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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守夜的老兵陆陆续续地被睡不着的新兵替换了下去,出乎所有小年轻意料的是,但凡是入帐的老兵。还真没一个再出来,倒是营地的鼾声又重了几分。
如此,新兵反倒是蔫搭搭地垂了眼,暗叹一句“老兵真不是人”来发泄下内心的抓狂感。
不知是荒野之地失去遮蔽物后寒风太急。还是柴火在不断的消耗中燃烧殆尽,不过是小半个钟头的时间而已,三个火堆便相继熄灭,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辉突然变得更加暗淡。。…。
堆垛的柴火在风中“噼里啪啦”地落下,黑炭上的火星子在空气中闪了闪后,就化作了飞灰。
伴随着新兵们“又要生火了”、“到哪儿去找柴”、“冻死了”、“卡车上有柴火吧”的抱怨声中,一顶独立小帐篷内、蜷缩在睡袋中的云默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把掀开了裹在身上的温暖睡袋,本就合衣而眠的云默利落地抓过一旁的唐刀,迅速系好运动鞋,顶着一头稍显凌乱的黑发。三两步迈出了帐篷。
“咦,云默你怎么出来了?”一名新兵咧开一口白牙,一边取过些干柴堆起,一边憨厚地冲着她笑道,“大冷天的你还是呆在帐篷里吧。夜里的温度估计在零下十几度了,咱江浙地带还真没遇过这么低的温度。”
打火机在他手中点了又暗,附近的寒风似乎更大了一些。
一切看似很平常,但在云默眼里,些微的危机性都会在敏锐的感官中被无限放大。
虽然暂时找不出这个源头在哪里,但直觉告诉她,有东西在暗处盯着她。或者说,在觊觎着这一票子新鲜的人肉。…。。…。
居然能扛着区域内残留的威压跑这儿来顶风作案,
真当她是死的么?不经过她的许可擅闯她的领地,还肆无忌惮地想要狩猎她地头上的生灵,果断该大卸八块拖出去浇上汽油焚毁殆尽。
云默看着新兵点燃的火堆,微弱的火花摇曳着升起。她浑身的气息开始变得犀利如刀,在侧目扫视了一圈后,就连开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冷然:“有东西过来了,去把人叫醒。”
说着,她已经抽出了唐刀。也许对方察觉到了她的警惕,此刻那股微弱的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明显,本文来源:,而杀气也愈来愈浓烈。
“啪!”一小捆柴火落在地上,听了这话,新兵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凝重。
“戒严!”有人吼道,并未控制的音量呼醒了营地内所有沉入梦乡的军人。
经过了昨晚的一场血战,云默已然在一环二环的驻守军中树立了自己的威望,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再加上她的能力以及异能者的身份,可比不少资深者都有可靠性。
所以,此刻她说出口的话没有一人存在疑虑,甚至极其迅速地开始执行。。…。
顿时,营地内的鼾声骤然停止,一众尚沉浸在梦里的军人几乎是本能地从睡袋中爬起,靠近帐篷口子的老兵一把拉开了拉链,寒风由外而内地汹涌着灌入,冻得所有昏沉的渴睡人一个激灵,立即从迷糊中醒来,动作迅速地穿戴起军装。
“怎么样了?是什么东西?数量多少?”新兵有些慌张,显然昨晚的爬行者给他留下了十分黑暗的印象,以至于现在还没从阴影中缓过神来,“在哪儿?我咋啥也看不到?”
空阔的废墟之地,放眼望去是一片黑黝黝的景象,浓稠得好似墨汁的汇集,晕染在前方,让人看不透里面的真实。
“云默。”穿戴整齐的屠昆快步上前立在她的身侧,后边出列的老兵已经镇守在了每一个角落,“全部到位了,下一步做什么?”
