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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的天线诡异地同步到了一个频道,而远在重症室的应天扬即使处于深度昏迷中,亦感受到了一阵深深的恶寒。他清秀的眉峰微微蹙起,英俊的面孔难受得扭曲起来,露在外侧的五指不安地痉挛着,似乎就连昏迷也不踏实。
“找到了。”云默轻轻地说道,慢慢、慢慢地将镜头上调,定格在24分45秒的地方,开始点击播放,“这个点,对,应天扬发起攻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么?”
24分45秒,应天扬的匕首狠狠地斩断了爬行者的长舌。
“从这个点开始直到最后。”云默飞快地对比着前后的镜头,漆黑的眼瞳溢满了流光,“仔细对比爬行者的动作,还有应天扬的攻势。”
赵易立刻将注意力凝聚在云默说的两个点上,目光随着画面的轮转记下一帧帧的要点,然后在脑海中飞快地排演起来:“挨打的人翻身了而已,没看出什么不同点。我只发现应天扬强大了不少。”
“呵,不要只看武力值的对比。”云默沉静地说道,“没发现么?爬行者的速度,在应天扬挨打的时候奇快无比,但在应天扬觉醒之后显然慢了不止一拍。”
赵易微微一怔。
“换句话说,这并不是应天扬瞬间变强了,反倒是爬行者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变弱了。”云默再度将画面调到应天扬片爬行者的镜头,解释道,“你看他的攻势,片肉的速度确实很快,但你看得清晰,我看得清晰,你怎么就肯定爬行者看不清晰?”
“既然看得清晰,为什么躲不过?它可是二阶体,是爬行者,我不信它愿意站在原地被人片成骷髅。”云默抓起遥控板缓缓地将镜头拉大,将整张屏幕都定格在应天扬的侧脸上,“只拍到背影、侧脸,就是最大的失误。他的异能,或许是暗示、催眠一类的属性,不近距离观察不会轻易发现,所以,我们查到现在才发现些蛛丝马迹。”
“暗示、催眠……”
“不止这些,这只是个笼统的概念。”云默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手把,唇角划过一抹笑弧,“走吧,去重症室看看他,我想我已经猜到了。”
想起应天扬那张俊美非常、男女通杀、连丧尸都能为之“倾倒”的脸……或许对于男人来说,那种属性的异能……呵!(未完待续)
ps:应天扬的异能……呵呵呵,虽然后期很强大,但是前期那是相当坑爹的嘎嘎嘎
第一章 澳洲1()
2025年3月5日,南半球,澳大利亚,大漠戈壁之西,幸存者暂住地,废弃之城。
随着时间地不断流逝,大洋洲的酷暑在日复一日的打磨中慢慢散去,昼夜的时差逐步趋于平衡,在人类或期待或绝望或麻木的心情中,一分一秒地转入即将到来的冬季。
虽然进入冬季的前奏还很长,但,至少怪物们怠惰不少的情绪还是让残存不多的幸存者有了喘息的余地。
从去年12月21日爆发的病毒灾害开始,死亡的阴影突如其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黑暗侵袭,如一阵不可遏制的龙卷风,刹那间席卷了澳洲现存的所有地域、吞噬了大陆数以亿计的生命、粉碎了无数人堆砌的反抗、并在一次又一次屠城的杀戮中,摧毁了人类有且仅有的希冀。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饥饿中的铁皮怪物,更没有人能够给予这片大陆的幸存者以生的希望。
他们沉沦在往昔平和的幻想乡里,一步步茫然地走向覆灭的深渊,而体内仅剩的勇气,分毫不落地用在了自杀上,似乎连“战死沙场”都成了一种可悲可笑的行径。
是的,对于澳大利亚仅存的幸存者而言,出去和异形硬碰硬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既然不想活了、也活不长了,那就死吧……
将刀子对着自己的脖颈割下去,对着自己的手腕砍下去,将浸出的鲜血分给周遭饥饿的求生者蚕食,将不需要的皮囊交给饿殍吞吃。与其将自己献祭给异族当口粮,还不如贡献给同族。这样不是更好么?
