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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南脸红的时候总让幼琳觉得他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纯情男生,他不太懂得如何在喜欢的人面前掩饰他的渴望,他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花雪月,在这方面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技巧,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一切。
“那算了。”
霍泽南松了手,缓缓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幼琳低着头靠在墙上,还在调整呼吸。
如果霍泽南再强。势一些,她可能就依了他了,但他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他懂得尊重女性,如果幼琳不愿意,他不会过分要求。
可是他说完那句“那算了”之后,幼琳悄悄抬眼瞧他,从他那面不改色的表情中,怎么就瞧出了一点类似于委屈的情绪?
121 霍泽南妥协道,等孩子睡了,去隔壁?()
121 霍泽南妥协道,等孩子睡了,去隔壁?
“你去洗个澡。”幼琳戳他的胸口。
洗澡?
霍泽南愣了愣,然后点头,这就准备回自己房间了,可一转身就听幼琳在身后说,“洗个冷水澡好点儿,去去火气。”?“……”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冷冷道,“我自己知道克制。”
还以为她让他去洗澡洗完就给他碰,她是这个意思,霍泽南难免就有些失望。
这个女人真能忍,难道她就不想要?难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无欲无求?
此时宜甄在床上叽叽咕咕的翻了个身,二人一同看去,便看见那孩子换了姿势趴着睡,好像还做了梦,在说梦话。
霍泽南瞧了瞧宜甄,又把目光转到幼琳脸上,语气淡淡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作为某人老公的合理待遇?”
某人抬着眉梢,没吭声。
霍泽南见她不说话,又走回她跟前,压低了声音试图再和她商量,“去隔壁重新开个房如何?”
幼琳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他老是这样撩她,语言上的,行为上的,她也是个正常人,难免就把持不住,脑子里空荡荡的,没了自己的思想,就容易被他的思想牵着走。
但理智好歹还是占了上风。
幼琳摇头,“不去。”
“……”
“你忍忍就过了。”
她觉得自己的提议不错,认真道,“搞不好宜甄马上就醒了,一会儿你刚脱裤子她就坐起来,看着你,看着我……你以后想起这场景不会做噩梦吗?”
霍泽南单臂撑在墙上,回头又看了一眼宜甄,“哪有这么快醒!”
幼琳坚持,“晚上再说。”
两个人在这房里讨论这种事情,明明是那么不正经一件事,可被他们放在嘴边又说得那么正经,幼琳一时反应过来,推了他一下,极小声的,“我怎么觉得自己特猥。琐,大白天跟你在这儿交流这个?”
“……”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霍泽南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妥协道,“那晚上等孩子睡了,去隔壁开。房?”
似是在询问,可他的语气又有些斩钉截铁不容拒绝,幼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看心情了。
……
……
山中寺庙。
谌子萱中午吃过斋饭之后没多久就去后院房中休息了,此时郑荟茹陪着老太太在院子里散步,焚香的味道弥漫四周。
霍家老太太一年到头就算没有到这儿来,但这香油钱却是没有少给。她信佛的,和这里的老尼姑算是有缘人,以前身子骨硬朗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要过来听她赠言几句。
08年幼琳和谌子慎结婚去了美国后不久,大儿子霍舒望就出了车祸当场死亡,那一次老太太病倒了,一病不起,足不出户了将近一年。
后来身体逐渐好转,但年纪在那儿摆着,健康状况再也恢复不到从前。
霍舒望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老太太自知是老天在惩罚她,要不是她狠心让幼琳去把那孩子打掉,这报应又怎会来得这么快呢??可报应在自己身上还好,偏偏就报应在了霍舒望身上,霍舒望在京中身居要职,正直上升期,仕途坦荡,要不是自己作孽太深,他又怎会遭此一劫?
