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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心里贼贼一笑,急忙推开宋翼扬,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快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宋翼扬虽然看不见她面上的表情,却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笑意,惊讶地起身出了营帐,外面没有点火把,只能隐约看见大家都围在了原先宋翼扬和梁君倾所在的营帐外,而那阵阵尖叫声,间杂着女子的嘤嘤哭泣声,就是从那座营帐里传出来的。
宋翼扬带着梁君倾上前,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营帐内立即钻出一名男子,正是那自觉与梁君倾二人换了营帐的人,他奔到宋翼扬面前,径自磕了几个头,也压低声音道:“主子,属下进了营帐后不知为何,睡得特别的沉,只隐隐觉得有人在脱我的衣服,好不容易挣扎着醒了过来,却看见……却看见……”
梁君倾立即开口喝道:“看见什么?”
那男子忽然将腰板挺直,看着宋翼扬,掷地有声地道:“薛良自知毁坏她人清誉,愿意负责,请主子做媒,属下愿娶梁姑娘!”
宋翼扬一听“梁姑娘”,下意识地以为是梁君倾,正要发火,转念一想这才想起随行的还有一个梁二姑娘。
他终于忍不住眉角抽了抽,原来如此啊!
他伸手拉过梁君倾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以示惩罚。
这丫头,原来一早布好了陷阱,将自己亲姐姐就这样送到了别的男人怀里啊!
黑心的丫头!
他笑笑,不过,这丫头是在因为他而吃醋,为什么他反倒觉得心里这么舒畅呢?
“你们既然情投意合,我要是再不成全,岂不是不近人情?罢了,你进去吧,好生……好生抚慰二姑娘……”
薛良又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转身钻进了营帐里。
梁招娣始终没有露头,只是有抽抽搭搭的哭泣声隐隐传来,让人明白她是不乐意的!
☆、171 设计嫁姐2
闹哄哄的营地里不多时又恢复了宁静,只是这一次,各个角落里都有暗沉的讨论声传来,只是每个人都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听上去,倒是与虫鸣差不多。
宋翼扬也压低了声音,故作生气地问:“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梁君倾嘻嘻一笑,讨好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沁人的清凉,低声缓缓地道:“薛良早就看上二姐了,你怕是还没看出来吧?”
宋翼扬闷闷地不说话,他还真的是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薛良看上二姐,难道没看出来二姐看上你了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说得恶声恶气,顺利扳回一局。
宋翼扬呐呐地说不上话来了,这个,他真的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她死活要跟着我们走压根就没安好心,所以入夜后不敢睡在原地,把薛良弄了过去。你想一想,要是你我在那营帐里,她那迷药一用,我肯定是会昏睡过去的,难道……难道让你们当着我的面……”
宋翼扬心里一紧,只觉得那样的画面,光是想一想就是对不住梁君倾,急忙打住她的话:“瞎说什么呢!那种事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做!”
梁君倾心里欢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欢呼一声,扑上去,往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第二日一早,天光大亮时,梁君倾睡得神完气足地起身,刚出了营帐,就看见梁招娣脸色阴沉地坐在帐子对面的一处树桩上,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她无奈地耸耸肩,朝梁招娣咧嘴笑了笑,火上加油地道:“恭喜二姐了!”
梁招娣的脸,一瞬间变成了酱紫色,看来是真的气得狠了。
梁君倾丝毫不觉得愧疚:谁叫你不学好来着,想着霸王硬上弓拿下宋翼扬,这下子玩儿现了吧?
抬头望了望天,她忍不住叹了叹:最近,她又变得更加的无耻了啊!接连着用了两回这样的烂招数,还真的把俩女的给嫁出去了!
梁招娣暗暗咬了咬牙,瞪着梁君倾哼道:“你少说风凉话!你去和那个……那个薛良说……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梁君倾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嫁他,那你想嫁谁呢?”
梁招娣一愣,转而扭扭捏捏起来,像是还知道害羞,红了红脸,低声道:“反正……我是不会嫁给那个什么薛良的……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我是清白的!”
