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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背负了一切,即使最后的结局是灭亡,她也并没有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将那只强大的变异种引向人类的居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略显疲倦地甩了甩头,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现在的她,并不需要继续背负这些。
今天,是她离开安德洛斯的第七天,也是她住在这破旧小别墅的第五天。
这五天中她没有外出,一个劲儿在房子里熟悉一些曾经被她忽视的东西——初源文明。
初源文明,完全超过了她对于世界的认知,更是脱离于科技文明的范围之外,即使爱纳德告诉她科技文明发展到后来与初源文明有着相似之处,她依然表示这十分匪夷所思。
初源纪存在魔法文明。当爱纳德给了她一整本刻录着奇怪文字的《基础魔法大全》时,云默觉得她的无神论信仰坍塌得连灰都没了。
初源纪存在着比魔法文明还要诡异的修真文明。
那个文明所孕育而生的几乎都是神灵,这在云默发现爱纳德这几天时不时地给她的白玉简中的内容即为神一般的修真时,云默觉得前世自己的所见所闻全活在了狗身上……
白色的玉简,就好似后世的记忆芯片,将一大堆只是印刻在其中,植入脑内,随着脑细胞将可溶解的记忆芯片“消化”后,人类就可以自行使用芯片内的知识。
这些修真文明的东西与记忆芯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到底还是神奇了些。不需要植入到人体的大脑皮层,不会产生副作用,只要集中精力将玉简贴在眉心,那一段一段的信息就会自动进入脑海……奇妙至极!
云默十分轻松地放下《基础魔法大全》,这本一米长,八十公分宽,五十公分厚的书砸在桌上晃得桌子一阵腿软:“爱纳德,你是说,我可以运用这些东西!”
初源文明的东西若是可以利用得好,不失为一种巨大的武力值。
“嗯,理论上是可以。”爱纳德说得十分轻巧,“云默,我们的身体都被韵墨改造过,只是你比我改造得更加彻底。”
他的声音夹杂着些微的叹息和无可奈何。
“因为你是整个虚空世界的承载者,你的身体属性必须符合任何一种能量存在的标准。”
云默翻了几张书页,一目十行的扫过那些咒语,在进行了几天的学习后,她已经可以流利地阅读这些史前书籍,她挑开了话题:“爱纳德,上次说的‘护道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天内,他不知顾忌着什么,一直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二者之间的生分,爱纳德有他自身的考量,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相信他,仅此而已。
片刻后,爱纳德低缓的声音传来:“护道者,就是守护规则存在的人。”
云默口气淡淡地问道:“那么所谓护道者和我这个规则承载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对方再一次沉默下来。
“爱纳德,我必须清楚我所要做的全部。这样,才对你或者……韵墨而言是最大的助力,不是么?”
想到那个从未谋面的韵墨,云默总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云默,按照宇宙中新旧更替的规则,初源世界应该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在科技文明这种位面文明形成的时候更是应该消失!”
“即使现在不消失,等到哪一天属于科技文明的规则逐渐壮大后,总有一天会慢慢消磨掉属于初源纪的文明和规则。曾经星际中最高的十二级科技文明就对流亡的初源文明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爱纳德顿了顿,随即慢慢坦白。云默是个行动派,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只要说明一切利弊,想来云默比他更会取舍。
“所以,韵墨需要找一个容器来承载初源文明,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庞大的精神力、高浓度生命浴液池诞生体很符合要求。韵墨讨厌人类,但除了你以外他找不到更好的非人类载体,但更因为你是人类,为了怕你反水,他选择给你烙下奴印!这样,你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
那个烙印在灵魂的奴印,她缓缓将手伸向后颈出,摸到的却是一片光滑的皮肤……果然,是刻录在灵魂中的吗?
“云默,恕我自私地说一句,爱纳德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好……我曾经走遍了科技文明的位面却依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文明来重振十二级文明的辉煌。但现在在初源世界,那些规则并没有为难我,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甚至总有一天可以恢复十二级文明的盛景……我……”爱纳德语气有些急切。
“爱纳德……”云默缓缓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很好!”
精神烙印的另一端传来爱纳德怔愣的情绪,云默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瞪着巨大的龙眼呆滞的表情:“爱纳德,这样很好!其实无论怎样,我都应该感谢我再一次获得了生命,即使未来会发生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情,但在得到生命的大前提下都是微不足道的。”
她的神色渐渐沉静下来,眼中有着不可忽视的沧桑。
“爱纳德,我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虽然很厌恶韵墨那个家伙给我打下了烙印,但至少我得到了别人无法拥有的一切。”
“有得到就必须有付出不是么?虽然我很可惜历经两世都无法感受到拥有父母的感觉,但是,爱纳德!我很幸运无论在哪里你都陪着我!”
“你是我的朋友、战友更是我的亲人!爱纳德!前世你陪着我死,我欠你一条命,所以即使你要杀了我,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更何况你的要求仅仅只是发展科技文明。”
云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且,我很自由!”
现在的状态,的确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再说了,韵墨不让我死就更好,爱纳德,其实我很贪生怕死的。”
烙印的另一端良久无言,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云默!我感到很幸运——遇见了你!”
