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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中,她的脸色极淡、极冷,“田宏义,在你眼里,女性异能者该是什么?难道还应该像末世前一样,保持着爱美、善妒、计较的小心思,躲在男人背后享受‘和平’?”
田宏义的面上呈现一片茫然,他疑惑地看着云默冰冷的脸色,喃喃出声:“难道不是么?女性是弱势群体啊……保护女性,不该是我们的责任吗?”
他的思想一贯很简单,受到末世前华夏式教育的耳濡目染以及二十一世纪尚且未褪去的某些封建观念的影响,依然保持着华夏人的部分大男子主义和“责任感”。
确实,这观念在某些时刻是好,至少让他明白自己身为“男人”的义务和责任,但同样的,若是他日后一直抱着这样的观念,难免以后会以“我是为你们女人好”为借口,粗暴地限制了女性群体的发展。
就好像曾经从s市出逃时一样,这臭小子顾念着她和何梓矜,脑洞一开后就奔向了遥远的天际,甚至还关心她们“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
华夏男人的通病,也可以说,是两千年前男人这个群体的通病。
而这种现象,以“为你好”为名的男权暴政,是让云默最厌恶最恶心的行为。
且,建立在这基础上让云默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女人明明有着成为强者的天赋,却依然被老旧的观念所束缚,终身兢兢业业地按照“轨道”运行,舍弃天赋和能力、忍痛割舍梦想和自我,最后变成制度下的牺牲品。
但还好,无论是何梓矜还是谢敏珊,都不是这样的女性。
“田宏义,你把女人当做什么?”云默沉下了声音,一字一句都带着震慑,“温室里的花朵?生育的工具?还是给男人带来虚荣的贵宾犬?”
“我、我没……”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在意何梓矜一身的疤痕而不是关注她一对三的实力?”云默不给他留面子,径自诘问道,“一个自强不息的女孩追求力量有错吗?变强有错吗?她有不属于男人的毅力和能力与人并肩作战,为何你觉得她会肤浅地在乎容貌的问题?”
十五六岁的少年,三观已经在成型的路上,这时候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只怕他以后的观念根深蒂固了,反而坏了事。
“田宏义,这是末世,女人和男人自由竞争的时代,实力为尊。”她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淡淡地说道,“你可知道,有时候从嘴里蹦出去的话,会轻而易举地得罪一个女性强者,尤其是,在对方的实力高出你一截不止,脾气还特别差劲的情况下。”
话音刚落,云默一身的威压忽然爆开,竟是直接将田宏义压垮在地面上,少年的面色涨得通红,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恐惧。
但不过片刻,云默就撤了惩罚,任由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汗水淋漓而下。
田宏义怔楞了良久,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他哆嗦着身子抬起了头,第一次发现云默眼中的自己是如此遥远。
“我……”沙哑的嗓音只吐出一个字,他就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忘了,他们队伍的首领,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
要说云默会在乎疤痕、容貌、身材,给他几耳刮子他也不信,如此,他为何还会在同样的问题上质疑别的女孩?
