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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窗子“咣当”一声,心里极度紧张的我瞬间坐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窗边,向外看去,就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在楼下迅速离开,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个人又不同于前两次看到的身影,貌似在去年的某个宾馆内我曾经看到过,而且最近也看到过……会是谁呢?!
第七章 同胞弟弟()
我站在窗口处看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是谁,于是关了窗子,回身准备睡觉。
这一转身,眼前晃过一道亮光,我一愣,朝地上看去,这一瞅,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地上滚着圆溜溜的两个球状物,分明就是两只还带着肉丝的眼球!
“妈的!”我又惊又怕,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我去楼下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将两只眼球拾起来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连夜下去走到了小清河边,将眼球埋在岸边,点了三支回灵香,拜了三拜,烧了点纸钱,这才心慌慌地回到了家中……
这一夜,又是失眠。
楚莹起的倒是很早,给我跟二叔买好了早餐,早早去上班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一直陪伴她长大的两个闺蜜,全都离开了。
我将这件事情跟二叔一说,二叔也觉得蹊跷:“现在来看,这些事情说跟你没关系都没人相信了,每次你回来都会出事,而且除了晓晓就是楚莹,都是身边人的身边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幕后的始作俑者到底要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二叔沉吟了一下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觉得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影很面熟,知道是谁么?”
“唔……”我皱了皱眉头:“说真的,看那个背影,我觉得很像那个死去的张无忌。”
“张无忌?”二叔喝了一口酒:“唉,算了,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人所招惹的人都没有任何动机,杀人杀的也是小洁、阿叶或者晓晓的同事那样的,几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也找不到什么杀人动机存在,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跟你有着一丁点关系。”
“那你说……”我看着桌上的豆浆,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你说如果他把我身边人的身边人都杀光了,会不会朝我的身边人下手?”
“如果你做的事情他不满意的话,应该会。”二叔分析道:“从这些事情来看,除了针对你这个原因之外,我还真的找不出其他原因了。”
我点点头:“唉,就算是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出来当面说就好了,干什么要做这些伤害人的事情!”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瞧,是楚莹。
“喂,丫头,怎么了?”
“你猜一下,我找到谁了!”楚莹的声音还是很消沉,这件事情,估计她一个月都过不来劲儿。
“谁?”我问。
“张无忌的弟弟!”楚莹说道:“就在对面的刑警队,你快过来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刚才还说看着像张无忌,现在竟然冒出来一个弟弟!我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出门,过了马路来到了刑警队。
在审讯室,我看到了这个跟张无忌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
“这?”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莹,这人的资料呢?!”
楚莹将一叠资料递给我,我细细看去,果然,这人叫张无讳,是张无忌的双胞胎弟弟,家中父母早就去世了,十几岁时就出来自己做生意,张无讳一直在济南,兄弟俩因为生计的问题见面很少,关系也一般。
“你们多久没见面了?”我看着面前这个身材样貌都跟张无忌没啥区别的张无讳问道。
“上次见面就是在哥哥的葬礼上。”张无讳操着一口河北口音的方言说道:“之前的一次见面,是在七八年前了吧,过年的时候,哥哥来济南找我,一起过了个年。”
“你俩是几岁分开的?”我看资料上,张无讳今年是四十五岁。
“十二三岁吧。”张无讳答道。
“那么分开之后,都做什么呢?”楚莹插嘴问道。
“我在工厂做了几年的学徒,后来单位效益不好,就离开了。”张无讳看上去很平静,貌似不知道自己哥哥做了些什么事情:“离开后,在饭点做过服务员,后来攒了点钱,就出来自己摆摊,卖小吃,卖小东西,一直做到现在,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店,就在七里山那边。”
“那你知道你哥哥张无忌,一直在做什么么?”我追问道。
“打电话的时候,说是也在摆地摊做小生意什么的,他一直在滨州,不知道为什么。”张无讳说道:“我俩关系一般,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有什么东西都是抢着吃,经常打架,那时候不懂事嘛,等到懂事了,又分开了,所以关系一直跟普通朋友没什么两样。”
“你哥是怎么死的?”
“生病。”张无讳脸色不变,看上去对这个双胞胎哥哥确实不感兴趣:“貌似是重感冒引起的脑膜炎,最后引起了肺炎,又没钱医治,就扛着来着,没料到后来没扛过去。大约是,五年多前吧!”
楚莹死死等着张无讳,冷声道:“那我告诉你,你哥哥没有死!”
“没死?!”张无讳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死,我亲眼看到他被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我要是说,在最近的几个月内,我两次看到了你的哥哥,你怎么解释?”我冷笑着问道。
“你是见鬼了吧?!”张无讳轻蔑地笑了一下,随即补充道:“也有可能,是碰到我了,以为是我哥哥。不过你们找我哥哥做什么?”
