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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建国的妻子李玉芳,调到靖北之后,经过自已的努力,自学了大学的全部课程,还报考了研究生班,她此时已经是某区新华书店的经理了,在她的上头,只有一个党总支书记,年底就要退休了。
李玉芳和关建国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相敬如宾,在事业上,她是关建国的好帮手,关建国的文化底子薄,结婚头几年,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帮关建国补习功课,还帮他读完了‘电大’,在读书方面,她更是关建国的良师,她把关建国的个人进步,当成了她自已的一切,每逢书店来了有关军事方面的书籍,她都会第一时间买下,交给丈夫关建国,当关建国读得不懂之时,她会一起和他研究,一晃多年过去了,关建国的成就,一天比一天突出,军事素养形成了,李玉芳也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一个‘女军事专家’了,不管你提到什么有关军事方面的常识,她都会对答如流,她的记忆力超好,为的就是‘相夫教子’。
随着女儿的降生,李玉芳把家庭的重点,转移到了女儿的教育上,虽然夫妻两人都属于‘不少挣’那种人,可是一直没有积蓄,为了女儿能多学点东西,她给女儿请来了家庭教师,不仅教女儿外语,还教她弹钢琴,那一架八千块的钢琴,就花去了他们家好多年的存款,但她认为是值得的,自已小时候遇到了动乱时期,没有经历过系统的教育,女儿就不同了,她是她生命的延续,只要她想要的,想学的,她作为母亲的,都要做到。
在关建国上前线的问题上,李玉芳是大力支持的,她也考虑过有太大的危险,在梦中,好多回梦到关建国牺牲在了战场上,有时瞎了一只眼,有时断了一条腿,最多时一下齐齐断了两条腿,她梦见自已推着轮椅,丈夫关建国挂满军功章坐在车上,迎接着众人的掌声,哪怕是他日后行动不便,但是李玉芳早就有所准备了,她就想当一个英雄的妻子,一个残疾军人的妻子也不在话下。
a城军人三剑客中,只有刘镖的妻子陈静是最为另类的,她是稀里糊涂地嫁给刘镖的,那时刘镖是抗洪抢险中的英雄人物,众人皆知的‘大胡子连长’,可谓是报上有料,电台有声,电视台有影,三有人物。
在刘镖众多的追求者中,他选择了最为漂亮的陈静女士,他认为,找老婆,一定要超过其他的两个兄弟媳妇,陈静是不俗的,她会化妆,在当时,这简直就是个才女,满大街的‘大红嘴唇子’当中,只有陈静的嘴最为自然,最为娇美,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男人看到了她之后,就想上前亲上一口。
在刘镖和陈静的日常生活当中,刘镖把家当成了旅店,只是有需求的时候,他才会回家住上一晚,这也和他工作有关系,他不象关建国和郭开山,他们都在师里工作,下班后就可以回家,他是要值班的,有时在营里训练累了,他也懒得回家了,他就是这么个大老粗一样的人物,可能是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太协调吧,以至于结婚多年,二人一直没有孩子,他们也想要,还通过郭开山到师医院找人检查过,得到的答案是“两人身体健康,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未完待续。。)
第130回 热血赴边(三十一)美国草()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参谋故意搞鬼,想整一整关建国和刘镖他们,当军车拉着b团一营的官兵们到达驻地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全桌子的美食酒菜,而是又一次的重体力劳动。
“建国,你说这是什么破地方呀,就大门口看到有几个人影,一进来就全空空的了。”军车在部队大院机关楼前停住,全营官兵跳下车后,不见有人前来接待,刘镖又一次发起了牢骚。
“安参谋呢?他在哪个车上,我咋就没见着他呢,”已到傍晚,天空中升起了火烧云,大家没有忙着集合,都在看天空上的风景,副教导员是个‘事哥’,他推开人群,想找安参谋问问清楚,这是关建国事先安排好的,既然在路上不一同进餐,‘小安子’这么不给面子,他当个营长的,也不想再和他直接对话了,凡事让副教导员和他联系得了。
