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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骗,真是天才。”
“你快做饭去吧,记得把我那瓶好酒给我拿过来呀。”
“你那酒,哪是你的,那是我爸给我拿的。”
“行,你的就你的。你让喝不?”
“让,今天看郭场长来了,我高兴。”
一桌子素得不能再素的菜,摆在了郭开庆的面前,“今天讨饶了这顿,等有机会,我请你们两位。”
“你说反话呢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家没肉。食堂里有肉呀?”
郭开庆摇了摇头。
“我这人就有这个毛病,公家的再好,我也不多吃一口,我只吃自已的,来干一杯,这可是我老岳父自家酿的好酒。”
郭开庆这才发现,这酒瓶是个老瓶子,原来是‘旧瓶装新酒’呀,他也举起了酒杯。干了一口,发觉到这酒很是香醇,果然是好酒。
酒菜过半。郭开庆提起了侍养员老兵说的事。
“你说这个呀。这事是真的,咱们牧场的马匹,有专有的军用马掌,附近的村民,看到了它,就会把马给咱们送回来。这都是常事了,我从当兵到这里,咱们牧场就没有丢过一匹马。”
看着李永十分肯定的样子,郭开庆心中的郁闷也舒展开了,两人又痛饮了几杯。方才告辞。
没过三天,一位年轻的姑娘。一边骑马,一边牵着‘老实马’,来到了牧场。
郭开庆很是好奇,那姑娘手中还有着一根很长的芉子,芉子上还有着一个很大的圈子。
“这叫作套马杆,我阿爹和我在附近草场放马,正巧遇到了它,就把它带回了,后来看到它身上好象受了伤,就想等它养好了,再把它给你们送来。”
‘太感谢你们了,是我不好,伤了马匹,才让它跑了的。’郭开庆主动承认了错误,他向姑娘行了个点头礼,表示了感谢。
这位姑娘长得很是小巧,她好象怕见郭开庆似的,脸红得要死,接下来,她并没有接郭开庆的话,反倒和李永攀谈起来。
通过介绍得知,这位姑娘是李永妻子的堂妹,一家全是此地的村民,平时以放牧马匹为生,郭开庆见姑娘好象不和自已太熟,对话时间较少,也只好知趣的退开了。
晚上李永夫妻招待了姑娘,强拉郭开庆作陪,席间姑娘时不时地偷瞄郭开庆,反倒把郭开庆弄得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吃罢了晚饭,郭开庆就起身告辞,他想尽快离开李永家。
“我送送你。”
“好。”
刚走出家门,李永就笑道,“可以呀。”
“可以什么?”
“我小姨子看上你了。”
“哦,我说嘛,她时不时地偷看我。”
“看你美的,对了郭场长,这么多天了,没见你提家里的事,你结婚了没有?”
“我孩子都挺大了。”
“哦,那是我们误会了,没事了,你回去吧,我和小姨子说说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郭开庆越走越想笑,看来自已还是招人爱的,一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姑娘,上来就要追求自已,真是男人的‘一大快事。’
套马的姑娘,又在牧场里陪了李永的妻子几天,之后就要回家了。
郭开庆为了表示姑娘的帮忙,他提出要送姑娘一程,姑娘也没有反对,就这样,郭开庆骑着那匹‘老实马’,和姑娘并佩而行。
“真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这马还真的找不回来。”
“谢什么,这里就你们牧场的马儿好认,个个都打着你们的马铁。”
一路上,郭开庆和姑娘没有再说话,待郭开庆一直把姑娘送到了牧场围栏时,那姑娘对着郭开庆笑了笑,她的微笑很美,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皓齿。
“很高兴认识你,郭开庆,后会有期。”姑娘摆了摆手。
“后会有期。”郭开庆也用自已的大手回应了姑娘。
姑娘一回身,马儿飞快的奔跑了起来,只见她身趴得很低,右手的套马杆象一根长矛,很是英姿飒爽。
望着姑娘远去的背影,郭开庆没有马上返回,他跳下了‘老实马’,坐在了一边,点燃了一颗香烟。
‘老实马’虽然没有拴在一边,可它还是在原地不动,它啃食着地上的青草,还不时地发出‘t,t,’的声音。
