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穿越网游之归途-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悦之类的情绪也许存在了不到一秒?紧接着随着思考能力而复苏的理智就让他行动起来,果断挣脱了贺凉的拥抱,后退了一步。

    叶牧看着江望,说:“抱歉,我拒绝。”

    叶牧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但江望看得出,对方是在认真地拒绝。

    他温和地问:“为什么?”

    这其实是江望久已有之的一个疑问。

    七杀殿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功。他当然知道叶牧注视贺凉时,那与平时格外不同的目光,代表了什么意思。

    对方不知道为何一直掩藏着心思,没有表露出来,这点江望也能理解。虽然他自己个人而言,对于这种感情并不在意,但毕竟世俗中这种事情仍属少数,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不过如果对方的感情当真深到可以罔顾他人的眼光,即使被人看作精神不正常也要追寻方法来复活他的话,之前在贺凉活着的时候又为何要一直隐忍不发?加上这些天的了解,他不觉得叶牧会是个多么在乎世俗看法的人。

    何况他现在主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愿,按照叶牧的性格,应该不会来欲擒故纵或者顾虑推诿那一套,他说拒绝,必然是真的拒绝。要说是害怕他现在的状态?但他完全看不出叶牧有半点恐惧的样子。所以,他真的对叶牧拒绝的原因很好奇。

    叶牧沉默了片刻,问:“我记得,你应该已经成亲了?”

    他拒绝的原因并非是这个,无论那场婚礼是真是假,又有什么□也好,都对他的决定没有半点影响。但是此时要作为一个借口,这个理由显然很合适。

    而且叶牧也的确有些疑惑,他当初认为贺凉对罗迎的心意并非虚假,但为何此时对方又会和他说出这样一番话,看起来却没有半分的顾及?

    江望闻言,微微一顿后,回答道:“当初不过是为了某个计划,协助演上一场戏,给罗姑娘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出现在京城罢了。”他叙述的时候,就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温和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反而让人觉出一股无情来,“何况在她看来,我大概也是该死的吧。死人是没什么错的,怀念之后,她的日子总会接着过下去。以我现在的状态即便和她相认,大约也只会得到当头一剑。既然立场不同,没有可能,又何必再去牵绊,徒生波折。”

    叶牧想及最后一次和罗迎见面时,对方的表态,便沉默了。他和罗迎来往的次数不多,对贺凉与罗迎之间的相处并不了解,也无法判断这话中的情况是否真会发生。

    江望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什么,而是话音一转,说:“说起来,刚才一时忘记了,我也应该先重新介绍一下。”

    “江望,种类变异尸鬼,职位是妖魔千夫长。不过我来这里倒不是为了什么任务,而是一点‘生前’的私怨。”

    他示意了一下叶牧手上的长刀,说:“不直接给我一刀的话,我就当做我们暂时达成和平共处的共识了。”

    叶牧反手拎起手上的刀,伸手过去,插回了江望身上的刀鞘。然后转身过去把丢在地上的自己的双刀捡起来,动作熟练地收回刀鞘。

    江望专注地看着叶牧,又转回了刚才的问题,问:“那么,除了这些之外,为什么?”

    显然,他不觉得这些会是叶牧拒绝的原因,或者说,不应该只有这些原因。

    叶牧回过身看着江望,说:“我现在,没有对感情负责的能力。或早或晚,我总有一天要一个人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这是他真正的理由。既然江望执着地要一个答案,那么他就告诉他。

    “听起来,倒有些像是死亡。”江望这样说着,走向叶牧,说,“你知道临死前,我想了些什么吗?”语气轻松而随意。

    在叶牧面前站定,江望说:“我想着,这么一个人死掉,真是太寂寞了。被所有人唾弃,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我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但是当时,真是害怕得要死。”他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我就真的死了。”