屠昆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直接交给这女孩来决策比较好,比起他们的瞎指挥,他下意识地认为云默能给他们带来更高的成活率。
瞥了眼在军人中间瑟瑟发抖的维修工人和专家们,云默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来者不善,而且不是个弱的。而且……气息很古怪,像是被隐藏了。”。…。
她的视线雷达一般地扫过暗处,在可见度几乎为零的前方亦寻不见可疑的暗黑生物,大脑火速转动着翻检可能和此次进攻的生物相符合的类型,隐隐地,她好似抓住了一条线索。
气味、隐藏、挑衅威压、火、风……这种家伙……
压抑的气氛在营地中散开,伴随着云默的沉思,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把云默的不语当成了敌人十分强大的表现。
新兵紧张地冒汗,老兵也是一脸严肃,火堆摇出的光芒愈来愈暗,在众人心头罩上了一层血腥。
长官并不言语,只是悄然接通了营地和基地的通讯器,若是这一战不幸折在了这里,也好通过这机子向基地内部传输些资料,如此,也对得起军人即将抛洒的鲜血和生命。
作为一名资深的长官,他很清楚战争中想要获得胜利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无论是智谋还是武斗,终归是建立在刀光剑影之上的东西,从古至今,不曾改变过什么。
如果这一战的对手太过强悍,就连唯一的异能者都耐不住的话,他就必然得把所有人的死亡价值最大化,务必将对手的第一资料送进军部。…。。…。
现在流的血,
都是为了更多人的存活,“舍生取义”这四个字,一直以来都是华夏军人的横批。
长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在不远处的电路大坑中,本文来源:,心中不禁自嘲道:如今只怕死了,埋骨的坑还是有的。
“云默小闺女……”徐东来粗着嗓门儿喊道,大大咧咧的态度倒是让不少新兵放松了些情绪,“别藏着掖着了,那啥玩意儿啊?俺心痒,你就说了吧!瞧把这群兵蛋子唬成啥德行了?孬死了!”
徐东来不愧是个不会说话的糙汉子,这一句“孬死了”一出口,顿时收获白眼一大群,新兵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若不是时机不对还真想一拥而上暴揍他一顿。
云默回转了思绪,一会儿便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害得不少军人以为是空中来客,不约而同地将枪支对准了上方。
“别紧张。”云默缓缓说道,“不是空战,大冬天的,即使是变异的鸟群,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迁徙过来。生物的有些习性,并不是变异了就会改变的。”
“啥?”新兵们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鸟群?变异?动物也能变异!”。…。
“是的。”云默的瞳孔逐渐变成了兽化的竖形,金属化的纹路攀爬上她的左眼,科技文明顶峰的设备将脚下的组织剖析着送入脑海,一寸寸地剥离着里面的东西。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一缕淡淡的血味悄然流泻而出,将暗中蛰伏的庞然大物吸引到她身边,口中的话语却是冰寒一片:“而且……不仅鸟群会变异,就连植物都是一样会进化的。”
唐刀被她高高地举过头顶,身上流泻而出的精神力一下子将身周的军人推出了战斗范围,云默恶狠狠地将唐刀往脚下的焦黑土壤中插去,大力将刀子整个儿没入其中,唯留下一截刀柄。
“很不幸,我们碰上变异植物了。”双眼尽数异化,云默握紧唐刀猛地一旋,发令道,“注意脚下!”。
第二十六章 恶化4()
柔和的精神力波动席卷着一众军人的身躯向四周退散开去,
温和却又十分强硬地逼退了企图上前的新兵,众人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钟罩包裹着,如脱缰的野马般全然摆脱了大脑的控制,一个劲儿地远离“云默”这个目标地点。
还不待众人惊呼出声,云默一手紧握住唐刀刀柄,猛地将它从深深扎入的地方提起,而伴随着唐刀流线型的刀身一同从土地中迸射而出的东西,除却焦糊的土壤碎块之外还有一股泛着恶臭的浓绿色汁液。
