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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地,他看见眼前的五行阵,五行阵的五个方为分别是不同属性的女子,她们被铁链锁住了手脚,奄奄一息地挂在那里,白皙的肌肤上是被虐待的伤痕,他转身,目光落在慕笙身上,瞳孔骤然紧缩。
“慕笙!”他疾步走过去,身上的外袍立即解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手中剑凝聚而出,砍断她身上的铁链。
“哗啦”一声,手脚上挂着铁链,慕笙瘫软地倒在敖战怀中。
她在昏昏沉沉中虚弱地睁开眼睛,敖战的脸在她眼前变得清晰,望着他,她恍若做梦,虚弱地道:“战哥哥,我是在做梦吗?”
看着被糟蹋成这样的慕笙,敖战心中是腾起的怒火,痛心地抱起她,按捺住心中的怒意,低声道:“我带你离开。”
慕笙痴痴地望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往他的怀里钻去。
就当,这是一场梦,不管梦中经历了什么,可是梦的最后,她的战哥哥,来救她了。
敖战抱着她,手中剑飞出,砍断其他的锁链,脱离了束缚,其他四个女子倒在了地上,三个已经没有了气息,还剩下一个柳树精,虚弱地冲敖战一叩首,遁地消失不见。
敖战抱着慕笙离开,一掌打开地道的门,从地道的另一端出去,走入国师府花园之中。
第1213章 分明是妖龙()
卧室之中,听到动静声玉暨皱眉,身影一幻,化作浓墨朝着花园的方向飞去。
花园之中,听到动静声的下人们飞快地围拢过去,看着抱着慕笙出来的敖战,下人们立即叫起来,将敖战团团围住。
“有刺客,抓住他!”
下人们身后,玉暨落地化作人形,穿过人群走过去,面对敖战,看一眼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慕笙,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妖怪的同伙,来人呀,抓住这个龙妖。”他说着后退,一挥手,身后的下人们一拥而上。
敖战抱着慕笙,一脚扫开,周身是震荡打开的气,将威龙过来的下人打得飞落开去,摔落在地上惨叫。
敖战目光冷冷地落在玉暨的身上,道:“你居然还没有死。”
玉暨笑起来,道:“你我算起来也算是故人,这么说,实在是太伤人心了,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喝一杯薄酒再走嘛。”话音落,他一伸手,四周树木立即拔地而起,化作一个个树怪,怒吼着,朝着敖战而去。
敖战抱着慕笙,一只手迎战,树怪们难缠得很,他脚下的泥土忽然变成了活物,紧紧地裹住了他的双脚,将他定在了地面,怪物们怒吼着,朝着他冲过来。
抱着慕笙,敖战无心应战,脖子上白色的佛珠瞬间飞出炸裂开去,打向围拢而来的树怪,树怪被佛珠打中,应声而碎裂倒下。
敖战凌空而起,抱着慕笙化作一条巨大的龙直冲云霄,一声龙吟,消失不见。
府中下人见到这般情景惊呆了,纷纷跪下来膜拜:“神龙啊,是神龙啊。”
玉暨一声厉喝,道:“什么神龙,分明是一条妖龙,都给我起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那不是神龙吗?