等到去年幼琳带着小远回国,见了那孩子,老太太才知道当年容婶根本就没有听从她的意思带幼琳去做手术,孩子好好的还在,老太太至此也算是豁然开朗了,是容婶阻止她犯下了当年的弥天大错。
“幼琳和泽南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不少。”
郑荟茹原本是扶着老太太,但老太太拄着拐杖,并不需要她的搀扶,走着走着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这个儿媳妇,和舒城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太太就没待见过她,老太太看人还是很挑剔的,这么些年能在家里和她安然相处,多是看在两个孙女的面子。
但是老太太就觉得奇怪,自己是这样看不起郑荟茹,怎么到了幼琳那儿,她就这样喜欢??当年幼琳给老太太当园丁的时候老太太都看得上她,还想过要把幼琳介绍给自己远房亲戚家做媳妇儿。
若不是泽南和子萱有婚约在先,若不是幼琳是郑荟茹的女儿,老太太哪会这样狠心分开那一对有情人?
在老太太眼中,郑荟茹这个人就是一扫把星,要不是因为有她的存在,事情哪会这么复杂?
老太太问话,郑荟茹向来都是小心谨慎回答,这会儿问及幼琳,她轻轻点了头,道,“看到一些,猜到一些。”
“你怎么看?”
老太太精明有神的目光盯着她,她几乎不敢直视,“妈,我找过幼琳,但是没有用……”
“呵呵。”
老太太冷笑两声,拄着拐杖继续往前走,“你找她,不是叫她离开泽南就是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我又没有说错?”?“妈……”
“哼,就知道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亲生女儿的幸福都不顾及,你也真是狠心!”
老太太停下脚步,回手就是一拐杖打在郑荟茹身上,力道不大,但说一点不疼是假的,郑荟茹就这样僵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开口,哽咽道,“我怕舒城不原谅我,妈,我没法想象离开他之后我会怎样坚持一个人活下去,我离不开他,我爱他……”
“好笑,你爱的是他那个人,还是他的权力?他的官位?他的财富地位?”
“不,不是的。”
郑荟茹哭着猛摇头,“不是这样的……”
如果一开始她看中的是他的背景,看中荣华富贵,可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有了至深的感情,她结过两次婚,第一段婚姻非常短暂,但是离开童伟民的时候她也是于心不忍的,更别说她和霍舒城二十几年的夫妻了。
而且霍舒城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六十来岁了,但他是郑荟茹见过最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他骨子里的军人血气令她无比崇拜,况且都到了这个年纪两个人还能像年轻人一样有着正常的夫妻生活,从这件事就看得出来霍舒城无论哪方面都是一个能让女人喜欢的男人。
老太太见她哭得一张脸都是泪,叹了口气,“妆都花了!”
郑荟茹擦了擦脸,对老太太说,“舒城的脾气您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骗他,可这个谎我都撒了二十几年了,我真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毫不犹豫就和我离婚。”
“怕你还这么干?”
“当时我没有其他办法,我怕他知道我结过婚还有孩子,我怕您和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郑荟茹说着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妈,我也是命不好,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幼琳过得不幸福?”
“你给我起来!”
老太太拿拐杖指着她,皱眉道,“好端端的你跪什么跪,立马给我起来!”
“妈……”
“我也没说要去舒城那里揭发你,你惶恐什么?”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就转身了,眼不见心不烦,“谁关心你,我只关心我的孙子,关心我孙子的儿子——幼琳和泽南总会在一起的,至于你,你就放心好了,幼琳不会把你抖出来,对她而言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郑荟茹擦干了脸上的泪,缓缓站起来,“可是,到时候同一屋檐下……”
“你要是心虚,就自己找机会跟舒城坦白!”
“我……”
老太太回头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末了摇摇头,叹气道,“我只是担心,舒城知道幼琳是你的女儿之后,会反对泽南娶她。”
……
……
下午五点三十,小远在客栈的床上醒来。
揉着眼睛坐起来在房里四下看,叫了两声姑父,没人应,小远便知道房里没人。
去哪儿了呢??小远给自己穿好鞋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姑父也真不厚道,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里。
此时霍泽南在隔壁幼琳的房间,宜甄还在睡,两个人大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话不多,不时的聊上两句。
小远在外面敲门,幼琳要起身去开门,霍泽南说了一句“我来”便站起来往门口去了。
门开了,小远打着哈欠往里头看,“姑父,我妈咪呢?”
