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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已经无视了她,由着她归国。
“少主,我失败了。”两仪樱低声道,没有抬头。
龟之介和颜悦色一笑,不在意地摇头:“凤凰既然真的存在,你们失败也情有可原。真是一个好消息啊,既然华夏凤凰是真实的,那我们的八岐大神也必定是真实的。奈良六宗和京都四道都已经震动了,樱,你做得很好。”
龟之介回头,一脸柔情:“一起沐浴吧,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一起沐浴了。”
两仪樱一滞,默默摇头。
龟之介抿了抿嘴,伸手摸两仪樱的头发:“樱,叶隐三家的继承人中,我已是最强者,你从小就说要嫁给最强的人,难道我不配吗?”
两仪樱一颤,脑海里浮现叶凡的身影。
“少主,我是你妹妹。”
“正因为是妹妹,我才如此在意你。”龟之介语气重了两分,随后又软了下来,“你似乎变了,今天为什么会抗拒我?”
两仪樱嘴唇紧抿,龟之介眼中闪过杀意:“你爱上别人了?”
“没有,少主,我累了。”两仪樱嘶哑道,龟之介又是一软,杀意散尽:“去休息吧。”
两仪樱退去,庭院和山林都恢复了宁静。
港岛,轰动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中华武术会的场馆被踏破了门槛,无数大佬携带昂贵的礼物来拜访叶凡。
甚至,许多人带着女儿来了,要给叶凡介绍女友,搞得卢若倩醋意大发。
叶凡一视同仁,对谁都平平淡淡,让人不敢过于亲近。
第八天,英格兰和日国的代表团抵港。
英格兰人要继续经营他们的港岛远洋公司,而两仪家也派人过来接手港岛的皇武会。
这两家一来港岛,就热情地来拜访叶凡了,没有丝毫煞气。
港岛不少大佬再次震惊了,他们摇摆不定,还想着日国和英格兰会来报仇,结果两家屁都没有一个,只是来赴宴的。
很明显,港岛已经平静了,没有人兴风作浪,各方都退了一步,不愿再纠缠下去。
是夜,港岛最大的伊丽莎白游轮上,举行了盛大的晚宴。
这个晚宴是给叶凡加冕的,郭昌盛等人按照过往礼仪,赠予了叶凡一顶皇冠。
“恭喜叶先生港岛封王!”
游轮上,祝贺声不断,日国人和英格兰人也来祝贺,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足了叶凡面子。
叶凡心里冷淡一笑,他端着酒杯,扫视众人,然后特意给日国人和英格兰人敬酒。
“两仪京先生,查理约翰公爵,我也恭喜你们入驻港岛。”
叶凡目光平和,一语说罢又道:“不过,两位也要懂得分寸,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听明白了吗?”
叶凡始终很平和,但这话一出,肃杀顿气,游轮里安静了下来。
两仪京眯了一下眼睛,他是两仪家的大人物,是北海道的一位王,本来在日国享福,结果被临时调派来收拾残局了,心里已有不满。
他旁边的约翰公爵带着一丝淡笑,笔挺的西装上没有一丝皱纹。他是东印度公司的中东负责人,本来在享受战乱的美妙,结果被调派来了这里。
“叶先生,不知道我们有哪些事不可以做呢?”约翰公爵笑眯眯道,两仪京晃着酒杯里的酒水:“不能偷税漏税吗?”
餐厅里响起了几声低笑。
叶凡凝视两人,目光如刀:“港岛政务,你们不能插手港岛土地,你们不能侵占港岛上不属于你们的一切,你们都得放下!”
叶凡无形的气势如滔天巨浪,竟是压得两仪京和约翰公爵不住地后退。
第204章 藏()
叶凡何等强势,一字一句,逼得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连连倒退,再也不敢暗讽叶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以为叶凡主动设宴是打算退一步,缓和各方关系。
岂料叶凡根本不是缓和关系,而是要借机警告日国人和英格兰人,港岛是华夏的港岛,赤尾岛是华夏的赤尾岛。
我可往,寇不可往!
这就是叶凡设宴的目的。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来港之后,虽然对叶凡很客气,但也觉得叶凡让步了,各方维持以前的关系就好了。
但叶凡直接撕裂了这层关系,直呼他们为寇,寇不可往!
