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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闻言,也知道无法再劝,便抱拳唱了个喏就退了下去。而张封听了这席对话眼底不住地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江来也是鼓起了一阵心气,现在又想到山庄的状况,不由地叹起了气,到底是江湖纷争,武力不如人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说道:“虽然六剑之中有四位义士不幸遇难,但是还有两位尚在路上,庄中如今实在是抽不出来多少好手,能否劳烦张少侠和朝兄弟前去接应一番?能多一分人手也是多一分机会。”
而张封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如今铸剑楼那边已经是出了招数,而自己这边如果没有什么回应却是落了下风,自己心中倒是有些想法,只是还没有完全想好,就且先应下此事,顺便看看能否在接应六剑的路上钓出一条大鱼,也好稍作对付。现在想来,侯爷遣朝无畏随着自己此行,着实是一招妙棋,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倒是不怎么好应付这等事情,有了朝无畏在身边,还不是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还能留个活口询问一番。于是便抱拳应下,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与朝大哥此去,定要接应两位剑客到达庄内,也好叫庄主宽一宽心。”
辞别了谢江来回了房中之后,张封好整以暇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对着靠在门梁上的朝无畏问道:“朝大哥也知小弟武力低微,不知朝大哥看来这庄中之人武力有几分可看?咱们分析一番也好做对付。”
朝无畏听来倒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这铸剑山庄本就一名透脉正是庄主谢江来,其人年轻之时倒是天资纵横,在江湖之上也有几分名气,才能与侯爷有些交情,至于其他,我看着庄里的通劲好手也不过十指指数,那沉舟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若是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不出十年可入透脉,而其他人不过是稀松平常了。至于铸剑楼的武力想来应该也是如此,倒不知为何能够击杀这六剑,想来也是该有些底牌罢了。”口中语气清淡,仿佛是看不起这等小场面一般。
而张封细细思索一番又摇了摇头,自己这边信息还是太少了,只能看出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看不穿太多,只觉得己方这一损失了四位好手,便是一步慢,步步错,只被对方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只能叹了口气对着朝无畏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咱们明日且出庄去接应一番这两位“大侠”好叫他们也不至于被人截杀了。“
朝无畏到了这时倒是来了几分精神,说道:“若是说到这剩下两位里倒是有一位不像是什么浪得虚名的角色,那“赤烟剑”柳烟确实是一个狠角色,当初出道之时连屠了阎王谷附属实力北岭十大寇的八个山头,一身修为恐怕在通劲里是数得上数的好手,而这容貌嘛,啧啧,也是一顶一的好,江湖上有好事者也曾称其为安江府第一美女!”
张封听了倒是一奇:“竟是个女子?”
朝无畏“嘿嘿”一笑,说道:“怎么着,瞧不起女人?你可得小心,咱们侯爷夫人也是个极为厉害的女人,侯爷平日里都是让着夫人三分的。”
几句笑语闲扯下来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只是张封心头之上倒是一直萦绕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口里用着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应当不至于,莫非真是一个死局?”
第12章 走小路的,也不配我来对付!()
张封和朝无畏骑着马在官道上行进着,张封突然有些感慨,其实江湖,就是这样的,能很快的将一个人同化进来,不论方式,也不论地点。这才几天张封的马已经骑得十分顺溜了,至少再也不会闹出什么马突然停下不走了,而人却手忙脚乱的情节了。
张封来到大楚也不算短了,前前后后加起来恐怕也得有快一个月了。本来以为出来散散心见识见识江湖事,却发现自己开始改变对江湖的看法了。江湖可能不是快意恩仇,不是策马纵横,更多的只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看那六剑在江湖上名头响亮,却也不是一朝便身首异处?
一路行来,佩刀携剑的人随处可见,朝无畏还调侃了张峰几句:“封哥儿你瞧,这路上尽是准备闯荡江湖一展身手的少侠女侠,你瞧瞧哪一个有封哥儿你这样好的运气,且一出头就被侯爷这样的人物看中,甚至第一次就参与到这等江湖纷争之中去?”