田宏义觉得自己的思维陷入了一个怪圈,看似摸到了出口,却依然在原地徘徊。
“女人不是宠物,更不是附属品。你仔细想想你的家庭,如果失去你的母亲,你们三个男人又能干成什么事?”云默淡淡地说道,“今天小惩大诫,我希望你的脑子不要太僵化,不然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被自己的观念害死,而出手的人,必然不是我。”
末世中的女性、亦或是雌性强者根本数不清楚,单说异形和虫族,其主导者皆为“雌性”,它们不仅掌握着种族的延续,甚至比雄性更为强大,而作为动物中的一种,人类这方未必不会再现母系氏族的辉煌。
当雌性已成强者的集结体,抱有“大男子主义”的某些残次品,必将面临被清洗的残局。
而针对这些,她言尽于此,若是田宏义能改变,她自然乐见其成;而若是改变不了,她便任其自生自灭,在有藤原纯子作为医疗代替者的前提下,割舍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后辈,她放得下。
这并非冷血无情,别说什么“养条狗也该出感情了,人就容不下么”的话,她若是对这群后辈没感情,那真是半句话也不会多说的主。
她已经给这后辈上了一课,又教训又体罚,可之后的路该怎么走,完全是他本身价值取向的问题。
“在我看来,你、肖琛、黄凌海、许飞四个都有这样的毛病。相比之下,丁禛倒是没有你们的陋习。”云默继续道,“黄嘉美有着不输于秦倾桐的天赋异能,却被黄凌海以保护为名困了良久;你打着将何梓矜当做妹妹的旗号大包大揽她该完成的任务,却不知这样限制了她的发展。”
“田宏义,改改你们混迹街头时的习性,不正眼看待女性,迟早会死在女人手上。”
因为轻视、因为大意、因为觉得不可能,反而会让心怀不轨的女人更容易得手。而这,就是为什么国际上充斥着大量女特工、女杀手、女间谍的原因。
打一棍子就该给个甜枣,深谙其道的云默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田宏义蓬松的脑袋,微笑道:“你比肖琛几个总该聪明些,能想明白么?”
田宏义傻乎乎地道:“能……”
“嗯。”云默无视掉他还没回过神的蠢相,收回手,吩咐道,“这儿交给你了,我出去会儿。”
掀开帘帐往外走,却不想才出去就撞上了周严。
“出了什么事?好重的气势。”周严肃着脸凝视着云默,“不少人被惊到了。”
“哦。”云默可有可无地说道,“跟我说说是哪些人,我控制得很好,这时候还能感觉到的,必然是二阶上位的异能者。”
“反正缺兵少将,全部揪出来让我使唤也好。”云默凉凉地扫了营地一眼,“平白坐拥一座金山还不想出力,真是白日做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宿命9(加更)()
有时候,一墙之隔间断的不仅是贫富、美丑、善恶,而是人和牲口的道德界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千年前的旧社会一只延续至今,人类自私的本性和陋习并没有分毫的更改,反而,愈演愈烈,变本加厉到让人指。
姚甄煦表情呆滞地看着眼前足达三十米高的铁栅栏,上头锋利的倒刺挂满了腐烂的血肉,生锈的斑点刺痛了她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西部贫民区的沙尘有点大的缘故,她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粗厚的锁链将贫民区的人困在了基地最偏僻、肮脏、黑暗的角落,隔断了外界的奢华温暖和这里的阴冷腐朽,用数以万计平民的性命养活富人区的臭虫,由得他们饱食终日碌碌无为,残害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她看到里头瘦骨嶙峋的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她的脸,那眼神中流露的讯息只有一个字——饿!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和杜穆凯进入了贫民区内,八成会被暴民拆吃干净。
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希望、没有人气,贫民区的“幸存者”都在为了正当“诱饵”而努力。因为,也只有当上了诱饵,他们才能在临走之前合上小半碗水,吃上半块干粮。
社会的贫富差距和等级制度在“长虹”基地被无限放大,经历过四个月的锤炼和打击,身为“低等人”的奴隶意识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这群人的骨骼,他们对内残暴无度,对外摇尾乞怜,活得……连牲口也不如。
或许,他们反抗过、奋起过、不平过。可是作为没有热武器的普通人,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除非这里的平民有能力觉醒异能走出樊笼,否则,就等着一辈子困死在这里,被当成垃圾处理掉。
“姚小姐,很抱歉。我们不能送你进去了。”几个军人面露羞愧。在姚甄煦迫视的目光中垂下了头,纷纷苦笑道,“对不起。脱下这层军衣,我们也不过是普通人。”
所以,原谅我们抛弃了军人的本职,为了活下去的生机背离了士兵的信仰和一切。
姚甄煦没有说话。她紧紧拽着杜穆凯的手,仿佛这样做才能获得一丝力气。她心里很清楚。人人都不容易,但一想到富人区和贫民区的天壤之别,她就恨不得让杜穆凯将这里的渣滓杀个干净!
