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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回交道,多喝了几顿酒罢了。
不过大伙一致认为,“转业兵”有时是有点“扣扣索索”,但办起事来从不差事,有时还吃亏帮助过几个朋友,就这样,他一结婚,当然通知了的,没通知的听到信也都来了,因为目前“转业兵”还算是靖北的一个“名人”,他现在的生意已经干得很大了,单凭炮团机关楼的建设,那可是好几位数的大买卖,这些人和他比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女在靖北没有什么娘家人,张股长就以“义兄”的身份正坐主席,同桌的有炮团的团首长加上郭开山,刘雪华二位。
炮团的团政委没有来参加,这是大伙都预料到的,只因和“转业兵”的前妻沾亲,这次“转业兵”也就是去他的办公室送了两包喜糖一条烟,当作“行事”了。
团政委向来和“转业兵”的关系不错,但他是个“妻管严”,只能在口头上祝福一下新人罢了,“真不好意思,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方便去,你不要见怪啊。”
“我能理解,反正也是二婚,就是想请大家伙吃个便饭,过几天,我单独请您。”
“好,我一定到。”
靖北的“婚俗”,有靖北本地的规矩,要是没有婚史的小新人结婚,那得早早起来,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可是“二婚”却不然,不但没有敲锣打鼓的喜庆。而且婚宴还得在下午举行,一般要超过下午三点,这是个讲究。
在一个不知哪里找的主持人的指引下。“转业兵”和张女走到了婚宴大厅最前端,一番说辞过后。就以“吃好喝好”开席了,接下来就是两个新人挨桌的“点烟”,当然了,就是收那大约五到十元的红包,这也是八十年代的老传统了,凡是来的客人都得上个“份子”。
酒席上的吃食还算是“丰盛”,每桌八大碗的同时。还有上好的“正通小烧”,只要是盘子上的菜吃到一半,就会有服务员把盘子拿下,到伙房的大洗脸盆里再“盛”上一盘子送上。原因很是简单,菜做了很多,全是用大洗脸盆装着,只要少了就接着炒,这也是靖北的一个规矩。那就是“只许剩,不能不够,要是不够就显出主家的小气,很难看的。”
第一个“点烟”的桌子当然是主桌了,今天的张股长很是高兴。他在老家有妹子,可是妹妹结婚时他没有时间去参加,自已当年结婚也就是对付一下,今天仿佛又亲临一次结婚现场,他很是卖力的介绍着主桌的“贵宾”,还对刘雪华向张女做了详细的解释。
“妹子,这可是大贵人啊,你哥我在部队都靠着这二位呢,这是你郭哥,这位叫什么好呢~”张股长想让张女叫刘雪华“姐姐”,但又说不了口,他怕刘雪华不乐意,话到嘴边不知如何是好。
“是叫妹妹吧,这么漂亮的角色,我还头一回见过,你真漂亮,郭哥是您的爱人吧,你们真相配。”
张女的话把刘雪华说了个大红脸,她赶忙解释道,“还是叫姐姐吧,我看你这岁数也没有我大,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这个是我的死党,他还不配当我的对象。”
“刘姐,您抽烟。”张女马上抽出了一支香烟递到了刘雪华的手中,又很麻利的点着了火。
红军师的大小军官们,都听说过郭开山的故事。不是因为他在红军师里有多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所接触的人,都是红军师数一数二的“名人”。前任红军师师长,现在代理军长“四连长”,是郭开山入伍时的“连长”,郭开山从医校毕业,一直扶植他进步的,是他当新兵时的“哨长”——胡部长。再加上十余年的红颜知已,军区大司令的千金刘雪华,传说她不结婚就是为了郭开山,她可是非郭开山不嫁的人。这一系列的人物,围绕在一个正营职的军官身上,难免会让人觉得好奇,大家更能预测出来郭开山以后的军旅生涯会是怎么样。
和郭开山同桌的其中一人便是炮团的政治处主任,此人以前是红军师的政治部干事,在调到炮团之前,和郭开山有过一面之缘,“开山老弟,今天你咋也来了?你是男方的亲朋呀,还是女方的贵客?”