    “知道了还有人希望我活着,我很高兴啊。”江望笑得很开心,连叶牧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都能分辨出他上扬的嘴角,“我不在乎你有多少秘密,来自哪里,将来又要到哪里去。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在那场喜宴上,以那样的一种方式。”

    叶牧感觉到冰冷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脸颊,那寒意几乎让人一个激灵。江望说:“你看,现在你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事多难得,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世道里。”

    那手指描绘着叶牧的轮廓,江望向他凑过来,低低地说:“叶牧,和我在一起吧。”

    语意像是叹息像是请求,带了几分的缱绻温柔,仿佛来自暗夜的蛊惑。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叶牧的唇上,试探般地辗转厮磨。

    恍然间时光翻转,叶牧忆起了那天在七杀殿的密室里,他从伤重濒死中醒来,依稀间唇上温暖的触感。

    临死的时候,想了什么吗?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一定要活下去。

    但是在更久远的时候,在那个世界里,他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人坐在公园里,面对他当时所以为的死亡的时候,他确实曾经感受过,那种濒临绝境,孤立无援的恐惧。

    只不过他要更幸运,抛弃他的只是两个人,而不是世界。人们对于那样的小孩子,给予的也绝不是唾弃,而是更多的包容和耐心。

    江望所面对的,会是怎样的情形,他无法想象。但尽管如此,从这只言片语中,他也察觉得到,江望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在一起吗?叶牧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望,停顿了片刻,突然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以行动做了回复。

    “好。”

    见到贺凉死去时的惊痛,和独在异乡的排斥感相比,他仍然分辨不出哪个更为难以接受。但他现在只是不想放手,不想放开眼前失而复得的人。

    那就留下来吧,尽管这个世界让他觉得这样格格不入。

    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最好的选择。感情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东西,哪怕是传说中最牢靠的亲情也会有放手的时候,更何况这样双方并不相知的爱情。且不提京城中流传贺凉所做的事情是真是假,就是单论眼前,他也隐隐对那包放在旅舍的人骨的来源有了猜测。再加上江望现在还不明了的身体状况,以及京城的那个已经和他成了亲的罗迎……

    只是就像他当初只想着要复活贺凉一样,现在他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他想着,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感情用事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准备好了迎接那样未知的未来。

    不能接受的,就去改变它。能够接受的,就去适应它。

    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百草堂里,景安和闻庄此时却还没有休息。

    灯火通明的宽敞厅室中,摆放着数排床榻,上面躺着的许多面色蜡黄的病人,看服饰赫然都是百草堂的药系弟子。另有一些弟子穿梭在床榻间,忙于照料诊查。

    “脉搏加快了,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把温度降下来。”景安略略把过脉,放下一名弟子的手腕,问闻庄,“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闻庄把手自这名已经高烧昏迷的弟子的额头上移开,翻开他的眼睑查看了一下,简短地说,“一个时辰左右,症状会减轻。立刻降温的话,到时候的治疗效果只能看运气。”

    “现在的状况等不了那么久,即使熬过去人也会出问题。”景安立刻皱眉站起来,吩咐下去,让人将早就备好的烈酒拿来,准备替高烧的弟子降温。

    忧心地看看四周,景安叫来一名弟子,嘱咐道:“让今天轮值出诊的弟子们注意,出诊前后务必要仔细药浴,服食草药,一旦出现症状,必须及时治疗。患病人数不能再增加了。”

    “说得好听,怎么预防!现在的防护措施够严密了,师兄弟们还不是接二连三地病倒。”那名弟子还未应下,一旁不远处另一张床榻旁,有个诊查的药系弟子突然站了起来,激愤地说。

    他眼圈发红,满眼血丝,显然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说话时虽然顾及了满屋的病人,音量并不算大,但在安静的厅室中却也足够引人注目,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一时间众多弟子纷纷看过去,想看看是谁这样无礼地和首席说话。但看到是谁时,又都沉默了下来。