“吱——”
一声尖锐而短促的惨叫从地底传来,本文来源:,由于里外压强的差异,孔洞中的脓液向高空喷去,刺鼻的臭味泛滥在空气里,闻着直让人觉得胃疼恶心,几欲晕厥。
黑色的地面突然如同沼泽般蠕动了起来,大片大片干裂的土壤沦陷塌方,以云默的脚下为圆心,蜘蛛网状地往外扩散。
一时间,绿色的浆液流淌在泥泞之中,一条条墨绿色的粗壮藤条在泥浆内翻滚出没,好似汹涌暗海内神出鬼没的巨型海怪,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啪啪啪——”
许是敌方极度厌恶火光的照射,一有空隙之时,墨绿色的暗影瞬间朝着火堆冲去,借着翻卷的土壤和人类的恐慌,折腾了三两下就彻底熄灭了半数柴火,眼看着另几堆光辉也终要淹没在淋漓的泥水里,所有的军人顿时一凛。
枪支迅速上膛对准了四处翻腾的藤条,但是射击目标着实太大,而且地面的颠簸让人站不住脚跟。
为了避免使用热武器误伤队友,军人们暂且只能隐忍不发,在被动的局面里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千百念头,却唯独想不出该怎么阻止这“地震”的法子。
云默动作迅速地闪身穿梭在藤条狂抽的境地中,双手翻转着唐刀发狠地切断了数条袭向火堆的黑手,但防御的境况只能给她带来挨打的局面。从来善于近身战的云默不禁皱紧了眉头。
跟爬行者一个等级的二阶变异的植物,在一个迎合了它的“势”的地形环境内,原本是一成的能力也能够发挥出强于平时几倍的功效。
换句话说,同为地面作战的二阶体。爬行者一定杀不了变异植物,而变异植物如果捕猎技巧高超,便一定能扛得过爬行者的攻击。。…。
弱肉强食,自然规则从来如此。若非是此地的威压尚且对它还有些压制作用,只怕这东西是不甘心埋在地下作怪的。
上边活跃着的人类是它相中的血肉,低劣的土壤水分早已满足不了体内积聚的病毒的异变,它迫切地想要突破自己的桎梏,迈上本源中的另一个高端的台阶。
不过……即使这变异植物想躲在地下造反,那也得看她云默允不允许。
擅长高阶体的领域,既不俯首称臣地扎根成原住民。也没有安安分分地退去,倒是在这地头上作威作福,意图挑衅此地的王者,这等自不量力的蠢货,不毁去还真是拉低了她的档次。
云默一脚踢进燃烧的火堆中。将所有冒火的干柴踢飞了出去,火红色的光影在半空中如流星般划过,一根根落在了军人的脚边。
既然对方忌惮火种,与其被它全数毁去,还不如先自损三百,也好在最后利用一把。
慢慢调动起身体内积聚的另一种能量,身为究极兵器的云默。此刻的眼中满是血腥的杀戮之气。…。。…。
“王八羔子的!这啥玩意儿啊?”徐东来虽五大三粗的,
但心一旦扑在了战场上,倒是细腻非常。他一手拾起脚边的柴火,想着云默将唐刀插入地面的情景,只觉得灵光一闪,立马粗着嗓门冲着大伙儿吼道。
“啊!俺想到了!”他一把将手中的枪支插进了泥土里。兴奋道,“快打它个缩头乌龟!在底下咧!揍它出来!”
大概是打开了军人们思维定势的一扇大门,经过对方这一句提醒,众人一下子明悟了过来,赶紧有样学样地将枪支插进土壤中。也不管方位对不对,本文来源:,只一个劲儿地开枪。
“砰砰砰……”
凡是能站稳的新兵立刻照着老兵做,纷纷将枪管捅进了里头。
刹那间,接连不断的枪声闷在泥土里,后座力庞大得让不少人的肩膀都青紫了一大块。一缕缕细小的汁液从下方往上冒,咕噜噜地泛着熏人的腥臭,而土壤中的生物更是发狂了几分。
“吱吱吱——”
尖锐的惨叫夹杂着一股子“愤怒”的情绪席卷了整一个战场,几乎可以震碎常人的耳膜。因为受伤而被刺激到失去“理智”的怪物更加放肆地伸展着自己的肢体,拍打着岩石碎土,狠辣地抽飞了不少军人。。…。
“啊!”一名新兵被藤条勒住了脖子,毫不留情地甩向高空之中,仿佛丢出个破布袋一般砸在一旁的军车上,新兵顿时被撞得五脏六腑巨震,连嘴角都留下了一丝殷红的血液。
“豆子哥!”有新兵大声喊道,满是震惊与痛苦,“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新兵红着眼冲进了藤条狂舞的中心地带,“哒哒哒”的枪声接连不断,那一股悍劲驱动着他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本能,敏捷地避开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危机。
可说到底,他依旧是个普通的人类,在高阶体的作战中即使有能力蹦跶得厉害,但在上位者眼中依然只是个蝼蚁的角色。