“哦,我属于女方的,您呢?”
“我呀,我也不晓得我是哪方的了,哎,团长,咱们算哪一方的呀?”
坐在他身旁的炮团团长摸了摸头,“老子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了,反正是有人下了请柬。”原来在“转业兵”给他们送请柬的同时,张股长也找了他们,向他们说了今天参加婚礼的情况,这二人平时和“转业兵”不是很熟,和张股长也就是工作上的关系,所以他们也说不清自已是哪头的了。
刘雪华走到了一个女客桌旁,和她们聊了起来,主桌上的其他炮团首长,都看着今天是个机会,他们也走到自已部下的身边,大吃大喝起来,只有炮团的主任和郭开山两人还在相互的敬酒吸烟。
“开山老弟,你看这饭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不懂你的意思。”
“这地皮本来是我们炮团的。”
“哦,你说这个啊,现在军地搞第三产业,这可是黄金地段呀,一定租了不少钱吧。”郭开山也听说了现在好多基层部队靠租地皮“活着”。
主任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说,“半文没有,白让人使唤,这饭店从盖那天起,七十年不变。”
郭开山没有继续聊天,他点燃了一支烟,把头扭向了正在敬酒的新人,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里头的关系太复杂了。
主任见郭开山有意回避,他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吐了个椭圆形的烟圈,“开饭店的人你也认识。”
郭开山没等他继续往下说出来,就拿起了一杯啤酒道,“我去那边敬敬酒,好象那桌的客人我也认识。”
“滑头。”主任低声说了一句,一口黄色的浓啖吐到了地上,他还用擦得不能再亮的皮鞋抿了一下,这可能是他的另类习惯。
忽听得外头一阵大乱,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搀扶着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走了进来,路上有几个年轻人拦着她们不让进,可是老太一边往里挤,一边大骂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来,我儿子结婚都不告诉我,这个混帐东西。”
大伙一听是“转业兵”的母亲,也就不敢再拦老人了,直到老人走到“转业兵”敬酒的跟前,他才意识到母亲的到来。
“妈,你咋来了呢?”
“咋,我不能来是吧,你结婚告诉谁了你,要不是你媳妇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
“转业兵”看了一眼张女,张女无辜的说道,“电话不是我打的。”
和老人一同进来的妇女道,“离的那个打的。”
“转业兵”和张女把老人请到另外的一间空房,大约进去了十几分钟,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接着喝啊,吃好,喝好啊。”
正当他的话刚说完时,从外面又冲进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她一进来就大喝道,“好啊,你小子不说只要一离婚,就和我结婚嘛,怎么着,你耍老娘呢呀,老娘为了和你好,把人流都给做了,你个混蛋玩意,我和你拼了。”只见她从裤兜里拿出来了一把水果刀,拖下刀壳,扎向了“转业兵”。
第一百八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三)不一般的喜宴(下)()
当年轻女人的水果刀捅进“转业兵”的肚腹时,他脸上还面带着微笑,硬生生的后仰,倒在了地上,混身抽搐着,口中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这疯女人是谁呀,大家伙别把她放走了”。张股长见“义妹夫”就这么倒下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解救“转业兵”,而是喊抓“坏人”。
“我不会走的,他要是真死了,我给他偿命。”年轻女人把水果刀随手扔在了餐桌上,很冷静的说道,她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