梁君倾翻翻白眼,她当然知道他们是清白的,薛良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把梁招娣办了,只是坏了梁招娣的清誉,让她不得不下嫁罢了!
“薛良是真的对你有心,你年纪也不小了,碰上个肯对你好的,就别再挑三拣四了!娘为你的婚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你怎么就不肯安生一点?”梁君倾懒得与她废话,皱着眉训起她来。
梁招娣却立即横眉瞪了她一眼,这个三妹,爹爹怕她娘亲疼她,她梁招娣可不怕她,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教训自己了?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哦?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说完,梁君倾转身就要去找水梳洗,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
梁招娣顿时急了,一下子站起身冲到她面前,趾高气昂地斜觑了她一眼:“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啊,我不会嫁给薛良的!我……我……你去跟宋将军说,让他去跟咱爹娘提亲,我做他的平妻好了!我知道宋将军和你感情好,我做个侧室,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梁君倾被气得一时没答出话来,身后却传来宋翼扬那略带怒气的声音!
大清早的,就有人不知死活地欺负到他们家梁君倾头上了,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梁招娣没想到宋翼扬会这么早起身,更没想到他听说自己要给他做侧室会一口拒绝!
男人不都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么?
想想梁五当年不也是闹着要娶妾侍,那个小妾进门的路上竟被一群匪徒劫了去,梁五这才收了纳妾的心思。
怎么宋翼扬竟不想左拥右抱了呢?
她看着宋翼扬,满脸的不可置信!
宋翼扬皱着眉,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来!
以前听离去提起梁家人时,对梁招娣颇多微词,他还只觉得是梁君倾小题大做了,如今看来,还是他低估了梁招娣的无耻程度啊!
“二姑娘对翼扬的心意,翼扬万不敢受!翼扬已发过誓言,此生只有君倾一个妻子,若是违背誓言,定遭五雷轰顶!薛良既然已经向我求了二姑娘,我稍后就会代为向岳父岳母说亲,还请二姑娘不要伤了我兄弟的心才是!”
他轻轻站在了梁君倾的身后,一手悄悄扶上她的背,她立即轻轻往他怀里靠了靠,满心的依赖,让他禁不住心里一软!
他要是纳妾,梁君倾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只是,会带着孩子永远离开他吧?
想一想,都觉得那是他不能承受的痛苦!
梁招娣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只觉得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自小就心高气傲,一般男子都看不上,一直梦想着,嫁一个真正的英雄男儿。以前,她悄悄爱慕什翼宏,无奈什翼宏对梁君倾情根深种,后来封了往后林正妍,却再也不往后宫纳人了,她也就渐渐死了心。
现在,她从第一眼看见宋翼扬,就对他动了心!
无奈,宋翼扬也对梁君倾一往情深!
凭什么,凭什么好男儿都爱慕着梁君倾?她有什么好?
不就是比一般女子多了些男儿般的大气坚强吗?
做女子的应该温婉,应该适时有些小心眼才是,哪能像梁君倾那般?
她暗暗地咬牙切齿,看着梁君倾,再看看宋翼扬,渐渐禁不住哭了出来,一跺脚,转身跑走了。
不远处一直观望着的薛良见她跑走,立即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梁君倾有些担心起梁招娣来,不放心地道:“你把话说的这么狠,她会不会一时羞愤想不开?”
宋翼扬轻轻环住她的腰身,轻轻一笑道:“有薛良在呢,你放心好了!累不累?”
怀孕后的梁君倾,身子总是会疲乏,当年的旧伤,因为怀孕,隐隐有些复发的势头,让他有些担心!
“还好!叫大家集合,早些上路吧!”