“一个跟你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犯下了命案!现在正准备通缉呢!”楚莹一脸戏谑地瞅着张无讳:“不过嘛,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杀人的不是你哥哥张无忌,而就是你张无讳!这样的话,就全都说通了!你是为了掩饰自己,所以说自己是张无忌的。”
“这、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张无讳一听到自己哥哥犯了命案,再加上刚才自己说的那话,顿时就急眼了!
“吆,谁说谎话还真不一定,你要是真的没做,那就想想你哥哥到底说过什么没有,有的话就说出来,没有的话,拿你定罪会很顺利的。”楚莹软硬兼施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出去。”
说罢,楚莹伸手招呼了我一下,领着我出去了。
“你觉得在他身上能找到东西?”一出门,我接过楚莹端过的一杯热茶,顺便问道。
“当时阿叶死的时候,那白色的人…皮面具你忘了?”楚莹脸上布满了伤感的神色:“那时候你第一次见到那个张无忌,我一查,死了五年了。后来你走之后我又排查过,发现街上的商贩没有几个跟他熟悉的,多数只是记得那么一个人,平日里都是戴着口罩的,所以我觉得他是不是早就得病了?这个张无讳又在隐藏什么呢?”
“这个张无讳,看上去的确不是那个卖人…皮面具跟人…皮孔明灯的那位。”我点点头说道:“不过看他说话的样子很平静,像是提前演练过的。对了,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就早上刚来的时候,在门口摆摊卖水果,我一眼瞅过去,立马把他带回来了。”楚莹恨恨道:“不管怎样,都要找出凶手为阿叶跟小洁报仇!”
我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张无讳:“走吧,进去吧。”
重新回到审讯室,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张无讳:“我就是记得一件事情,那年过年的时候,哥哥张无忌带了一个人来,是个老人,好像是,叫什么韩玉山,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问的时候,张无忌叫他老师,说要跟他学什么东西。”
韩玉山?!那个挖出石埙的韩玉山?!
第八章 凭空消失()
说实话,要不是张无讳说起来,我真的就忘了还有韩玉山这个人。
惠民三中的音乐老师韩玉山,曾经力挺将曹孟德的石埙留在学校中,但是我们见到的时候,韩玉山已经病入膏肓,没两天就死了。张无忌,为何会认识韩玉山呢?而且,此时我一回想,顿觉这个韩玉山的样貌有点像泾河南的当归先生。
“张无忌有没有对你说过,他跟着韩玉山学什么?”楚莹问道。
“这倒是没有。”张无讳摇摇头:“张无忌就是告诉我,他是在摆摊的时候认识那位韩玉山的,因为这个老师每天晚上都要去河边散步,而张无忌也刚好在河边摆摊,所以就认识了。”
“那你知道,你的哥哥张无忌,究竟是卖什么的么?”
“小玩意儿!”张无讳还是摇头,脸上还带着委屈:“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摆摊的什么都卖,可能会因为季节的因素改变,但是不会卖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小玩意儿。我还想问问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哥真的死了,这个你们可以去惠民县问啊,肯定有人知道的,对了,那个韩玉山,他指定知道啊!”
“韩玉山,去年离世了。”我瞅着张无讳说道。
“那、那也一定会有别人知道的啊!”
我看这个样子,张无讳应该没有说错,最起码,他身上没有那股子阴寒之气,而张无忌身上有,让人看了就觉得不是好人,而这个张无讳,看上去就是个老实的农民模样。
“你在这里住一晚吧!”楚莹瞪着张无讳说道:“有什么没说的,好好想想,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要是我知道你有一句说谎,立马把你关起来!”
张无讳一脸愁容,还想辩解什么,看到楚莹凶神恶煞的样子,又老老实实坐下了。
出了审讯室,我苦笑着对楚莹说道:“我看着,人家挺老实的,干嘛要为难他。”
“我知道。”楚莹低声道:“刚才我同事去走访过了,这个张无讳说的,都是实话,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奋斗了二十多年,才终于在济南买了房子娶了媳妇,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可是张无忌毕竟是他哥哥,我怕他有什么遗漏或者隐瞒,所以,吓唬一下而已,常用手段!”
我耸耸肩,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钟了,我还没吃饭呢,在人家队里待着也不像话,刚要说走,一个警察风风火火走了进来,跟队长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楚莹身前:“楚莹,年前那个电视台的案子,你还记得不?”
楚莹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记得啊,怎么了?”
“不是两个人么!”警察说道:“当时也没法立案,就让你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女孩儿跳楼摔死了,那个男人还活着,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天天玩自拍!还有……”
“哎呀说重点!”楚莹见这人啰里啰唆,一摆手喝道。
“哦,那个男的,刚才在精神病院死了。”警察急忙简短地说道。
“没了?”楚莹瞪着他。
警察一摊手:“没了啊!”
“走!”楚莹说着一把拉着我:“一起去!”