医生天职所在,刘雪华放下了身段,尽管衣服蹲下来不太合适,但她还是硬蹲着,看着“转业兵”的伤势,郭开山也在一边打下手,慢慢地解着“转业兵”的外衣,好在他们都是从医多年的行家里手,不仅稳住了现场局面,还安定了人心。
“刀扎的不是太深,流血还不算多,得赶快送医院。”刘雪华凭着自已的判断,很是肯定。
“谁开面包车来的?”郭开山大呼着。
“我们团里的面包车就在外头。”炮团团长今天是带着十几个军官来参加婚礼的,他们都是坐着后勤处面包车来的。
“好,你们几个去找个大案子,病人不能乱动,得平躺抬着走,其他的人,去面包车里把后边座椅都给拆下来,你们是炮团的吧,好,告诉司机,就送你们卫生队。”
刘雪华的沉稳指挥,决定了“转业兵”的安危,事后不久,当“转业兵”为此事去感谢刘雪华和郭开山时,得到的是一句话,“要是当时有一点疏漏了,你小命也就交待了。”
抬“转业兵”走,用的是后厨的大面板。这个平时再普通不过的笨重东西,今天却派上了用场。在众多军官的抬送下,稳稳的进了拆了座椅的面包车。
“转业兵”喜宴只包了这家酒店的大厅,几个上等的包房,则不在其中。就在外头大乱大喊的时候,从其中一个包房里出来了几个客人,这些人都身着便服,领头的一个好象认识郭开山。
“郭开山,你过来一下。”
郭开山正想跟着面包车一同去炮团卫生队,叫此人叫住后不知如何是好。
“车里人多。你一会自已去吧,放心好了,做手术有我就够了。”刘雪华也认识叫住郭开山的人,她推了一把郭开山,自已先上了车子,指挥司机开车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便服男没等郭开山跑过来站稳,又一次提出了疑问。
“哦,我和雪华来参加婚礼,谁成想出这问题了。”
“好久不见了。你不急吧?进屋聊会儿?”
“不急,雪华是这方面的好手,我不是学外科的,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怎么?你怎么也大老远上这来了,吃饭啊。”
便服男看了看炮团的大多数军官,之后拉着郭开山的手说,“这里人太多。进屋再聊。”
郭开山冲着远处的张股长摆了一下手,就随着几个穿便服的人走向了包间。
这是个很大的包间,里外相连。便服男让同行的几人在外间继续饮酒,自已和郭开山走到了里间。
“你出去给我们沏壶好茶,要最好的,我和朋友谈点事。”包间很是讲究,外间有四名女服务员站立服务,内间的女服务员听从了命令,从外头关上了房门走开了。
“老哥我,现在是师里的保卫科长了。”
“恭喜啊,老排长。”
便服男正是郭开山的“新兵排长”张培清,他在教导队任职了多年,终于迎来了晋升的机会,在“三年一小动”的形势下,当上了红军师的保卫科科长。今天为了庆贺他升职,他找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来此喝酒,原因很简单,这家酒店是老b开的,作为他的老部下,来这里是很方便的,不需要提前预约。
“受伤的是你朋友?”
“不是,他是炮团张股长的义妹夫,张股长你知道吧,就是我在房管所时,那个会来事的张助理。”
“我认识他,你怎么和他搞在了一起。”
“我们就是普通交往,你怎么问这个?”郭开山从张培清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神情。
“这个张股长不简单,有人向上举报过他,我才接手保卫科,就有人反映过他的事,普通朋友就好,离他远点,别让他连累到你,坏了前程。”
“我知道,我知道。”郭开山发觉现在张培清确实变了,变得他有些不认识他了,也可能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的缘故吧,才使眼前的这个人,变得更加的“陌生”了。
炮团卫生队的医疗条件,也随着“第三产业”的创收,今非昔比了,在刘雪华亲自进行手术下,“转业兵”的治疗没用多久,就推出了手术室,令人没想到的是,手术室外头没有一个亲人在那里等他,医护人员也只好把他推进了病房,安排了一个男卫生员看护,就算结束治疗了。
喜宴大厅的客人都很早的离开了,张股长也让“义妹”给支走了,剩下的只有几个女人,“张女,‘转业兵’的母亲和姐姐,外加那个行凶的女人。”
四个女人的谈话过程,也就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的谈话气氛很是和谐,还时不时的传来哈哈大笑之声,最后张女把“转业兵”的母亲,安排到了一家旅店进行休息,她又和行凶女人聊了一会,各自离开了。