“在里面。”
小远进了屋,霍泽南在后面关了门。
小远见了幼琳就撒娇,过去抱她。
122 幼琳握住他的大手: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没有错()
122 幼琳握住他的大手: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没有错
霍泽南微蹙起眉心,都这么个大孩子了还这么黏他妈,这是男人该做的事?
但他没开腔,只字没提。
可能这就是小远和幼琳的相处方式,儿子跟妈亲,女儿喜欢爸爸,他好像听人说过。
“饿了没有?”
幼琳摸了摸小远的脑袋,问他。
小远嗯了一声,摸着肚子道,“有点儿。”
幼琳看了时间,然后起身对霍泽南说,“要不把宜甄叫醒,这都快六点了。”
霍泽南点点头。
他走到宜甄的床前,长腿半跪在床上,有力的手臂穿过宜甄的后颈,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宜甄,我们要出去吃饭了。”
宜甄在她爸爸怀里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拉着霍泽南的衣服,迷迷糊糊的对他说,“刚刚我做了个梦。”
霍泽南笑,一边把她放在床边上让她坐好,一边蹲下去给她穿鞋子,“说说,梦见了什么?”
“嗯……梦到和小远去山上抓蝴蝶,小远走丢了,我到处找他找不到。”
宜甄一说,小远就在那头翻白眼,“我才不会走丢好不好。”
明明上次是绑匪绑架了他,他怎么就觉得宜甄老因为这件事看不起他,觉得是他自己走丢的?!
霍泽南给宜甄穿好了鞋子,把她抱起来,“然后呢?”
“然后是爸爸带了好多解。放。军去把他找回来的,路上他还哭鼻子呢!”
“你胡说八道!”
小远毛了,从沙发那头跑过来,“上次绑匪绑架了我我都没有哭,走丢了我怎么会哭,霍宜甄你太讨厌了我不要和你玩了!”
宜甄傲娇的别开脸,两只小手搭在霍泽南肩头,“我爸爸会陪我的,不稀罕你。”
小远:“……”
体。内的洪荒之力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这时候幼琳笑着走过来弹了弹他的额头,“好了,宜甄是妹妹,你得让着她。”
“谁规定了哥哥一定要让妹妹?”
小远懊恼的反问幼琳,“你又打算跟我讲孔融让梨吗?妈咪,孔融他让梨的时候开心吗?其实说不定他想留着最大的那个梨给自己,但是你们大人总是要用自己的道理去教训他,他嫌烦,为了不让你们唠叨,孔融他才让梨的!”
小远说完就往外面跑了,幼琳站在原地愣住,一时缓不过神来。
霍泽南放下宜甄,“去找哥哥,找到了就在楼下等着。”
宜甄嗯了一声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小远,“等等我啦!”
屋里安静了。
幼琳站在屋子中间,低头,轻轻摁着眉心。
“可能小远说的是对的。”
霍泽南突然开口,笑着对她说道。
幼琳抬起头来,唇边一抹无奈的笑,“我自以为,自已懂了很多道理,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可能,我连小远都比不上。”
“有可能。”
霍泽南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抬手将她的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温和道,“是自己的东西,亦或是有自己的立场,无论身边的人有多少大道理,都不必遵循。”
幼琳点头,握住他的大手,“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没有错,只要我认定了你是我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
……
至于晚上吃什么,依旧是小远和宜甄石头剪刀布。
小远又输了,囧。
宜甄拉着霍泽南进了一家火锅店,小远和幼琳走后边,一脸的不悦:“她明明就耍赖,明明看见是布嘛,变那么快变成了石头!”
