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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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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在天凝思道:“我该说些什么话才好?”过了须臾,心中有了主断,道:“各位兄弟,在下刚做上园主,知道的事情不多,才力也低微得很,这园内大小事务,都要倚赖大家。”

    众人从他语气中听出了恳切恭敬,不再躁动,平心静气地听他讲完。

    程在天又道:“而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孙老先生的身后事。这事就请丁先生来措办,不知道丁先生意下如何?”丁盛道:“园主说得是,小的去办就是了。”和伙夫一同把孙晢的躯体抬走,吩咐留下来的擦干地上血迹,又派几个跑腿的不惜重金,去定做上好的棺木。此外,丁盛还派人发出请帖,广邀天下英雄来察验孙晢尸身,以图找出真凶。

    程在天等丁盛离了场,又对魏乾道:“魏先生,你和丁先生两个人,都是孙老前辈生前的左膀右臂,在下今后若有不懂之处,还得向你请教。”魏乾道:“小的不敢。园主要是有一天用得着小的,小的就算肝脑涂地,也不敢有半点推脱。”

    程在天点头道:“魏先生真是忠义可嘉,难怪孙老前辈常提起你!”魏乾道:“园主称呼小的叫‘先生’,小的实在惶恐。园主把小的叫作‘阿乾’便是了。”程在天道:“魏先生是春园里的元老,单从辈分来说,在下就该喊一声‘先生’了。”魏乾道:“不敢,不敢。”

    程在天又道:“各位在春园待的日子比我多,都当得起‘先生’二字。孙老前辈生前何等聪明,又有大家这么多人齐心辅佐,那时春园自然好生兴旺;可如今他却离我们而去,重担经孙少爷之手,又落到了在下手里。在下自问比不过他,只好请问各位先生,今后该怎么办?大家如有想法,但说无妨。”

    他这般广开言路,众人也便不再客气,你一言我一语,把各自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有的夸耀程在天武艺出群,决计不怕杀害孙晢的人再度来犯;有的直言相谏,请程在天专心练功;有的提议向唐门购置火药暗器,以图自保。

    除此以外,大家对春园里的规约号令、人事更迭,都一一阐述了自己的看法。等到丁盛办完事情,回到堂前时,但见大家都没有闲着,叽叽喳喳地各抒己见,便也识趣地随着大家一起建言献策。

第134章 义士掌春园(2)() 
法媞梅见程在天跟大家来回纵横地交谈,从始至末毫无疲倦,反倒惶惑起来:这还是自己所熟知的程大哥么?

    以往他跟自己卿卿我我时,还算伶牙俐齿;一跟外人聊起来,却总是慢人几步,脑子犹如榆木疙瘩般,老是开不了窍。归结起来,也只有武功和自己这两样东西能叫他开动脑筋。岂知他跟眼前数以百计的人应酬交接,也能做得像模像样,大大出乎自己所料。

    她还不明所以,忽听得“踏踏踏”的脚步声,原来程在天和大家计议已毕,已经让大家各各散去了。

    程在天眼望着人群渐散,忽的叫住魏乾、丁盛二人,说道:“两位先生劳苦功高,又忙活了一整天,请先去歇息罢。在下等两位歇息完了,再听两位先生的教诲。”魏乾、丁盛应道:“是,园主。”也退下了。

    法媞梅看偌大一个大堂就只剩下自己和程在天两个,这才问道:“程大哥,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我是真没想到,这群人这么快便对你服服帖帖的了。”程在天道:“我没跟他们说什么,大半的时候是听他们说。大概他们看我长得不凶,对我没有丝毫畏怕,便把心里所想都吐露了出来。”

    法媞梅道:“我瞧有好些人是不想你当园主的。怎么这些人也不跟你作对了?”程在天道:“你听说过‘蛇无头不行’这句话么?”法媞梅道:“听过,丐帮有个小叫化跟我讲过的。”

    程在天道:“那就对啦。我觉着那些人把丁先生看作头目,于是先支开丁先生。丁先生一走,他们也就消停了,等到丁先生办完事回来,大家都谈着事情,哪里还有空理他?他不想自讨没趣,便只好乖乖听话。”法媞梅道:“真有你的!”

