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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南英立刻转过身,就看到那女子手里拿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咽喉前,对于她们这样的职业,随身备一把匕首是很正常的事。
韦南英果然没有走了,他道:“姑娘,你不要做傻事,快把匕首放下。”那女子道:“要我放下匕首可以,但你不许走。”韦南英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表情严肃起来,道:“你是不是跟那个土匪头领一伙的?故意在这儿拖住我?”那女子皱起了眉,道:“什么土匪头领?什么拖住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韦南英听她的语气,是真不懂他说的话,因此没有再怀疑她跟那个女土匪有关系,于是又道:“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刁难在下?”那女子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你好好陪陪我,可以吗?”韦南英道:“外面的多的是,你为何要在下呢?”那女子道:“我不要他们,我只想要你陪我。”面对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请求,韦南英还是答应了。
无论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这样说,那个男人通常都会答应的,韦南英虽然从小学文习武,懂得许多道理,确实是一位正人君子,但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他还是心软,不知道会不会把持住自己。
门已关上,他们同坐在桌边。那女子倒了两杯酒,自己举起一杯,道:“来,我们喝一杯酒吧!”韦南英迟疑一会儿,道:“对不起,在下不会喝酒。”那女子笑了,虽然戴着面罩,但韦南英也知道她在笑,听她说道:“男人不会喝酒,还算男人吗?”韦南英道:“男人并不是靠喝酒来衡量的,就像姑娘,也不是靠高贵贫贱来评价自己的。”那女子道:“哦?”韦南英道:“在下虽然没有看到姑娘芳容,但已知晓,姑娘必定是一位绝代佳人,屈居于这种地方,一定是逼不得已,在下虽然在这里见到姑娘,但并未轻视姑娘,相信日后,姑娘一定可以摆脱现在的困难和苦楚,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那女子听了这番话后,又微微一笑,然后她的手慢慢抬到脸颊,慢慢把面纱摘了下来,柔声道:“你说你以为我是绝代佳人,但你现在看看,我真的是吗?”韦南英刚才说话时一直没有看她,此刻他不禁抬起头,却让他大吃一惊。
第11章 可怜的女子()
面纱里面的脸颊,竟然有好几条疤痕,这些疤痕一看就知道是用匕首划的,可想而知,这每一条疤痕刻上去时,那女子的内心有多痛,纵然皮肉苦,但她的内心一定比皮肉上的痛苦要多几千几万倍。韦南英不由得看得痴了,如果没有这些疤痕,她的样貌一定是倾国倾城,可现在他也替这个苦命的女子感到悲伤。
那女子的表情也充满了伤感,道:“现在你还以为我是个绝色佳人吗?”韦南英痴了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在下在下不是有意要提起姑娘的伤心事。”
那女子的目光似乎遥望到了远方,道:“你说的对,每个女人用这种方式赚钱,都是逼不得已,没有哪个女人肯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从小就无父无母,除了一张能够吸引男人目光的脸,我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选择了来这里,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有今天这样的身价,跟我一起过夜的男人,无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可他们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愿意陪他们一刻,但是我总需要钱,我不能总是拒绝每个要我的男人。你知道吗,每个男人来到我的房间,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我,而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我就自己惩罚自己,当我和一个男人过了夜后,我就在自己的脸上划一刀。只有你,还能像现在这么矜持。”她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韦南英,目中透露出的那种深情,是这世上最能感动人心的感情,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女人这样的深情时,都很难拒绝的。
韦南英却还是没有看那女子,但他并不是白痴,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他道:“那姑娘为何要见区区在下?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刚才在下给出的银两,只怕远不及那些富贵公子给出的万分之一吧。”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是的,但那些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你并不是富贵公子,却愿意为我掏出身上所有的家当,这份情谊,我怎能不被感动?”韦南英道:“姑娘是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要见姑娘,而是在下刚才在追另一位姑娘,她逃到这里,便不知踪影,姑娘的穿着与那位姑娘相似,老鸨便让在下来见姑娘你,所以才闹出这一场误会。”
那女子似乎想起了刚才韦南英说的话,道:“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土匪头领?”韦南英道:“是,姑娘可曾见过她吗?”那女子的表情又显出一丝失望之色,缓缓道:“原来,你是在追另一个姑娘,误打误撞地到了我这里。”韦南英一怔,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和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是”韦南英一拍大腿,现在弄得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已经被冷汗打湿了。那女子又现出喜色,道:“你怕我误会?”韦南英道:“不不是。”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肯多看我几眼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花了钱又不肯跟我那个的男人。”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懂得事理,懂得感恩的人,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很喜欢,虽然只是初次相见,但她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韦南英又正色道:“姑娘,在下无意闯到这里,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不过,在下的确还有要事,那个女土匪想必已经不在这里了,在下要马上赶回去,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姑娘年纪轻轻,往后日子还很长,在下还是要劝姑娘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身上一定还有不少之前得到的积蓄,加上刚才在下给的,应该可以养活自己了。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话一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去。
那女子忽然叫道:“你站住!”韦南英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转过身。那女子又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来到这种地方,就可以轻易地离开吗?”迟疑一会儿,韦南英道:“在下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那女子道:“任何一个女人来到这种地方,一切都不能再由自己做主,你以为我在这儿的日子好过吗?”话一说完,她就掀开了自己的衣袖,还扯开了自己胸膛处的衣襟,大声道:“你看看!”
