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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郭开庆吃过早饭,就来到了茶馆喝茶。
茶馆老板夫妇正在打扫茶楼,一见到郭开庆这么早就来了,立刻笑脸相迎,“来的这么早呀,我们这里还没开板儿呢。”
“那我在门口站会。你们忙。”
“都完事了,你进来吧,今天想喝点啥呀?”
“我不说了吗,最好的茶呀,你忘了呀。”
“我今天来了个好东西。想让你试试,这东西可好喝了,昨天我和我老婆,喝了好几碗呢。”
“什么好东西。”
“鸡蛋粉。”
“哪来的?”
“上次你还记得不,有两个收鸡蛋的来我这里喝茶,昨天下午你走以后,他们又来了,送了我一桶,说是让我尝尝,要是好的话,可以去他们那里进货,在茶馆里卖卖试试。”
“那这鸡蛋粉是多钱一碗呀?”
茶馆老板摸了摸头,“这桶东西,他们是白送的,我也没问他个价钱,这样吧,你是老主顾了,我白送,白让你喝了。”
‘这怎么能行啊,开店做买卖,哪有不要钱的道理,你不要钱,你就算沏了,我也不会喝的。’
“那好吧,五毛一碗,怎么样?”茶馆老板的眼神,说话的同时,来回乱转,他是想试试这个‘潜在消费者’,是如何看待他的‘报价’的。
“五毛就五毛,你先来上一碗,我尝尝,要是对味口的话,以后早饭就在你们这里吃了,喝上一碗鸡蛋粉,吃点小点心,应该能饱。”
“好累,老婆子,给解放军同志上一碗鸡蛋粉。”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粉水,摆在了郭开庆的面前,只见这水的颜色和奶粉泡的差不多,还带有股清香之气,郭开庆喝了一口,感觉不错,就要了两种小点心,就着鸡蛋粉水吃了起来。
等了一上午,仍然不见楚山到来,郭开庆无聊地观察着茶馆里的客人,尽管茶馆老板,逢人就推广他的‘鸡蛋粉水’,可是没有一人买他的‘账’,都说一想那东西就不好喝,还是喝茶实际,必竟那大碗茶便宜的狠,就算加上几块小点心,也不会超过五毛钱。
见快到了午饭时间,郭开庆就起身回到了大院,这时七哥火急火燎地走到他的面前,‘大清早你去哪了,刚才大哥打电话来了,我说你不在,他说让你回来后,给他打个电话,可能有急事。’
一听张大治打来电话,郭开庆连午饭都没吃,他没有用大院里的电话,而是去了邮政所,在路过菜市场时,他还买了些熟食和酒。
一见郭开庆又来了,还带了好多吃食,邮政所长迎了出来,“昨天不才喝完吗,咋的,又想找我喝酒了?”
“我有急事,帮我接个电话。”
看着郭开庆一本正经的样子,邮政所长吩咐同事看着前面,自已把郭开庆领进了办公室,“你先打着,我去箱子那边帮你看着,保证没事。”
“谢谢你了大哥。”
“客气啥子嘛。”
电话线的另一头,张文治一直守着呢,一见郭开庆回电,他马上就说出了原由,“老二,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着了,李公子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说鸡蛋粉工厂那边,的确是有人去乡下收鸡蛋的,可是一周前就都回到了厂里了,你说的那两个人,应该不是他们厂的人。”
“是嘛,那g市有一共有几家**蛋粉的企业呀?”
“我不都和你说了吗,就一家,李公子讲的,现在在那里投资的客商,没有做一样生意的,他们之前都是朋友。肯定没错,只此一家。”
“那看来,他们一定是冒充的罗,我知道了,大哥,谢谢你呀,你再拜托李公子帮我盯着点,要是再有什么情况,再通知我,我先挂了。”
“你急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了。要不要人帮忙啊?”
“我想。我还能应付。”
“那你得注意点安全。别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咱们以后前进的路,还长着呢,我可不想出点什么事。”
“放心吧。”为了不让张文治为自已担心。本来一肚子话的郭开庆,还是草草放下了电话。
“打完了?”