第54回 血色奉献(二十六)不速之客(上)()
一首《康定情歌》,表达了郭开庆此时的生活环境,他是那么的愉悦,那么的奔放,很快就熟悉了牧场里的‘情况’,并且爱上了这里。
“老实马”最终成为了郭开庆的‘正牌坐骑’,每天清晨,他都会骑着它跑上一圈,‘老实马’的脚力还行,每回它都会等待郭开庆来‘马房’,看到郭开庆到来后,它会激动地望着他,并且后面的双蹄来回地进行踱步;很是高兴。
郭开庆的骑术,也随着时间的长短,变得游刃有余了,从一开始的死抓缰绳不放,到后来单手挥刀,上身立直向前,很有股‘轻骑兵’的作风,李永是他的老师,从李永的身上,他学到了好多知识,总体来说,骑兵的主要‘科目’,他都已学会,只是不会指挥战斗而已。
一年一度的‘军民共建活动开始了’,这一天牧场来了好多附近的村民,大家都众星捧月的把李永摆在最前头,郭开庆并没有嫉妒他,因为这里的老百姓,都认为李永才是牧场的‘代理人’,他和大伙已经相当熟了。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李永那优美的歌声,把郭开庆带到了另一个境界,他心驰神往,他看到李永仿佛比以前高大了许多,他不象是他的‘合作伙伴’,简直成了一位歌唱家。
手拿套马杆的姑娘,她也来到了牧场,郭开庆想上前和她说话,让她给拒绝了。在大会举行的套马比赛当中,这位姑娘英姿飒爽的动作,让郭开庆傻了眼,没想到女人也可以这样的。
“大家都听好了,今年我们牧场来了个新场长,他就是郭开庆,让我们欢迎他。”李永此时把郭开庆推到了台前。
“大家好,我叫郭开庆。我以前是步兵,头一回来这里,请大家多多指教。”
“郭场长,你的马骑得怎么样呀?”一个老汉大声叫道。
“我不太会骑,不过我可以保证,等大家明年再来到牧场的时候,我一定给大家表演我的骑术。”
“那你会什么呀?”套马杆姑娘大声说道。
“这样吧,我给大家表演一套刀法,我自创的刀法。名字叫作太极刀。”
当郭开庆从通讯员手中接过‘问切’时,牧场的战士,还有附近的村民。都乐了起来。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此刀,认为这明明就是个‘大问号’嘛,有什么可表演的。
‘开势’几招,郭开庆的刀并没有动作,他的左手来回转换着动作,脚下运动着步法。很有股‘太极’之风,但是后来,郭开庆的右手刀挥舞起来后,身体随着刀的转势移动,好象是刀带着身体在走。那刀成了主体,他的身体成了绿叶。他的转速越来越快,最后大家只看到一个‘陀螺’在转,那‘大问号’简直成了个‘转刀’。
对这些牧民来说,郭开庆的‘太极刀’,充其量就是个噱头,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和看杂技表演差不多,当郭开庆把全势练完后,没有人进行鼓掌。
要是在‘张文治连’,这套刀法,一定会获得大家的称赞,可是在这牧民大会,大家都不懂得什么叫作‘武术’,郭开庆感到有些失望,最后他收回了招式,把‘问切’放回了刀鞘里。
“郭开庆,你练的真好。”套马杆姑娘,首先跑到了郭开庆的身边,对他的表演,表示了祝贺。
“这是我刚编的招法,还不成熟,让大家见笑了。”郭开庆见有人对他的功夫予以赞赏,他也兴奋了起来。
“这家伙练的什么呀,象耍猴似的,这就是他们新来的场长呀?唉,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了。”也有牧民说郭开庆的功夫太过花哨,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
“我们的郭场长刚来,对牧场的工作还要适应一阶段,大家来我这里领东西吧,今年的东西,比往年多一倍。”李永怕郭开庆失了面子,他改变了大会的议项,把发放东西,放在了现在。
有东西领,村民们当然高兴,他们按照各自的村落,领走了原本属于牧场的东西,今年的东西,以肉为主,在开会之前,李永把淘汰下来的马驹,加上驴子,交给贩子卖掉,换回了一车一车的‘猪肉半子’,为的就是在这会分给大家。
郭开庆唯一的‘粉丝’,就是套马杆姑娘,他和她聊了有半个小时,仍然看不出她要走的意思,于是说了句,‘你再不去领东西,肉都让别人领走了。’
“没事,我本来就不爱吃肉。”
“那你爱吃什么?”