张封突然地心情变得异常的平静,只是一笑而过,回道:“老朝你也该知道,我算不得一般人。”
朝无畏看向张封似笑非笑的脸,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道:莫不是封哥儿知道了些什么?于是赶忙强笑道:“封哥儿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然怎能被侯爷看中是吧?”
话刚落下,张封也不立马作答,只是指了指官道旁的一座茶摊说道:“一路久来,只这一条官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休息,等着两位大侠来了,迎了他们便回庄吧,也好叫谢庄主宽心稍许。”
朝无畏和张封下了马,牵着马走到了茶摊边上,只看茶摊里有一名白发老者正在煮茶,而一名褐衣小童在旁帮手着,朝无畏赶忙招呼那小童帮两人将马拴好便带头往一个空位走去。
茶摊中有四张桌子,此时却是已经有两桌坐满了,期间高谈阔论不断,倒是个热闹景象。
两人寻了个地方坐下,朝无畏带头要了一壶茶水并几个馒头,就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诸多客人谈论江湖中事谈论的热火朝天。
“好叫你们知道,那虎南城惊虎盟门主郑惊虎在月前便是突破到了通劲境界,方才突破便将其敌手安河帮灭了个满门,当真是英雄豪杰一朝成,不忍昔日辱头仇啊。”
而那旁边的人听这人讲的有趣,也是纷纷出言相询。
“这郑惊虎和那安河帮有何仇怨啊,为何不声不响的便灭人满门,这等行径和匪寇又有何区别?”
那人听了这话却不做评论,只是嗤的一声冷笑,好似不屑于解释一般,而旁边有那知情者跟上解释道:“那郑惊虎年幼时曾经在虎南城货仓帮工,只是那安河帮要收每个扛夫的吆喝钱,郑惊虎不忿,便起了争执,却被安河帮的人打了一顿,痛定思痛之后苦练武功十数年,近年在虎南城组建了势力,才有了底气去灭那安河帮,听说如今货仓的扛夫都念着他的好哩。”
张封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插嘴,他无法评说这个时代的人的善恶观,也无法去改变他们,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找到回家的方向,谁阻他回家,谁就是他的敌人。
朝无畏却是不太认同这些人所说的,小声笑着同张封说道:“也只有这些底层的江湖客才这么天真,真以为有了武力就可以无视一切了,真到了那个层次,谁也不敢去触犯正法盟和龙亭签订的条约,也只有他们这些小虾米才会有这种无法无天的想法。要知道就是侯爷,也得顶着那项规矩做事,乱了规矩,后果可不是一人两人可以担得起的。”
张封点了点头,他知道,在每个行业都要有自己的规矩和底线,坏了规矩是要出事的,能够不顾规矩行事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高手。
朝无畏却是不怎么习惯这等江湖杂谈的环境,只听了一会便是昏昏欲睡了,而张封倒是听得有趣,到了精彩的地方也会不时地跟着点头,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是逐渐地变冷了。
过了许久,眼见着太阳都开始往山下落去,朝无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封哥儿,会不会是这两人走了旁的路线,与咱们错开了?”
张封笑了笑对着朝无畏说道:“不,走小路的人,想必也当不得六剑的称号。”
正在此时,路旁有两骑停在了茶摊前,一男一女,男的倒是看上去朴实寻常,一身灰色袍子,马上挂了一柄黑鞘长剑,而那女子却是生的极美,一袭紫衣和腰间的紫鞘长剑倒是相得益彰,衬托地人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只见那两人翻身下马,来到了茶摊里,那女子对着张封甜甜地一笑,张封有些好笑,自己竟然猛地感觉有些许的心跳加速,只见那女子张开樱唇,缓缓问道:“你在等我?”
张封抬起头,看了看她,开口笑道:“可不止我在等着两位。”
朝无畏听了以为在说他,却是开口笑道:“是了,自然还有老朝我。”
却没想到张封及那女子都没有看向他,张封更是有些好笑,这朝大哥武功自然是极高的,只是这头脑有时候倒是一时半会地转不过来弯。于是开口问道:“朝大哥,这一路行来离得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朝无畏摸摸脑袋,心下不解,说道:“这附近十里自然是没什么城镇的,不然咱们两人何必在此等候?”