“打完了,大哥,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
“东西拿着呀,别落了?”
“就是给你们吃的,屋里那哥们昨天没吃着,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从邮政所出来。郭开庆找到了派出所所长,提出让他帮忙找两个收鸡蛋的,是g市鸡蛋粉厂的人。
“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
“是有点,我战友打电话说,有人冒充鸡蛋粉厂的人。到处行骗,我那天正好在茶楼喝茶,看到过他们,这两人都是穿西服,打红色领带的。”
“这个好办,我马上叫人去逮他们,我这辈子最恨不劳而获的人了,骗人骗到老子地盘上了。”
“对了所长,你认识楚山吗?”
“你问他干啥,他也犯事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常在茶楼看见他,最近两天他没来,有点想他了。”
“这老楚,你最好离他远点,他脾气大得狠,他是复员兵,还负过伤,老革命了,动乱时期,都没有人敢整过他,红…小…将去他家里找他,反倒让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的。”
“他家住在哪呀?”
“就住在昨天咱们修电话线旁边那村,家里有个老娘,瞎母合了眼的,混身都是病,没几年活头了。”
原来楚山就住在昨天郭开庆去的那个村子,郭开庆回到大院后,换上了一身便服,他和张剑七哥打了个招呼,向着夜里的那个村子走去。
路过前夜死狗的院子,郭开庆特地停了下来,这时院墙上已经没有了死狗,院内的狗窝旁,有一只大狗正在看着他,就是没有叫出声来。
郭开庆又向院子那里看了看,这时大狗走到了铁门前,冲着郭开庆来意不善,不停的发出‘哼哼’之声,好在大铁门是关着的,否则它一定会冲出来,咬郭开庆两口。
“你是干什么的?”
郭开庆一回头,见一个壮汉看着自已,他认出来了,这正是这院的主人。
“我是走亲戚的,请问大哥,楚山家怎么走呀?”
“不知道,我是帮人看房子的,你去别家问问吧。”
“好吧,谢谢您了。”
郭开庆快步离开这座院子,趁着壮汉开门的声响,郭开庆回头偷瞧,见那大狗还在看着自已,“汪汪汪汪,”大狗突然间顺着壮汉开门的同时,冲了出来,冲向了郭开庆。
郭开庆见此情景,撒腿就跑,跟在后面的大狗死追不放,最后郭开庆一跃到了一家院墙之上,这才逃过了一劫。
“干什么,你上我们家墙上干什么?”
“外头有狗追我。”
“狗,哪来的狗。”院子主人走出院后,看到了远去的大狗,“你这小伙子,胆子也太小了,连条狗都怕,它来追你,你就跑,当然会跟着你跑了。”
“这狗跑得可快了,吓死我了。”
“下回有狗要是追你,你在地上捡块石头打它,它就不追你了。”
郭开庆一听院主人这么一说,豁然得到启发,“下回我一定遇到这情况不跑,我捡石头打它。”
“对了,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的?”院子主人的口音很是浓重,郭开庆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找楚山。”
“哦,你找他呀,隔壁,那院子就是,不过你来晚了,他带他妈去走亲戚去了,早上才走的,说要住个十天半拉月的,你还是回去吧。”
没有找到楚山,郭开庆很是失望,由于路过有狗那院子,是必经之路,这回他从地上抓起了好些子石子,揣在了裤兜里。
有狗的院子,主人在家,院门没有关,郭开庆路过院子的时候,发现大狗不在狗窝里,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院门前,一边走着,一边回想楚山是不是知道他要来家里找他,故意躲了。
“汪。”一声狗叫,郭开庆发现大狗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恶狠狠地看着他。
郭开庆猫腰做了个捡石头的姿势,大狗没有上前,他认为这招果然管用。
又走了几步,郭开庆回头一看,那大狗还是原地不动,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想赶快离开这个村子。
