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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进去,便看见病床上的童伟民。
思琦礼貌的喊了叔叔,将手里的水果篮子放在柜子上,这才跟在她妈后面去看童伟民。
“我这都要出院了,也不严重,你们还花时间来看我。”
童伟民已经下了床来,站在郑荟如母女跟前,笑呵呵的,见到他前妻,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郑荟如笑着点点头,“要出院了就好,我让思琦陪我过来看一眼,看你没事就放心了。”
“谢了啊。”
童伟民手往沙发那头伸了伸,“过来坐过来坐。”
他和郑荟如坐下,幼琳和思琦站着,幼琳站在他身旁,思琦站在郑荟如身旁。幼琳和思琦对视,思琦撇撇唇。
大概思琦也觉得这样的见面不自在吧,但她妈要她陪着来,她不得不来。
思琦和许樵在备孕,备了好久了,有小半年了吧,她肚子一直不见有动静。问了郑荟如,郑荟如说她当年想怀孕就怀孕,很容易就怀上了,思琦很羡慕。
但郑荟如也不是那么如意,至少,她一直想给霍舒城生个儿子这个愿望实现不了。
又过了几分钟,宋娟打了饭回来。
见到郑荟如,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就笑脸相迎的过去,打了招呼。
宋娟比郑荟如年轻,保养得好,论姿色也在她之上,今天穿的白体恤牛仔裤,很随意的穿着,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活力,身材很好,圆圆的屁。股一看就很有弹性——郑荟如每次看见宋娟都会有那么一点心塞,其实要说起来,宋娟可是比她优秀太多了,事业有成,年轻漂亮,跟她在一起的童伟民被滋润得都像是逆生长了,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五十多岁的男人。
此时此刻,病房里。
宋娟一回来,郑荟如就起身,准备要离开了。
郑荟如穿着高跟鞋,但在穿平底鞋的宋娟面前,并没有显得比她高。
她穿的香奈儿套装,但并没有显得比牛仔t恤的宋娟看起来要高贵。
有些人是自带气场的,宋娟在银行管理下面那么多人,当了那么多年高管,她是那种在外雷厉风行,在家温柔风情的女人,再加上她确实比郑荟如年轻,所以郑荟如和她站在一起,内心或多或少有点自卑的。
宋娟笑盈盈的对她和思琦说,“食堂的饭菜不怎么好,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温和的看向思琦,思琦礼貌的笑了一笑。
郑荟如拿起她的名贵包包,脸上挂着贵妇的优雅笑容,“我和思琦在外面逛街,一会儿随便吃点就行。”
说完看向幼琳,“那,幼琳,妈妈和思琦就先走了。”
幼琳点了下头。
郑荟如牵着思琦往外面走,幼琳和宋娟送她们到门口。
郑荟如在门口转了个身,又对幼琳道,“有时间的话,给妈妈打个电话都行,见不到你,听听你的声音也是好的。”
幼琳又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郑荟如松开思琦的手,抱了一下幼琳,这才离开。
她先走,思琦在后面摇了摇头,对幼琳说,“偶尔会去陪陪她吧,我爸越老玩心越大,天天跟老战友出去,咱妈一个人在家无聊透了。”
幼琳忍不住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姐,阿姨。”
思琦对幼琳说,对宋娟说。
宋娟和幼琳目送她离开,这才转身进去。
关了门,幼琳准备过去吃饭了,宋娟在她身后说,“幼琳,你妹妹说得对,你有时间还是多去陪陪你妈。”
幼琳背对着她,从病床下面将小桌板拉上来放平,“知道了。”
宋娟笑着走过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亲热得像两姐妹似的,“别敷衍阿姨啊,阿姨也是当妈的,知道当妈的心情,姗姗以前也是叛逆,觉得我和她爸离婚就是对她不负责,上高中的时候恨我恨得要死,后来大了,才慢慢知道,女人呢,不管是感情和生活,都不应该将就,不然后面的日子会过得很痛苦。”
“阿姨,我妈跟你不一样,你和姗姗爸离婚后,你把她留在身边,而且姗姗经常也能见到她爸。我妈是直接不要我的。”
幼琳把饭分成三人份,然后拿了一份给童伟民,看着他,“爸,我小时候可自卑了,是吧?”