幼琳:“……”
小孩子之间的战争很容易爆发,也很容易熄火,等到两大两小在窗户边的位置坐好,点菜的时候,宜甄客气的问小远想吃什么,小远已经不生她的气了。
霍泽南给幼琳点了一罐凉茶,给孩子点的豆奶,自己则喝的啤酒。
霍泽南没吃多少菜,却喝了好几罐啤酒,在火锅店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时,他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酒味,夹杂在火锅味道里面,时隐时现。
他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间,陪着老婆孩子,出来走一走,吃个火锅,喝个啤酒,想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心情是极好的。
放假在家,他自然是不会穿军装。
白衬衫休闲裤在他的身上,褪去了他平日里的严肃,倒多了几分富家子弟才有的贵气。
霍泽南和谌子慎一样,出生在军人世家,到了他们这一代,谌子慎从商,他却依旧跟随着父亲的脚步,当了军人。
但他身上那点公子哥的脾气却没有因为部队的艰苦而彻底退去,有时候幼琳也会从他的生活习惯里捕捉到他天生的奢侈:比如他的衬衫牌子,他的名贵腕表,他的质地精良的皮鞋,皮带等等——平时他穿军装幼琳还没发觉,当他休假时穿便服,他的那些价值不菲的家当就一一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中。
霍泽南的姥姥姥爷是当地有名的财阀,家底丰厚,留给了他多少财产幼琳没听他提过,但单是湖边那栋老旧的四合院儿,现在要是拿去拍卖,保守估计少不了三千万。
谌启良在调查霍泽南的时候,霍泽南的银行账户除了部队发的工资再也没有其他款项,部队所得之外的,他用的全都是他母亲温明珠的账户,所以谌启良在霍泽南这边是找不到任何漏洞的。
甚至霍泽南也想过,要是有朝一日他和幼琳的事情真的影响到了他的事业,离开部队也未尝不可……这都是后话。
吃完火锅从火锅店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小镇的夜景很漂亮,游客很多,街道上灯火阑珊,比起城市里的霓虹闪烁,这里的热闹气氛也更有一番繁华景象。
酒吧街很吵杂,人多到摩肩擦踵,幼琳一路拉着小远,生怕他走丢了。
宜甄则一直坐在她爸爸的肩头,走了很长一条路,小远看着都羡慕了,他悄悄的对幼琳说,“我也想坐在姑父的肩膀上。”
幼琳心里泛起暖意,她笑着摸小远的脑袋,指尖温柔。
小远当然能像宜甄那样坐泽南的肩膀,因为泽南是他的爸爸啊。
“泽南。”
幼琳在身后叫他,他停下脚步,“嗯?”
幼琳把小远的意思说了一下,宜甄当下就不乐意了,连连摆头,“不要不要,这是我的爸爸,是我的爸爸!”
小远甩了宜甄一个冷眼:小气吧啦的!
霍泽南把宜甄放下来,几句话就说得宜甄点了头,小远高兴得坐上去,回头看宜甄,朝着她吐了个舌头。
“姑父。”小远叫霍泽南。
“什么事?”
“以后我长大了,也想像你一样当一名军人。”
“军人不是谁都能当的,你能吃苦吗?”
霍泽南问他,他想了好一阵,才道,“当军人能强身健体,能保护妈咪。”
这才是小远最想说的话。
霍泽南听着,唇角泛着欣慰的笑意,过了好久,他对小远说,“要保护妈咪,不一定非要当军人。你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健健康康的,就能保护好妈咪了。”
“那以后,我爸爸出差的时候,姑父你在家你会带我去锻炼吗?”
“会。”
“游泳?跑步?可以吗?”
“可以。”
又往前走了一段,霍泽南稍稍停了下脚步,“记得要吃胡萝卜。”
小远,“……”
……
……
小镇上昼夜温差大,入了夜,就有些冷了。
给宜甄洗澡的时候,宜甄连打了两个喷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