“汪汪汪,”大狗可能是让郭开庆的快步给吸引住了,它边叫边向郭开庆跑来。
见有狗追自已,郭开庆跑了起来,他拼了命的向前跑着,可是他不管怎么跑,都没有摆脱边跑边吠的那条大狗。
这时郭开庆想起了裤兜里的石子,他取出了一颗,用力的打向那大狗,可惜没有打到它,这也可能和郭开庆边跑边失去平衡有关。
“汪汪汪,”大狗见有人打自已,变得更加凶狠异常。
郭开庆又打了一颗石子向大狗,没想到的是,让它给躲开了。
好不容易跑到拐弯处,郭开庆想把自已身上的石子全都打出,正当他要发力时,从山坡上下来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根物体,待大狗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稍一用力一刮,那狗头就被斩下了,骨碌到了山坡下的水沟里。
“好手段。”郭开庆看清此人正是楚山,没想到他在这里呀。
“就你这个b样,还说打过仗呢呀,谁会信哪,行了吧,别给咱中…国…人…民…解…放…军丢脸了,连条狗都对付不了,就算你上了战场,也是个逃兵。”
“我就是怕这东西,这狗和我老家的狗长得不太一样。”
“别替自已辩解了,是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是啊,我就是想问问你。”
“行了,跟我走吧。”楚山把郭开庆领到了一座小山包前,他用钥匙打开了一个小门,这里头很是奇特,郭开庆赞不绝口起来。
“这是你挖的呀?咋这么好呢?”
“不是我是你呀?你在部队上没学过挖工事呀?”
“学过,不过没想到,能挖成这样的?”
“你刚才路过那院,看没看着一个胖子?”
“有狗的那院吗?”
“我还能说哪个院,你能不能行了。”
“我路过时,只有个壮汉,没有看到胖子。”
“这家伙真鬼呀,可能是跑了。”
郭开庆满头雾水,不知道楚山在说些什么,他迷茫了。
第39回 血色奉献(十一)一个胖子(下)()
楚山别看他现在是个普通的农民,但他还是个很有“特色”的共-产-党-员,他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堪称表率。
郭开庆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眉宇间有着一股子‘正气’,现在走进楚山的“小土堡”,更让他豁然开朗。
‘小土堡’是依山坡而建的,顺着山坡的走势,让楚山打造了一个前门,看着大门的材料,可以判断出,这木门很是厚重,又很抗风。
‘小土堡’里面全是石墙,很明显,楚山是一镐一镐开凿而成的,这里不是正常的那种平坡路,而是越往里走,越向下陷。
“楚大哥,你这里头不怕下雨天灌水呀?”
楚山把手中的气灯,沿着石壁边缘向下照,又向郭开庆的脚下晃了晃,“这有排水沟。”
“那你没事弄这个地方做些什么呀,不怕附近的小孩儿来进行破坏呀?”
“姥姥,谁敢呀,我们这里不比大地方,全乡镇都没有多少人,现在小娃娃们,对这东西都不稀奇了,没有人爱来的。”
郭开庆暗道,“要是我小时候,必然不会放过这里,那挨着火车道的炮楼,我都去过,这么个好地方,非得作为我们小伙伴的司令部不可。”
“小土堡”里放置的物品,没有什么让郭开庆感觉到新奇的,走到尽头后,他转身走了出来。
“楚大哥,你腰里的那个家伙,让我看看吧。”
“乡下玩意,有啥子好看的。”虽然这么说,可是楚山的眼神和嘴角,显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上回我卡在排水沟里,你用的就是这家伙,我让狗追,你上去一下子就把狗头斩下了,让我看看吧。也开开眼。”
楚山从腰间取出了一件奇怪的武器,它的中间是象铁棍一样的‘握手’让粗制的麻绳捆绑着,一头有点象部队里的“战备锹”,另一头用‘鞘’套着,是个类似于半圆体的物体。
“擦郎儿”,郭开庆左右手一分,只见眼前一道寒光,套有鞘的那一头,让他给拉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镰刀”。
这“镰刀”混身乌黑。只有刀头那地方。让楚山磨得锋利无比。郭开庆用食指和大拇指试了试,感到刀头寒风吹袭,这刀的材制,一定不错。
“卡。”郭开庆又把刀鞘和镰刀合在一起。这让郭开庆联想到了,小时候写作文时的标点符号了,这明明就是个“问号”吗。
“楚大哥,这刀叫作什么刀?”