“哼!”两仪京冷哼一声,甩手便走,他知道叶凡的可怕,自己不在日国,力量薄弱,叶凡还真可以为所欲为。
约翰公爵也是一哼,跟两仪京一道离去,显然不接受叶凡的要求。
“我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见两人离去,叶凡冷声开口,两人依然不作理会,径直离去。
叶凡猛地化身恶狼,脚步一迈挡在他们面前,双手同时探出,直接将他们两人给提了起来。
游轮上惊呼四起,谁也没想到叶凡竟然动手了,他当真是一丝面子都不给日国和英格兰。
两仪京和约翰公爵脸色大变,被叶凡掐住脖子胡乱挣扎,浑身发凉。
叶凡此刻如一尊恶魔,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听听明白了”
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出,两人涨红了脸求饶。叶凡直接将他们甩地上,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我还以为你们聋了呢。”
两人剧烈咳嗦,鼻涕都流了出来。
叶凡简直就是个疯子,毫无顾虑,但他这样行事,偏偏让人无可奈何。
“港岛王,我先告辞了。”半响后,两仪京恢复了过来,朝叶凡弯了一腰,压着满肚子怨毒离去。
约翰公爵也弯了一下腰,匆忙离去,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傲。
一众港岛人对视一眼,全都上前敬酒,叶凡直接被人群淹没了。
三日后,一身厌倦的叶凡离港。
他入港已经一个多月了,取了流苏古玉,登了赤尾岛,还整治了港岛,可谓是忙得不停歇。
“之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有麻烦直接上报中央吧,我已经尽力了。”
叶凡对前来送行的谢贡道,他此刻终于轻松了,提着流苏古玉,巴不得快跑。
不远处,郭昌盛等人匆匆而来:“港岛王,你要走了吗?也不说一声。”
“钟英堂已经被我们收拾了,皇武会和远洋公司也没有动静,港岛彻底平静了。”
“港岛王,何时归来?”
众多大佬来送行,对叶凡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叶凡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此离去。
气喘吁吁赶来的卢若倩都看不见叶凡的背影了。
“臭皇上,不要奴家了!”
燕归湖的八月,酷暑未消,叶凡归家,舒服地长呼了一口气。
雅风庄园里,除了管家和女仆,并无他人。
沐沐搬回自己家里去了,她不想一个人住。
叶凡并不急着去见沐沐,他倒是先见了见安环公主。
安环公主本来在别墅里跳舞的,结果叶凡一回来,她立刻钻回了鬼瓶,探头偷看叶凡,眉宇间有一抹喜色。
叶凡好笑:“小公主,你舞跳得不错。”
安环公主羞涩地缩回了鬼瓶,头都不肯露出来了。
叶凡哈哈笑了两声,将流苏古玉摆在了阳台上。
这里坐北朝南,是帝皇之位,流苏古玉是筑基大阵中的皇玉。
“七枚古玉已经凑齐了,可以构筑筑基大阵了,一旦成型,便可跟沐沐进行双修。”
“此去港岛,见识了众多术法,我虽立于万法之巅,但也难免有难堪的时候,修为还是太弱了。”
叶凡沉思,他对自己的修为很不满意,尤其是经历过赤尾岛的事之后。
“西方的圣法十分诡异,我若非神识强大根本不知道如何对抗,以后要是遇到更加可怕的巫女,我怕是没有还手之力。”
万物相生相克,圣法是克制叶凡的,若对手比叶凡的修为还要高,那叶凡必定会败北。
叶凡心里头有股闷气,这股闷气源自对圣法的无可奈何。
沉思间,庄园门口出现了一辆越野车,是岭南的车牌。
岭南特警来了。
叶凡提起流苏古玉下去招呼,老汪哈哈大笑,忍不住拥抱叶凡。
“凡哥啊凡哥,你也太叼了吧,去一趟港岛,竟然成了港岛王,老哥我都惊呆了!”