童伟民把饭接过去,笑得嘿嘿嘿的,“自卑什么,有什么好自卑的,爸不疼你吗,爸对你不好吗?”
幼琳又把饭拿给宋娟,宋娟说了谢谢,然后跟着笑,“我们在这里说个题外话。其实站在女人的角度,幼琳,当时你姥姥生病了,对于一个原本就拮据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妈妈在那个时候丢下你,跟你爸离婚,能嫁个好的,不仅能解决燃眉之急,还能让一个女人彻底改变生活现状——你看姗姗啊,还不是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想一步登天在泽南公司谋得一个好职务,这是相同的道理,有捷径,谁不想走?”
“要说错是真的错,但是幼琳,能原谅就原谅吧,她这么些年也不好过。我看她面向也不像个坏女人,你看她两个女儿,你两个妹妹,知书达理,说明她也教得好,幼琳,有两个这样的妹妹,你不高兴吗?”
“听阿姨一句劝,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仇恨,你越不能释怀,就越难过,这是何苦来的?”
宋娟说到这里,看幼琳表情。
她给幼琳夹了块鸭肉,幼琳抬起眼,跟她说谢谢。
三个人站着吃饭,这病房里今天没有其他病人,宋娟说这些话自然就不用避讳。童伟民倒是一直不吭声,嘴角噙着笑,就听她在说。
童伟民跟宋娟结婚到现在,小日子过得舒坦,人到中年,竟然还能谈一回恋爱,并且还能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实在是福气。
他在居委会上班,一个月就那么点钱,全交给宋娟,自己留个生活费,买点菜,交个水电气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宋娟经常给他买老贵老贵的衣服,说他穿上很帅,每次宋娟说他帅他一高兴就要拉着她跳个舞——他们很恩爱,并且他觉得他们会这么一直恩爱下去,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身体就这样一直好下去,这样,才能陪她久一点。
面前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童伟民眼里笑意融融,觉得幸福。
“叫她妈妈我叫不出口。”幼琳垂眼吃饭,对宋娟说。
“顺其自然吧,又不是非要逼你叫她。”
宋娟又给幼琳夹了块鱼肉,“你多吃点,最近觉得你又瘦了——你偶尔过去看看她,让她高兴一下,虽然你这些年没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没有她哪儿来的你?尽尽孝还是应该的。”
幼琳吃掉了那片鱼肉,点点头,“我尽量吧。”
……
……
霍家司机等在外面,见夫人和小姐来了,赶紧给她们开了车门。
郑荟如上车,眉心一直皱着,等到思琦上来了,也关上了门,这才问她,“你说,幼琳跟那个宋娟看起来是不是特亲热?”
“……”
思琦眨眨眼,看她,“妈,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我当然在意啊,那是我女儿,我生的嗳!”
“那你也没养过人家幼琳,人家跟你不亲你不能怪她啊!”
思琦皱了皱眉,眼看她妈眼中又黯淡下去,叹气,握住她一只手,“对不起啊,我不该说这个。”
“算了。”郑荟如呼了口气。
司机将车子开出去,从后视镜里,看夫人小姐。
夫人最近越发焦虑,鬓边白发也多了,昨天还陪她去染了呢。
车子行驶在路上。
思琦在玩微信。朋友约了今晚去酒吧,她想着自己在备孕,不能喝酒,就想拒绝。
但朋友一说不会让她喝酒,喝饮料就好,她就动摇了。
一会儿问问老公吧,老公同意的话,晚上就去。
许樵虽然疼她,但也管得严,总觉得自己媳妇儿不好好管着,会给人抢了去。
“我问你!”