安参谋确实很是狡猾,到了地点后,他见车上的人都已下车,之后就和带队的干部说了声,领着一辆军车直接闪了,去向不知所踪,b团一营顺利到达目的地后,他的协调任务也就完成了。
“集合,一连长,集合队伍。”副教导员找不到安参谋,索性先集合队伍再说。
“全营都有了,稍息,立正。”一连长把部队集合完毕后,转身面向左侧的关建国,准备报告,可是关建国用手指了指副教导员那边,意思是让他向副教导员报告。
一连长只好又向左转动了45度角,“副教导员同志,全营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稍息。”多日以来,副教导员早就习惯了这个场景,他下令全营稍息后,走到了全营正中央的位置。
“这怎么回事?”副营长刘镖很不理解,就算是关建国不用报告。按照常理,一连长也应该向他这个副营长进行报告,这是条令所规定的,这怎么跳过了他。直接找别人了呢,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多人都听到了。
营部司务长拉了拉他的衣角,“这是营长安排的,你小声点。”
“哦,哦。”原来是关建国安排的,刘镖自然也没有了异议,反正按照战时规定,这战场上营长的代理人,就应该是他。他这个副营长。
“同志们!”,副教导员是个场面上的人物,他从级别上,和关建国是同级,在履历上更是高关刘两人不是一星半点。来到一营,他是给六号面子来的,要不然随便到b团的哪个下属部队,他少说也得是个正教导员,别说是副职了,刘镖刚才的这一举动,他是看在眼里了。他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这就是个二老粗,啥也不懂。
副教导员的‘同志们’,就是对部队下的口令,大家都要立正站好,这也是一支标准部队的基本素质体现。
“请稍息。下面我把咱们日后两天的工作说一下,大家就不用再立正了,直接稍息听着吧,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某部舟桥团,我们的任务是。打扫全团院内卫生,美化园区,给兄弟部队做好保障,等待他们凯旋归来。”
“啊~?”,全营听后,嘴都拉得老长,合都合不拢了,不光是全营的战士,连连长,排长们,都傻了眼,大老远从靖北走了上千公里,为的就是给人家打扫卫生,当保姆啊,还说要干几天。
“下面各连司务长到机关楼大厅领各连的食材,咱们晚上先休息一下,现在是六点钟,一个半小时,七点半钟准时开饭,领导还有什么事没有?”布置完了工作,副教导员转向了六号和关建国这边。
六号和关建国向副教导员摆了摆手,意思可以解散了。
副教导员刚想命令部队解散,可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刘镖好象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就转向了刘镖这边,“刘副营长,你还有事吗?”
见副教导员问了自已,本来有气的刘镖,也泄了一大半,说了句,“没事了”,因为在一营,他算是‘老人’,营长,教导员全都是后来的,这副教导员才来几天呀,要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怎么能行,他就是个‘要尖之人’。
一切平安无事,众人吃过晚饭后,都进入到大院的空房子里休息去了,为了让门卫的舟桥团战士休息休息,一连长还特地安排了哨兵,把他们给替换了下来。
“老关,我看以后集合的事,就教给镖子干吧,我干这个也不太合适,”副教导员是个明白人,在关建国眼中,只有刘镖才是他兄弟,他怎么的也是个外人。
“也好,我一会和他说一声。”
“那行,我先去六号那边,还要和他说点别的事,”营里的财权,从补助发放开始,就由副教导员把着了,他也不准备交给关建国和刘镖他们,必竟他和六号才是一头的,他们有事自然好商量,这也就是我军特有的军政分工制度,哪怕这后勤应该是刘镖掌管的事,现在是特殊情况,也就另行对待了。
“我就搞不懂了,是首长们看我们不顺眼,还是小安子搞的鬼,我就发觉从一开始,咋就啥啥不顺呢,”刘镖也不是个傻子,回忆起‘红蓝对抗’演习,好好的一把进攻防守演练,首长们都不爱来看,最终让孙旺开着坦克,给他们阵地给平了,再说从靖北出来,一路之上,好象安参谋就把他们当傻子看待,好的地方没有他们的,干活就想起他们来了,难道这红军师b团一营的名头还不够响,不如孙旺他们这个解放时期战前起义的国…民…党部队咋的,在营里的荣誉室里,摆放着井岗山时期到抗美援朝时期所有的光荣历史,难道这些都不能作为他们骄傲的资本嘛,现在可好,本该去前线大砍大杀,变成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了,他能不有脾气嘛。
