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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赞成你们出去住。况且,子慎,你爸他还有个两年就要退休了,他现在天天回来就想看着小远,更想退休之后在家带小远,你说你们这一搬出去,他不是白高兴了?
听妈一句劝,别跟你爸硬来,你是没看见他最近冒出来好多白头发,你说连自己儿子都不让他如愿,他还有什么可图的?”
沈君仪一番苦口婆心,谌子慎皱眉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并不是不想住家里,只是他和幼琳的情况家里人不清楚,两人同处一室,幼琳不和他一起睡,他连张床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那种滋味想来真是没法形容。
在门口伫立一阵,他开口道,“回头把以前子萱练功那间房收拾一下,有时候我晚上需要办公的地方。”
也只能这样了,有间自己的书房,好歹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他谌子慎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开车离开军区大院,谌子慎一路上都在笑,笑自己像个傻子!
……
……
安静的练功房内,谌子萱站在整面墙的镜子面前,正在压腿。
宜甄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家里有容婶在照顾,霍泽南很放心,除了每天晚上打电话来问一句,自那天离开医院回部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们俩的婚姻,这么多年以来淡如凉水,他没有过热情,这日子又哪来的激。情?
子萱是寂寞的,期初她还会对他说她想他,到后来,面对他的冷漠疏离,她连想他都说不出口了。
袁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子萱正望着镜子里日渐消瘦的自己发呆,直到袁艺叫了她两声,这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呢,叫你也不应!”
袁艺笑着将右腿放在压腿杆上,打趣的说她,“是不是你家首长昨晚回来了,宠幸你了,搞得你神不守舍的!”
子萱脸上一热,在她脸上扫了一眼,“你想多了,他这阵子都不在。”
“哎我说,平时你就不想他吗?你们家小孩也这么大了,父亲常不在家也不是个事儿,不如你跟他商量一下,跟上头申请换个岗位吧。”
袁艺老公以前是野战部队的,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严重腿伤之后就申请调到了后勤部,说实话,子萱见她老公每天都来接她,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079 我不会再去找她()
079 我不会再去找她
但她堂堂谌家二小姐,她父亲是谌启良,母亲又是沈君仪,她这样的身份怎能轻易对他人说出羡慕二字?所以即便她很向往袁艺和她老公那种相亲相爱的夫妻关系,她表现出来的,也都是一脸的不屑。
只见她淡淡的看着袁艺,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妇人之仁!”
袁艺抿嘴一笑,蹭了她一下,“是是是,你以大局为重,你是合格的军嫂——哦对了,我听她们在说,团长最近要特招一个人进来,你知道具体的吗?”
谌子萱专注练功,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是吗,我完全不知道。”
“团长是你妈,你会不知道?”
袁艺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谌子萱笑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有事通知,我不都和你们一起……”
说到这里,谌子萱怔了怔,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她问袁艺,“特招?”
……
……
当天下午,沈君仪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跟着就有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一看来人,沈君仪皱了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进我办公室连门都不知道敲!”
“我找你有事!”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君仪放下手里一大叠资料,扶了扶眼镜站起来。因子萱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连人都没叫一声,太过没有教养,沈君仪忍不住呵斥了她。
这时子萱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顿了顿,她开口叫了一声,“团长。”
沈君仪看了她一眼,道,“说吧。”
“我听说,您最近要招一个人进来。”
“有这回事。”
“谁?可以告诉我吗?”
子萱一脸探究的模样,实在与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个她判若两人,沈君仪皱起眉头看她,“现在事情还没有落实,等等再告诉你。”
“是幼琳吗?”子萱问。
沈君仪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了,她嗯了一声,“是她。”
得到沈君仪肯定的答案,子萱一下就火了,“妈,你招她进来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谌子萱,我做什么事情是需要跟你商量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再说了,幼琳是你嫂子,你们还是那么好的朋友,我替她安排一份工作难道你不应该高兴?”
沈君仪几句话说得子萱哑口无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沈君仪又道,“在家我是你妈,在单位我是你的领导!你嫁了人了,在家我就不管你,但现在是在单位,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下次进我办公室记得敲门!”
子萱被她说得整张脸通红,沈君仪叹了口气,朝她挥了挥手,“出去吧,忙着呢。”
一个星期后,幼琳和小远回国。
因为时差的关系,小远到家之后还在睡,谌子慎把他抱回了儿童房之后再回到幼琳的房间。
幼琳在整理行李,见了子慎,也不知道和他说点什么,只开口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他笑。
他这么一问,幼琳是真的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他走过来,弯腰看着她,“谢我去机场接你,还是谢我抱小远回房?”