宋翼扬点点头,朝身后的凤翔打了个眼色,凤翔会意,转身自行安排去了。
不多时,薛良带着脸色微红眼眶肿胀的梁招娣回来了,见大家都在等他们两个,薛良顿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
梁君倾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瘦小的男子来,他个子大概只到宋翼扬的肩头,按照前世的身高计量方法,大约也就一米七五左右,其实也不矮,只是这人特别的瘦,看上去就分外矮小一些。健康的麦色肌肤,脸庞清秀,笑起来还有一口干干净净的白牙,是个阳光健康的小伙子。
梁君倾暗暗撇嘴,这样的男子,能看上梁招娣,真是她的造化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宋翼扬朝薛良微微点了点头,转而朝大家令道:“大家赶紧吃了早饭就上路吧。”
众人纷纷应是,分头忙活开了。
到了燕回山里,众人已经不需要太小心地掩藏行迹,就算魏青羽的追击人马赶上来,他们对山里的地形不熟悉,一时也找不到他们!
众人将营帐拆掉,地上留下一片狼藉,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又上路了。
翻过半月崖,从那边下了山,再走五日左右,就能出了燕回山脉,山的那一边,就是代国的红原县,流沙早已经安排人在那边等候。
就快逃出去了!
众人忍不住都是心情振奋,竟没人细细地检查地面上遗留的踪迹。
待到众人离开后,大约一个时辰,有一个十人小队轻轻拂开乱树丛到了宋翼扬等人先前歇息的地方,见了地上和四周的行迹,断定有人在这里歇息过,只是已经走了。
“仔细的搜!”
一个头目沉声下了令,十来人立即分散开来四处搜索去了。
不多时,一个士兵高声回报:“头儿,那边发现了一些东西!”
小头目立即随着那士兵往营地前不远处走去,在一处凸起的山石上,赫然有人用石块在山石上刻上了两个小小的字:红原。
那头目顿时大喜,这是有人给他们留下追踪的信号啊,红原?那不就是代国的红原县么。
难道说宋翼扬等人的目的地是代国的红原县?!
“快!回去禀告陛下!就说中山王与护国公,逃往代国的红原县了,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是!”
☆、172 阴错阳差
就在梁君倾等人穿过重重山林的时候,在燕回山下的顺阳城内,魏青羽却正对着满堂的属下发着火!
梁君倾从定平出逃后,魏青羽迅速就发布诏令着全国各郡协助缉拿,并且亲自坐镇顺阳大营,指挥御林军搜山抓人,甚至动用了飞沙帮在燕回山一带多年经营的力量,可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他分析着各个搜寻小队汇报上来的消息,不禁又是觉得怒火攻心。
没消息!没消息!还是没消息!
一个梁君倾已经够狡诈难办的了,再加上那一贯擅长筹划的无尘和宋翼扬,这一行人沿路的行迹被弄得似是而非!好几次,他都以为追上了,到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些掩人耳目的小把戏,只让他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浑身甲胄的年轻士兵快步奔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报曰:“回陛下,我等入山探寻,发现了有人在山中歇息的痕迹,旁边还有人悄悄留下了记号,指示那群人落脚的地方,极有可能就在代国的红原县!”
魏青羽顿时大喜,站起身来,就要出帐追去,忽然心里一动,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起来,随即不确信地问那士兵:“你是说,有人故意留下了记号,暗示他们的落脚地,是在红原县?”
“是!有人在一处不起眼的石块上刻了‘红原’两个字,属下以为,那就是指代国的红原县!”
魏青羽忽然皱了皱眉,直觉这个消息不可信。
宋翼扬和梁君倾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浪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现在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找到了窝点?
不对!
这一定是他们在声东击西!
休想让他再上当!
“他们一定不会在红原县落脚,传令下去,在红原县四周的各个郡县广布人手,注意隐蔽,万不能让代国方面知晓我们的动作!”
那士兵踟蹰了一会儿,本以为陛下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地赏赐大家,没想到陛下会不信!
“陛下,这……”
魏青羽把眼一横:“嗯?”
士兵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了,唯唯诺诺地道:“是……是……属下遵命!”说完,在魏青羽那冷冰冰的目光下,夹着膀子迅速地离开了!