“别说你了,我和六号都没搞清楚,反正来时我和带队的人也聊过,说舟桥团回来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了,几天后咱们就可以走了,”关建国是有气从不外露,妻子李玉芳和他讲过,“嘴这个东西,不是啥子好玩意,多说多错,明摆着的事情,大家都能看到,也就不用你的嘴再重复一遍了”,眼前的这是兄弟刘镖,要是换了别人,他连这个也不说了,现在关建国的锋芒已经不象从前那么外露了,因为他是跌过跟头的人,领小姨子去靶场打枪,是个不小的错误,没安排他转业,还能重新启用于他,这就是首长的特别关照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美国草”,这个关建国和刘镖从没有听说过的生物,在第二天的清晨,降临到了部队大院里,全营今天的工作是栽草,大家要一根一根的把草苗分好,再栽到路两旁的方坛之中,在栽草之前,还要把方坛里的土重新翻过一遍,把石头挑出,最后再用沙漏过上一遍,方才可行。
刘镖倒是乐了,“这个我会整,当年在老家我种水稻可是把好手,建国我都不服他,看我的,”说起干活来,刘镖不服任何人,他带着营部班的人,分了个不大不小的地界,支起了漏网,开始动土了。
“大家都学着点啊,副营长可干了呀,他干的就是标准,一会我挨个检查,凡是不如他的,都给老子重干啊,”关建国是不准备干活的,他要四处转转,以前只是听说过有舟桥团这个兵种,还从来没有见过,今天他要好好的参观一下,这院里和他们的b团大院有什么不同之处,也跟人家学习学习。
第131回 热血赴边(三十二)红木骨灰盒()
舟桥团大院,和b团大院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规模要比b团的小上一些,关建国一人活动活动身体,跳了跳障碍,又做了几下子器械,还算是身子不是很沉,太极拳的功底,在乎以柔克刚,平时就不能太用蛮力,要不然就会找不到感觉和柔劲,一连干了好些天的重体力活,使关建国感到身体已经不象以往那样‘好使’了,就象是机器少了润滑油一样。
“营长,草都栽好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呀,”营部文书奉副教导员之命,来请关建国观摩种‘美国草’的成果。
“草是真好看啊,就是不能当饭吃,这玩意有啥用呀,”关建国看了看栽得很是整齐的草苗,活象一排排家乡的水稻秧。
“建国,我就说嘛,我干这活指定好使,”刘镖的‘责任田’里,‘美国草’的种植最为合理,不管是间距还是高矮,一看就是很有水平的杰作。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集合开饭吧,”六号也没有心情看这东西,他心里比关建国还愁,关建国可以跑跑步发泄一下,可他不能,全营人都在看着他和关建国呢,他得象个老大哥一样,面带笑容,这要装作没有事的样子,实在令他很是难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南方的蔬菜,要比北方的品种多上很多,很轻易的就能做出好多道菜来,只可惜肉蛋没有,上回拉关建国他们来的军车,不是舟桥团的,他们送到位就都开走了,全营吃的菜都是去街上买的,副教导员给的钱很少,也只够买点青菜,好在粮食不用买,先吃留守人员的就够了。
不出几日。舟桥团大院从各条街路,到普通营房,从操场到机关楼,都让b团一营的人很扫的干干净净。这时关建国也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说他们可以走了,接他们的军车,就是送舟桥团的人回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换防’了。
“都集合了,都集合了,整理好各自着装啊,欢迎舟桥团的战友们凯旋归来,”副教导员连夜做好了横幅。专等此时用上了。
和大家想象不同的是,就在b团一营的人,都在大门口等待舟桥团的人时,车是没少来,足足有好几十辆。可是车上的人很少,而且这些人都是低头不语,没有一点精神。
“你们的团长呢?”关建国想找舟桥团的团长进行一下交接,之后他就可以率领一营的人上车了。
不管关建国问哪个人,都摇头不语,最后关建国可生了气道,“团长不在。你们谁说了算啊?”