幼琳不吱声,他笑意明媚的又道,“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儿子,应该的。”
幼琳:“……”
再看他,他已经直起身走到外面阳台抽烟去了。
谌子慎这人,身上几分雅痞,几分无赖,有时候面对他肆无忌惮的作弄,幼琳是无可奈何的。
却也谈不上讨厌,只不过幼琳这般心如止水的女人,想必是无论他做了什么,心湖里也都荡不起涟漪。
幼琳收拾好行李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要赶着去医院。
一个星期不在,没见着父亲,心里很是不放心。
下楼的时候路过二楼以前子萱练功的房间,门没关,幼琳能看见里面的变化:多了一套皮沙发,一套办公桌,再加上屋里焕然一新的摆设,她看懂了,估计以后这就是谌子慎要用的房间了。
小远是晚上八点钟醒过来的,谌子慎陪他吃过晚餐之后,他就去对面找宜甄了。
回来之前他对幼琳说,以后要对宜甄好,再也不欺负她了,他说到做到。
幼琳不在,谌子慎晚上闲来无事,便一人在小区里散步。
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拿着烟,不时的抽一口,缓慢的朝着前方,漫无目的。
正是周末,霍泽南答应了宜甄今天要回来,他就真的回来了。
此时小远在家里陪宜甄,他便带阿当出来走走,一人一狗,走到小区的假山喷泉处,遇到了谌子慎。
二人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一声不响的看着彼此,约莫过了半分钟,谌子慎指了指喷泉池边,他先走过去坐下,霍泽南紧随其后。
“国内的夏天可真是一年比一年热。”
谌子慎先开口,他转头,笑着看向霍泽南,霍泽南唇角泛着淡淡笑意,他点了点头,“是,确实是热。”
霍泽南在家里洗过了澡,身着居家短裤和白色棉质t恤,清爽干净的头发,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三十多岁的男人,不乏阳光健康。
他抬起头来,问谌子慎,“听谌叔说,国外的生意在往国内移?”
“呵呵,有点烦人。忙得不可开交。”
“忙就对了,怎么也比闲着强。”
“是,是,首长说的是!”
谌子慎哈哈笑着,手搭在霍泽南的肩头,在这一刻,霍泽南看着他脸上那玩世不恭似乎又回来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只是彼此都清楚,还想回到过去,又怎么可能?
“明天许磬生日,有时间去吗?”
谌子慎问霍泽南,霍泽南点了下头,“去。”
谌子慎笑,“那明天晚上不醉不归?”
“喝酒就算了,明晚还得回部队。”
“你说你这人……”
谌子慎在霍泽南肩上狠狠拍了两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之后缩回手双手揣进裤袋里,“明天见啊,回去洗洗睡了。”
霍泽南看着谌子慎离开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
他今年三十四岁,他和谌子慎就认识了三十四年。爸妈离婚前跟他感情好,爸妈离婚后从姥姥家搬到这里来,跟他的感情比以前更好——所有的一切,终止于2008年的那个异常炎热的夏天。
霍泽南还记得那天谌子慎一个人开车到部队去找他,谌子慎对他说,会很快和幼琳结婚。当时霍泽南只是看着他,甚至都不需要他一句抱歉,只是淡淡的问他,“为什么?”
他们俩伫立在那株梧桐树下,谌子慎在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后才回答他,“我爱她,我比你先爱上她,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她,不可以。”
霍泽南便笑了,笑得放肆而凄凉,他不停的摇头,他往后退,他对谌子慎说,“走吧,带她走吧,去哪儿都可以,我不会再去找她。”
后来,幼琳和他移民去了美国,后来,他接受家里安排娶了谌子萱,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那样的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无人出错!
时过境迁,当他再看见子慎和幼琳一双人影出现在眼前,平静的内心早已没了怨恨,事实上,他又何曾怪过那两个人?
“阿当。”
待谌子慎走远,他收回视线,叫了一声阿当,阿当从远处跑过来。
他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走前面,阿当缓缓走在他身后,他们要去湖边,要去姥姥家的院子里瞧一瞧那些开得正艳的,木槿花。
……
……
晚上幼琳回来的时候,小远还在对面院子里和宜甄一起玩。
幼琳站在阳台上往那边看,这就看见霍泽南站在两个孩子跟前,阿当在他的脚边趴着乘凉——此时小远抬起头来看他,不知道和他说了句什么,他笑得十分开心,并伸手抚了抚小远的脑袋……幼琳收回了视线,转身进屋,只觉得眼睛干涩的疼。
谌子慎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单手扣着碗口拿到幼琳跟前,“燕窝。”
“谢谢。”
幼琳接过去,拿起小勺子舀起来小口的喝,谌子慎站在她跟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得幼琳浑身不自在了,她抬头看他,“有事吗?”
080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080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谌子慎双手撑在身后的柜子上,“明天下午跟我去许磬那里,他过生日。”
“好。”
“说是,想吃你做的点心了。”
“好。”
幼琳将手里的碗放下,“正巧我暂时还不用工作,有时间。”
他笑了笑。
转身离开房间时随手拿走那个空碗,走到门口,他转过身来,“泽南也去。”
幼琳一瞬不瞬的瞧着他,他没走,似是在等幼琳说点什么,幼琳只是淡淡一笑,“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想从你眼睛里看到一点,嗯,期待。”
谌子慎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宽广的胸襟,幼琳已经习惯了他这尖酸的语气,她眨了下眼睛,问他,“如果我就是很期待,你会怎样?”