即使,这样的做法让人类也变得和丧尸一样再无区别。可是,他们也只能这么做,不是么?
他们——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了!
曾经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没有希望了!再也没有了!现在的他们,只是在苟延残喘了却余生,仅此而已。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啊!生不如死的三个月!
他们失去了亲人、朋友、爱人,失去了勇气、自信、自尊。更失去了宽容、仁慈和良心!最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自我”!
自从第一只异形从一名白人女子的胸膛中破体而出的时候,就注定了澳大利亚倾覆的命运……
在繁华如梦的大堡礁地带,正在潜水女子由于不可说的意外陷入了深度昏迷。其后她半死不活的躯体被火速转移到医院,在检查后又飞快地被移交给澳洲高层,期间相隔不过十几个小时,就等到了地狱般的恐怖人生。
澳大利亚的血腥历史。并不是始于狂暴的丧尸,而是来源于第一只诞生在实验室的异形!
而这第一只异形。偏偏是最不受控制的纯种女皇!
作为人类利欲熏心的产物,异形女皇不可能臣服于蝼蚁般的人族之下,肤浅的意识深深镂刻着趋利避害的本能,而正是这一种本能。让它躲过了人类在一开始就销毁它的念头。
并且,在它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和“可控性”之后,强悍的实力和高端的生命力让人类垂涎不已。愚蠢的掌权者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欣喜若狂地制造了一只又一只类龙的完美异形!
初生的女皇。就这样忍耐着,直到等来了它第一个翻盘的机会。
却不知,它这一翻,人类再没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当丧尸的咆哮刺破黑夜、当异形黑压压的脊背冲毁了首都、当丧尸与异形的征战一触即发,在漫天酸液腐血的淋漓之下,“人类”这个词所指代的一切,不过是双方争夺的食物而已。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异形就以无人可敌的战斗力、强悍的基因修补系统、无坚不摧的酸血攻击,摧腐拉朽般地击溃了高阶体丧尸组成的队伍,沿途疯狂地吃光了所有的腐尸以及人类,再在基因的重组排列下进化到高端,再厮杀、再内讧、再屠城……
疯狂的杀戮种族,蝗虫一样地啃完了澳大利亚,而这片暗域正在一寸寸地拓展,延伸到人类都遥不可及的大海深处……
大洋洲的繁盛已成往昔,城池尽毁、人类不存、丧尸成灰。
政府的军队像豆腐一样在异形的爪牙下被剁碎,热武器倾泻的弹药已成了挠痒痒的玩物,甚至于绝望至极的军队在引爆了核弹之后,也不过是以城毁人亡的代价换取了异形小部分的死亡罢了。
以悬殊的实力相抗,可悲的只是弱者。
没有食物、缺乏淡水、失去武器……人类像见不得光的老鼠,深深地潜藏在贫瘠异常的大漠深处,靠着地壳上些微的仙人掌度日,每日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以及核辐射无处不在的残害。
三个月,一共引爆三枚核弹!
强烈的爆炸足足毁灭了末世前的澳大利亚引以为傲的所有风景名胜、摧毁了数不清的在战火中挣扎求生的幼儿孩童,孩子稚嫩的尖叫依然回荡在幸存者的耳边,那在异形嘴下痉挛的肢体、在丧尸口中痛苦的哭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澳洲高层,你们的罪孽,何其深重!
可现在,所有的悔恨、所有的抱怨都失去了意义,人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脚下的土地、手头的性命,慢慢地、慢慢地被透支、销蚀……
毕竟上帝,并不想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地下室内,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被割破了喉管一般,他发出的声音破碎难听至极,每一字似乎都饱蘸着血汁,化不开里头深浓的淤塞,“求援信息都发出去了吗?”