    那名药系弟子平时脾气挺好,人缘也不错。他身旁守着的那张床榻上,躺着个容色秀丽的药系女弟子,正痛苦地皱紧了眉头昏睡着。那是这名药系弟子的小妻子,作为一对感情颇好,形影不离的夫妇,两人平时没少被别人打趣。但这名药系女弟子前些天在外坐诊,回来后就爆发了和那些求诊的人一样的病症,短短几日就发展到了昏睡不醒。这名药系弟子眼看着爱妻一日日憔悴下去,却束手无策,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两日都没合眼了,谁敢拉他,他就和谁急,甚至不惜动手。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向来的好好先生这般发怒的样子。

    而且在这里躺着的药系弟子们,谁不是因为坐诊而染上的病呢。饶是百草堂弟子从来都被灌输着医者仁心的思想,在这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不由得心中犯上几个嘀咕。

    景安看着那名药系弟子,并未生气。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不只是疫病迟迟无法找到根治的方法,从最近的情况看来,虽然疫病传播有所控制,但后来染上疫病的那些人的症状却产生了变化,现在更是有人传人的趋势。雪上加霜的是出外坐诊的药系弟子们也开始病倒,一时之间人心浮动。但每天仍需要维持一定的人数出外看诊,再加上看护的弟子,现在的人手捉襟见肘。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地因着一把人骨就找上不知底细的叶牧。

    这名药系弟子的心情他也理解,正待好言安慰几句,那名弟子却将矛头又转向了一旁的闻庄。

    他指着闻庄说:“我早就想问了,这次的疫病,是不是你们毒系搞的鬼?”

    景安一惊,喝止道:“终水,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这种话不能乱说。”

    终水冷笑了几声,说:“我乱说话?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么想的。疲累不堪,体力不支,心慌气短,高热,食欲不振,紧接着就无法进食。这些症状你们不眼熟吗?最早那个在山庄门口闹事的女人,似乎就是这些症状吧?不是还是拜我们的闻师兄所赐教,我们才知道的吗?”

    他环视四周的人,毫不畏惧地迎上那些毒系弟子的恼怒眼神,讥笑道:“看什么看。龟缩在山庄里很安全吧。和你们的闻师兄沆瀣一气,高兴了?开心了?一群软蛋!”他说着,扭回头指着闻庄,说,“你别说这次的事情你不清楚。多巧啊,一个孩子病了,死了。他娘病了,闻师兄大展神威治好了。然后疫病大规模爆发了,我们的闻师兄又没辙了。你看着我们一个个生病,是不是很高兴?心里挺快意的吧。药系弟子治不好自己的病,只能求助身为毒系的你。”他眼圈一红,哽咽着,使劲捶着自己的胸膛,叫道:“朝雨她不就是说了你几句闲话吗?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啊!来啊!你毒死我都没关系!我求求你,治好她!”

    他好像又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闻庄,布满红丝的眼睛里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说:“那个女人痊愈后急匆匆地就搬走了,多巧,是吧。在这里住了好些年都没搬,生了一次病,就搬家了。”他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声音粗哑难听,偏了下头,他点了点闻庄,说:“你最好祈祷朝雨没事。大家顾及什么同门之情,维护你不提这件事,人要是死了,还讲什么狗屁的同门之情。你猜,那些死了亲人的乡民,会不会活活吃了你?”

    一时之间,厅室内安静无比,只有终水嘶哑的笑声响着,弟子们交换着各异的眼色,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药系弟子们似乎悄悄离那些毒系弟子远了一些,也许只是错觉?