思琦正在给许樵发消息,一旁的郑荟如突然推她,吓了她一跳,“妈,你干嘛突然推我?!”
“你成天玩手机,都成了低头族了,我不推你你会理我吗!”
“……”
“我问你,我和那个宋娟,谁看起来有魅力一点?”
“咳咳。”
“你咳什么咳,老实回答我!”
面对母上大人的严肃发问,思琦想撒个谎都不敢,又怕说了真话会把她气到,只得委婉道,“妈,人家比你年轻差不多十岁啊,这个没有可比性,好吗?”
“那退回去十年,你觉得你妈漂亮,还是她漂亮?”
“咳咳。”
“说!”
思琦沉默了一阵,然后看着她,“宋阿姨漂亮。”
“你眼瞎啊!”
“你让我老实回答你嘛。”
眼看着母上大人抓狂了,思琦这才意识到所谓的“老实回答”就是不能老实回答,她以后再也不相信这鬼话了。
郑荟如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我真的老了吗?我真的没她好看吗?”
思琦低头,给许樵发了条消息:我妈要疯了。
……
……
晚上,幼琳刚哄完锦年睡觉,霍泽南就从外面应酬回来了。
这几天相安无事,但幼琳心中还是有惧怕。
自从那晚之后,幼琳心虚,她不知道霍泽南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和谌子慎有过一次那种关系,这会成为他心里永远跨不过去的坎吗?
幼琳以前一直没有正面和他说过她和谌子慎的关系,她以为她不说,泽南就不会问,时间长了,就算是翻过那一页了。
183 185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
可事实证明,发生过的事情,是翻不过去的。
幼琳没回国前,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再回到泽南身边,连梦里,都在告诉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她对他忠贞,永远不会背叛他。
但是在她去美国后的第三年,谌子慎酒后失去理智强行和她发生过关系,这成为她的心结。
那天早上他就坐在楼下餐厅用餐,小远坐在他旁边,和他说笑。
幼琳一脸苍白的下楼,面无表情的坐下,他眼中闪过一丝局促,但很快就被镇定掩盖了下去撄。
他问幼琳,昨晚睡得好吗?
幼琳没有回答他,也没看他,甚至也忽视了坐在她对面的小远偿。
她端起杯子大口喝牛奶,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当时谌子慎都觉得她吓人。
她吃掉了三个煎蛋,然后是烤肠,土司,她吃得很多,然后一言不发的出门。
谌子慎开车出去,在公路边上遇到了呕吐的她。
他下了车去,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吐。
他没有说话,倒是幼琳,突然像是疯了一样转身狠狠的打他,骂他。
她没哭。
她只是咬牙切齿的,像是发了狂,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温柔的幼琳。
她说谌子慎你不得好死,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吗?我不爱你,我永远不会爱你!
那个时候的谌子慎,三十出头,年轻气盛,他对着幼琳淡淡的笑,他说无所谓,你爱不爱我都无所谓,你跟我睡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样,你还会想要回到那个人身边吗?