“我是参谋长,您是?”一个臂膀带伤的瘦弱男子走了过来,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出头,军服很是陈旧,尽管穿的也是新式军服,可早已洗得发黄了。他的脖子上挂着纱布,但还是用左手和关建国握了握手。
“我是b团一营的关建国,参谋长,你是不是打前站的呀,大部队啥时候回来呀?”有人和自已对话。关建国的气也就消了,左手握手他还是第一次,有些转不过劲来。
“关营长,你们可以走了,”瘦弱男子转身走到了驾驶室里,一连拿出了三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旁边的战士一人一个捧着,直接走进了机关楼。
“建国,你看他们都怎么了,就回来这么点人,来了这么多辆卡车,你说是不是上级首长给咱们准备的呀,这么多车,一个班一辆都可以了,”刘镖对汽车相当感兴趣,十多年的汽车兵生涯,让他见到汽车就亲,当看到这些都是我军新配发的‘新解放’时,他免不了上前摆弄一下,那车上的司机见他是个军官,也就没有阻拦他,任凭他胡乱的操作。
六号和副教导员是细心之人,他们跟着舟桥团的参谋长走进了机关楼,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转眼上了三楼,进了舟桥团的荣誉室。
当三个红布包打开时,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红木的骨灰盒,副教导员很是内行,一看这木头的材质,就可以看出,这不是普通的红木,是真正的越南树种。
“这是?”六号忍不住问出声来。
“一号,二号,四号,咱们到家了,”瘦弱的舟桥团参谋长,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这声音在这个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屋子里来回回荡,让一旁站着的几个战士都激动的哭了起来,从一开始的个人‘独哭’,发展到了一起‘合哭’。
六号和副教导员望了望骨灰盒上的小相片,可以看出,这相片是个修剪版,是大相片里剪下来的,三张相片中的人都在笑着,看来他们照相时很是高兴。
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六号和副教导员也不敢多问,他们从机关楼里走了出来,把这事向关建国和刘镖讲了讲。
“啥,一连牺牲了三个团首长?我的乖乖,怪不得看着他们眼神都是直直的呢,难道这就是舟桥团?他们都回来了?”刘镖本来还在刚才摆弄车子的兴奋当中没有缓过神来,此时一听六号这么一说,他就料定了,舟桥团的全团官兵,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了。
“哪位是关营长?”一个三十多岁的干部,走到了关建国他们身边,b团一营的干部也都挺好找,六号的年纪大一些,刘镖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从干挖沟的活开始,他现在的胡子已经是全脸都是了,而且相当浓密,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出来。
“我是关建国,你是。”
“我是舟桥团的后勤处长,我们五号说了,让你们明天再走,今天晚上大家好好的聚一聚,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回只回来了不到两百人,我想让你们住一晚的意思也是,好有个人气,”这个后勤处长不象其他人,他的表情很是和缓,可谓是,提得起,放得下。
“好,晚饭我们来做,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副教导员早就帮舟桥团预备好的菜食,这回他没有抠门,买的全是些鱼和肉,还有成箱的啤酒,本来他想等交接完了就走,这东西留给舟桥团的人,就算是b团一营对老山回来英雄的一种敬重,没想到这回还真用上了,所以他主动提出了此事。
“那怎么能行啊,我们也有人啊,我回来都走走看了,你们帮我们收拾得相当好了,这晚饭还要你们做的话,那我们可太过意不去了。”
“那这样吧,我们出一半的人,你们出一半的人,这么总行了吧?”
“好,就这么定了。”
第132回 热血赴边(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