45麦田() 
百草堂周边除了城镇;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村庄。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有勤快的农人起床准备劳作。近日里令人心惶惶的疫病风波,在这样平静的村子里,似乎已经察觉不到端倪。正值荞麦开花的时候,连绵起伏的绿意上是白色绒绒花的海洋;就像是落了一层望不见边际的新雪。清风吹过;远远便能闻到沁人的花草清香。金黄色还未变得猛烈的阳光照在田埂上,看起来是个生机勃勃的早晨。

    这大片的荞麦田分布在官道的两旁,每日官道上也时常有商队行旅经过。有心思灵活的村民就在自家田边支了个草棚;放上几张木桌条凳;每天担了些冰凉的甜水来卖,也是给过往行人提供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村民将提来的担子卸在草棚中,擦了擦额头拎起农具准备下田劳作,抬头时正好远远望见官道上有两骑行来。想着或许是第一批开张的客人,于是站住脚定睛望过去,在看清楚那两人的装束时却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急匆匆地侧过身去,像是在忙忙碌碌地准备家什,半点也不敢再多看。

    在这官道旁做生意,自然不少见到那些奇人怪客。即便是一般人心有畏惧的毒系弟子,对村民来说也不过是需要小心应对的客人,完全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怖。但那两名骑手的装束分明是七杀殿的风格。村民从过往商旅的口中知晓过更多七杀殿的风评事迹,对这个门派可以说要比旁的普通村民更敬畏上几分。此时心中一时忐忑一时惶惶,只盼着那两人就这样过去不要停留,更希望是自己的猜测出了错。

    然而马蹄声偏偏就在草棚外停住了。村民的心提得老高,但不得不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草棚外的这两人,正是叶牧和江望。

    之前在林中,两人结束对话后,相处间一时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过是比起之前更随意了几分。江望复又提起最初谈论的疫病来源一事,并没有提供什么具体情报,而是饶有兴趣地说要带叶牧去一个地方。

    策马一路行来,走得并不急。路途中,彼此简单交换了些京城分别后的经历,但是并未深谈。叶牧寥寥数语说了自己听闻死讯后找到安顺王府,悄然换了尸骨,然后前来百草堂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起死回生,其间的心情变化全部隐去不提。江望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直接从他那匹“马”上转瞬就闪了过来。

    叶牧只觉得一阵风过,身后就多了个人。一双手臂伸出紧紧搂住了他不说,脑袋也得寸进尺地靠了过来。这又和对战时不同,在平常放松的状态下和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对于向来不习惯与人亲近的叶牧来说,着实是个陌生的体验。身体不由得一僵,肌肉下意识地紧绷,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迟疑了一下,他抬起左手覆上江望冰冷的手,随即就被那只手牢牢抓住了。

    江望兀自抱着,很愉快地说:“原来如此。我原本担心会不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真那样的话,或许会有些麻烦。现在看来,还是多亏你了。”

    他侧过头,似乎贪恋温暖地贴近,说:“除了换了张脸之外,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看着和你自己一样的脸,会不会觉得别扭?你喜欢的话,易容变成其他相貌也可以的。”他笑了起来,“反正我也习惯了保持着易容状态。你想要什么样子都可以,没什么影响。”

    并不追问为何这具尸骨化成的相貌会和叶牧一模一样,也一句不提叶牧究竟是如何完美地“换了尸骨”的。

    叶牧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用易容,你现在的样子就好。”

    别扭是多少都会有的,但他更想看到江望真实的面貌。如果是原本世界那张他用了二十多年的脸,要接受起来可能还需要很是做上一番心理准备,但现在的这张脸事实上他自己也没用上多久,相比之下心理障碍还是挺容易克服的。更何况,比起江望还活生生地存在于世这个事实,那张脸是什么样子,真的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他倒是有考虑过江望自己会不会更习惯于原本属于贺凉的相貌,但江望的话中并未提及,从话意来看,显然对此也没什么执着。那么,只要现在的样子就好。

    江望应了声好,好像想起了什么,带着笑意说:“不,也不能说是什么异样都没有。我刚醒来的时候,脑子糊涂得很,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你家里,结果是间空屋,我就在那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才想起所有的事情来。”他悠悠叹息了一声,说,“大约是骨头换了,冥冥之中就以为那里是自己的家了?”

    叶牧静默了一瞬。

    不,无论怎么想,那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