老汪是发自内心的震撼,他对叶凡顶礼膜拜,都喊凡哥了。
旁边桃夭夭崇拜地看叶凡,脸蛋不自觉地泛红。
叶凡一笑:“小事而已,流苏古玉已经取回来了,带我去见见流苏寺的主持吧。”
“好勒,凡哥亲自出马,主持肯定愿意借流苏古玉的。”
老汪开车,载着叶凡去岭南。
这是当初就说好的了,叶凡找回流苏古玉,然后请求流苏寺主持借用古玉。
此事十分重要,叶凡必须亲自拜访。
他对流苏寺主持也好奇,在车上询问:“你们发现流苏古玉后,没有收走,反而留在流苏寺,恐怕是因为主持的原因吧?”
“没错,流苏寺主持是得道高僧,据说已经两百岁了。他几十年前就入住流苏寺了,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地修缮流苏山,让人感动。”
“流苏寺香客不绝,人人都说心想事成,主持是活菩萨。”
老汪对主持十分的推崇,语气都不一样。
桃夭夭插话:“老汪,你连法号都不说,光说没用的。”
“哦哦,主持法号四藏,他比唐僧多了一藏。唐僧修印度佛经,习经、律、论三藏,故此法号三藏法师。”
“四藏法师更加牛逼,他不止修了经、律、论,还修了悲。这个悲乃是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惟除不善,除不至诚”
老汪摇头晃脑,仿佛自己是得道高僧一般。
桃夭夭翻了个白眼:“叶先生,老汪说的都是岭南关于四藏法师的传言罢了,四藏法师很神秘,很少露面,不知道他会不会见你。”
叶凡点点头,表示了解。
车子一路南行,倒也迅速,当天黄昏时分,车子到了流苏山下。
这里是一个知名景区,不过流苏山一带已经封锁了,毕竟失火了,一山焦土。
不过在山脚下还能看见山顶上的流苏寺,流苏寺光秃秃的只剩下几根柱子以及一片残瓦,惨不忍睹。
而流苏山中,新生的植物已经露芽,洋溢着一片生机。
“四藏法师从未离开过流苏山,他现在也在上面,凡哥你自己上去吧,他若肯见你就会现身的。”
老汪说道,神色尊敬。
叶凡嗯了一声,提着流苏古玉上山。
沿着山道石阶,叶凡很快上到了山顶。这山顶并没有空地广场,只有一快开垦出来的菜地,菜地旁边,那惨烈的流苏寺挂着瓦片,尚未修缮。
本来岭南政府打算修缮的,但四藏法师不肯,说一切随缘,缘分到了再修。
叶凡在山顶打量,他看了看流苏寺,不见一个人影,到处都很荒凉。
叶凡走到寺前开口:“香客叶凡,送回流苏古玉。”
山上还是没有动静,此时天色已暗,天空阴霾,似乎要有暴雨了。
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没有一点道理的。
叶凡寻思着可能真要下暴雨了,四藏法师无处遮雨,估计下山去了吧。
他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索性下山。
此时天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如铁针扎下,打得人体发痛。
叶凡抬脚下山,但耳中却听到了奇怪的诵经声。
大雨倾盆中,那烧毁的流苏寺里,竟是有僧人诵经声。
叶凡不由惊愕,扭头看去,流苏寺还是残檐断壁,烂瓦焦柱,哪里有什么僧人?
可诵经声依然在回荡,伴随着惊雷暴雨,竟有如天河倾泄浩浩荡荡。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
“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
一声又一声,清晰可闻,竟是豪情万丈,亦有慈悲千钧。
这是佛之悲。
叶凡心念震动,犹然升起一股求教之心,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要求教什么。
他朝着流苏寺双手合十:“经、律、论、悲,四藏法师渡我。”
第205章 字真言()
四藏法师的声音穿透了狂风暴雨,充满了活泼和调侃的意味。
四野漆黑,天空雷鸣闪电,大雨瓢泼,这本该是荒野墓地般的景象,却被四藏法师一席话语给冲得“天清地明”。
叶凡心生敬仰,提步上前:“原来是n,四藏法师当为圣僧,信男叶凡,可求一见?”