韦南英并不知道她这样做,于是转过身来,看到了她手臂上和胸膛上的疤痕,他不由得又痴了,但随后立刻侧过头去,道:“你这是做什么?”那女子的眼中流出了泪,道:“每次我拒绝一个男人,老鸨就会把我拉到黑暗的屋子里去,几个凶巴巴的大汉撕我的衣服,拿鞭子抽我,那木棍打我”她越说,哭得越厉害。韦南英也实在听不下去,道:“你别再说了!”那女子擦拭了几下泪水,道:“在这乱世之中,男人尚且难以自保,更何况女人。”
过了许久,韦南英才道:“姑娘,在下现在身无分文,请姑娘再坚持一段时日,等在下筹集了足够的银两,一定来为姑娘赎身,到时候,姑娘就自由了,可以去任何姑娘想去的地方。”那女子道:“怎么,你不要我?”韦南英道:“在下乃是武林中正派人士,出现在这种地方,已经是大逆不道,哪还敢跟姑娘有任何关系?”
那女子慢慢走进韦南英,凄凉地道:“我知道了,你是正派人士,自然瞧不起我这身份卑贱的女子。”韦南英忙道:“在下绝无此意。”那女子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韦南英道:“我”他自己也说不出清楚,当下就没有再说。那女子道:“你是第一个尊重我,又不愿碰我的男人,我心里有多感激你,你知道吗?”韦南英又不是女人,他当然不知道。那女子继续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不敢对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公子若真能为我赎身,我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再苦再累,都心甘情愿。”
韦南英不禁抬头望着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呆住了,仿佛天地间只有那女子,但那只是一瞬间,随后又说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不忍心看到姑娘这般受辱,因此想解救姑娘,并不是要让姑娘为我做牛做马,等过几日姑娘恢复了自由之身,可以去姑娘任何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至于在下,姑娘记不记得在下,也都无关紧要了。”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做任何事都从来不要求回报。
那女子凄凉地笑了笑,道:“幸福,像我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的幸福?”她的容貌,她的身体,她的青春都被这样的职业和生活给糟蹋了,这样的女人还能有幸福吗?这样的女人岂不是很悲催?
那女子忽然握紧韦南英的手,道:“公子,你这就带我走吧,只要能跟着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韦南英的双手跟她的肌肤一接触,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仙女一样,她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滑,那样柔嫩,看到她的脸上、臂上、胸膛上的疤痕,一定想不出她还有这样的肌肤,更不会有人想到,在这么多疤痕下满,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只是这副面孔,再也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了。
韦南英还是甩开了那女子的手,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哪里能带姑娘走?这次在下是下山办事,办完事就要回山,更不可能带一个女子回去!”那女子皱起了眉,眼中的泪水还没干,道:“哼,你真的以为除了你之外,没人会要我了吗?”韦南英道:“在下”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看见那女子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和外裤,还有鞋子,现在她赤着脚,披头散发,全身只有内衣和内裤,竟然走出去了。
她去干什么?自然是去在外面那些男人面前显摆,虽然她的脸上和身上有不少的疤痕,但毕竟肌肤和皮肉都露了出来,而且有些人看得出她本是个美女,男人在这种地方都放开了自我,于是都把她叫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想摸摸她的手,她的肩,她的腰,她的腿她却毫不在意,竟然随手拿起一个酒壶,大声道:“来,今夜我陪大家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虽然大家看上去她高高兴兴的,还笑得这么灿烂,但她内心的不满和苦楚,谁又能知道呢?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去想呢?
恐怕只有韦南英了,此刻他慢慢走了出来,看到那些男人不停地抚摸她的身体,她却笑得那么开心,一点也不约束一下自己,还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酒,他再也忍耐不住,于是飞奔过去,夺下了她手里的酒壶,道:“你干什么?”