张封又问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一老一幼能走如此之远来摆一个茶摊?况且都快要黄昏了尚不收摊?不怕宵禁入不了城吗?”
朝无畏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转头看去,只见那一老一少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瓢碗,定定的看向了张封四人这边。
而张封好似尚未察觉,又只是指着那两桌的江湖客说道:“又该是何等无聊的人才能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聊上一下午却连一口茶水都不喝呢?”说罢竟是站起来朝着两桌抱了抱拳,说道:“诸位久等了,此时也该动手了吧?”
只见那两桌江湖客也都是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一老一少的身后,身上也都是亮出了各色的兵刃,对着张封四人虎视眈眈。
而只见那老者缓缓地擦着自己的双手说道:“这位小公子说的一句话老朽十分认同,走小路的人,还轮不到老夫出手来对付。”
说罢也是不再出声,只是牵着那小童走向一旁,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上前。
而一群江湖客则是一拥而上,对着四人猛攻而来,朝无畏只是定定的看着那老者,也不出手,只是隐隐的将张封护在了身后,而那女子则是冷笑一声,蹭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只见那剑出鞘之间带着一抹血色,惊起了落日,又好像晚霞。
那女子只孤身一人合身扑上之际,却也是嘴里说着:“你们且不要出手,对付正主之前,先让本姑娘热热身子。”说罢也是不跟三人商量只是迅速的冲入战圈,那诸多江湖客见到这女子如此托大,不由地大喜,他们都是接了这老者雇佣来这里说是截杀几位仇家,每杀死一人都有着极为不菲的报酬,此时都红了眼,你争我抢的仿佛不甘落于人后一般。
却不知原本娇滴滴的女剑客,却化身了地狱修罗,剑式之间尽是内劲附着,常人莫能挡之,一招一式之下必取人性命。而那一老一少却是定定的不动,只是微笑着看着场中女子大杀特杀。
而朝无畏瞧着那老者,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凝重了,如果仔细顺着朝无畏的眼光看去,就见到他只是盯着那老者的双手,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张封看着场中一边倒的屠杀,也渐渐地严肃了神色,本来这批人便是前来对付柳烟的,如今却被柳烟来了个一边倒的屠杀,其中定有蹊跷,想来正主就是那一老一少了。
而此时朝无畏却是低声地像张封说道:“封哥儿等会你且躲在我身后别动,这老头若我猜的没错,是个极为棘手的硬茬子。”
只见这时场中却是一静,原来柳烟已经将那十多位江湖客杀了个一干二净,正在一位死者的衣衫上擦拭着剑刃,眼睛瞧着那老者,说道:“杂鱼处理玩了,也该让本姑娘见识一下正主了吧?”
只见那老者松开那孩童,轻轻地鼓起了掌,笑道:“柳姑娘好本事,不枉老夫走这一遭,只是姑娘遇见了我,却是可惜了这花样年华了。”
第13章 天明初现!()
而柳烟闻言却是不屑一笑,手上挽了个剑花对准了那老者,冷冷地说道:“老人家就该在家颐养天年,还出来参与江湖的打打杀杀就殊为不智了,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了,送你老人家提前入土!”
说罢就是鼓起內劲便要合身铺上,却见朝无畏霍的一下窜了出去,拦住了柳烟,说道:“姑娘且慢,在下有一事需要先行询问这厮。”
柳烟冷冷地瞥了一眼,就要不顾他的阻拦杀将上去,只是朝无畏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没个正行,此时见到这姑娘竟然敢不给自己面子,身上的內劲骤然爆发出来,直逼退了柳烟,而柳烟也是骇然的看向朝无畏,没想到这汉子看起来平淡无奇,竟然是一个难得的好手,这等武功,便是放在三山四门里,也得是长老一级的角色了。于是也是阴着一张脸缓缓退下,就要看看朝无畏问些什么。
只见朝无畏淡淡的冲着老者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朋友你好。”
老者微笑回道:“我不好。”
朝无畏这时倒是乐了,问道:“哦?阁下哪里不好了?”