“什么食物都一样,我追求的是精神食粮。”
郭开庆无法再和她聊下去了,就借着‘尿道’逃走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军民共建大会’,郭开庆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就当他想上床睡觉时,负责警戒的‘守备连’连长,冲到了他的宿舍,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熟人,是“张文治连”的七哥。
“二哥,不好了。”
郭开庆愣了一下,“老七,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二哥,我们连完了,都完了。”
郭开庆的身上,每一颗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怎么了,你坐下说。”
“二哥,副连长死了,大哥受伤住院了,全连一多半的弟兄都牺牲了。”
“啊”,郭开庆坐在了床上,他的额角流出了冷汗。
接着七哥把事情的经过,对郭开庆进行了汇报,原来就在郭开庆走的当天,谢参谋接替了郭开庆的职务,一开始,他还对连里的干部们很是尊重,可是没过几天,他的凶相显露了出来。先是对副连长进行了批评,说他犯了‘本位主义’,只会令一排的干部战士们‘立功’,根本不管其他排的人员死活,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本位主义者”。
接着他又把矛头指向了一排副排长,说他是靠着出卖良心起家的,他出生在y国,可是他自诩为‘y国通’。其实什么也不是,就是混日子的军官,根本就没有能力,领导带领一排,一排的副排长一气之下,请了‘病假’,住进了野战医院。
张文治对谢参谋的做法,很不认同,他们吵了几架。最终令谢参谋停了‘手’,没有了一排副排长,全连成了‘瞎子。聋子’。接下来的几场任务,不是完成不了,就是找不到任务的具体地点,无功而返。
谢参谋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必须给妻子打个电话,问候平安。这已经成了‘常态化’,如今调到了‘张文治连’,他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做法,连长张文治提醒过他,说连队的入驻位置。是相当保密的,不宜告诉别人。可是谢参谋说,他的妻子也是‘讲政治的’,也是革命军人,不可能出卖他们。
一切一切,就是这样,两个月过去了,‘张文治连’从一开始的‘闪电部队’,变成了‘普通连队’,每天谢参谋做些什么,都会向妻子进行汇报,张文治也管不了他,任由他“泄密”。
终于事情办坏了,‘张文治连’接到了上级赋予的破坏敌军后方医院任务,连长张文治带领全连倾巢出动,直扑y国境内。
情报是准确的,y国医院的所在,也是准确的,然而迎接‘张文治连’的,不是无助的伤病员和医务工作者,而是y国的作战部队,足足有上千人在此埋伏。
连长张文治命令,‘迫击炮班’进行‘炮火准备’,打击医院的主体,‘重机枪班’负责压制y军的防守部队。
“咚咚咚”,几炊下去,敌方医院房屋倒塌,然而并没有见有敌人冲出来,谢参谋此时也来了精神,他没等张文治发布命令,一刀当先,带着二排冲了进去。
医院的废墟之上,并没有找到敌人的一具尸体,谢参谋感到不好,于是命令部队后撤,正在这时候,从山谷之中,冲出来无数个敌人,他们对着我军正面扫射。
二排的战士,并没有再后背对向敌人,他们选择了“硬碰硬”,不出十几分钟,所有的干部战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包括,二排的正副排长,和指导员谢参谋。
谢参谋并没有战死,他让敌人拖着双脚进行“拖行”,他的嗓音好比杀猪叫,叫人入耳后惊悚万分。
“大哥,快救救我呀!这帮混蛋,听不懂我说的话,只要你带人一个冲锋,他们就全趴下了。”谢参谋在地上,大声地呼喊着,他想让连长张文治带人救他。