片刻的沉寂后——
“只剩下五千多人了,你也清楚,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尸体都在腐烂,迟早会招来那群畜生。”另一人沉沉地回道,“求援信息发出去了,但,估计一如既往,即使投入兵力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在这块被上帝遗弃的土地上,人类的抗争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在末世初至的那个时候,澳洲高层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在三天内解决掉全国性的危机,广播员不急不躁的声音和自信的语气通过广播、电视等媒介传遍了这块土地,让不少质疑政府决策的人稍稍歇了火。
只可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人们迎来的不是一如既往的和平,而是一场又一场血与火的抗争。
而广播员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从容不迫慢慢地走向了不确定,再缓缓地变成了心虚,最后逐步迈向绝望和惶恐,直到……他的声音再也不见,替换上了一个冰冷无机质的电子音。
广播员……兴许是死了,死在他得不到解脱的恐慌里。
而所谓高层能解决麻烦的日子,也由一开始的“三天”拖延到了“七天”,再由“七天”演变成了“一个月”……
可事实是,直到现在,直到首都被战火夷为平地,直到大陆上的幸存者为数不过几万,直到整个澳洲都走向了末路,那些趁着大权还在握的高层全数潜逃,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直接有效的办法来阻止这一系列的灾厄。
2025年一月,异形的大量繁殖打破了大陆生态的平衡。比起可控的丧尸灾害,异形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强大到极点,而那些堪堪与丧尸打成平手的军队,在面对异形的那刻犹如一张薄薄的纸,脆弱得让人难以置信。
澳洲政府为了对抗丧尸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一队异形,霎时间兵败如山倒,不得不对外放出信息求救。
华夏、美帝、日本、德邦、法国……除却华夏与日本之外,其余诸国前前后后派过三支队伍应援,但结果依然杯水车薪,不过是给异族增加了养料,根本改变不了这颓败的结局。
救援期间,幸存者和军队亦发生过不少冲突和矛盾,因为食物、水源、土地,以及……女人。
人性这个层面,在澳洲堕落得尤其迅速,几乎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和大部分生灵一样,湮灭于一重重惨绝人寰的劫难中。
一月、二月、三月……没人知道澳洲的幸存者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被放弃、被背叛、被遗忘,同族相残、易子而食,和秃鹫抢食腐肉,和丧尸拉扯肠子……人活得不如牲畜,但凡见着某个外皮干净的幸存者,总是不受控制地想扑过去咬断他的喉管,啜饮那温热的鲜血。
饿啊,渴啊!他们明白自己不是丧尸,却总是做着丧尸的事情!
“听说辐射区的异形又变异了……”苍老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绝望,却也渗透着抹不开的麻木,“为什么……我们因为核辐射死了那么多人,它们却能好好地活着?还变得更强?”
为什么,异形可以这么强!强大到……人类的智慧在它们面前都是多余!
人类自诩为“智慧”的种族,却不知道异形在吸收人体基因的同时也在不断将思维和人类靠拢。
人类的“智慧”,说白了也不过是异形基因所要吸收的物质而已,其最大的价值,大概就是比其他物种的智慧稍许高档些罢了。
异形这种生物,在不断地进化之后,迟早会拥有不下于人类的智慧。(未完待续)
ps:下午在撸新卷大纲,趴着睡着了流了好多(ˉ﹃ˉ)口水……好吧,我晚更了我忏悔
第二章 澳洲2()
3月5日,晚,19点31分,“荣光”基地,异能者专属区域,会议室。
韩修宇手执一分资料快步行走于空寂的走廊上,节奏紧促的脚步犹如鼓点,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击在厚实的地砖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似在昭示着他略显急躁的内心,就连廊上的警卫都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脚步声加快了心跳,一时间就连呼吸都颇为不稳。
“云默,这已经是第七份了。”韩修宇的掌心才刚推开门,卡在喉咙口的话语立刻冲了出来,“从一月初收到的求援信息开始,至今已经囤积了七份。上面的内容提到……情况很严重,二月份之后,几乎找不到活人的踪影。”
将厚实的资料放上云默的办公桌,韩修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盯着她满桌的纸稿瞅了瞅,待发现实在看不懂上头的鬼画符,这才作罢,转而说道:“澳洲传来的求援信息,说是只剩下五千多名幸存者了。在大戈壁最西的地点,再往西就是沿海,暂住地叫‘废弃之城’,距离著名的大堡礁相隔了整片沙漠。”
“大陆上的联系早就断了,各种不方便之下他们也摸不准是否还存在别的幸存者。”韩修宇满脑子都是澳大利亚异形遍地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间歇性的密集恐惧症发作起来,让他颇感烦躁,“还是像以前那样么?压着文件不理会?”