众人站起来,茫然地望着玉暨。
看着他们,玉暨心里烦躁,即便是在凡间呆了三百年,他依然是看不得这些凡人,一个个,愚笨得厉害。
可也正因为他们的愚笨,才有了他的立足之地啊。
敖战带着慕笙直奔九泽城,回到九泽城中,立即命人去到龙宫请来御医,为慕笙疗伤。
金玉赌坊后别苑之中,幽静的房间里,慕笙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御医位慕笙检查完身体,摇头叹一口气,抬头起身对敖战拱手道:“抱歉,四爷,慕笙姑娘的伤,下官爱莫能助,她被人吸走了龙精,如今她的龙珠脆弱得就像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她到现在还能够维持人形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敖战脸色阴沉地看着床榻上的慕笙,沉声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御医道:“龙没有了龙精就像人没有了魂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下官真的是爱莫能助,还请四爷另请高明吧。”他说着,拱手行礼告辞。
“送御医。”敖战说着,掌柜立即上前,领着御医离开。
看着昏死的慕笙,敖战眼中一阵刺痛,心中充满了愧疚,如果当初他能够早一点找到她,亦或者,如果他未曾闭关,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九泽城,也不会去到沧海,落在了玉暨手中。
第1214章 她去报仇了()
玉暨在练五行之术,看那密室之中的情况,大概是已经练成,如今玉暨拥有了五行的力量,能够掌控五行,想要对付他,就更不容易了。
可是,留着玉暨,终究是一个祸害。
床榻之上,慕笙从噩梦中一声惊叫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睛,额头冷汗淋淋。
敖战疾步过去,问:“慕笙,你怎么样?”
慕笙回过神来,眼前敖战的身影变得清晰,看着敖战,她恍若做梦,忽然眼泪滚滚而落。
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真的回到了敖战身边。
可是现在,她宁可自己死在了密室之中,也不愿回到她最爱的人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死在玉暨的手中?至少,他还能在回忆之中怀念她,至少,在他的回忆之中,她还是一个干净的,完整的慕笙。
“慕笙。”他低声唤她的名字,想要安慰她。
可是,她忽然变脸,一声怒吼,尖叫:“出去,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说着,她失控地猛然坐起来,将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向敖战。
敖战起身出去,道:“我晚些再来看你。”说着,他走出门去。
他才出门,身后,屋子里慕笙痛苦的哭声骤然响起。
床榻之上,她捂着被子,痛苦得哭得歇斯底里,扯住了头发,密室中的日子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见玉暨恶心的嘴脸,而令她难以忍受的不是玉暨,而是敖战。
她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肮脏,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荷花湖边,敖战望粼粼的湖光沉思,如今慕笙这般的身体,当真是无药可救吗?
他正想着,远远地,掌管的急匆匆地跑过来,焦急地叫起来:“四爷,不好了,慕笙姑娘走啦。”
敖战猛然回头,问:“什么?”
掌柜飞快地过来,将手中的留书递给敖战,道:“属下方才进去送药,发现慕笙姑娘已经不见了踪迹,这是姑娘留下的书信。”
敖战拿起来,上面草草的只有一句话:此生不能与君眠,何惧来生成路人。
“她去了哪里?除了九泽城,她还能去哪里?她究竟想做什么?”敖战手中的留书一揉,心中焦急又烦躁,这种时候,她要去哪里?
掌柜的迟疑地想了想,问:“她该不会是去报仇了吧?”
这是最坏的,也是最不可能的猜测。
且不说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即便是痊愈了,她也不是玉暨的对手,如今玉暨已经练成五行术,拥有五行之力,她去找玉暨,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根本就不是报仇,那是送死。
敖战脸色大变,一声怒骂:“愚蠢。”起身朝着皇城的方向飞去。
他好容易将她救出来,她却又回去送死,若她当真去了皇城找玉暨报仇,那可真就是,愚不可及了。
可是,对于慕笙而言,此生活着亦是痛苦,倒不如一死了之,可是就这样自杀,她不甘心,她想,就算是死,她也要将玉暨拖下地狱。
九泽城去往皇城的路上,慕笙腾云而行,朝着皇城而去。
第1215章 放开我,夜羲()
与此同时,蛇王城中,苏骨坐在议事殿中,看完了奏章,她安静地查阅着关于鬼尊的卷宗,找到当年鬼尊与元帝大战几百回合,不分上下,两人相约休战三日,三日之后再战。
而这三日的修整时间,鬼尊的追魂鞭消失不见,没有了法器,鬼尊渐渐落于元帝之下,一百多个回合之后,终于被元帝封印在了穷极阵之中。
卷宗之中并没有追魂鞭消失的详情记载,可是鬼尊却说,天帝知道追魂鞭被藏在什么地方。
当年鬼尊的追魂鞭,究竟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若是元帝将他的追魂鞭藏了起来,那么天族的胜出,也未免太过胜之不武了。
她正想着,门外士兵走进来,跪下行礼,禀告道:“启禀娘娘,门外有一个仙家求见。”
她抬眸,道:“请进来。”
仙家?她什么时候与天族的人关系如此要好了,竟有仙家前来拜访。
议事殿大门之外,宫人恭敬地领着那人进来,他一袭白袍如白雪冷冽,墨色的长发玉冠束起,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狭长的眼角微扬,微微垂眸,修长的身体玉树临风,踩着日光走进来。
看见他,苏骨愣了愣,不敢相信地问:“夜羲?”