不,不能这样!小凯不是工具!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尽量平静地说道:“麻烦各位了,帮我开个门吧。”
几个军人面面相觑,最终。年轻的军人有些不忍,劝慰道:“姚小姐。这里……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我知道你念人心切,但……高层就想着收编你的弟弟,如果你能同意,事情就会好办许多。”
“不需要。”姚甄煦冷冷地否决道,“帮我开门!”
杜穆凯垂下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在眼底刷出一层阴影,他抬头透过栅栏望向贫民区的深处,摆了摆姚甄煦的手,说道:“血的味道,很重,跟你的一样。”
姚甄煦瞳孔一缩,面色苍白如纸:“帮、帮我!”
杜穆凯点了点头,突然伸手拍开了军人拿着钥匙上前的大掌,一不留神没控制好的力道直将一大老爷们儿的熊掌拍成了红烧猪蹄。
在军人吃惊的眼神中,杜穆凯白皙的手已经按上了高高的栅栏,然后,轻轻推了推。
“嘎吱、嘎吱、嘎吱——”
明明修建了几个月都没出什么问题的栅栏,这一次竟是在一名稚儿的手下出惨烈的嘶鸣,这声音在萧索的贫民区尤为突兀,几名军人当即惨白了脸色,眼睁睁地看着贫民区内的角角落落都探出了一个个“火柴人”。
这些饥饿的平民,如果就此冲了出来……
不,不行!不能!
他们如果冲撞了外界的人,到时候只怕连活都成了奢望!
只可惜,他们口中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下一秒,杜穆凯那森白的骨翼就遮盖了他们的视野,恢弘而大气的骨翼毫不客气地冲着铁栅栏扇了两巴掌,就好像拳击手瞄准沙包开始揍一样简单。
栅栏内外的人齐齐瞪大了眼,紧接着,他们便清楚地看见这道困守了他们几个月的栅栏化作了一块被砸烂的豆腐,先是试探性地掉落了一些铁锈和粉末,慢慢地,开始坠下成块的碎铁,到了最后,崩塌之势愈强烈,赤红色的铁块纷纷从天而降,好似一场瓢泼大雨,“哗啦啦”地落满了地面。
巨响如斯,烟尘遍地。
杜穆凯的骨翼包裹着姚甄煦,随后以最快的度往一旁略去。
“倒了……哈……倒了!倒了!哈哈哈……它倒了!”一个缺胳膊断腿的老人趴在地上疯狂大笑,他枯瘦的手伸向外界,就好像是在拥抱自己所有的人生,“你终于倒了!报应!报应来了!哈哈哈!你们谁也逃不了!”
沙哑而恶毒的诅咒钻入所有人的心底,就在下一秒,贫民区暴乱开始。
十几万饥饿的人口从大街小巷涌出来,他们的眼中闪过掠食的光芒,比之丧尸都不遑多让。
这群被富人和高层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平民,他们的苦有多深,报复就会有多凶恶,哪怕没有兵器、没有枪炮,哪怕只剩下一张嘴,他们也要生生咬下对方的血肉。
姚甄煦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无数爬不动的老人孩子被踩成了肉饼,肠子流了一地,血液都泛着酸腐的气息。
随即,杜穆凯带着她一跃而起,往贫民区后方飞去,而她眼里最后的景象,是那几名军人狼狈逃窜的背影。
看来,“长虹”基地要乱上好一阵子了……
与此同时,“长虹”基地之外。韩修宇在休息了一阵子后,终于蓄满了精力,脑子也慢慢变得清晰:“你说得对,万一对方不开门,我们也是白搭。”
“那怎么办?”