精神病院在济南的南部山区,我这一路上,很担心晓晓,这件事情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如果听到了,估计会引起一阵小恐慌。
路上,听他们讲,其实死去的这个男子,只是在病房内留下了的一滩血迹,人没了。是今天早上七点钟医生巡房的时候发现的。
要知道精神病院的病房,平时可都是锁着的,窗户外面也有防护栏,房门紧锁,根本就没办法出去,可是那个病人就凭空消失了,只是在床上留下的一大滩的血迹,经过医院的紧急检测,正是那个病人的。如果一个人流出了这么一大滩血,是根本不可能存活的。
更诡异的是,房门跟窗子的防护栏都没有任何的损坏,这人到底是怎么跑的?!或者说,凶手是如何将其杀死的?
我也在怀疑,这个男子本来就有精神病,会不会是自杀的呢?!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精神病院,走进了那间病房。果然如刚才所言,整张床都被鲜血浸透了,红彤彤的,与周围的白色比起来显得格外刺眼。
整个屋内的东西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个布艺的小柜子。楚莹在一边了解情况,我走到了床前,看到床上扔着几张男子的自拍照,从照片看上去,这个男子很正常,脸上带着微笑,双目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有精神病的模样。
我咽了口唾沫,将照片慢慢旋转,这一次,却是没看到什么萨满神像。
“这个更玄乎。”楚莹了解完情况走过来,摊开双手:“门窗都是锁着的,死了也就罢了,可是人没了,凭空消失了!我现在就觉得,我要是能把这些案子都破了,那我直接就成了神探了!”
我一边笑着一边翻看着手里的照片:“监控看了么?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莹摇摇头:“没有,这精神病人,根据情况,每天有一个小时到四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不过这个男的好久没有出门了,都是在屋内吃喝拉撒睡,倒也没什么反常的。昨天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十一点钟医生巡房的时候,当时录像中显示他还是在的。因为尊重病人,病房内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我们无法断定他在房内发生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转身看着门口的医生们:“楚莹,你觉得,这件案子有什么线索?”
楚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睛顿时一亮:“你是说,有人冒充了医生进来的?”
“嗯。”我点点头:“世界上没有什么鬼怪之说,一个人,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不可能凭空在这全是封闭的屋子里消失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冒充了医生进来。”
“好!咱们再去看看录像。”楚莹拉着我进了医院的监控室,调出了昨晚十一点钟之后的录像,仔细看去。
果不其然,当看到了凌晨两点钟的时候,有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白帽子的医生,推着小车开始巡房。
“医院有凌晨两点钟巡房的规定么?”楚莹问着身边的医生。
“有的,毕竟有很多特殊的病人,所以凌晨是需要值班医生巡房的。”那个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着录像中的人:“嘶——不过,不对啊,这个人不是凌晨值班的医生啊!”
说着,他将头转过去,看着身后站着的一名年轻医生:“小黄,昨晚你巡房没?”
“巡房了啊!”小黄点头道:“不过这个不是我啊,我都是从顶楼开始往下巡视的,不会在两点钟跑到二楼来的。”
因为这人穿的很严实,再加上监控录像也有点模糊,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这人像模像样地巡视了几间病房,然后快速来到了那名男子的病房前,先是打开巴掌大小的小门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什么异常,这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连同小推车一起推了进去。
大约十分钟之后,小黄医生出现在了病房前,打开小门看了一眼,随后继续巡视下一间病房。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小黄医生。
第九章 无头球尸()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见所有人都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小黄急忙摆手:“我当时看到病人确实是躺在床上的,没有什么异常!”
我点点头,走到对面的一间废弃的病房前,打开那扇巴掌大小的小门向里面看去,见因为角度有限,只能看到大半张床的样子,有很多角落都看不到。
“黄医生说的没错。”我一边说,一边招呼楚莹也过来看:“因为角度的问题,很多地方都看不到,特别是,门后面。我猜测,当时那位医生跟小推车,就是藏在了门后面的,所以黄医生看不到。”
楚莹此时也看完了,朝我点点头:“嗯,是这样的。”
我们重新回到监控录像前,看到在黄医生走后十分钟,病房的门被人打开,那个医生推着小推车走了出来,很快就走下楼,离开了医院。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的录像:“看上去,他没有带走什么啊,十分钟的时间,倒是足够杀一个人了……”
“不对!”楚莹摆手道:“那个小推车有猫腻!”
我一咧嘴:“嗯,那个小推车在哪儿?”
“就在地下室一层的器械室。”那个主任招呼小黄医生:“小黄,你带几位警官下去看看。”
跟着小黄医生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器械室,一股各种药物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我们夜里值班的医生,小推车都是放在这里的。”小黄医生介绍道:“我们在上下两层都有值班室跟休息室,所以一般在哪休息,就将小推车顺便带过来,车子里面都是些精神方面的药物,还有一些常规的药品。”
小黄医生一边介绍一边按照在录像中看到的方位寻找那个假医生的小推车,终于,在最角落里,看到了那辆安安静静停在那里的小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