    程在天的脸上却变得满是焦虑,叹道:“夏语冰既然杀了孙先生,难保他不会再来找麻烦。我不早作打算,只怕不久也要死在他手上。”法媞梅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程在天道:“唐德盛那只老狐狸奸猾得很,品行又差,我宁死也不买他的火药暗器。为今之计,我只好快些练功,才有机会对付夏语冰了。”又凝眉道:“只是春园的大小事务,也还要我来管,真是叫人省不下心。”

    法媞梅道:“你只顾好好练功,跟你不相干的事情,统统交给魏乾、丁盛去办就好了。”程在天道:“我也是这个想法。”

    第二天,程在天又叫来了魏乾、丁盛二人,阐明己意:“昨天那贼人杀了孙老前辈,难保今天不会再来。为防万一,我要好好修炼武功,至于园内琐务,就要麻烦两位先生了。”魏乾、丁盛道:“园主放心。”

    法媞梅从旁说道:“小事你们两个打理;要紧的事情,记得来问程大哥的意思。”魏乾、丁盛道:“小的明白!”

    此后,程在天便每日早起,来到青龙堂一心一意练功。他对夏语冰恨之入骨,誓要手刃夏语冰方休,练起功来也愈加勤奋,进境之速,已非凡庸之辈所能及。但练着练着,却发现了自己的心结所在:每当自己习练孙晢的“初阳掌”“回春手”时,便想念起孙晢的音容笑貌,霎时全身酸楚,劲力全然提不起来。

    程在天不得已,只好只练秋雁子教过的武功。他以天下至刚的纯阳内功为根基,以纯阳剑法为克敌制胜的首选,其余由内功外铄自然而生的掌法、指法,则只是略微涉猎一下。

    他知道夏语冰远比自己年长,硬拼内力难有胜算,顶多是鱼死网破;但若以剑法迎战,凭着招式之凌厉精妙,反倒能跟夏语冰斗上一场。思虑及此,程在天每日着重苦练剑法。

    既然要以招式取胜,他便一改以前的路子,不再崇尚以力相斗,而是剑走偏锋、出奇制胜。

    “吴钩突前”原是猛然发力,直直刺向敌手心窝的剑招,凶猛有余,灵活却远远不如人意,倘遭对方强力阻挡,便陡然步入进退两难之险境;他却加入了数种变化,调好身形步法,使之留有后着,遇险时也足以抽身闪退。

    “顺风扫叶”乃是自上而下斜刺的杀招,攻敌要害的同时,也把自身的破绽暴露无遗,他演练了觉得虽可制敌,却是险之又险,便又改弦易辙,使之更为巧妙、更为稳当。

    经他这般修缮翻新,这二十式纯阳剑法有十三式都变了味道,比之原招灵巧多了。但他深知剑招再好,终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自己临战之时,岂能死守剑招、不知变通?因而他练到后头,一招一式皆是天马行空地演进,无所拘束。

    法媞梅见他每日习武辛苦,也不辞劳苦帮他端茶倒水,待他累了便陪他说话解闷。春园里上上下下都怕杀死孙晢的人会再来寻仇,哪里敢打扰他练功。魏乾、丁盛老成沉稳,大家乐于听他们的话,上下齐心,整个春园倒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如此过了半个月,忽然有一天丁盛来报:“园主,孙先生的棺椁买好了,他跟棺椁都在后院‘忠烈祠’里。此外,小的半个月前派人去广邀天下英雄,查明孙老先生死因,今日他们便要到了。园主何不换一身装束迎接他们?”

    法媞梅心想:“孙老先生就是夏语冰杀的,还查什么查!你这家伙真是没事找事,非要来打扰程大哥!”程在天应道:“丁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换衣。”过了不久,便换了一套整洁庄重的绿色袍衣,跟法媞梅来到接客的大堂,端坐静候四方来宾。魏乾、丁盛分立左右,随时听候程在天的吩咐。

    程在天、法媞梅坐了不过一盏茶时分,忽的听到两声禅杖响,原来南北少林的禅修、源清方丈最先到了。但禅悟、源觉等人却没有一个跟着,大抵是丁盛料到他们武功低微、见识亦短,没有邀请。

    程在天离了座,拱手道:“两位方丈急人之所难,为了查明杀害春光先生的凶手,不远万里跋涉来到蔽园,晚辈实在感激莫名。”便请禅修、源清坐下。

    禅修道:“阿弥陀佛!春光先生的武艺远在老衲之上,没想到竟遭奸人毒手,着实出乎老衲所料。此人既能杀得了春光先生,他日必为武林公害,不查出此人的底细,将其诛杀,恐怕武林之中再无宁日。我佛慈悲,岂能容忍此类孽障为害武林?因而老衲得知春光先生死讯后,先飞鸽传信,约同源清方丈先于江湖群雄赶到,以示我佛门中人除魔卫道的拳拳之意。”程在天道:“原来如此。方丈辛苦!”