“自已做的,没什么名字,平时用他来砍砍柴,翻翻地啥的。”
“自已做的?您还有这手艺?”
“我家祖上有做铁匠活的,小时候看人家打过东西。”
楚山的话很简练,可是他身上的傲骨。让他神采熠熠。
“这把刀送我吧,既然你会做,你自已再做一把好了。”郭开庆说着,就想转身走。
他这一举动,把楚山给闹蒙了。“慢来,慢来,你想要,我以后给你打一把就是了,这个你先给我。”
“楚大哥如此小气,你开个价吧,这刀我买了。”
“我知道你小子有钱,可是这刀多少钱,我也不会卖的。”
“那你说实话,这刀叫做什么刀?”
楚山无奈,“这刀是我祖传宝刀,唤为‘问切’,真不能给你。”
“那我试试总行了吧。”
“那倒可以。”
郭开庆走到山坡旁的小树林,找准一棵小树,拔刀一抡,听得‘卡插’一声巨响,那小树就被拦腰斩断了。
“果然是把宝刀,我刚才都没有用力,只是随便一试,就成如此效果了。”
郭开庆还想试刀,让楚山给拦住了,“慢来,慢来,我这刀不是用来砍柴的,你先给我,我教你如何来用。”
楚山接回刀后,找到了一块空地,把自已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开始舞起刀来,原来这刀不仅可以用镰刀那头‘瞎抡’,另一头也有妙用,每每郭开庆认为楚山的身体运动转向“极限”,好象是要转变别的招式了,可是他手腕一转,那‘战备锹’一头,在他快要跌倒之时,又向前伸了半米,郭开庆仔细一看,那乌黑的锹头,尽管没有磨得那么锋利,可是感到这东西比锋利的那面还要厉害,要是受了这东西一插,非得把胸口插漏了不可。
“厉害,真厉害,别人都说你是身患残疾,没想到楚大哥如此了得。”
楚山听郭开庆这么一说,收了招式,不练了,面带阴沉之色,他很不喜欢郭开庆这句“飘扬”的话。
“楚大哥,你不送母亲去串门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村里来了坏人,我怕对老娘不利,就先把她送到亲戚家住几天。”
“哦,那刚才你说的胖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这个笨家伙,本来想让你带人把那胖子一伙抓住,现在好了吧,带头的走了,你这个废物。”
“我也不明白领导意图呀,我又不是警察,哪能胡乱抓人呀,对了,那旧弹链子,是不是你扔在房上的呀?”
“是又能咋的,当晚我就是想引你们出去抓人,结果你们第二天才发现,胖子清早就走了。”
“主要是我们没有证据呀,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领头的胖子和你口音差不多,还有两个穿西服的,刚才有狗那院的壮汉和老头,和他们都是一伙的,这下你知道了吧。”
“这能说明什么,他们这也不能当作坏人来抓不是。”
“我亲眼看到他们破坏军队的电话线,这还不是反动份子吗?”
“那一定是了,我回去向派出所所长报告一下,叫他带人把那院给控制住就是了。”
“那是你的事,你爱咋整咋整了。”
回到大院,郭开庆把遇到楚山的事情,和七哥,张剑交待了一下。
“这姓楚的真有那么厉害?他不是残废军人吗?”
“没看出来,哪个地方有残疾,不过看他这气势,根本不象四五十岁的人,倒象个年轻小伙,我根本跑不过他。”
“那好,咱们先通知派出所的,再配合他们抓人吧。”
“目前也只好如此了,胖子已经走了,要是再放走那两个人,更抓不到他们了。”
派出所所长得知,找到了破坏军队电话线的匪徒,他相当高兴了,“这年头不管他们还得了,要是换在动乱时期,非得把他们拉去枪…毙不可,走,所有人都集合。”
派出所有三位民警,各自武装到了牙齿,他们骑上一辆跨斗摩托出发了。
郭开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