魏青羽苦恼地一抹额,高声唤道:“流云!”
大帐外立时有一名矮小的女子奔了进来,面色冷峻地看了魏青羽一眼,立即低下头去:“主上!”
“流沙何在?”
“三当家前些时日突然离开,一直没有消息!”
魏青羽皱皱眉:“一点消息也没有?”
“是,主上!”
魏青羽着意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说道:“惊鸿和流沙都不在帮内,飞沙帮只有你一个人在打理着,辛苦吗?”
流云恭谨地低头,一副顺服的姿态,轻声道:“为陛下分忧,属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很好!你回去后,将山里的阵型和暗哨都换一遍,务必将那些人拦截在燕回山内!”
流云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应了,心里却在暗暗地想,魏青羽的意思,是要将燕回山里的大阵都改了,将生门死门换掉?
那么,到底是要那些人活着,还是干脆用大阵一起杀了?
不妨魏青羽忽然加重语气,着重交待道:“不得伤及他们的性命。”
流云顿时大惊,为着先前的念头,生生将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将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抛下,恭恭敬敬地答:“属下明白!陛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么,属下先告退了!”
魏青羽笑了笑,却是有些微戏谑地道:“据说,当年梁君倾在飞沙帮时,你与她还颇有些交情?可是真的?”
流云面上冷然,恭恭敬敬地答:“属下不会与任何人有交情,陛下的朋友,就是属下的朋友,陛下的敌人,就是属下的敌人!”
魏青羽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打算放过她:“行了,下去做事吧!”
“是!属下告退!”
流云轻轻退出了大营,走出百余步之后,这才轻轻站直了腰身,暗暗舒了口气,后背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浅浅的汗意。
她本是飞沙帮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只是因为叫了个乍一看与流沙沾亲带故的名字,就被流沙临时提了上来,代为打理帮中事务,好在流沙的亲信都在帮内,对她多有帮助,否则那么大一个飞沙帮,她怎么镇压得了?!
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梁君倾好端端的,造反做什么呢?
她暗暗叹了口气,这才疾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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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梁君倾等人,入了山后,行走速度就比平地里慢了许多,连续走了五日,还是在山里盘桓,时不时还要提防着飞沙帮的那些奇门阵法,来来回回就是走不出去。
梁君倾不由得就开始觉得烦闷,这日一早还朝宋翼扬发了通无名的邪火,好在宋翼扬知道她怀孕后脾气见长,也不与她计较,笑一笑,也就揭过了!
众人被困在了一处小山坳里,已经接连着损伤了三名弟兄,四周危机四伏,一名兄弟只是稍稍不慎,踏进了一处阵法的死门之中,就此消失了踪迹!而那名兄弟所站的方位,距离梁君倾,只有两步的距离!
这一会,就连梁君倾也禁不住胆寒起来!
想不到,燕回山里的阵法,会被全数改动了!
阵法启动的方位变了,整个大阵也变得杀机立现!
她气恼地吃不下东西,山里实在太闷热了,要是有人此时在山下放一把火,他们被困在山里,当真是必死无疑了!虽说当年她那一把大火将燕回山烧了个七七八八,长了这么久,树木也已经十分茂盛,大火烧起来,足以令他们都葬身火海!
他们现在要赌的,就是魏青羽忍不忍心杀他们了!
宋翼扬轻轻走到了她的身后,看着四周已经启动的阵法,也微微皱了眉,他要冲破阵法走出去,倒也不难,可困难就在于,梁招娣是不会武功的,带着她,众人突围就有些棘手了!他回身看了看缩在一角被薛良护在身后的梁招娣,不禁皱了皱眉。
薛良自幼跟着宋翼扬,奇门遁甲也有所习学,看出外面那些依照山势地形而设的阵法的玄妙,他们都是有武功的,左冲右突之下,要冲出去也不难,可是梁招娣却不行!生门在百步之外,踏进阵法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她一旦陷进去,却是必死无疑了!
不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