云默再次翻过一页纸:“我也很幸运,遇见了你!应该说,我们都很幸运,遇见了韵墨那个独裁者,我们才能在必死的结局中活下来。”
虚空中,爱纳德转过硕大的龙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少年,那个身着一身玄衣的少年英俊的面容有着一瞬的扭曲:“独裁者……”
爱纳德忽然有些想笑,但一想到自己的龙脸笑起来只怕会比韵墨还要扭曲后边打消了这个念头:“韵墨……你不要断章取义。”
韵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眼中不再有可怕的杀意:“罢了。这个人类……就让她暂且蹦?着,如果哪一天……哼——”
爱纳德看着韵墨,摇了摇巨大的龙头,随即昂首向着虚空:“昂——”
高昂的龙吟酣畅淋漓地抒发着他心中愉悦的情感,爱纳德忽然觉得,这样三个人安静又别扭地相处下去会很有人类社会中“亲情”的感觉。
只是……刚刚他要对云默说的话……貌似少了些什么?
第三十章 离开9()
第九日正午,破旧别墅内。
云默五指间熟稔地翻转着一把银质的飞刀,灵活地挽出一个个夹杂着细碎银光的刀花。飞刀原主人残留在上面的气息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银质的十字手链在手腕上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好似湖面荡漾开的碎影。
一块古旧的怀表挂在她白嫩的脖颈上,由于身材太小导致怀表垂到了肚脐的位置上,显得有点儿突兀,但在小孩子的身上只是让人觉得可爱。
云默轻轻拿起怀表,欧式复古的纹理繁杂华丽,沉淀出一种浓厚的人文气息,用指腹小心摩挲着表面,仿佛可以触摸到它曾经的历史。
这是一块昂贵的怀表,因为制作它的材料是十足十的黄金;这更是一块历时已久的怀表,因为黄金的色泽早已被抹去了最初的锋芒,剩下的只有深沉的贵气。
轻巧地打开它,云默就看见了嵌在里面的一张圆形照片,做工细致,甚至用着一圈细碎的钻石将其牢固地镶嵌在表内,可见制作者对这张照片的珍视程度。
而照片上的人很熟悉,也很陌生。
女子巧笑嫣然,男子器宇轩昂,他们保持着最美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块小小的天地中得到了完美的人生。
以及……梦幻的,纯粹的幸福。
云成渝……关沁音……
她这辈子的生身父母。
怀表上的时针分针不知疲惫地转动着,没有停歇的尽头,仿佛在告诉她这两个人在这块怀表内终成永恒。
上次从安德洛斯那里拿回来的属于父母的东西就只是这些——父亲的怀表、母亲的手链还有九把飞刀。
云默放下手中的飞刀和怀表,将爱纳德整理出来的资料放在眼前。
她曾经在转生时看到过他们的故事,但故事只是故事,并不明晰,就好比她并不清楚她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来到安德洛斯的。
云成渝,男,1982年7月1日生,华夏京都人,血型b,身高……特种军人,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失踪。
最后一次任务……
云成渝被安排调查一起特大的军火走私案件,幕后线索的矛头直指安德洛斯,也就是说,云成渝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出卖给了安德洛斯……
云默扫视下去:“生化改造……安德洛斯和云成渝在这之前都曾和一个代号为‘k’的人接触,那个人是谁?男的女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她慢慢扫视了下去。
关沁音,女,1986年11月19日,血型ab,身高,华夏江浙人……九岁莫名失踪,后被人追查,疑似成为“恐怖者”组织杀手。
云默喃喃道:“成名技是……飞刀?一共三十六把。唔,究极生化兵器孕育母体……被枪杀、焚化……”
丢开资料,云默看着桌上的九把飞刀:“还有二十七把?是在‘恐怖者’么?唔……正好可以跟他们算一算总账,居然用母亲换取一瓶1%浓度的病毒液……只是他们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异变消息,想必是还没有开启那瓶病毒。”
云默将这些物件都收进虚空,抓起一旁的鸭舌帽扣到脑袋上,扫视了一圈这个住了七天的房子后便挎上袖珍的黑色斜肩包,毫不留恋地出了门,然后慢慢向着市区走去。
目前是正午十二点多,按照她的速度走到市中心大概是晚上。
不过,晚上很好,容易办事。
安德洛斯最近十分收敛,这让云默多少有些摸不准安德洛斯的态度,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为她早已死于那场所谓的“地震”;亦或是按兵不动等待她出现。
她可不敢打赌,更不敢冒险。
安德洛斯在她的资料上可是有记录“高智商”、“免疫物理攻击”的信息,难保他们还不曾歇下利用她这个究极兵器的心思,人性的贪婪的确是一种可憎而又麻烦的东西。
她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自从前世以自爆的方式和那只混血种同归于尽后,她更是深刻地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无论敌人是什么程度,永远不可大意。
所以,即使曾经早就有能力离开安德洛斯,她也一直耐心地耗着,直到弄清楚安德洛斯的底细,她才干净利落地开始行动。
毁灭了那个地下实验基地,消耗掉了安德洛斯从一战以来的病毒储备,杀光了研究室内的高级研究员,相信即使安德洛斯有着先进的技术与充足的资金,也没有办法让生化试验在五年内恢复元气!
