是近来的友人,全都举杯相邀,正是盛情难却,于是爽快地道:“既然如此,在下敬各位一杯!”满满斟了一杯,跟大家一饮而尽。

    正当群情涌动之际,仆人丁盛携着一封信报道:“禀告园主,有个自称是什么西域明教教主的,要传信给程少侠。”

    在场人物鲜有去过西域的,即使是少时去过西域的前辈耆老,也有十年二十年未尝到过西域,还以为明教教主仍是王向明。就连孙晢也对西域明教生疏得很,不知底细如何。

    程在天却又惊又喜,自言自语道:“哥哥有信给我,难道是他回心转意了?他纵使有错,毕竟是亲哥哥;我惹他生气,多少也有些不对。他如今来信,一定是想认回我这个亲弟弟,我跟他好好聊一聊,兄弟俩便说开了。”

    他心潮澎湃,哪里还管什么礼节,当即把那封信夺过,启开一看,上面写道:“往日之事,尽可一笔勾销;倘若还念兄弟之情,收信后即刻到断桥相会。”信尾并无落款,倒是盖了个奇异的印章,不明其意。

    孙晢看他一时失敬,也不怪他,笑道:“连明教教主都认识,你交游可真广啊!”程在天道:“不瞒孙先生,如今的明教教主程在渊,是晚辈亲生的哥哥。”

    石明义道:“还有这一层瓜葛!那这信上写的什么?”程在天据实以告,又问了孙晢断桥所在的方位,便想要辞别。

    源和却叫道:“猴急什么?再喝他几杯上路不迟!”程在天又和大家一同猛灌了三大杯,挥手告别众人,便要出门。

    法媞梅叫道:“程大哥,程大哥!你不带上我么?”程在天道:“你就不必去啦,乖乖待着不要走动。我见完哥哥就回来。”怕她不答应,更怕她再三纠缠,索性脚底抹油,翻墙远去了。

第129章 断桥前(3)() 
他也不知越过了几道门,蓦然回首,自己竟已出到春园之外。

    他转了个弯,运出轻功向西北驰奔,很快来到一座桥前。

    他看桥两边春意融融,尤以垂杨柳最为婀娜多姿,不禁叹道:“断桥的风光,真是美绝尘寰!”收住步法,驻足观赏。

    柳树上的黄鹂亦是婉转动人,但他听着听着,只听得那几只黄鹂的歌声渐转凄异,继而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猛扑翅膀飞过了断桥的另一头。

    程在天感到事有蹊跷,鼻子轻微一动,嗅到了活人气息。他一转过头去,面前便是他的大哥程在渊。

    程在天看程在渊身上还是披着龙袍,心中顿时阴郁难解,想道:“哥哥穿着龙袍四处招摇,朝廷却无可如何,看来大唐的气数也快到了。”

    程在渊却洋洋得意,问道:“皇弟,近来过得如何?”程在天道:“哥哥,你……你怎么叫我‘皇弟’?”程在渊呵呵笑道:“大唐就快亡啦,将来的真龙天子不是我是哪个?”

    程在天呆若木鸡:“这……”程在渊道:“自打跟你闹翻后,我苦想了三天三夜,始终还是割舍不开这份兄弟情。我一个人打天下,未免孤寂了些;你是我亲生兄弟,正好能跟我共谋天下,他日打下了锦绣河山,哥哥跟你平分,怎么样?至于前尘往事,你我兄弟笑笑也就忘掉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程在天道:“哥哥,你……你这是谋反,是要杀头的大罪!”程在渊道:“我既然敢谋反,就不怕杀头。更何况如今叛军四起,朝廷越剿越多;我又手握大军两万有余,朝廷哪里分得出兵来对付我?”

    程在天道:“你手下的只是教徒,怎么能叫‘大军’?要是真打起来,能打得过朝廷大军么?”程在渊捧腹笑道:“皇弟呀皇弟,你是有所不知!我有稀世的将才帮我招兵练兵,筹集两万人马有什么难的?”放声大叫:“高大人,赶快现身出来罢!”

    断桥那头一个阴鸷的声音应道:“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话音渐传渐近,来人也渐行渐近。

    程在天等来人过了桥,定睛一瞧:那人雍容华贵、威仪堂堂,一袭长袍纤尘不染,显得既华贵又讲究,一看就是个非富则贵的大人物。便问道:“这位是谁?”