老者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都不乖乖的让老夫杀了,老夫赶时间,心情极差,自然是一点都不好了。”
柳烟听得此话,更是气愤不已,便要鼓起內劲冲上去宰了这老者,而朝无畏伸手拦下了她,又说道:“而我看到阁下,也是大大的不好了。”
这次倒是轮到那老者好奇了,开口回道:“你又如何不好了?”
只见朝无畏沉下来脸,阴着声音说道:“江湖上总有一些人是不应该出手的,如果他们出了手,那就是坏了规矩,坏了规矩的人让我碰见了,我自然也是极为不好的了!”
只见了老者听了这话面色大变了瞬间,又强自镇定了下来,喝道:“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老朽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且不要胡乱言语!”
朝无畏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只是随手以内劲手法摄来那死去的一名的江湖客的佩剑便是全力一剑攻去。张封和柳烟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惊呆了,张封是因为前一秒还谈的好好地,后一秒便翻脸出手,一时愣在了那儿。而柳烟则是惊讶于此人剑法之高,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剑初看来只是快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这一剑出剑的时机、力度、角度,都完美的到了一个境界了,虽然看似只是直直一剑,但是朝无畏的手很稳,稳稳地封住了老者的所有退路,老者也只能正面硬接这招。
而那白发老者也是瞬间严肃了脸,伸出双掌便是迎上,巧妙的绕过了剑尖,伸手拍在了剑刃上将剑势荡开,但还是受了內劲波及,闷哼着退了两步。
而朝无畏出了这一剑也是不再出手,只将那柄长剑倒提在手中,冷笑开口道:“果然是你们这帮地鼠,刚才那一掌,是化物掌吧?我说怎的这六剑也算是名头不弱了,却被人像杀鸡一样宰掉,原来是你们这些地老鼠在背后搞鬼!”
老者也是面上生出懊恼之色,刚才下意识用出了得意功法,却不想被人看破了去,这下可是麻烦了,若是不能将人都杀光,回去之后难免受了那位责罚,只是面前这人底细不清楚,武功又好生厉害,只怕是要拼上一把了。想罢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吓得早已是躲在了车后面的小童若有所思。
朝无畏可不想等这老者再度开口辩解了,对着老者喝道:“回去告诉你们‘子时’大人,现在还没到天明的时候!若是敢于插手江湖事宜,要问过那两位才好!做的太过了小心被连根揪出来让你们统统闭上狗眼!”
老者则是一念落下也不欲同朝无畏争辩,嘴上桀桀的笑着运起內劲扑了上来,同时喝道:“你这小子休要吓唬人!老夫只要将你们都杀光了还有谁能知道咱们天明开始插手江湖事了!”
说罢连续数掌凌空拍来,空气中都被压出了一阵阵摩擦的声音,而那柳烟和另一名男子早已是吓呆了,这两人出手之间都是带上了透脉境的特征——内气离体了。什么时候江湖上透脉大佬这么不值钱了?一下就跳出两个来?
而朝无畏只是轻描淡写的抬起剑柄对攻而上,消弭了这几股掌力之后,依旧是到提着那柄精钢长剑腾挪而上,只见那老者落地之后只是合身一掌拍来,周身的空气竟然都被压缩的扭曲了些,而朝无畏只是轻转脚步,好似两人错身而过便是站立不动了。
“好。。。。好快的。。。。。。剑”只见那老者过了片刻,便是艰难的跪倒在了地上,嘴里呜咽着吐出了几个字,喉咙上便是出现了一条血线,随着声音落下,血线裂开一股鲜血从颈中喷射了出来,而老者的双目,早已是失去了颜色。
朝无畏这时才转过身来,甩了甩剑上的血,不屑地说道:“老子不出手,真当老子不经打?你们天明的废物就是阴谋玩的太多了,这武学却是虚浮的紧,哼!”这话也不知是说给那死去的人听得还是。。。。。。
而这时场中又传来了一声叹息,众人转头望去,发现那原本瑟瑟发抖的小童却是走了出来,正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写着什么,如果瞧近了看,就能看到:辰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