    源清方丈道:“只是老衲却有一事不解,少侠可否开示?”程在天道:“方丈请讲。”

    源清道:“按说春光先生西去后,膝下还有独子,理应接手春园。为何如今却是少侠做了园主?”程在天想道:“我若把孙先生的遗言原原本本说出来,只怕他们也不能置信。”随即应道:“春光先生不住人世后,按理是该孙少爷当园主的。但孙少爷秉性淡泊,又把位子传给了晚辈,随后便辞别晚辈,当渔翁去了。”

    禅修叹道:“善哉,善哉!豪宅华宇、金玉满堂,无非都是过眼烟云,看透了尽是虚妄。孙少爷如此行事,足见大彻大悟,深明佛理。倘使能遁入空门,他日必成一代高僧。”源清也道:“正是。孙少爷广有佛缘,武艺上又深得春光先生的真传,要是做了佛门弟子,走的却是云虚大师一样的路子了。”

    程在天问道:“敢问方丈,这位叫‘云虚’的前辈又是何许人也?”禅修笑道:“少侠有所不知。这云虚大师乃是天台宗的高僧,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高人前辈。五十多年前,五毒教的教主龙傲松凭着五毒掌法纵横江湖,整个武林都深受其害。恕老衲冒昧,就连少侠的太师父吕真人,当时也斗他不过,身受重伤。云虚大师深感龙傲松危害之巨,毅然下山,用幼时学来的‘楞伽指法’跟龙傲松对决……”

    程在天大惑不解,一急忘了礼仪,抢着问道:“据晚辈所知,这楞伽指是少林绝学,云虚大师又是从何而学的?”

    禅修道:“少侠问得正好!数十年前,武林的风气可比如今好多了。那时各门各派新创了一门武艺,往往便公诸于众,让武林同道都来研习探讨,鲜有藏掖之举,哪像当今的人这般各行其是、敝帚千金?

    “云虚大师七岁时,他的师父要来少林寺,跟本寺研讨武学,看他早慧性灵,顺便带了他去。其时他的师父向本寺前辈讨教绝学‘楞伽指’,苦学了一个时辰,仍是一窍未通。

    “孰料云虚大师看着本寺前辈演示了一遍,便对这一路指法了然于胸。本寺的前辈知道他悟性极高,用心教授了他五年内功和指法,到他十二岁时,便成了当时一流的高手。”

    源清方丈点了点头:“这‘楞伽指’他练得手都长起了茧,你说厉不厉害?当时他见吕真人胜不得龙傲松,索性自己出手,用‘楞伽指’打得龙傲松大煞威风。龙傲松对他忌惮得紧,此后十余年不敢为恶。”

    法媞梅对这类江湖掌故全无兴趣,只好自顾自地喝茶。程在天却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赞道:“原来以前还有这么一位高僧!”

第135章 义士掌春园(3)() 
源清却冷不防地浇了一盆冷水:“可惜,唉,可惜!以大师的修为,最后竟还是敌不过龙傲松。”程在天道:“莫非他最后输了给龙傲松?”

    源清摇头道:“要是一对一地打,他决计不会输。无奈这云虚大师自己的武艺虽强,却缺一个帮手;龙傲松单打独斗打不过他,却教出了个绝顶的好徒弟。你听说过苗毅兴么?”程在天道:“不止听过,我还见过他,跟他打过一场。”

    源清吃惊道:“少侠能跟苗毅兴对战而安然无恙,真了不得!”禅修道:“不错。依老衲所见,苗毅兴的武功比起春光先生来,只会高不会低,便在三十多年前,那也厉害得紧。那时他和龙傲松一同偷袭云虚大师,云虚大师哪里招架得住,撑了三十来个回合终于败下阵来,就此圆寂了。”

    程在天长叹道:“没想到前辈败在这两个人手里!”源清道:“但云虚大师的修为,到底不是凡人能及的。他临终之际,仍旧冒死发功,这最后的一击,竟损去了龙傲松五成功力。几年过后,龙傲松功力日减、病势沉重,也便羞愤自杀了。”

    程在天听完,嗟叹不止。

    禅修道:“阿弥陀佛!程少侠,事不宜迟,请快将春光先生的尸身抬出来,让老衲瞧瞧有何端倪。”源清也从旁附和。

    这时魏乾却拦了出来,叫道:“且住!”禅修道:“不知魏施主有什么话要说?”魏乾从容说道:“两位方丈,其余贵宾尚未到来,据小人看来,不妨等各路宾客都齐集了,大家一块儿勘验不迟。”

    禅修微笑道:“善哉善哉!是老衲唐突了,还望恕罪。源清方丈,春光先生生前立了无量功德,咱们不如先诵经念佛,超度他往生去罢。”源清道:“好!”