“民不举,官不纠”。这个重伤害的案件,没有涉及到公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正在医院手术室外头等信的张股长,一见张女走了过来,就问起了原因。
“那女的是谁呀,没事吧。”
“能有啥事呀,哥,咱们走,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和这小子没有关系了,我把你给我那五千块钱也给他妈了,正好他妈看病没钱呢,我们两不相欠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手术还没做完呢,你咋能说这些话。”
“我想好了,等他好了就和他打离婚,这个男人我放弃了。”
见张女主意已定,张股长也只好不再继续问,和她一同离开了卫生队。(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四)吃瓜落(上)()
“转业兵”的伤势,比张股长想象的要轻得多,炮团机关楼的建设也到达了尾声。由于在材料上和质量上严格要求,建起来的大楼还算是“富丽堂皇”。
“咋样,哥,我干得漂亮不?这工程我就是赔本赚吆喝,根本没有赚到钱。”
“良心摆正就好,要不是我天天来工地监督你,你早就不玩活了,谁也不是傻子,赔钱的事你会做不成?行了别废话了,以后我会在团首长面前给你说好话的。”
就在炮团机关楼的竣工仪式上,军师两级的首长也来参加典礼,望着高大恢宏的办公大楼,首长们都有各自的感慨。
“我参军时在b团,那会除了小鬼子留下的几幢‘堂楼’,都是透风的土房,夏天还好说,要到了冬天嘛,上个大厕所要跑二里远,我们班有个战友没等跑到地方,裤子都全是屎了。”r军军长想起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自已当战士时期的往事,那会的条件相当的艰苦。
“别说您当兵时了,我是六几年的兵,我当兵那会,炮团才整编到靖北,这团办公楼都是我们一砖一瓦砌起来的,那时有文化的人少,能盖起来就不错了,要不是赶上改革开放的好生活,我们团哪能建起这么好的大房子啊,设计是高工设计院的,干活的还请了建筑公司,对了一号,我得把我团的大功臣给你介绍一下呀,张股长,你过来一下。”炮团团长对张股长的印象很是不错,原本认为这工程交给“转业兵”做,就算完了,没想到凭借张股长的认真监督,质量没的说,工程款也没有多报,令他实在的高兴。
“首长好。”张股长跑到到首长们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你好,我说你原来不是红军师机关的吗?你怎么跑到炮团来了?”军长在当红军师师长时。就见过张股长,对他还有些印象。
“我来挺长时间了,是胡部长的命令,那会您已经在军里了,所以不知道。”
“哦,干这工程没少捞吧?”军长仿佛听到了些什么似的。
“报告首长,烟我没抽一支,钱一分没有揣到我的腰包,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们有些同志。只要找些机会就想发点小财。这个很不好。”军长不但没有表扬张股长,还对身边的人说了些教育的话,之后没有吃饭就离开了。
炮团团长拍了拍张股长的肩膀,“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我支持你,你很正直。”
张股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目送着首长们的车队通过大门口。
张女,小吃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原因是随着“下海”的人逐渐增多,干小本生意,做小吃的也多了起来。本来她的店也没有什么特色。加上客人少,她就把厨师给辞了,自已当起了“大师付”。
“今天生意不好呀,怎么没有人呢。”张股长趁中午休息,来张女店里看看。现在张女已和“转业兵”离了婚,生活来源全靠这个小吃部了。
“星期一,生意稀。”张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还有这说道?中午都不吃饭呀。”
“大哥,你别提了,对面开了个手抻面,把生意都抢走了,我们这条街上,小饭馆黄了好几家了。”张女的远房妹子是个快嘴,她抢先说了话。
“那就没想想什么办法?”
“有啥法子,人家卖的面,又好吃又便宜,中午一杯酒,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