在那女子身边的男人看到韦南英忽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都在议论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那女子的表情又变得那么凄凉,那么绝望,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她去拿他手里的酒壶,可是他不肯,她忽然大声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第12章 醉酒花床()
韦南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一个女人这个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由得心里紧张,冷汗直冒。有些人就说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长得那么俊俏,要是你看上了这位姑娘,那就喝了这壶酒,然后把她带到房里去,自己享受去,要么,就让我们来享受享受!”其他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那女子也笑了起来,道:“各位大哥说笑了,看他这一脸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是会喝酒的人啊?还是我来陪大哥们喝吧。”她又伸手去拿酒壶,可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把壶嘴放进嘴里,仰着头喝了。
这一下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呆呆地看着他,她自然知道他跟这些男人不一样,并不是这样爽快、洒脱的人,因此心里感觉十分抱歉。其他人都纷纷拍手叫好。等韦南英真的把那壶酒喝完后,他感觉肚皮里非常胀,脑袋也觉得晕晕的,感觉自己已经不清醒,而且他的脸也已经红彤彤的了。那女子忙扶住他,道:“你怎么样?”她的目中充满了关怀。可是他哪里还能回答她?他的脑袋只有“嗡”的声音在不停地想,周围的人和物虽然还能看清楚,但不明白那些是什么,慢慢的,他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韦南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疼,醉酒之后岂非都是这样!这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喝得这么快,喝快比喝多更容易醉。可是还有他意想不到的,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上身赤裸着的,竟没有穿衣服,然后又发现自己的裤子都没穿,整个身子都是赤裸着的,于是立马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他就发现那女子坐在桌边,背对着他。原来这还是在那个房间里。
那女子听到有声音,就知道他起来了,于是转过身来,微笑道:“你醒了。”她笑起来还是那样好看,那样诱人,但韦南英现在没心思去观察这些,皱着眉道:“我怎么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女子道:“昨晚你喝了一壶酒就醉了,是几个大哥把你抬上来的,你那个样子,我不可能把你扔到大街上吧。”
韦南英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了酒,而且是他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酒,于是又道:“那那我的衣服呢?”那女子眨了眨眼,道:“哎哟,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韦南英有些紧张,一直看着那女子,冷汗开始冒了,缓缓摇了摇头。那女子叹息一声,道:“昨天晚上,我跟那几个大哥把你抬进来,他们就走了。那时候你已经神志不清了,还一直嚷着要喝酒,我看见你那个样子,哪里还敢给你酒喝,所以我倒了一碗水,准备喂你喝,可是你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不但打碎了水杯,还把我硬拉上床,之后”
韦南英叫了一声:“不要说了!”他已经快哭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当下蒙着脸,似已没脸再见任何人。
那女子慢慢走过去,柔声道:“你不必难过,我是自愿的,以后,就让我跟着你吧,不管跟着你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然后她的手慢慢摸着他的肩,他现在是完全赤裸的,这一下触摸到了肌肤,他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碰着了他一样,但对他来说,这却比冰冷的刀锋还要可怕。
韦南英真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但是他没穿衣服,转眼看到自己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木椅上,拿了过来,对那女子道:“在下在下要换衣服,姑娘是不是该”那女子仍在微笑着,慢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刚才她那一笑,让韦南英痴呆了半晌,然后才开始穿衣服。别看她脸上有那么多疤痕,可笑起来还是那样诱人,要是没有那些伤疤,她是有多美啊!
韦南英穿好衣服后,拿上了自己的剑,对那女子道:“姑娘,在下犯下如此罪行,实在该死,应当由姑娘亲手杀了我这个登徒浪子,但在下实在还有要紧事,不得不暂时离开,等在下办完了事,一定来此找姑娘认罪,那时姑娘要杀要剐,在下都绝无怨言。”话一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那女子道:“喂,你就这样走了?”韦南英停下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道:“姑娘若是怕在下食言,在下可先砍下一只手,以作抵押。”话一说完,他竟然真的要拔出剑,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上。那女子惊叫了出来,忙跑过来抓住他的右手,道:“你疯了!”韦南英没有正眼看她,很严肃地道:“在下犯了大错,理应受此惩罚。”他又要用力挥剑。那女子又双手拦住了,道:“你犯了什么错?我本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那还会有男人来我这儿吗?”韦南英道:“在下乃武林正道人士,实不该做此等事,即便姑娘肯原谅我,等回到了山门,掌门也不会轻饶我的。”那女子的表情又有些悲伤,道:“你心里只有你的掌门,你也只会说什么武林正道,你宁愿自己杀自己,也不愿要我吗?”韦南英道:“每个人都是同等的,都无权侵犯别人,也无权被别人侵犯,在下这样对待姑娘,就是在下自己也不能饶恕自己,请姑娘莫要阻拦!”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话,她也知道,可是她怎能不拦,忽然大声道:“你什么都没做!你也没有侵犯我!”
韦南英一怔,看着那女子,道:“姑娘,你说什么?”那女子的眼中已经含起了泪水,道:“你并没有侵犯我,是我让那几个大哥把你脱光,然后放在床上,盖上被褥,而我,就在桌边坐了一晚。”韦南英一脸茫然的样子,道:“姑娘为何要这么做?差点让在下真的以为做了做了那种事,一直悔之莫及。”那女子叹了一息,这种事要她怎么说出口?她想让他以为他们已经睡过了,所以想把自己给他,这样他就不会再拒绝她了,这也是女人得到一个男人最直接的办法。但韦南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男人,他的确跟其他男人不同,她也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