他笑了几声,又朝着幼琳走了过来,他靠近幼琳,空着的那只手揽着幼琳的腰,在她耳边说,“那一定很有趣,看得到,得不到!”
幼琳咬紧牙关蹙眉瞅着他,轻声说,“谌子慎,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觉得有意义吗?”
他挑眉反问,幼琳摇头,“如果可以,我能做到永远不见他,不想他。”
谌子慎呵呵的笑,指着她的鼻子,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放屁!”
……
……
次日下午三点,谌子慎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在院子外面等幼琳和小远。
小远昨晚在宜甄那里吃多了雪糕,今天拉了三次肚子,刚刚都要出门了,临时又跑到了卫生间。
幼琳站在楼下等小远,那孩子都去了五分钟了还没下来,谌子慎在外头也鸣了两回笛。
没多久小远捂着肚子跑下来了,眉毛皱成一团,苦大仇深的对幼琳说,“宜甄家的雪糕有毒吗?”
幼琳拉着他就往外走,没好气道,“人家宜甄怎么没事?是你自己吃太多了!”
小远擦了擦鼻尖,小声咕哝一句,“明明就是我水土不服。”
幼琳回头看着他笑,心说你之前回来没有水土不服,这回回来就水土不服了?
走到车前,摸了摸孩子脑袋,示意他自己开车门。
小远前脚刚上车,幼琳手扶着车门也正要上去,对面的大门开了,幼琳一抬头,便看见宜甄和子萱从里头出来。
“舅妈舅妈。”
宜甄甩开了子萱的手,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就往这边跑来,等跑到了幼琳跟前,她回头笑嘻嘻的对子萱说,“我要和舅舅舅妈还有小远坐一个车。”
谌子慎在车里,唇边叼着烟悠闲地抽着,女人和小孩儿的事他不去过问。
子萱站在霍家院门口,她看着幼琳好一阵,这才说,“那就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
“应该的。”
幼琳抱宜甄上车,跟着自己再上去,在她关了车门之后,前面的谌子慎已经按了儿童锁。
在谌子慎启动车子的时候,霍泽南已经开了车从对面车库出来,谌子慎按车喇叭跟霍泽南打招呼,霍泽南点了下头——视线划过车后排,他迎上幼琳那清澈的目光。
那目光随着车子开走,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收回视线,伸手替子萱开了车门。
“我发现一件事。”
子萱系好安全带,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霍泽南扫了她一眼,没接话,将车子开了出去。通常子萱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都没有好话,她说了什么,霍泽南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稍稍朝他靠近,在他耳边说,“你最近回来得这么勤,是心情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霍泽南一言不发目视前方,见他不吭声,子萱又道,“可别说是因为奶奶身体不好你回来看他,霍泽南,奶奶一年到头身体都不好,你怎么就最近想通了要回家?”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有红灯,车速渐渐慢了,最后停在一条长龙后面。
霍泽南摁下了车窗。
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手伸出窗外,然后回过头来望着子萱淡淡一笑,“那下周我不回来了。”
他一句话就激得子萱心头泛起怒火,攥着拳头看他好一阵,然后转开了脸不再开腔。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到了许磬家别墅。
许磬的豪宅,有花园有水池,并且花园里还有木马秋千,小孩子到了这里不愁没地方玩。
小远和宜甄一下车就跑到水池边上蹲着数金鱼,这地方太阳刚好晒不到,幼琳就没叫他俩进屋,由着他俩在这儿呆着。
今天许磬过生日,除了几个特别好的朋友,也没请其他人过来。主要是他那个人平时喜欢清静,太闹腾了头疼。
许樵早就过来了,此时正和霍思琦坐在旋转楼梯下的三脚架钢琴前飙琴技,两人相当投入,来人了也没起来打招呼。
一曲作罢,两人笑着对视一眼起身,这才发现身后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
霍思琦见了霍泽南,叫了一声大哥,然后走过去搂住他的胳膊,“本来下午说好了要跟同学去逛街的,可是顾大哥车子经过我们学校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是许大哥过生日,我就把同学给推了。”
霍泽南嗯了一声,然后冷冷道,“看来许磬还是很有面子的,平时周末奶奶叫你回家,你都推不掉你的同学啊。”
顾简在边上打了个响指,“是我比较有面子。”
年轻姑娘,平时住在学校惯了,跟同学比跟家人亲,要她回个家比登天还难——霍泽南是不太好开口说家里两个姑娘,因为他自己都很少回家。
霍思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了句“我去倒水喝”就跑开了,霍泽南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客厅坐下。
顾简倒了杯酒递给他,他轻轻将杯子推开,“不喝酒。”
“你平时也难得有时间过来,陪哥喝一杯!”
“晚上要回部队。”
“他妈现在才下午!”
“……”
顾简执意要他喝,他无奈笑了一声,终究还是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这时候许磬走过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