他来这里做什么?
大殿之下,他停下来,抬眸看大殿之上坐着的人,凉薄的唇掀开,提醒她:“面首。”
面首?
苏骨愣了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旋即想起来,当日扶摇山上她曾说过,他若是想要赔偿给她,就将自己赔给她,做她的面首。
不过是揶揄讽刺他的话,他竟当了真?还送上门来?
她收敛思绪,冷眸看他,道:“夜羲,我曾说过,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好的赔偿,所以,离开这里。”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径直地朝着她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俯身,手臂撑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将她单薄的身体禁锢在眼前,黑色的眼眸如秋水般寒凉,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凉声道:“你害怕我?”
她猛然回神,被人一针见血,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扣住了双手,她双手被他扣在背后,以屈辱的姿势迎上去,恼羞成怒地一声低吼:“放开我,夜羲。”
他扣着她的双手一搂她的腰,逼得她身体往前一倾,朝着他的胸膛而去,他身上清雅的暗香卷入鼻中,她恼怒地抬头低吼警告:“放开我,夜羲。”
他知不知道,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
可是,他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垂眸欣赏着她挣扎的模样,莫名地,心里像是被什么挠过一样,不痛不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喉咙一紧,只觉得,口干舌燥。
想将她,拥入怀。
忽然,她的身影溃散化作浓墨一溜烟绕过他凝聚落开,远远地站在旁边,愤怒甚至恼羞成怒,厉声道:“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吾乃魔道尊主,也是这蛇王城的娘娘,即便你是九重天上的帝尊,轻薄本尊,你就不怕本尊率兵杀上天归山,一尝扶摇的下场?”
第1216章 帝尊,你能爱我吗?()
他站起身来,抬眸看她,道:“轻薄?尊主以为,本尊是在轻薄于你?”说完,他凉薄的唇齿间,一声薄笑溢出。
他一笑,她更是恼火,问:“你笑什么?”
他唇角的笑消失,凉声道:“莫说本尊是你的面首,便是不是你的面首,你,又能如何?”
苏骨一口老血气得几乎吐出,他这般地没脸没皮,当真是天归山的那位帝尊?
强忍着,她提醒他,道:“帝尊不要忘记了,你是九重天上古的战神,是唯一一个上古神族,做一个魔族的面首,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更不是什么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的事情。”
他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看着那张冰山一样不带一丝情绪的脸,她怒极而笑,道:“我只知道,帝尊活得年岁比常人要久一些,却从来不知,原来帝尊的脸皮竟也是常人无人能及的。”
她讽刺的话冰冷,他眼眸暗下来,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不回答。
她见他不回答,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冰冷地逐客令:“还请帝尊回去吧,苏骨可以拥有无数个面首,可是唯独帝尊这一款,苏骨不想要,也再不想见到,至于赔偿的事情,苏骨已经不想要,就当你我,一笔勾销。”
清冷的议事殿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微凉的声音打破大殿的沉寂,道:“你当真,如此厌恶我。”
因为厌恶,她宁可与他一笔勾销,也不愿此生有所羁绊。
他问:“为什么?”
他问她,为什么?
她抬头,望着门外,觉得无比的讽刺,她笑起来,嘲讽地回头看他,道:“我为何不能厌恶你?还是帝尊觉得,我应该去爱你?去念你?去将你放在心上?可是,帝尊,你能爱我吗?”