来自澳洲部的求援信息在这段时间内陆陆续续地收到了不少,无论是京都还是沿海,但凡消息传输到华夏的最高基地,都会由最高基地一级级往下发布,既集中权利也方便加强各分散基地的联系。倒也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让众地离心。
“我并不是提倡‘不理会’,只是这个‘理会’得有个时机。”云默慢条斯理地拿过资料,冷静地翻阅起来,随着纸业一张张地削薄,她的眉眼仍是不变的冷漠,“澳洲遭灾,求援信息可不仅仅发给华夏。还抛给各个有实力有资本的国家。说白了。这是它处于弱势地位时,狡猾地对强者设下的一种制约。”
“制约?”韩修宇的眉眼忽地沉寂了下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澳洲危机爆发。谁拯救了它,谁就是它的恩人。与其让救援国一家独大,在澳大利亚大包大揽赢取民心,还不如就此发信息给所有国家。让他们来分一杯羹。就好比一家公司分股时要找几个股东平分大权一样,救援国一多。它欠的人情也多,但比起雌伏于特定的某一个,多几个债主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债主与债主之间也有矛盾。也要面子,当然不会当着各国的面做得太过,至少。让澳洲签署一系列的条约是不可能的。如此,澳洲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成倍地减少。”
云默极为随意地将资料甩上了桌面。淡淡地说道:“既然不是专注地向华夏求援,说明还没有学乖,还想着得便宜。既想得到他人的帮助,又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虽然它的现状确实很凄惨,但那又如何?”
“呵,只剩五千多人,若是真有那个反抗的信念,何至于此?异形确实可以以一敌百,但决不至于将人类逼到灭绝了为止。”云默斜斜地倚在皮质的椅背上,凉凉地开口道,“我看是他们根本没什么反抗意识,所以才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自己看看,从病毒爆发直到现在都三个月了,他们的异能者在哪里?没有吧!”云默不屑道,“要真有强大的求生念头,真有无畏的反抗精神,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名异能者的诞生?绝境出能人,可他们呢?成了一群死囚?连‘异能者’是个什么概念都不知道的民族,救活了他们的人也救不活他们的精神,死了算了。”
云默的语气称得上是严厉至极,更多的却是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文件压着,暂时别动,我自有思量。”云默的双手迅速整理起脏乱的办公桌,一边继续说道,“再缓缓,还不是时候,就算要救也不是现在。才三月份,南半球还没入冬……”
“罢了,要真等它进入冬天……”索性将文件都垒成了一堆,云默蹙着眉,最终还是接过了韩修宇手中的求援信息,吩咐道,“让军部别轻举妄动,先管着基地再说。大后方不稳固还要扯进澳洲的救援行动,兵力的衰减只会加剧。”
华夏人始终有一个通病,明明自己手头的事儿没办完,却总想着对别人指手画脚。而这一点,也让云默倍感头疼。
就比方现在,她赌一个基地,无论是京都还是别的地区,八成有那么一批人想着抽出物资和兵力前往澳洲救援。
这做法并非是蠢、呆、傻、善良、圣母,而是在一方放低了姿态哀求的时候,往往会让另一方空前暴涨了虚荣心,以至于为了维护这虚荣的表象,而做出一堆价值不等同的事儿来美化自己在弱势方心里的形象,可谁晓得受助方究竟是怎么看你的?
早在末世以前她就看腻了那些新闻,例如“华夏资助亚非拉贫困儿童”、“华夏赈济灾民”、“华夏……”等等,高层难道看不见本国西部众多儿童失学的惨相么?
连家门内的事儿都办不好,要那些被人捧着的虚名作甚?不过是听着顺耳罢了。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