幼琳气得牙齿都在发抖,她指着他的车,对他说,谌子慎你给我滚。
然后,在他淡漠注视她几秒钟之后,他转身,开车离开,把幼琳一个人留在了马路上。
那之后,谌子慎不敢再碰她,每一次的紧要关头他都会停下,因为他忘不了幼琳那双愤怒而憎恨的眼睛。
事到如今,幼琳以为自己回到泽南身边会忘记那些过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过去,但她发现自己忘不掉,尤其是在霍泽南问她“喜欢他碰你还是我碰你”的时候,她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幼琳很害怕,她怕泽南知道这件事。
她想把干干净净的自己留给他,一直都想。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只要他不知道,自己就还是干净的,是他一个人的。
卧室门开着,楼梯上,已有了他的脚步声。
幼琳坐在床边看锦年。
锦年还有三个月就两岁了,霍泽南那天说,不要让她睡婴儿床了,去隔壁的儿童房锻炼她一个人睡了。
锦年是她和泽南的女儿,女儿像爸爸,锦年,真的和泽南长得好像的,幼琳一想到这个,就会无比开心。
“幼琳。”
霍泽南人已经到了门口,门虚掩着,他推开,见到老婆就先喊了一声。
幼琳扭头,对上他笑意融融的眼睛。
他又喝酒了。
而且看他样子,脸红红的,看起来还有点兴奋,应该是喝得不少。
霍泽南答应过她,不会再冷落她,他说到的,也都能做到,幼琳相信他——但幼琳也知道,他心里有个疙瘩。
幼琳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事情,如果泽南性情大变是从美国回来之后,那么,就是见了谌子萱之后。
那么,他在见谌子萱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幼琳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多个念头。
她一直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她并不打算跟霍泽南摊牌。
男人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扔在了沙发上,先抱着她亲了一口,又放开她,走到锦年窗前,弯腰,双手撑在小床边,静静的看她。
幼琳站在他身后。
泽南身上浓浓的酒气,应酬太多,不是见合作商就是应酬政~府官~员,经常回来都是这个样子,还拿他长着胡渣的下巴去蹭锦年的嫩脸,把酒气弄到锦年身上。
他笑着,眉眼里都是温柔,对老婆的,对女儿的。
幼琳走上去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去洗澡。
他站直了身子,转身,面对着幼琳,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她揽过来,双臂一收,紧紧地拥住她。
幼琳今晚可不想跟他那什么了,招架不住了。
“快去洗澡吧,都十点多了。”幼琳说。
“嗯。”
他低头,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吻过之后放开她,笑着就要去浴室了。
这个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眨了下眼,缓缓摸出来,一看是许樵来电,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找他干什么?
霍泽南接电话时,幼琳就站在他旁边。
“喂。”
“喂霍哥,思琦这边出事了。”
……
……
霍泽南洗了把脸,拿上外套要出门。
幼琳跟他一起,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刚刚许樵在电话里说,几个小时前思琦跟一帮朋友在酒吧玩,有警察过来检查,说他们一档子人嗑药,被带走了,尿检出来,思琦和另外一个女生都呈阳性。
这事情很麻烦,给家里人知道就完蛋了,许樵一个人都不敢告诉,只给霍泽南打了电话。
思琦跟她朋友还在局子里,警察还在调查,思琦不承认自己嗑药,估计是饮料里被人动了手脚。
一路上霍泽南都皱着眉,捏着眉心,觉得头疼。
思琦这孩子平时大而化之惯了,被人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次算是个教训吧,让她长长记性。
很快到了警局,见到了许樵。
许樵焦头烂额的,见到霍泽南就直叹气,“要给传出去,我俩都别回家了,我爸我妈知道了还得了!”
“还在里面问话?”霍泽南问。
“嗯,还在问。”
“思琦很坚决,不承认?”
“承不承认也得看证据,尿检结果确实呈阳性。”
许樵心想,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原谅她了,只要她以后不跟那些人来往就是了。
如果真碰了毒品,交代出来从哪儿拿的,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现在孩子是不能要了,以后再生吧,反正也还年轻。
许樵很爱思琦,但思琦错了就是错了,回头还得好好教训教训。
半个小时后,霍泽南想办法把思琦保释出来。
思琦见到许樵就开始哭,“我没嗑药,真的没有,肯定是有人整我的!”
许樵无奈,抚着她的背安抚,“行了行了,我没打你没骂你,快别哭了!”
顿了一下,思琦猛地推开她,“你意思你相信我嗑药?许樵你怎么不去死!你竟然觉得我是这种人!”
“不是,我……”
“我不想跟你说话!”
思琦谁也没搭理,顶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几步跑到路边上,伸手拦出租车。
许樵跟过去,一把拉住她,严肃道,“你干什么?还想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管不着,许樵,你这么不信任我,我觉得我俩也没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跟你过了。”
一辆空车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