他看着她,她朝着他走过来,道:“你不会,从前你未曾爱过我,以后你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你的心从来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你自己。夜羲,这不公平,你从来不会爱别人,可是你却来要求别人爱你,这世上,从来只有以心换心,没有人能够白白地拿走别人的一颗心。”
更何况,这颗心,她曾虔诚地捧到他的面前,可是他不要,他将她拒之门外,甚至在他和她之间建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城墙,可是现在,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挑衅于她。
他问她,为什么厌恶于他。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够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他能与她撇得一干二净,凭什么,她就不能厌恶于他?
寂静的大殿之中,他静静地垂眸看着她,清冷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她在他的眼中,哪怕是一丝痛苦,也未曾见到。
她望着他黑色的眼眸,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秋水一般,寒凉,平静,不起涟漪,她看着他,心也随之一寸一寸地凉下来。
她忘记了,他早已不记得她了。
她忘记了,一杯沧海泪,他早已斩断了她与他之间的羁绊。
第1217章 您是在意她吗?()
可是她看着那张与泛冽如出一辙的脸,她忽然就想哭,她想念的那个人,她思念的那个人,她曾用生命去爱的那个人,是真的不在了。
上穷黄泉下碧落,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她的泛冽了。
她眼泪忽然掉下来,难过地几乎要哭出了声,抬手,颤抖的手指摸过眼前的这张脸,这一刻,她的心中没有了怨恨,剩下的,是莫大的悲伤。
她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的这张脸,会叫我想起他,可是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泛冽了,谁也无法成为他。”
泛冽?
他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的无语,身影忽然一溃散,化作烟雾消失在她面前。
她手指保持着触碰的姿势,直到退到身影消失不见,她掌心空荡荡的,风一吹,冰凉。她伸出的手掌缓缓捏起,收回来。
天归山上,夜羲回到天归大殿中,司君迎上去,行礼:“帝尊。”
他走过去,脚步停下来,问:“蛇王城中的那个泛冽,与我长得很是相似吗?”
司君愣了愣,旋即回神,回禀道:“三界之大,这世上有相似的容颜并不奇怪。”
当真相似?
夜羲陷入沉默中,坐下来,垂眸,倒一杯茶水,静静地看着杯子里的茶水,陷入沉默中。
司君见状问道:“帝尊怎么会忽然想起泛冽的事情来?是有谁同你说了什么吗?”他说着,小心地抬眸看一眼夜羲,察言观色。
却见他神情依然淡然,道:“本尊欠了苏骨一样东西,所以去到蛇王城中找她,可是,她没要,她说,看见本尊,就想起了泛冽。”
司君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皱眉,道:“弟子以为,帝尊与苏骨,还是不要接触的好,毕竟她是魔道中人,即便是被天帝封做了魔神,也改变不了她身份的本质,魔就是魔。至于那泛冽,的确是与帝尊有几分相似,但也仅仅只是相似罢了,泛冽是泛冽,帝尊是帝尊。”
安静的大殿里只听见窗外灌进来的风声,他喝一口茶,眼眸暗下来,静静地道:“若这个世上旁人长着一张与我所爱之人一模一样的脸,我定会将那张脸剥下来,她看不得我,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以为,她看不得他是因为这张脸与她的亡夫一模一样,推己及人,若是他所爱之人的脸出现在了别人的身上,他一定会将那人的脸给剥下来。
所以他想,她看不得他,是应当的事情。
可是,司君闻言皱眉,心中更加担心了,垂首道:“帝尊,您……是在意她吗?”
夜羲回神,司君的话叫他有些意外,他在意她吗?
对于苏骨的身份与故事,他素来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加以任何评价与揣测,而苏骨对于他,只是那些故事里的一个主人翁罢了,他对她,不生欢喜,亦不生憎恨,只是,有些事情总叫他挂在心中,耿耿于怀,难以放下。
从前他多看她一眼,因为好奇,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他开始揣测她的想法,是因为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第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