    程在渊笑道:“这是西川节度使高大人……”程在天脱口而出:“高骈?”那人笑道:“原来亲王也认得本官名讳!”

    程在天怒从心头起,喝道:“高骈,你这老贼!你害了我爹性命,今日便是偿命的时候!”骤然拔剑出鞘,谁知自己正在气头上,双手乱抖,等到拿稳了剑,内劲尽数倾吐出来时,程在渊早已有所察觉。

    程在天还道高骈不晓武学,自己致命的剑气定能瞬间把他击杀,却不料剑气飞跃到高骈面前时犹如鲤鱼打挺,有惊无险地从高骈头顶上穿了过去。剑气弹到断桥上,在桥身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裂缝。

    程在天一惊,猛回头看见程在渊在运劲发力,身形手势歪歪扭扭,十分怪异。他哪里知道,这便是明教至高无上的“乾坤大挪移”功法?

    这门功法妙在借力打力,不论敌手使出的是如何凌厉的杀招,往往也能将其移形换位,使其尽数落空,乃至倒击回敌方,令人错愕不已,而自身却无须多使劲力,的的确确当得起“四两拨千斤”之誉。

    这门功法历来只有明教教主可练,王向明一死,程在渊当上了新的教主,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这门功法的秘籍,日夜苦练,至此已颇有成就。

    但此种功法毕竟源出西域,纵使练到了最深层次,也难望中原武学之项背,只是程在天此前从未见过,毫无准备,自己的纯阳剑气才被他以此功法化解了去。

    这时程在天出招受挫,怒气更甚,又欲挺剑再攻高骈一剑。高骈惊魂未定,此刻看他又想刺自己一剑,拔腿便跑,再也不顾威仪。

    程在渊喝住了程在天:“住手!”程在天愤愤不平道:“哥哥,他是我们的杀父仇人,你护着他干什么?”

    程在渊道:“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害了爹爹?”程在天道:“娘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你要是还不信,就让姓高的当面对质。”对高骈喝道:“你站住,我有话问你!再敢乱动就要了你的狗命!”

    高骈一怔,又听他怒气冲天地问道:“你如实相告,是不是杀过一个资州太守?”高骈道:“是。”

    程在天又问:“那太守可是叫作程德维?”高骈料想瞒骗他不过,一声长叹,答道:“是。”程在天道:“哥哥,他如今亲口承认了,你还不信么?”

    程在渊呆站了良久,忽的运轻功追上高骈,揪住他的袍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高骈强自镇定,答道:“他抗命不遵,微臣只好依照唐律将他斩杀。当时微臣身为大唐官吏,不得不守大唐律例,求陛下宽宥微臣之罪。”

    程在渊道:“你杀他时可知道他是我父亲?”高骈道:“那时臣下连陛下都不认识,怎么知道他是令尊呢!”

    程在渊放开了高骈,木然望着湖水,不说话了。

    程在天看他下不了决心,反而大有饶赦之意,叫道:“哥哥,杀父之仇怎能就这么算了?你不肯动手,不如让我一剑杀了他!”程在渊道:“你听我说。高大人非比常人,我如今这两万大军,除两千明教教众外,其余都是高大人招募而来,操练更是全凭高大人作主,倘若杀了他就是有兵无将,你我又不懂兵法,这支大军怎么指挥得动?”

    程在天道:“可杀父之仇又该怎么算?”高骈道:“亲王一定要取臣下的性命,就让他取算了。罪臣就要奔赴黄泉,不能再侍奉陛下,惟愿陛下一统宇内、山河永固!”

    程在渊道:“卿家不必这么说,朕保你今日不死。”程在天道:“哥哥,你怎么……”

    程在渊道:“我不爱读圣贤书,所读比你少得多,可还读过齐桓公、本朝太宗的故事。管仲箭射齐桓公,几乎把他射死;魏征也多次触怒太宗。这两人如此冒犯,杀千百次也不为过;然而齐桓公和太宗毫不计较,仍旧封他们为相,终成一代明君。如今是用人之际,高大人这等文武全才,怎能说杀就杀?至于他那些无心之失,何必再提?”

    程在天怎么想也想不到大哥对高骈如此宽容,全身上下一股无明业火乱窜,终于再难自制,提起剑来向着高骈又刺。程在渊瞬时运起“乾坤大挪移”,又要将他那剑气转向他处。

    谁知程在天早有提防,剑气始终吞吐不定,心中来回地计算;待到程在渊的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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