    于是两位高僧一同起身来到庭前,各持禅杖,双目微闭,口里念着听不懂的佛经,神情十分肃穆。而两人念的虽是一样的经,却有快慢之分,源清始终比禅修慢了半截,隐隐约约透出“南北少林,以北为尊”之意。

    程在天等人哪里敢去扰乱他们,坐的静静地坐着,站的恭敬地站着。

    再过不久,禅修、源清两大方丈犹在诵经,不经意间大门一开,只见“猫眼罗汉”石明义单手握着破木杖,一面大步走来,一面用那木杖在地上梆梆地敲,似乎特意要拿禅修、源清方丈作消遣。

    禅修、源清全神为孙晢念经超度,对石明义的响声只当作没听见,让他旁若无人地走到了堂前。

    程在天大喜过望,叫道:“石大哥!”石明义呵呵笑道:“程家兄弟!那日分别时,你还只是春光先生的座上宾;如今重逢,你竟成了春园的主人,这世事真是难料!”程在天道:“可不是么!不管怎么说,今日能再见到大哥,可叫我开心死了。”

    石明义憨笑道:“那是丁管家抬举,俺老石才有这个机会进你这大门。俺老石本事多高多低,你心里还没底么?别的不说,我打个五毒教的青蛇王,都差点输了给她,更别提对付其他高手了。多亏丁管家对我高看一眼,派人好说歹说,非要拉着我来。我一来经不起夸,二来听说你当了园主,正好想见见你,便乖乖地过了来。”

    话锋一转,又道:“嘿嘿,单论武功上的见地,我是不够格来这里的。可我想到咱俩交情倒算不错,就厚着脸皮来了,不怕你赶客。要说到武功么……”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在我丐帮之内,只怕是本帮帮主才够格来这里。可惜他却躲进了深山老林,人影都不见一个,唉!”

    法媞梅这时也起了好奇之心,说道:“我在西域时,问过不少那里的丐帮弟子,他们也说从没见过帮主面目,有的连帮主姓名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原因?”石明义笑道:“看在你是程夫人的份上,俺老石就说给你听罢!”

    法媞梅脸色迅转绯红,羞涩地道:“石长老……你怎么又说笑话啦。”程在天道:“好啦,石大哥,不要胡闹。你快说出来让咱们听一听。”

    石明义道:“说便说,有什么要紧?想当年廖帮主一根木棒打遍半个大唐,黄河以北,一个对手也找不着,人称‘河北杀神廖孤舟’,何等威风!

    “谁知他才当上帮主不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本帮的事情不管不理,把这烂摊子扔了给我和高老头。

    “他自己却说要和昆仑派掌门孔承益住在一块,创立一门什么掌法。叫化们还以为他是说笑,谁知他趁咱们一不留神,悄悄溜走了,从此便没了音讯,说句不敬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程在天道:“虽说廖帮主撇下重担说不过去,但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兴许他是个武痴,只想钻研武学,不想当帮主;兴许那是一门十分犀利的掌法,可以用来克制五毒掌,都是说不定的。”石明义一拍大腿,道:“说他是武痴,你倒说对了!廖帮主这人怪僻得很,不爱酒、不贪财,见着漂亮的姑娘眼都不眨,老是想着多练些功。”

    程在天道:“石大哥这么说,倒让我敬佩起廖帮主来了。只可惜今日他也不能到场。”问丁盛道:“丁先生仔细说说,还请了哪些人来?”

    丁盛道:“回禀园主:小的虽然武功差得很,但服侍孙老先生多年,江湖中人只要是来过春园的,小的都一概记得,他们武功哪个高、哪个低,心里还是有数的。因而,这次小的除了两位方丈、石长老外,只请了唐门的振威堂主唐承欢来。两位方丈武功高强,石长老振威堂主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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