几根藤条先后贯穿了他的肩膀和大腿,新鲜的血液流淌在地面上,生机的诱惑让藤蔓贪婪地放开藤蔓上的拘束吐出一张张小嘴,贴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新兵身体,汲取着他体内的养分。
云默寒着脸扫向那人事不省的新兵,眼见着他生机未断,但这一丝侥幸并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这赤|裸|裸的打脸行为,若是不能前辈百倍地奉还回去,还不得让自己被一口气憋死!。…。
忽然,她凌厉地举起唐刀贯穿了一条粗壮的藤蔓,腥臭的汁液喷在阴沉的小脸上,衬着她狰狞非常。
用力地将藤蔓钉在地面上,云默心里很清楚,和变异植物一同在土地上作斗争,大自然的规则一定会倾向植物系。
土生土养的植物,就有那个本事让人类长期踩踏的土地都变得很不诚实。
土壤是现在最不靠谱的作战因素,却也是最能让对方松懈的底牌。自以为是地躲在土堆中称王称霸,只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熟悉土属性且能将它利用得很不错的猎手,可不仅仅只有它一个。
拿着唐刀钉住这根藤蔓,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对方在有利的地势中逃跑而已。待到大目标确认了,便也是她逐渐收网的时刻。
根据这些粗暴的物理攻击来看,这株变异植物应该还没有觉醒本身的天赋能力,不然,早已经合力将它惹毛的军人所遭受的攻击必然不是简单的抽打,而是另外一些棘手的杀招。…。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碰上了一株早期进化的普通植物体,如果大军遇上一株觉醒了天赋的二阶体,那难度系数只怕直逼狩猎者之战吧。。…。
这也是她之所以让军人注意脚下的原因,本文来源:,有些变异植物最是喜欢将人类拖进地下咀嚼着吞吃干净,然后通过强大的消化系统排出一副干干净净的白骨,给自己成长的地下环境筑巢……
而今天这只二阶体,怕是个蠢得没边儿的家伙,明明是最容易勒死人、也最容易捕猎成功的藤条系植株,居然不晓得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约莫着它进化时吞食的血肉都是来自于丧尸吃剩的死尸,而不是凭借着本能中的狩猎行为所得。
如此,被她干脆地解决掉也着实无可厚非了。
金属色的电子眼顺着蛇一般的藤条将隐匿在下边的庞然大物一点一点地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伴随着大致轮廓的形成,云默的眼光渐渐凝聚在一个点,五指外翻,做出一个诡异的手势。
“你们给我拖住它!十五秒!”云默依然沉稳的声音在空旷的边野中响起,安抚性的力量传递开去,连那些个涕泗纵横、以为大限将至的维修工都停止了叫嚷,“让一小队找个地方点火,拿出一部分柴油。”。…。
兵事容不得缓,云默这一发话,不少在外围的士兵立即执行起来。
眼看着不少内围的军人想要冲入中心地带救助那个被藤条捆住的士兵,云默体内的能量流转到四肢百骸,而十指变换着复杂的样式在空中画下一个个奇异诡谲的符文。
“他们两个都没事。”还有五秒,云默在心里暗暗倒数着,在发大招之前尽力阻止着军人的作死活动,“现在,快速撤离这个地方,我要解决这个家伙。”
骇人的能量波动在女孩娇小的身躯上升腾起来,庞大的气势将军人震得很是恍惚,最终还是率先清醒的屠昆、徐东来扯着嗓门儿叫喊了起来,众人才在那股危险性爆表的能量震慑中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没跑!
就在他们拔腿而起的瞬间,清亮的女音带着一股传自于远古的威严之势,庄重地轻唤一句:“后土!孽沼剿杀!”。
第二十七章 恶化5()
“轰轰轰——”
焦黑的土地突兀地震荡了起来,
大地震般的威势从地层下方升腾而起,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悍然与佛挡杀佛的魄力,缚牢似的重重包裹住整一片沸腾如煮水的地域。
好像是死神的手掌紧紧握住了目标物的要害,生物垂死前的恐慌和挣扎都化作了尖锐的惨叫,经久不息地回荡在荒野的上空。
奔流的泥浆洪水一样地翻涌上空旷的地面,湍急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