在百米之外的阵地上,张文治目睹了这一切,他观察了敌人的兵力,不比自已这头少,他预料敌人这只是小股部队,大股敌人正等着他们出现,好将他们一往打尽。
“撤,往后撤。”张文治果断的发布了命令。
“大哥,谢指导员还在他们手里呢,让我们排上吧。”七哥听不起这杀猪一般的叫声,他大声的喊了起来。
“没听到命令吗?快速退回我国境内。”
虽然张文治发布的命令还不算晚,敌人没有形成‘合围之势’,可是当他们快运动到我国境内时,遇到了敌人的正面防守。
“老三,你带一排冲过去,开辟通路。”
“是。”副连长带着一排,飞快的冲了上去。
这是离我国边境不到几十公里的地界,副连长牺牲在了这里,一排长负了重伤,一排大多数人都战死在了这里,最终‘张文治连’,还是冲了出去,连长张文治中了三枪,让战士们背着,逃到了我国境内。
‘战斗胜利’,会有人来帮你写‘英雄事迹’,写材料,一旦是战败,还会有人来‘追究责任’,‘张文治连’的这次伤亡,简直是致命式的,所有的重武器,全都丢失在了路上,干部战士伤亡一多半,连指导员谢参谋都被俘了,这简直是该连建连以来。最大的耻辱。
在张文治的病床前,一个参谋按他的讲述做了记录,最后说道,“张连长,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说完就走了。
七哥在病房门口听着呢,他等那参谋出来后,冲进了病房,“大哥。咱们连,就这么完了?”
“完了,全完了,不完能咋的。”
“我们还有一半的人员呢,等您病好了,带领我们接着干,一定要报这个仇。”
张文治苦笑了笑,“都怪我赶走了郭开庆,要是他还在的话。我们不会败得这么惨。”
“那就把二哥给找回来呗。”
“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上哪里找去呀。”
“我去找他,只要你同意的话。我一定能找到他。我们连不能败得这么窝囊呀。”
“行,你去找他,找到他和他说一声,是我对不起他。”张文治说完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他在被窝里大哭了起来。
七哥的脸上,让流弹划了一下。他在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处理,就来到了军里,把张文治的话,向首长进行了汇报。
张文治和谢参谋,都是“另类之人”。这次重挫,令谢参谋被俘。已经是大事件了,这回一听张文治还要找郭开庆,这位首长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
“首长,你难道不想解救谢参谋了?”
首长思考了一会,“找到郭开庆就有把握?”
“我二哥是战斗英雄,有他带领我们,一定能把谢参谋给解救回来。”
“那要救不回来呢?”
“救不回来,我们就战死那里呗。”
“这事是件大事,我们常委要商量一下。”
“首长别犹豫了,要是再慢了,谢参谋说不定,就让他们给转移了,他是首长的儿子,要是救不回来,我想军部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吧。”七哥见首长还在犹豫不决,他干脆点中了要害。
“那行,一号二号都在前线呢,我就作这个主了,不过我不能给你们再派人了,你去找郭开庆,让他代理连长,带着你们,去y国把谢参谋解救回来吧。”
“谢谢首长了。”
拿到了首长的书面命令,很快就形成了‘调令”,七哥在干部处查到了郭开庆的所在,坐着军部的车子,来到了牧场山口,由于道路很不平整,他用双腿跑了几十公里,连中饭,晚饭都没有吃,最终来到了牧场。
“给老七整碗肉丝面吧,吃完再说。”郭开庆的表情很是严肃。
“行,我可等你回话啊。”通讯员把七哥带走的同时,七哥还在不停地盯瞩郭开庆。
“我知道了。”
李永在一旁,一直听着事情的原由,他一直没有插话,最后见七哥走了,他也发了言。
“老郭,你去不去呀?”
“去啥呀,你没听他说的嘛,全连都差点报销了,我一个人回去能有啥用。”
“他拿了调令来了,这白纸黑字写着,你总得服从命令吧。”
郭开庆把‘调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