“街对面有车。”韩修宇努了努嘴,说道,“先装备自身。有了逃跑的能力才有说话的权利和谈判的资格。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要是那颗心是黑的,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装两桶油再走。”韩修宇吩咐道,“开车过去。能进就进,不能进我们就绕道。我不指望别的基地素质能有‘荣光’高,会为了两个人开城门。”
他解下了安全带,开始准备起工具:“老样子。我去将丧尸引开,你去偷油。”
事关身家性命。魏俊连忙点头,并以最快的度装备好自己,只等一声令下。
可就在他们即将行动的那一秒,在五千米外的“长虹”基地内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响……
“哒哒哒”的声音在死寂空阔的旅游胜地显得十分突兀。同时,街道上的丧尸齐齐调转了头颅望向“长虹”,好似回笼的黑色潮水。忽地围拢了过去。
“枪声?”二人对视了一眼,面上皆是讶然。
“看来。没必要进去了,反而会惹祸上身。”韩修宇冷静地分析着利弊,说道,“趁着丧尸围拢,我们去找油,至于长 。。。
虹的事情,不要参合了。”
“哈?不参合了?万一里头是高阶体入侵啥的……”魏俊忍不住说道。
韩修宇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两个人。魏俊,我们没有云默那样的身手,就不要妄想处处逞能当个英雄。我不是圣父,看到别的基地有难就要救。他们也有异能者、军人、军师,我们冒然插手,只会被推出去做炮灰而已。”
“不、不是吧?哪儿那么严重?”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去西藏。”韩修宇驳回了他满脑子的救世主概念,说道,“在能力之内的人,我们帮一帮无所谓,向基地内部这种出权限范围的事物,你以为我们沾染了之后能全身而退吗?”
“别的基地可没有云默,没有云默就意味着会有*的统治者。他们不会让我们自由,更不会放任我们潜往藏区,他们只会将我们控制起来当做战争武器和工具,肆意践踏、掠夺、伤害。”
韩修宇盯着魏俊逐渐白的脸色,最后说道:“对于领导者,我只信得过云默。我为良马,她必是伯乐。至于别人,不过是一时蹦跶的蛤蟆,跳得高一些又怎样,终究是蛤蟆而已。”
说完,他也不等魏俊回神与否,径自甩上车门往前而去,再不管车里的小伙伴。
韩修宇素来是个拎得清的人,即使偶尔也会被心头的情绪迷了眼,但总体而言,他确实是个智者的备选。无论是心态、心性、智力还是其它,他确实有着成为“备选”的资格。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强化不少,即使相隔老远的位置,他们依然能清晰地听见“长虹”基地内的枪声。二人顺利地取了油乘上了车,十分幸运地在不惊动任何丧尸的情况下沿着基地的外环区域往西边走去。
但同样的,他们两个永远也想不到,当初那个离他们而去的孩子,就在他们车辆所过的西部区域,仰头,遥望,目露迷茫。
而杜穆凯也不会想到,就在围城的外头,当初那两个极力想挽回他的人正与他擦肩而过。
一墙之隔,断开的不仅仅是人与人的羁绊,还有再也回不去的曾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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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宿命10()
华夏,湖南省,凤凰古城区域,“长虹”基地,西部贫民区的意外暴动引了阶级之间的第一场内变风云。
十几万饥饿的低等公民如狼似虎地涌向中段的“平民地段”和东部的“富人区”,就好像灾荒年代中的一群蝗虫,所过之处犹如恐惧降临,在一片手无寸铁的二等公民的尖叫声中无情地劫掠着他们的食物、武器、工具,以外界曾经压迫他们的方式,同等地回报在压迫者身上。
仇恨的力量十分强大,尤其是当一个恨到极点的人拥有了复仇的力量之后,根本谈不上“人情”和“放过”。
饿殍尖啸着、狂笑着、狰狞着冲向远处,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外界小心翼翼维护的“和平”。
他们比丧尸更加疯狂、比异形更加残忍,踩踏过无数来不及逃脱的孩子的身体、撕扯着养尊处优的上等人的四肢、抓过光鲜漂亮的女人凌虐毒打、甚至拿起棍棒,将落单的研究员、工作者以及军人都砸成了一坨血糊糊的肉泥。
混乱伊始,死伤无数,直到……军部的枪声终于瞄准了暴民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
谁也不知道在这种自相残杀的时候,向老百姓无差别开火的军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想必他们也想不到,这次死在枪口下的既不是丧尸也不是异