“不是不见,只是不便,施主有事直说吧。”
四藏法师回应,他的声音很缥缈,仿佛来自九天之上,但他本人却在流苏寺。
天上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残破的流苏寺一片通明,但依然没有人影。
叶凡止步,他没有强求。
这次前来,他是借流苏古玉的,只是他被佛法震动,禁不住升起了求渡之心。
他沉吟了片刻,思索自己究竟想求渡什么。
半响后,叶凡请教道:“四藏法师,我可是步入邪道了?”
叶凡这个问题发自内心,自从在赤尾岛强行把两仪樱给啪了之后,叶凡就有点纠结了。把女人当鼎炉,用之即弃,绝非他的本愿。
四藏法师哈哈大笑了两声,他仿佛看穿了叶凡的心一般。
“欢喜法可是本源之法,世间男女交融,方有千秋万代,你这个算啥子邪道?”
四藏法师十分接地气,跟在开玩笑似的。
叶凡一怔,他浑身湿透,暴雨顺着他头顶流到了脚下。
“我之法并非欢喜法,而是双修鼎炉法,时常无法自抑,容易伤害伴侣,四藏法师可有办法?”
叶凡又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残瓦断壁。
四藏法师不笑了,他怼叶凡了:“你这个小施主,不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佛祖的脚底板都没你脸皮厚。”
叶凡被怼了一波,不由尬笑,仔细一琢磨,貌似自己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四藏法师所言极是,小子不卖乖了,只求教,小子该当如何?”
叶凡坐下,坐在泥水中,洗耳恭听。
四藏法师似乎在柱子后面,他的声音总是充满了活泼的气息。
“你要抑制欢喜法,简单得很,去势即可。”四藏法师嘿嘿笑道,叶凡嘴角一抽:“还有别法吗?”
去势就是割了,四藏法师还真是心想口出,百无禁忌。
“当然还有,贫僧传你大悲咒,你悟透了就不会受欢喜法困扰了,你看可好?”四藏法师笑眯眯道,叶凡一怔,这么爽快?
他忙道谢,满怀期待地等着大悲咒,结果四藏法师转口道:“不过嘛,我四藏传教,向来传女不传男,贫僧跟你直说吧,老衲不喜欢信男,只喜欢信女。”
四藏法师一本正经,在狂风暴雨中说着骚话。
叶凡竟是骚不过他,一时间哑然。
不过这时,一道劲风刮过,前面的一根石柱倒塌,露出一个黑影来。
适逢闪电照亮夜空,那黑影被照了个通亮。
那是一个只穿着四角裤衩的光头和尚,他一身皱巴巴的肥肉,看起来很滑稽,手里抓着毛条巾在搓澡,一身的泡沫。
叶凡懵了个逼,和尚也懵了个逼,然后一哧溜躲到另一个石柱后边儿去了。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说过,偷看人洗澡,是为六道最大业火,小施主你要拜忏啊。”
四藏法师干咳道,又是不见了踪影。
叶凡眨眨眼,干笑道:“四藏法师好雅兴,以天地为缸,以暴雨作浴,佩服。”
“得了得了,白天下山打麻将输了钱,被人追着锤,不小心掉坑里了,回了山不得洗澡啊?你就当没看见,我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不亏吧?”
四藏法师暴躁起来,怕是在埋汰叶凡。
叶凡又是一愣,你这人还真是随性。
“求教。”叶凡弯了一腰,有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唵嘛呢叭咪吽,传给你了,走吧。”
四藏法师在石柱后头摆了一下手,要叶凡下山去。
叶凡摸不着头脑:“传了?”
“传了啊,观世音菩萨之大悲咒之六字大明咒,醍醐灌顶,全传给你了,你还不满足?”
四藏法师不爽道,跟玩具被抢了的小孩子似的。
叶凡捏捏脸又拍拍手:“真传了?”
“真传了。”
暴雨更加猛烈了,流苏寺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一样,唯有闪电破空,能见光明。
叶凡一头雾水,但他没有再质疑了。他想了半天,沉吟开口:“唵嘛呢叭咪吽,是什么意思?”
“就是唵嘛呢叭咪吽,苍蝇的声音,鸟儿的声音,暴风的声音,天地万物的声音。”
四藏法师解释着,甩了一地的泡沫。
叶凡皱眉不语,他心里似有所悟,在刺耳的暴雨声中默念这六字大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