更何况,现在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安德洛斯只怕更没有心力来恢复生化试验,大本营的销毁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填补的漏洞。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怕给他们十年的时间恢复也不一定能够再达到原先的鼎盛水平。
研究员都快死光了,谁干这一行?
五大三粗的士兵?脑满肠肥的高官?
搞笑去吧……他们喂丧尸还差不多。
而这几年中,她的首要任务就是慢慢杀光那些安德洛斯的漏网之鱼。
云默永远不会忘记曾经吞噬掉第十八层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地狱场景。
他们将变异的孩童关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撕咬吞食,只留下最后还活着的那一个;将人类女子与变异的动物关在一起让他们交配,然后把死去的女子扔给丧尸当口粮;往足月的孕妇身体内注射病毒,记录不同月份的胎儿在病毒影响下的变异;甚至让产下的怪婴在饥饿的状态下吃掉自己的母亲……
除了斯考特带出去的人,其他人,她会一个不留地解决。
至于斯考特,说实话她并不是很信任他,但第六感告诉她必须留着这个人。在多次救过云默命的第六感干扰下,她最终决定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个家伙……现在应该带着他的人在某个地方避世了。
相信那个男人在她还没有真正解决完安德洛斯之前是不会出现的,但她好奇的是斯考特是怎样避开安德洛斯对他的监视以及……对他日后的追捕。
云默迈开小短腿越过公路,沿着小路牌向前走着,今晚要解决掉一批人,而这一批人解决完以后安德洛斯会逐渐进入到崩溃阶段。
在这之后,她会离开洛杉矶前往芝加哥,那里有一批高层军官需要处理,顺带的,她很愿意掏空那里的武器库。
晚十一点整,在这个工业化影响日益严重的地方几乎看不到天空的星星,但云默依旧抱着欣赏的态度看着这一切,这可是两千年前的老祖宗们的世界,一切都显得别样得复古。
她总是有意识地跟在某些个独身女子的身后,这样在外人看来,仿佛是母亲与孩子相处一般正常,就算人群中有安德洛斯的眼线也不足为惧。
十几分钟后,云默拐过一个阴暗的角落,娇小的身子缩在阴影中仔细地打量着对面的酒吧。
视野锁定在一间小小的酒吧,在繁华的洛杉矶显得很微不足道,像这样的酒吧随便一找都有一大堆,更何况这个装潢都已经显得有些古旧的老吧。
就是这里了……安德洛斯公司高层秘密开会的地方。
而开会地点依然是在地下。安德洛斯就好像一只打洞的老鼠,地下基地一个接一个,看上去很隐秘实则却是自作聪明。
云默记得爱纳德提醒过高层人员会在这个时间点儿聚集,那么……
深吸一口气,她今天不打算运用精神力,这几天苦修的初源文明是时候该实战一下了。缓缓地将丹田内淡青色的灵力调出来,这是风系的能量,飘忽而又凌厉。
【将自己想象成自由的风……】
心里一个声音下意识地自我提醒到。
略显生涩地将这股能量充斥到整个身体,云默顿时感觉自己变得异常轻盈,轻盈地仿佛可以在下一刻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般。
“风……恍若疾风……”
云默下意识地从最终吐出模糊的话语,不多时,她便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一阵扭曲,像是被一种奇异的规则转化成一串源代码,瞬间被淡青色的能量同化成无数的粒子,随着平地而起的疾风于倏忽之间向着酒吧而去。
几秒钟后。
云默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阵风来到了目的地!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化成无数的粒子,然后一阵有意识的风拽着她来到了这里!
而一到达这里后,她那化成粒子的身体有神奇地聚合在一起。
身体,依然是她的身体……可是当时的场景却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实在是……太过神奇!
这就是修真文明的产物……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云默的内心不禁一阵激动!这样的奇术,会让她变得更强!
第三十一章 离开10()
狭长且阴森森的地下走廊,弥漫着一股铁锈的气息,稍显昏黄的照明灯由于电路的接触不良而一闪一闪,明明灭灭,平添了几分诡异。
千百条灵活的精神力触须在云默的指挥下攀沿着长廊潜行,它们有序地延展着自己的脉络,攀附在四周的铁壁上,海藻般向着黑暗的前方爬行。
释放的精神力触须有规律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将它们所能探知到的全部情况编织成三维立体的图像输入云默的脑海。
渗漏着少许地下水的入口、有着斑斑锈迹的铁壁、早就报废在角落里的机关、松动的螺丝钉……
她倏然抬手截住一滴即将落在额头上的水珠,放置在鼻下嗅了嗅后,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上方,足够潮湿的泥土,是制造沼泽地的利器。
这个地下基地,不启用的时间大概有几年了……
铁壁的败坏,就连顶头的地下水都渗透得进来,更遑论仓促间布置好的一切,无论是兵力还是战力,大概都不足为惧。
而安德洛斯临时决定这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